⑹你不是好狗
“哒嘟~”
微信声音响起。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冒着红点的聊天群。
【勺子(8)】
群里有八个人,严浩翔以前的微信仍然躺在里面,还是那个幼稚的奥特曼变身器头像,19年的头像。
“小严弟弟今天早点睡觉,哥哥我下班啦,明天直播加油哈!”--贺儿 12:05
【图像.JPG】--叮 12:06
“香的嘞,云共享啊浩翔”--叮 12:06
丁哥晒了一大盘子香熏鸡架,他已经到沈阳了。
【马嘉祺拍了拍叮】
“你就又吃上啦?”--马嘉祺
“我早上五点半的飞机回海拉尔,就近找了个酒店歇歇,沈阳鸡架多出名啊,来都来了。”--叮
“@Y”--张真源
“明天穿啥衣服去直播啊?穿得有精神点,不准穿黑白灰!”--张真源
“ 1“--马嘉祺
“ 1”--叮
“ 1”--贺儿
【语音15s】--你宋哥(穿我给你买的那件!绝对好看!我买的时候还拿了你大头照比了的!给我穿呀——————!)
严浩翔快被亚轩最后那声土拨鼠尖叫笑死了。
“我穿我穿。”--Y
“哟,不潜水啦?”--叮
“哟,不潜水啦?”--张真源
“哟,不潜水啦?”--你宋哥
“哟,不潜水啦?”--贺儿
“哟,不潜水啦?”--马嘉祺
“熟悉的群攻...”严浩翔看着他们几个迅速跟上的队形笑着摇了摇头。
“亚轩哥哥怎么不给小贺弟弟也量身买买衣服?”--贺儿
“那小贺弟弟怎么不请亚轩哥哥吃吃饭?”--你宋哥
“小贺弟弟穷穷。”--贺儿
“亚轩哥哥吐吐。”--你宋哥
【流汗黄豆】--叮
“鸡架都给我整不香了…”--叮
严浩翔往上翻了翻记录,他的权限被限制在了20号...
好奇地点开群成员列表,再点开那个“陌生”的头像。
lil...
刘耀文今天一直没在群里说过话,对于严浩翔来说,他的头像是“陌生”的。
落日的火烧云下,男人穿着火红色的赛车服,带着红白相间的头盔,侧着脸看不清神情。
前年的时候,他们六个又去了那个拥有卡丁车跑道的庄园,拍了一次只有六个人的夏令营。
严浩翔每集不落地追了那个团综,在加拿大的黑夜里,无尽地缱绻翻看着,又哭又笑。
严浩翔点开名片下展示的“朋友圈”的按钮。
一条横杠草草告知着,他早已失去了窥伺他生活的权限。
严浩翔抬了抬眼,看向横线上的背景图,指尖微颤。
“也谢谢你让我变得不再执念”
A4纸上一句手写的潦草歌词,眼下却讽刺至极。
严浩翔,刘耀文说他不再执念了…
幺幺,我不当你文哥了...
严浩翔下了楼,拐去大门口的便利店买了包七星。
四下无人的篮球场里,男人蜷缩着,倚靠在长椅旁的绿网上,他发着呆,望着眼前的球场和稍远处的绿茵地,嘴角的星火一闪一灭...
