校长没想到霍朝渊会这么快结婚，想起来在网上看见的那些风言风语。
联想到什么替身的言论，或许只是人家小情侣的什么情趣。
地中海的校长抬手摸了一下头发，“霍总新婚快乐。”
霍朝渊签完字将文件递过去，“谢谢。”
*
骤然收束成银白光束，鹿呦握着冒烟的吉他僵成表情包。
观众席如冷水溅入热油锅，爆笑声裹着口哨声掀翻礼堂穹顶。
后排男生笑出鹅叫，手里「呦总勇敢飞」横幅缠上隔壁男生的脖子。
穿JK制服的女生们疯狂摇晃荧光棒，镶满水钻的「呦崽妈妈爱你」灯牌晃得校领导集体戴上墨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波是人体艺术！”
体育系方阵突然站起人浪，最前排的彩虹头男生掏出唢呐吹响《难忘今宵》。
鹿呦抱着吉他冲台下比划奥特曼发射光波手势。
琴弦突然"嘣"地崩断半截。
观众席静默两秒，前排举着「呦呦切克闹」灯牌的女生「噗嗤」笑出声。
一根荧光棒戳到校长反光的脑门，在地中海区域折射出七彩光晕。
“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感谢鹿同学！”主持人憋笑憋出颤音，“接下来有请我校杰出校友霍朝渊先生——”
坐在观众席第三排的苏逸晨把偷拍视频发进群聊的瞬间。
镜头正好捕捉到鹿呦同手同脚退场的画面。
少年临时换的表演服下面下露出半截皮卡丘睡裤，袜子上用荧光笔写着「ATM提款机使用中」。
「金丝雀暗杀计划（49人）」中信息迅速更迭：
吃瓜群众A：替身小哥的袜子会发光。
赌神：开盘！霍总几分钟内会扒掉这条裤子。
白月光后援会长：霍学长的白月光绝不会穿卡通内裤！
后台更衣室。
鹿呦刚扒下镶满水钻的演出服，突然发现白大褂内侧用夜光笔写着《霍朝渊饲养手册》。
他蹲在储物柜前摸出珍藏版可达鸭贴纸，正往衣摆贴第五个鸭头。
更衣室大门突然被撞开。
“小鹿，霍总助理突然过敏送医了！”学生会干部扛着摄像机冲进来，“他说想让你顶上科研成果展示！”
鹿呦手一抖把可达鸭贴到后脖颈，“能不能不要？”
黑色的卫衣里皱巴巴的白衬衫滑出半截，露出马克笔涂鸦的「霍朝渊=ATM」公式推导。
学生会干部严肃摇头，“危机当前。”
鹿呦刚摸到消防通道的手被远处的三束追光灯锁死。
他塞在卫衣里的《母猪产后护理》"啪嗒"掉地，“为人民服务。”
苏逸晨举着手机从观众席第三排探出身子，镜头精准对焦他锁骨位置的佩奇贴纸。
被拽向舞台时，鹿呦拼命把卫衣里面的白色衬衫往裤腰里塞，衣摆却露出马克笔涂鸦的「ATM机养护指南」。
舞台上。
霍朝渊指尖刚触到袖扣，礼堂穹顶的射灯突然扫过鹿呦后腰。
少年实验袍被空调吹得微微掀起，夜光可达鸭贴纸随着呼吸在布料下起伏，仿佛在跳一支《量子力学disco》。
他喉结不明显地滑动一下，目光扫过衣角那道用傅里叶公式推导的「永动机=∞草莓蛋糕」方程式，镜片后的瞳孔泛起涟漪。
“现在演示前额叶皮层记忆编码。”
霍朝渊低沉的声线透过麦克风震得鹿呦耳尖发麻。
金属仪器贴上太阳穴的瞬间。
霍朝渊的拇指状似无意擦过他耳垂，温热的触感激得少年卫衣兜里的跳跳糖哗啦啦撒出来。
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憋笑。
前排女生死死掐住同伴大腿，手机镜头疯狂聚焦那包滚向演讲台边缘的糖果。
“这位助理似乎有些紧张。”霍朝渊皮鞋尖轻巧地将糖果扫进阴影，借着俯身动作，呼吸掠过鹿呦泛红的耳廓，“需要补充多巴胺么？”
大屏突然闪现Q版动画。
穿着绿色恐龙睡衣的八岁小孩正踮脚往奥数奖杯贴小猪佩奇，肉乎乎的脸蛋蹭满亮片。
身后十三岁的霍朝渊举着写满公式的草稿本追讨。
Q版特效在他头顶炸出气泡：「再乱贴扣光AD钙奶配额！」
“啊啊啊幼驯染YYDS！”
——后排传来压低的尖叫。
几个女生攥着「渊深似海」手机屏幕，疯狂互掐。
鹿呦脚趾在皮鞋里蜷成可达鸭，指尖刚要挠头就被霍朝渊捉住手腕。
检测仪蓝光扫过，大屏立刻跳转成正经的物理课件。
唯有分屏里，少年无意识画出的记忆清除拓扑图，正与三年前的论文配图严丝合缝。
“这道题。”霍朝渊忽然扣住他画图的手，指腹摩挲过腕内侧淡粉疤痕，“你该不会又想说是......”
