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然醒来时在医院里,宋雅雅正坐在病床边削苹果。
靳然看着天花板,记忆还停留在他和寒休跳崖前,“妈,寒休还活着吗?”
宋雅雅平时喜欢穿紧身包臀长裙,为了照顾靳然今天特意穿的休闲服,“你还知道叫我妈啊?你妈就算有九条命,都不够你吓的。”
她听到靳然朋友打来告知靳然坠崖时,她整颗心差点都从胸腔里蹦出来了,还好那人最后补了句一切安好,她的五脏六腑才归于原处。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靳然自小学业优异,性格也比较独立,成长路上没什么让父母担忧的,除了婚姻大事。
“我就说我没看错,我一见寒休就觉得你俩有缘,结果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了原点。他也没事儿,不过伤得比你重,断了两根肋骨和一条腿,暂时还没醒过来,不过已经脱离生命危险,那种情况你们两个都能活着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
这时邵白也走了进来,坐在床边,“你们真是运气好,从那么高的悬崖上跳下来都没事,本来根本没得救,但是没想到引发的雪崩比你们到的还快,而且还没到深冬,雪没那么多,你们不是直接摔地上,而是落进雪里,给了一定的缓冲,当然你能毫发无损,还是因为寒休保护得好。那会儿山脚下全是兵,雇佣兵特种部队浩浩荡荡几百人,但凡是个活的就自告奋勇地在那挖,有工具的上工具,没工具的就用手,挖了没多久就把你们挖出来,再加上我带的全国顶尖的医疗队及时抢救,晏家调来军用直升机直送首都医院,天时地利人和,才把你们从死神手里抢回来。”
靳然庆幸自己得以新生,也感谢将自己保护得很好的寒休,“妈,你眼光那么毒,你看他和南晋这一对合适吗?”
宋雅雅给了个不负众望的回答,“天生一对。”
“承你吉言啊,阿姨。”邵白看着找过来的南晋笑了。
靳然打算下床走走,“我去看看寒休。”
宋雅雅搀扶着他,虽然靳然没缺胳膊少腿,但全身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破损的皮肤磨擦着病号服也不太好受,靳然忍着痛汲着拖鞋艰难地往外挪动。
靳然去的时候,寒休正好转醒了,两人隔着大开的门对望了一会儿,寒晟主动退出病房,把空间留给年轻人。
靳然关上门,想到接下来要做什么,脸莫名红了红。
寒休冲他眨眨眼,“来看你老公还会脸红啊?过来点儿,坐我腿上。”
靳然坐在陪护椅上,垂下的眼睫毛把冰冷的眼窝笼在里边,情绪波澜不惊,“你腿还打着石膏,别乱来啊。”
生离死别后寒休和靳然的那一层隔阂完全没了,他把他视为自己身上最重要的部分,“没事儿,坐好的这条,让我抱一会儿。我没醒过来前,梦里全是你。”
靳然转身锁上了门,爬上寒休的床,但没坐他腿,把头枕在他心口,听他的心跳,“我也是。”
全是噩梦。
他甚至梦到寒休死了,连尸体青色的脸和冰冷的触感都那么真实。他太害怕那是真的,把寒休的手紧紧握着,他才感到内心踏实了。
寒休侧过身,主动亲吻他的唇,“媳妇儿,你真主动,我好喜欢。”
虽然他小兄弟这会儿被蹭得斗志昂扬,奈何这副身体破破烂烂刚缝补好,只能想不能做。
病床不宽,靳然虽高但瘦,都快瘦得没人形了,骨架又小,寒休觉得自己在抱着一副骨头,也不觉挤。
他们都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病号服,根本顶不住又磨又蹭,穿了像没穿,大概场景不对,靳然觉得不好意思,把脸埋进被子里。
寒休又把靳然从被子里捞出来,强迫讲给他听,“那天,你把晏司昂带走,却看也不看我一眼的时候,我的心都碎成了渣。”
“我怕我说出口,感情用事,最后谁也救不了。”靳然叹气,“那天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最差的也就是和你死在一块儿,但总不至于拖累司昂。我没送他多远,给他指了下山的路,就返回来了。都怨金铭,非拉着我打,拖延时间。”
“你们打过。”寒休挺意外,“结果如何?”