老房的楼下有个篮球场,紧挨着是一个小操场,以前丁哥和耀文他们下楼打球,他就去绿茵场上随便加入一群陌生球友的球赛,尽兴地踢个半场...要是耀文他们先打完,他就会和张哥一起过来这边等自己,要是这边先踢完,他就会跑到篮球场那边,随便在长凳上拿起一瓶水,缩在现在这个位置,一边喝一边看他们几个打球。
“好冷啊...”严浩翔嘟囔着,夹烟的手都快冻僵了。
“啊...”他忽然想起该出现在空镜的那辆京B丰田。
“睡没睡?”--熊玩意儿 12:30
“咋啦?”--哥 12:30
“都会给我发微信了,我可真惊喜啊。”--哥 12:30
“说得像我以前没给你发过微信一样...”--熊玩意儿 12:31
“太久了,都忘了,都快把iMessage用成微信了。”--哥 12:31
“啷个?你更喜欢用iMessage啊?”--熊玩意儿12:31
“啷个阔能!”--哥12:31
“要不是为了你,我能用那玩意儿?不过那玩意儿确实有个大好处,能看见你已读还是未读。”--哥12:32
“其实可以关掉的...”--熊玩意儿12:32
“我知道,但是你这四年从来没关过。”--哥 12:32
“嗯。”--熊玩意儿 12:32
“怎么了?有什么事?”--哥 12:33
“哦!我是想问问你,那个丰田师傅后来给你打电话没有,我在那儿等了20分钟都没等到,也不知道是师傅取消了订单还是路上遇到什么事了,我怕后面人家又来了但是没接到人。”--熊玩意儿 12:34
“要是师傅扣钱了,你就看看能联系到不,能联系到就把扣的钱先发给他,我再还你。”--熊玩意儿12:34
“什么意思啊?”--哥12:35
“你没上车你咋回去的?”--哥 12:35
“他也没联系我说没接到人啊。”--哥12:35
“那个...晚上是刘耀文送我回来的...”--熊玩意儿12:36
“?????????”--哥 12:36
“!!!!!!!!!!!”--哥 12:36
啥?这又是什么大瓜?!
张真源差点又弹了起来。
【语音12s】--哥12:36(“刘耀文送你的???那司机师傅也没给我说啊!不是!他为什么送你啊!他不是回家了?不是不是,啥啊!!!”)
【对方正在输入中...】
张真源看着手机。
“不行,我真忍不住了。”他从床上爬起来,拖沓着棉拖,把貂毛睡袍潇洒一披,迈着腿就朝玄关走去。
“框框框!”凌晨十二点多,张真源来砸门了。
还好这一头只住了他们两户...
等了三秒,没等到开门声,张真源直接撅着屁股输起了密码,190909。
“已开锁。”机械声响起。
张真源一个箭步冲了进去。
土豆几乎是瞬间就从阳台旁的狗窝里冲了过来,一心想扑到张哥身上。
“你哥呢?”张哥敷衍地摸了摸土豆的脑袋,他现在可没心思逗狗。
刘耀文在浴室就听见了外头的动静,赶紧穿了衣服,擦了擦还在滴水的头发,打开浴室门。
“你干啥?偷狗啊?”刘耀文看着张真源那副滑稽的穿搭和表情,生起和他玩闹的心思。
“你!”张哥蜷着食指,用骨节指着刘耀文。
“你送的严浩翔??!”
刘耀文的脸色瞬间僵了,他撇了撇嘴绕过张真源去冰箱里拿了瓶水喝。
“嗯。”他点头。
“你一整天都那么对他,你还送他?他要是不上车你是不是还想揍他一顿啊?!”张真源带了些火气,他今天忍了刘耀文一整天。
刘耀文扭好瓶盖,把剩下的半瓶水稳稳放进冰箱,然后冷静地关了门回头望着他。
“我不是张真源,严浩翔不会跟我联系,我也不会没心没肺地去偏心一个逃兵,他回来我不会高兴,他再走我也不会再难过。”
张真源瞪着他,眼里的失望与愤怒几乎要喷射出来,“你叫他逃兵?!刘耀文!我!...”
他生生地把想脱口而出的话费劲地咽了下去。
张真源低头看了看身旁的土豆,又抬头看了眼冰箱旁的刘耀文。
“你不是什么好狗。”
他说完就气冲冲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嗙!”
张真源这辈子第一次摔门,刘耀文承认自己被吓到了。
原来张公子有朝一日也会气急败坏啊...
“土豆。”刘耀文冲土豆招了招手。
萨摩耶甩着蓬松的毛发朝他小跑过去。
刘耀文蹲下来,大手轻轻按在土豆的脑袋上。
“你是好狗?好狗该怎么做?像呼安一样?不计前嫌地去热脸迎他?”
