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李子萱从家里走后，黯黯这条小蛇妖天天跟着姜玉和印印的修炼课程勤勤恳恳修炼。
不知道印印和黯黯之间是怎么沟通的，两个都是夜行生物，生性更喜欢夜晚更喜欢月光，不过印印还喜欢白天晒太阳，黯黯则是在白天完全不出她的小窝。
刚把饲养箱打开的前几天姜玉还提心吊胆的生怕在家里的什么角落见到她，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发现黯黯的生活规律后，姜玉的担心慢慢转成了怜爱。
在她看来，这就是朋友家青春期误入歧途了的小孩，现在在自己家借住，在老师的教导下好好修身养性。
她态度上的变化黯黯是能直观感受到的，自从开始系统的开始修行，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感觉以前一些原本朦朦胧胧感觉隔着一层纱怎么想都想不萌白的事情，好像在某个夜晚突然就清楚明了了。
除了脑子里的变化，她也感觉自己的五感好像也有些变化。
比如以前像这样窝在自己的窝里，看着大门口，是完全看不清楚的，但是现在她就能很明显的看到那个叫至生的人类可恶的身影。
她进来了，她换好了鞋，她准备回房间……嗯？她怎么大白天来找蛇蛇了？
至生不是没有看到她缓缓往后缩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她敲了敲盒子说道：“出来一下，我有些事情要问你。”说完就盘腿坐在了饲养箱前静静地等待黯黯磨磨蹭蹭地出来。
见黯黯仰着头看她了，于是手撑着下巴看着她说道：“我听说了一个有意思的游戏，结合印印之前的学习进度，你来修行也有将近一个月了，我觉得你能玩好，你觉得呢？”
说着看似询问的话，其实根本没给另一种选择！黯黯心中不满：蛇蛇已经是能听出未尽之言的蛇蛇了！
可是根本打不过，只好蔫蔫地点了点头。
至生见她点头，愉快地勾起了嘴角向她介绍起游戏：“这个游戏呢，就是我向你提问，是是点头，不是是摇头，你根据实际情况来选择回答。听懂了吗？”
黯黯点头。
“很好，那么先从简单的开始，你这阵子的功课有没听懂的地方？”
黯黯摇头。
“那你能清楚记得你来这里之前发生的事情吗？”
黯黯点头。
“你能记得之前试图攻击你主人，就是李子萱的事情吗？”
黯黯听到问话，犹豫了一会，还是缓缓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要攻击你的主人呢？是她对你不好吗？”
这次黯黯头摇得非常干脆。
“是对她有什么不满吗？”
黯黯依旧摇头摇得十分果断。
这下轮到至生为难了：“不是对你不好，你也对她没有不满……那你是为什么会做出让她那么伤心的事情呢？”
黯黯听到她的自言自语急的直起了上半身，拼命摆动一副有很多话要说但是苦于没有声带无法发声的样子。就差把“接着问接着问”写在脸上了。
至生皱着眉头试图梳理：“按理来说除了天性使然是不会攻击主人的对吧？”
黯黯疯狂点头。
“但是你是很早之前就能分清楚一顿饱和顿顿饱的区别的对吧？”
用力点头。
“所以……你是在有了自己想法之后才有攻击人的想法的对吧？”
黯黯似乎是因为不好意思，有些扭捏地点了点头。
“那么，问题就来了，你是怎么知道‘要攻击人’的这个想法的？”
黯黯不语，只是一味的把身子扭成波浪。
“你见其他人，其他人和你说的？”
黯黯停顿了一下又摇头有点头。
“嗯……你这个意思是……没见其他人，但是是其他人和你说的？”
黯黯疯狂点头。
至生觉得这个答案有些离谱：“你是说你没见到对方但是听到了对方的声音？怎么听到的？梦里吗？”
话音刚落黯黯的头以前所未有的幅度点了起来，小脑袋上下用力甩动的样子样子像极了那些视频里第一排听DJ的人。
“嘶……”这个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让至生觉得十分的扎手：我在明敌在暗，自己又只有自己一个人。
在短暂的思考三秒后决定把问题扔给“个高的人”。
很快，特殊行动部巴陵分布的文员小孙就收到了姜玉整理后的消息，她把消息上报后受到了领导的高度重视。
重要伤人的问题已经破解了，可是终归是因为自身精神能量太弱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
于是黯黯还是留在了她家继续接受修行指导。
不知道是受天地灵气变化影响还是黯黯本就天赋异禀，到了十二月初，黯黯就已经能通过意识，在至生脑海中简单说上几个句子了，之前通过点头摇头问出来的粗略信息在她会说话后渐渐变得更加细致。
原来进入黯黯脑海中的声音都是在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出现的，而且说的话都是她之前从未想过的，比如：为什么人类可以在盒子外面？为什么人类就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为什么明明是一条人畜无害的蛇却要整日被关在这个出不去的巷子里？为什么是人类霸占了整个世界，在这个世界中肆意屠杀造成生灵涂炭。而不是它们妖修动物在世界中肆意畅游？
