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定自己的过去也挺痛苦，闻珩叹一口气，“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殊不知，这是友谊和爱情中交往的大忌。
“我在和你认真讨论，不是让你认可我的观点。”
闻珩转移话题，“今晚吃什么？”
“可乐鸡翅，宫保鸡丁，佛跳墙。”她连点三个硬菜，给闻大厨上上难度。
曲竹拿着笔电回寝，接着看文献。
闻珩在手里掂量两下零四七，难得语气温和，“今天你负责让她开心。”
一道完美的抛物线从空中划过，穿过卧室墙，零四七完美地在床上降落。
“嗨，主人，需要我给你播报一下满意值吗？目前满意值减五。”零四七在床上打滚，戳外面人的心窝。
曲竹：“……”
闻珩：“……”
——————
傍晚，实验室几人在猫咖碰头，打算再次建设他们的直播事业。
林元姗在狭小的房间也忍不住走来走去，手心冒汗，“好紧张，人生第一次当老师。”
今天是林元姗主讲化学，由于昨天的起点太高，以至于今天的压力很大。
小师弟依旧负责今天的主控，安慰她：“没事，我把离心机转子弄飞都没死呢。”
林元姗白了他一眼，“你好歹之前也是学文学的，怎么说话做事样样不行。”
苏怡也饶有兴趣地来观看，听闻这话忍不了，“我们学文学的那都讲究内在，油嘴滑舌，人情世故我们可学不来。”
林元姗吃惊，“苏怡姐，你是学文学的？”
苏怡挑眉，拍拍她大腿上的蝴蝶，“怎么，不像？”
何止不像，简直跟众人印象中的完全不同。
搞文学哪有这么豪放的，纹身抽烟喝酒样样都来，但细想又有点符合，毕竟这可爱的猫咖不就是苏怡开的吗？
直播间人气预热差不多，经过这一小小的玩笑也打消了林元姗的不安，曲竹将人按到椅子上，点击开播。
“放学路上就打开手机等待主播。”
“等待加一。”
“等待加二。”
“今天怎么是化学卷啊，我期待半天的物理小姐姐哪去了……”
“有一说一，化学这东西还需要学？上课听听不就会了，感觉没难度。”
“楼上是偏远地区的吧，来我这边见证什么叫化学。”
“偏远地区惹你了？我们的化学卷子也很有难度OK？”
很好，还没开始讲，评论区就已经吵得不可开交，热度直升。
林元姗是场下不行，真上场……也不行，连最熟悉的化学符号都要忘记了。她对曲竹眨巴眨巴眼睛，求助。
“化学选择第一题。”曲竹帮林元姗开了头。
接下来就顺利得多，林元姗对待这些化学题跟算十以内加减法没什么区别，但是要怎么讲出来，能讲得明白就是个问题了。
“第三题选C，常识题。”
“第四题A，仪器使用不规范。”
“第八题选D，这个溶解还没达到平衡。”
林元姗七分钟讲完了选择题，自我感觉良好，“接下来，工业流程题。”
由于前两次的直播，评论都很影响心态，所以曲竹没让林元姗看见评论，“等等讲慢点。”
林元姗停笔，“这也算快？”
殷苒苒友情提供的收音设备很好，直播间所有人都能听到这句话。
“不是姐，你不会真信了上面那个strong哥说化学简单吧。”
“这次偏远和非偏远都笑不出来了。”
“我破防了，这张试卷我曾经考了19，赋完分32。”
“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没手。”
“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没手加一。”
“……加三。”
了解到评论区情况，林元姗刻意放慢讲解速度，写完一题还问一句，“懂了吗？”
这是直播又不是连麦，空气静默一瞬。
小师弟灵活接上话，“懂！”
这边话音刚落，直播间被豪华的流星雨刷屏，连着四五场，特效看得人眼花缭乱。
直播间机器人自动播报打赏，“遇见鬼了送出一场流星雨x7”
曲竹愣了一下，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受到礼物打赏，就是最贵的流星雨。
林元姗不受干扰继续讲题，而直播间机器人也继续播报：“南南南南送出一场流星雨x8”
“别他妈打赏了，都看不见屏幕。”
“不打赏人家主播考什么吃饭，白嫖可耻。”
“这两位大佬是谁啊，怎么还比上了，如果我没记错这个流星雨一次要一万吧。”
“举手这题我会，知识的魅力是无限的。”
由于今天周五，不少高中生放学都提早不少，甚至会熬夜，所以他们决定增加直播时长。
林元姗讲完后，曲竹接替她的位置，准备讲一套八省联考卷。