“可能昨晚梦见高斯托梦！”鹿呦突然反手勾住他领带，借力凑近麦克风，“众所周知，数学是通往永动机的钥匙！”
鹿呦卫衣领口随着动作扯开，露出锁骨下方用荧光笔画的ATM机投币口。
观众席顿时笑倒一片。
控制台突然弹出红色警告。
霍朝渊余光扫过苏逸晨疯狂打字的手机，指尖在鹿呦掌心快速划了串摩斯电码。
少年愣怔间。
那人已切断仪器电源，摘检测仪的动作像在摘婚戒。
前排教授伸着脖子追问，“霍总怎么不继续了？”
“临时发现更重要的科研成果。”霍朝渊摘下眼镜擦拭，目光锁住正在偷吃跳跳糖的鹿呦，“比如......如何让草莓蛋糕实现量子隧穿效应。”
穹顶突然降下人造雪，霍朝渊的伸出手接住几片雪花。
当鹿呦踮脚想摘他发梢的雪粒时。
大屏精准捕捉到少年卫衣下摆——
那里用马克笔画着戴婚戒的可达鸭，戒指内侧刻着缩小版的神经突触图案。
苏逸晨的群聊在此刻彻底炸穿服务器：
赌神：克隆人赔率涨到1:100000了！
苏公子：@全体成员视频3分17秒！替身画的拓扑图是霍总三年前论文核心算法！
物理系小透明：只有我发现他们在用狄拉克方程**吗？？
白月光后援会长：已对比笔迹相似度99.9%！
暴风雪特效中。
霍朝渊突然将检测仪塞进鹿呦掌心。
鹿呦踉跄后退时，那人掌心稳稳托住他后腰，夜光可达鸭隔着衬衫烙在皮肤上，温度仿佛穿透两个时空。
做完演示，很多人都把照片和视频分享到了微博。
A大校庆的微博词条迅速在文娱榜飙升。
鹿呦怔愣的坐在苏逸晨的身边，看着舞台上拿着稿子的霍朝渊。
苏逸晨关掉手机之后。
他拿起一个棒棒糖放在鹿呦的身边装记者，“替身大人，你觉得今天校庆的体验如何？”
鹿呦回过神来，低头看着苏逸晨拿过来的棒棒糖，淡定地咳嗽了两声。
他矜持的说，“还行，人民看得开心就好。”
苏逸晨瞳孔地震：“......”
舞台上仅剩霍朝渊一人。
原先的搞笑氛围一改正经。
霍朝渊把稿子扔到旁边的桌子上，拿过话筒，单手解开西装纽扣，腕表折射的冷光扫过观众席。
躁动的礼堂瞬间陷入绝对寂静。
他调整麦克风高度的动作像在调试精密仪器，金属碰撞声在穹顶荡开令人心悸的回响。
“人类大脑拥有860亿个神经元。”霍朝渊冰冷的声线裹挟数据砸向听众，“而你们今天的人生决策，只需要激活其中三个。”
他转过身来，按动激光笔转向在身后巨幕点出猩红坐标。
上面写着——理性，野心，清醒的自我认知。
前排教授们不约而同挺直脊背。
这个27岁掌控亚洲最大脑科学实验室的男人。
正用给董事会做年报的语气解剖成功学：“把人生视作不可重复的实验，每个变量都要预设容错率。”
他屈指敲了敲讲台，某位偷拍的学生吓得摔了手机，“记住，感性是残次品的温床。”
苏逸晨的群聊突然沉寂。
镜头里霍朝渊解开袖扣的动作像在拆卸枪械。
当他用手术刀般的眼神剖开某个创业计划书时，观众席传来此起彼伏的吞咽声。
直到大屏跳出「婚姻是最失败的量子纠缠实验」的结论，后排才响起细碎抽气声。
众人突然想起他无名指上那枚从不离身的婚戒。
“最后分享个公式。”霍朝渊在黑板写下遒劲的Ψ=α? β，“当你的α（能力）足够碾压β（**），世界自会......”
霍朝渊的激光笔在Ψ=α? β公式上划出猩红光圈。
当所有人屏息等待后半句时。
他忽然抬手扯松领带，这个鲜少示人的动作让前排学生惊得撞翻了笔记本。
霍朝渊轻声道，“为你打开观测窗口。”
礼堂穹顶应声降下投射的星图。
他踩着银河光带走向台前，“当绝对理性构建的α值突破普朗克常量级，所有不确定性的β变量......”
激光笔倏然指向后台入口。
鹿呦倚在光暗交界处的身影被突然照亮，指尖转动的马克笔在公式旁画了只流泪可达鸭。
霍朝渊镜片反光遮住眼底涟漪，说出后面的话，“都会坍缩成你想要的模样。”
他抬手将β改写成鹿呦画鸭子的简笔画，在全场哗然中淡淡道，“当然，某些混沌变量需要特殊处理程序。”
雷鸣般的掌声里，只有鹿呦听清那人用口型补完的隐藏条件——“比如用草莓蛋糕驯服的量子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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