土豆哈着气,睁着天真的圆眼睛,根本无法回答他的这些问题。
“可他又不想我接近他…”刘耀文半垂着眼皮。
严浩翔今天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即便是在春晓里那匆匆半秒的对视也写满了逃避。
刘耀文这一天都被不重视,没有想象的道歉、解释、眼红、拥抱,没有佯装轻巧的赖皮撒娇,没有大摇大摆的靠近...他就这么被严浩翔和护着严浩翔的其他人给闭麦了,就像刚才的群聊,没有任何人在说着半分计较的话...他在浴室里明明一直看着手机,却一个字都没发。
“你们都好伟大,你们都好爱他,只有我,只有我小肚鸡肠…”刘耀文委屈地呢喃。
土豆冲他哈着气,伸爪打了打他的膝盖。
刘耀文跪在地上,双手圈着土豆的脖子,把脸紧紧地贴在土豆蓬松的毛发上。
“他不要我了,也不要你了,你还要他吗?你要和呼安一样还是和我一样?”
可这些问题,土豆永远也无法回答他...
张真源趴在床上把脸捂在枕头上,紧紧攥着的手机,荧光未熄。
“哥,我后悔了。”--熊玩意儿
北京的这场大雪从凌晨三点就安静地下起来,刘耀文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手机里新的一局游戏正在加载中...
后半夜严浩翔觉得真冷,用小苏投递的羽绒被把自己裹成蚕也还是好冷。
“哎呀...天呐!”严浩翔又困又冷,对着冷空气发着脾气,可语气却娇滴滴的。
他坐起来,做好了心理准备后,掀开被子,用最快的速度冲到客厅,把张哥的长款羽绒服从沙发上抓了起来抱在怀里,然后用同样的速度冲回床上,藏进被子里,伸出一双手把怀里的羽绒服搭在了两床被子的外面。
做完这一切他才安心地又闭上眼睡了下去。
半梦半醒间,他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和额头的汗水,但是后背又发着凉,他察觉自己好像有些感冒了。
眯着眼睛从枕头下找到手机,凌晨4:18。
“丁哥说他五点半的飞机...”严浩翔翻了翻列表,现在这个时间能打扰的人好像只有丁哥...
“丁哥...”他给丁程鑫打了个微信电话过去,闭着眼虚弱地等待着接听。
“你怎么啦?”丁程鑫已经在机场了,刚喝了口张哥的热茶。
“有没有药箱啊?”他的声音弱得像只奶猫。
“药箱?怎么了?受伤了?感冒啦?我叫陈哥过去!”丁程鑫皱起眉急促地说。
“这才几点,别麻烦了...”严浩翔咽了咽干涩的喉咙,“这儿没药箱吗?我就是脑袋好晕。”
“你是一个人搞惯了是不是!你回北京了!你有助理了!陈哥又不是不认识你,你怕什么!”丁程鑫严厉地呵斥道,凌晨四点多的沈阳机场许多人都朝他这边看了过来。
苍哥赶紧拍了拍他的肩膀,丁程鑫才降了火气。
“丁哥你声音好大...”严浩翔咯咯地笑着,没心没肺。
丁儿皱了皱眉,睫毛垂下来遮住一半漂亮的狐狸眼,“我帮你打电话,你睡着等等,只是脑袋晕吗?发烧没?想不想吐?”
严浩翔摇摇头,“就是冷,好冷,盖了两床被子还披了件羽绒服还是好冷...脸很烫,背却很冷,阿程哥,北京好冷呀...”