人类才是这片天地间最大的祸害！人类都该死！
当这段话断断续续在至生脑海中构成句子的时候，理解其中意思的姜玉罕见的沉默了。
至生在姜玉脸上看见了“有道理”三个字。
至生也沉默了。
黯黯仰起头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不太明白有哪里不对。
眼看姜玉都要被带跑偏了，至生赶紧清了下嗓子把在座的两妖一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然后说道：“这个观点，其实不太能站得住脚。人是多变的，世界上的人那么多，作恶的人，有，行善的人，也有。
现在已经是甲辰年，是九紫离火运的第一年，也是到了清算业果的时候，多行不义必自毙。”
至生见众人眼神都有些空洞，便继续说道：“这样说可能有些抽象了，那以黯黯举例来说吧。”
黯黯听到点名，眼睛都亮了三分。
“你的主人，李子萱，在那么多蛋中，选择了你，又把你孵化出来，这么多年养育至今。对你不说别的，养育之恩是有的，对吧？”
黯黯听后连连点头。
至生顺势问道：“那你想要至她于死地，是不是不该？”
黯黯一愣，蔫了下去：她好像真的错得挺离谱的。
紧接着印印轻轻拍了拍至生搭在膝盖上的手：“我呢？那些我没开智时被人欺负了呢？我能揍回去么？”
至生想了想说道：“不倡议你这样做。”
印印收回了爪子点点头：那就是可以做。
至生见在座的眼神恢复了清澈，便说到：“姜玉，你把刚得到的情况和孙干事说一下把，顺便打听一下那边有没有什么措施之类的。”说完继续向两人解答修行中的疑惑。
三天后，姜玉说要请她俩去一趟部门里，说是有要事相商。
姜玉打电话问过姬乐桃后，姬乐桃说她也不太清楚具体事项，不过根据她们最近一直在外地连轴转的情况来看，整个局势似乎不容乐观，部门想招新扩充人手，但现在正是敏感时期，不知根知底的人部门里也不敢招进来用。
去的话，有可能是问问有没有入职意向，或者是帮忙调查处理一些小事情。
姜玉听后，犹豫着问至生：“……大概就是这个情况，明天，你还要跟我一起去么？”
至生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没关系，陪你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也行。”
从开始修行，至生几乎一直在身边，虽然有时候喜欢逗弄自己，但是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温柔和强大，听她愿意陪自己去看看情况，姜玉的心里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两人早早地就到了办公室，孙榅一来就看到两人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还楞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了神和她打招呼：“姜玉，你们来得挺早啊。”
姜玉笑着回应：“昨天和家里人问了下最近大概的情况，应该是情况比较紧急吧，不然也不会要我来面谈，所以我早早地就来了。”说着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毕竟这可能是涉及到全人类的变化，身为华国的一份子，我希望我能在这个关键时期能尽一点绵薄之力。”
一番话成功让孙榅侧目：“看不出来，你才入行没多久能力算不上拔尖但是思想觉悟还挺高的嘛！”
姜玉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嘿嘿，从小到大受到这样的熏陶，很难没有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觉悟。”
孙榅连连点头：“哈哈哈哈哈哈有这样的觉悟挺好，我也不和你说场面话了，这次叫你来主要是上级根据你之前关于那条蛇妖黯黯狂躁原因的报告，去一些之前忽略了的地方进行走访调查，结果……”
说着她的声音沉了下去：“触目惊心。”
前两章只是章节名字重复但是内容并不是重复的，属于同一个场景的内容，所以取名废没有重新取名，可以的话，大家不要跳章哇 QA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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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二十四章 要机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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