靳然轻描淡写:“赢了。”
对于这个结果寒休就不意外,毕竟那会他亲眼见着他两秒制敌的速度,“我真不能小看你,看不出来你这么能打,金铭什么水准我清楚,你被我压一定是让着我。”
靳然但笑不语。
寒休嗅了嗅靳然身上的白花香问道:“你为什么不继续打跆拳道?”
靳然刮了下寒休的鼻子,“有天赋就一定要热爱吗?我也很热爱拍戏的。这么说我倒是帮你向金铭报仇了啊,要怎么感谢我啊?”
寒休恬不知耻,“还能怎么感谢啊,我以身相许,八抬大轿,十里红妆,把你娶过门?”
靳然嗤笑出声:“美得你。”
“我爸说冯金兰已经被捕了,得罪了晏家人,用不着我们出手,她都跑不了。”股权转让协议生效需要其他股东同意,寒休原来的打算是只要在时限内搜集冯金兰的犯罪证据,把她送进监狱,她根本就是不可能协议正式生效的那一天。
“媳妇儿,你老公的小兄弟有点难受,能不能劳烦用手帮我舒解一下呀?”寒休本来也就开玩笑一说,没打算真让靳然做。
让寒休不可置信的是,靳然是用的嘴。
他满足地全身心都在颤抖,神清气爽地直哼哼。他主动去亲吻靳然的唇,胸膛,然后目光落在一个敏感的位置上,他咬着靳然羞红的耳朵,“要不要我也帮你……”
靳然摇着头,“不用。我没有很想。”
果然还是无情地拒绝了。
寒休不自觉喉结上下滚动着,羞涩状态下的靳然就实在太谷欠了,“以前……没做过啊?”
靳然更难为情:“没有,这种太……那个……”
寒休挺郁闷的,他的小兄弟一见靳然就斗志昂扬,相反的靳然对他好像就没什么反应,什么时候表情都是淡淡的。
连口也是淡淡的。
要不是刚历经共生死离别,他都得怀疑靳然是不是真的爱他,他怎么能这么平静呢。
寒休不死心,又试探性问道:“那我是不是对你做什么都行?”
靳然把鼻尖埋在被子里,轻轻发出一声鼻息,”嗯。”
寒休听的一激灵,差点想脱裤子把他剥光办了,一块大肥肉在面前看得着吃不着,就很难受,“你自W给我看吧。”
靳然倏地羞红了脸,为难地看着寒休,天人交战半晌还是默默按他意思办,进行到一半,寒休也凑过来帮他口完了。
完了靳然就想跑,还没下床又被寒休捞了回来,“去哪呢?别女票完就不认账了?”
当然寒休的恢复能力是惊人的,没多久就在病床上把想办的都办完了,连带解锁了许多不曾体验过的新场景。
晏司昂在寒休醒的第二天到医院的,来时手里还捧着一束娇艳欲滴的鲜花,护士站的小姐姐看到手捧鲜花的晏大少,都争相打听着他是看谁家的小姐,没想大跌眼镜的是他居然进了寒休的特护病房。
他进去后把花束插进床头柜上花瓶里,坐在床边亲昵摸了摸寒休的额头,“还烧么?”
寒休打落他手,脸上却在笑,“再烧该变白痴了。”
晏司昂轻笑出声,“看来没烧傻。身体感觉怎么样?
寒休仰起头,脸色少许苍白,但状态还不错,“马马虎虎吧。雄□□官持续亢奋中。”
晏司昂倒了杯水,递给寒休,“还能贫嘴,看来恢复的不错。”
“这次来除了看你,还是来回答你上次问我的问题。我同意跟靳然解除婚姻关系,在爱他这件事上,我的确不如你。靳然喜欢你也是事实,其实我很早以前就发现了,有很多细节可以印证,可惜我一直在自欺欺人,以为他到最后也一定会爱上我。”晏司昂又道,“你救了我两次,再大的仇也过了,两相抵消。在生死存亡之际,靳然已经做出了最后的选择,我选择放手。”
晏司昂临走前去看了靳然,没有过分亲密的举动,只是说了几句慰问的关心的话,这次不是以丈夫的身份。
他走出医院后仰望着天空,说服自己放了下一切,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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