丁程鑫觉得眼睛有些起雾,他摘掉眼镜揉了揉疲惫的双眼,“睡一会儿,乖乖的,一会儿就不冷了。”
“嗯...”严浩翔点点头。
丁程鑫挂了电话之后赶紧给陈非打电话。
陈非居然很快就接了,刘耀文早上要去郊区一个公园取景拍杂志,他现在已经开车到他楼下车库了。
“喂?丁儿啊?”陈非锁了车就跑着去按电梯,生怕楼上那个祖宗又吃了药叫不醒,他们五点半就得出发。
“陈哥你居然起了?浩翔生病了好像,你去看看,都难受得给我打电话了,估计是知道我今天得早起,怕打扰到其他人。”丁程鑫说道。
陈哥站住,“病啦?哎呀我赶紧给圆儿打个电话让他过去,我这边得赶着送耀文去化妆。”
丁程鑫点点头,“也行,备用钥匙圆哥那边有吧?浩翔估计是起不来开门的。”
“备用钥匙还在我这里,我让圆赶紧来拿。”
“好。”丁程鑫点点头,挂了电话。
“耀文起床没有?”陈哥急匆匆开了锁进门就看见刘耀文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在厨房里泡茶。
“什么情况?起了?”陈非有些惊讶,但顾不上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就准备给方圆打电话。
刘耀文抬眼看了陈非一眼,“没睡,反正得早起。”
陈非拨通了电话担心地朝他那边看了一眼,“又没睡?你药吃完啦?需要去找殷医师再开点不?”
刘耀文摇摇头,“依赖了不好,我白天睡了几个小时的。”
陈哥点点头,“也是,你先等着,我得等圆过来拿钥匙去老房,嘿,这不接电话啊。”
刘耀文顿了顿,“去老房干嘛?”
陈哥又给方圆打了个电话,“浩翔病了,估计是有点严重,病怏怏地打电话给丁儿了,丁儿刚才快着急死了。”
刘耀文皱着眉,“别给圆哥打了,现在才四点多,我们俩过去吧,你去把药盒抱上,我们开车去。”
刘耀文说着就朝衣帽间走过去了。
陈非也没犹豫,站起来直奔玄关的储物柜,“老幺果然还是喜欢他翔哥的嘛,哪有小马嘱咐的那么严重...我就知道老幺最爱浩翔了。”
陈非咯咯地笑着,他看着孩子们和好真的很高兴,毕竟是他一路看着成年看着长大的。
陈哥轻车熟路拿了药箱和温度计,然后又走到冰箱前拐了包酸砂糖揣兜里。
刘耀文出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床裹好的大被子,还换了件特别厚的拖沓到脚踝的黑色大棉袄,头上戴着个黑色的流苏毛线帽,看着像是要去赶春运的阵仗。
陈非看了他一眼,“耀文外面也没有冷成这个样子吧?”
刘耀文白了陈哥一眼,“走。”
两个人火急火燎地去了老房,刘文开的车,凌晨四点多的北京并不堵车,到老房车库的时候才4:50。
下了电梯,陈非边走边在书包里找着钥匙。
刘耀文理都不理他,直接走到门前,长臂一伸就从顶部的门沿上摘了把金钥匙下来。
“这小子什么时候还藏了把钥匙!”陈非站在后面惊讶道。
刘耀文开了门把钥匙揣进自己裤包里,轻悄悄地推开门,小心翼翼地摸着黑进了屋。
“小声点,”他扭头冲陈哥说。
陈哥点点头,一路跟在他后面。
刘耀文站在电视机旁轻轻踩了下落地灯的开关,暖黄却不刺眼的光照亮了通往卧室的路。
他昨晚去厕所的时候看了一眼,丁儿他们给严浩翔收拾的是一楼的那个房间。
轻轻打开门,果然看见了裹得像个蚕宝宝的严浩翔。
借着外头昏黄的光,刘耀文走进去看了看他的状态。
脸蛋红得不行,脑袋上全都是汗。
“去给他打盆热水。”刘耀文压低声音对陈非说。
他站起来,把张真源已经快掉到地上的羽绒服捡起来放到床尾,然后弯腰把缠着的两床被子给他反方向地理顺开来。
严浩翔只穿着一套小马给他买的亚麻睡衣,汗水已经打湿了衣领。
“水来啦。”陈非端着一盆水走进来。