时针指到十点，正是躺在床上玩手机的时候，这套题说实话不难，曲竹记得她高一参加八省联考，看见自己的名次排到三位数，才真是意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不常规解法，希望能给你们提供思路。”曲竹给直播间各位打预防针。
虽然她选择了生物，但高中时曲竹参加过一段时间的物理竞赛班，倒不是说降分录取或者对物理感兴趣，她只是单纯的想学更高超快速的解题方法。
“看这个图……然后利用公式可以反推A，A已知再推C……”曲竹思路清晰，没有多余步骤和话语，甚至让直播间感觉自己是……多余的。
“大妹子，给我干哪来了，这还是物理吗？”
“我上面开玩笑的，其实也没这么想念物理，能不能接着讲化学。”
“本竞赛生有点兴趣！好牛的解法。”
“白嫖三天知识，心里过意不去，给你免费的棒棒糖吧。”
直播间机器人只能播报最高等级礼物，但是这些小鱼小虾他们当然不会放过，小师弟立马用一个能录进去但又不打扰曲竹讲题的音量，“感谢睡一觉送来的棒棒糖，友情提示，我们是免费讲课，不用愧疚。”
“免费讲课就能摩擦我们智商了？”
“免费讲课就能摩擦我们智商了？（ps第二问能不能重讲一遍没听懂。）”
“拉倒，从开始就没跟上。”
“不是，这俩大佬还在刷流星雨啊，直播间都进前十了，这是闹哪样？”
曲竹讲完半张试卷神清气爽，刚准备继续，发现桌子上的手机亮屏，是闻珩的电话。
接还是不接？他一个灵魂体应该出不了大事。
曲竹犹豫不到三秒，接着讲题。
另一边闻珩气定神闲坐在灯火通明的大别墅真皮沙发上，看着打不通的电话也不着急，拿出昨天写好的纸条，慢慢摊开放到桌子上。
“接着打赏。”
贺江真的是要吐血，从前几天开始，莫名家里开始出现一些灵异事件，比如刚刚放下的杯子突然不见，钥匙莫名出现在阳台……
他一个大学教授当然不可能信一些鬼神，但是随着怪事越来越多，根本不是科学所能解释，贺江还是忍不住找了道士。
道士嘴里念叨着术法，绕着别墅走了三圈，从上到下仔细打量，认为这是一个冤大头，能狠狠坑一笔。
于是随便烧了两张符，就得了五万块跑了。
这些灵异事件当然都是出自闻珩手笔，他暗骂贺江这么多年还是败家，一边又偷偷把他的水杯藏起来。
“不是，打个商量，你到底想要什么？这样捉弄我也没意思吧。”贺江几乎要精神崩溃。
于是就有了今天这一幕。
闻少爷威胁多年友人打赏直播间。
看到第一个纸条时，贺江心里想法是，不是吧现在连鬼都赶上潮流了？要看女主播？
点进去一看，还是他格局小了，人家看的竟然还是他妈的学习直播。
贺江盯着直播间看了十分钟，真就是正经直播间，不是超管一走就搞擦边的，他按照这个“鬼”的要求，充钱砸了七八万下去，把自己砸到榜一大哥的位置。
谁成想几秒钟不到，竟然还有人为这个直播间砸钱。
贺江被从榜一撵下来。
不是吧，现在大家都这么热爱学习的吗？高中生放假之后不应该逮着手机一顿玩，再不济也应该吃点好的补补吧。
跟这位对知识十分渴求的人pk几轮下来，贺江摸摸自己的小钱包，叹口气，对空气说：“鬼哥你找错人了，虽然我住大别墅，但是我知识个人民教师啊，没多少钱，还天天啃老。”
“另外一个人来势汹汹，你看当榜二行不行？”
闻珩嗤笑一声，当年贺江来瑞士找他，蹭吃蹭喝蹭住，这会哭穷了？
他对贺江的性子简直了如指掌，又扔出来一个字条。
上面写着，“只要第一。”
你特么都是鬼了为什么还这么爱学习？！我攒这多年老婆本是让你随随便便败光的吗？！
贺江摆烂，“你不如杀了我。”
闻珩又扔出一张小纸条，“亲爱的林小姐，你是否还记得我……”
贺江手都在颤抖，天杀的，他就知道当年闻珩没有将他的情书内容保密，但是为什么鬼都知道了！
不知是由于愤怒还是恐惧，贺江脑子没转过来弯，一点没怀疑眼前“鬼”的身份。
闻珩：家里做小，外面做爷
没争吵之前
曲竹：闻珩自己一个人没事吧
吵架之后
曲竹：他一个灵魂体能出什么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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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榜一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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