“帮我给他兑个999。”刘耀文指了指门口的药箱子。
“行。”陈非赶紧走过去。
“再给他冲个蜂蜜水,烫的吧。”
“好好好。”
看着陈非出去,刘耀文才蹲下来,把毛巾放进水盆里浸湿了再拧干。
他轻轻给他擦着脸上的汗,又擦了擦脖子,蹲下去重新换了次水,然后解开他胸前两颗扣子给他好好擦了下身上的汗。
“盖两床怎么还生病?”刘耀文看着病怏怏的严浩翔问道。
他叹了口气,打开自己带的厚鹅绒被子给他严严实实地盖上。
“39。”他测了测他的耳温,转身走出卧室。
趴在药箱前给他找了布洛芬,端起陈哥给他泡好的感冒灵轻轻抿了抿温度,然后又走到饮水机前给他接了点冷水。
“严浩翔,吃药。”他把纸杯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晃了晃他的肩膀。
严浩翔皱着眉不搭理他。
刘耀文叹了口气,坐在床沿上掀开被子把严浩翔给抱着坐了起来。
严浩翔靠在刘耀文怀里,哼哼唧唧地说着什么。
“什么?”刘耀文贴过去问他,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肚皮询问着。
“好难过…”严浩翔嘟囔着。
刘耀文点了点头,“难受就吃药。”
他用手指把手心里的药捻起,朝严浩翔嘴里喂去。
“哼…”严浩翔迷糊中抗拒着吃药,偏着脖子把脸藏进刘耀文的颈窝里。
热烈的鼻息喷洒在刘耀文的脖子上,汗津津的头发弄湿了他的耳垂。
“我好难过。”严浩翔又说了一遍。
这次刘耀文听清了,是难过不是难受。
“乖一点,吃药,吃了药睡一觉。”他伸手安抚地摸了摸严浩翔的蝴蝶骨,真的瘦了,薄薄的一片,像19年那么瘦。
见严浩翔还是不配合,他像抓猫一样抓着他的后颈把他的脸给掰正,然后用无名指按着他的下唇,把他的嘴撬开个缝。
严浩翔睁开眼,离开了刘耀文的怀抱,他垂眸看着刘耀文抓在手里的药,又抬头看了看刘耀文。
“老巫婆!”他生气地冲刘耀文喊道。
“啊?”刘耀文被搞得莫名其妙。
“你不要冒充刘耀文啦!不就是要我吃毒药吗?!我吃就好哦!反正梦而已,你关我就关我咯!”严浩翔嚣张地看着他,抓起刘耀文手里的药就塞进了嘴里。
然后硬生生地干噎了下去。
“咳咳咳。”他难受地咳起来。
刘耀文赶紧把一旁的感冒灵给他递了过去。
“真精彩啊严浩翔…病得不轻…”刘耀文感叹着。
严浩翔双手抱着纸杯,喝了一小半感冒灵就嫌弃地把杯子还给了他。
他躺回床上,双手交叠地放在肚子上,学了个迪士尼公主的睡姿。
“好啦你走吧,我现在已经睡在你的城堡里了…”
陈非端着蜂蜜水站门口看着这一幕真的憋笑得想死,他们浩翔怎么就是这么可爱啊…
刘耀文被气笑,“不盖被子?”
严浩翔闭着眼,伸手在旁边摸索着被子。
刘耀文站起来帮他把掀开得老远的被子给拽了回来严严实实地盖上。
“冷不冷?”他掖了掖被子。
“我是战士。”
陈非笑出了声。
“行吧。”刘耀文憋着笑,脱了大袄,掀起他脚边的被子,用大袄把他的光脚丫给包起来再用被子给盖住,生怕他睡觉不安分又把脚露在外面受冻。
他走到床头,弯腰摸了摸他额头,帽子的流苏留恋地亲了亲严浩翔的脸颊。
“睡吧,战士。”
刘耀文看了他一眼,拿起张真源那件碍眼的长羽绒服,穿在身上。
“走吧我们。”他看着门口的陈非。
“蜂蜜水给他放床头柜上吧。”陈非小心翼翼地端着快溢出来的满杯蜂蜜水走了进来。
刘耀文微微侧身给他让开一条路,站在窗边看着睡着的严浩翔小声说了一句。
“你不是好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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