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不敢相信眼睛看到的,夏永夜真得很沉迷霸总小说啊,而且还喜欢大胸肌的男主,怪不得这么迷恋他的胸肌。周朗下意识地扶了一下胸口,脸又涨红了。
夏永夜看着书架上又多了几本没见过的霸总小说,大大翻了个白眼,现在小说都这么强买强卖的吗,平台真当自己是霸总了,夏永夜来气,一水的拉黑加举报。
夏永夜忍不住发问,“投诉强塞东西的平台去哪儿举报?”
周朗一愣,“强塞东西的平台?”
夏永夜干脆把书城卸载了,长舒一口气,“没什么,现在世界清净了,真好。”
有一出没一出的,搞得周朗摸不着头脑,不过只要不是朝他发难一切都好说。
已经看到了大剧院的尖顶,根据唐艳的供词,高成光遇害前的一天去过市大剧院看芭蕾舞剧,水蓝色的贝壳状外形,白天看确实一般,晚上灯光亮起来好像蓝色的水晶贝壳,周朗很少来大剧院这种地方,他没有艺术细胞,听不懂也看不懂。
周朗停好车,远眺剧院,摇头说,“还真是有情调。”
夏永夜靠在车门上撇撇嘴,“比图书馆更适合睡觉的地方。”
周朗,“……”看样子夏永夜的艺术细胞也不多。
两个人走进大剧院找到了负责人,高成光和唐艳看得那场芭蕾舞剧是《天鹅湖》,不知道为什么,夏永夜又想到了发现骷髅新娘那晚听到的天鹅之死。
夏永夜对馆长说,“可以看一下演出人员表吗?”
大剧院的馆长杜昭文今年五十六岁了,穿着黑色的长衫,两边斑白,身上散发着一股文人的气息,他拿出演出人员表,“演员,还有声控和灯光组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在这儿了。”
夏永夜拿过来演出人员表,全都是市芭蕾舞剧团的人,在伴奏职员表里看到了小提琴手,聂云峰。
发现骷髅新娘的那晚,哀怨凄婉的天鹅之死又在夏永夜脑海里构建出一幅诡异的画,夏永夜指着聂云峰的名字问,“馆长,这位小提琴手是大剧院的工作人员吗?”
杜文昭微笑着点点头,“是,一年前正式成为大剧院的小提琴手,固定给芭蕾舞剧伴奏,他是一位很有天赋的小提琴演奏家。”
发现骷髅新娘的那晚聂云峰在阳台拉小提琴,发现南嘉慧尸体的红酒会现场也是他在演奏,高成光遇害前看的芭蕾舞剧也是他在伴奏,是巧合吗,未免太过巧合,夏永夜问,“馆长方便给我们看一下聂云峰的个人资料吗?”
杜文昭,“没问题,我去找档案管理人员要,两位稍等一下。”
看着馆长去取资料,周朗靠在椅子上,小声问,“你是不是觉得这个聂云峰……”
夏永夜眼神暗了下来,“看似没有任何关联,但是三起案子发生的时候他都沾点儿边,是不是太巧合了,云川市那么大,那么多人,为什么偏偏他都沾点儿边。”
周朗也觉得太过巧合,“他和南嘉慧住在同一个小区,南嘉慧尸体被发现的时候他也在,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周朗拿出手机打给张朝,“张朝查一个人,他叫聂云峰,是个小提琴演奏家,和南嘉慧住在一个小区。”
“好,没问题。”
周朗刚挂断电话,馆长已经取资料回来了,“这就是聂云峰的入职资料。”
周朗接过来,聂云峰,男,37岁,云川市生人,大学在国外上的,还是美国茱莉亚音乐学院毕业的,周朗指着学历那一栏的信息说,“还是硕士,高材生啊。”
夏永夜又开始翻白眼了,“我还博士呢。”
周朗表示持怀疑态度,“学历很高,履历也很经常,曾跟随乐团去过维也纳演出,这么高的起点为什么回国了,还出现在红酒会的现场。”
手机响了起来,机动组组长张朝一如既往的行动迅速,周朗接通电话,“周副,聂云峰的资料我查到了,不查不要紧,一查吓一跳,聂云峰随母姓,他的亲生父亲是原慈爱医院的院长严天行,聂云峰七岁的时候父母离异,他跟随母亲去了美国。高中时候他母亲肺癌过世,他就回国了,虽然严天行给他生活费,父子两个人的关系形同陌路。基本没有什么交流,严天行被查入狱后,他就去美国念书了。”
确实爆炸性的消息,周朗都没想到会是这种走势,聂云峰是严天行的儿子,和杨文织不就是兄妹,周朗脑子疼,“你再查一查聂云峰这些年有没有和杨文织有联系。”
周朗挂断电话,“聂云峰是严天行的儿子。”
夏永夜也是震惊无比,停顿了半分钟才说话,“聂云峰是严天行的儿子,和杨文织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兜兜转转天下一家人啊。”
周朗轻笑着摇头,“馆长,聂云峰和高成光认识吗?”
杜文昭想了想说,“员工私下和谁认识,我真不清楚,高副院长我倒是认识,虽然算不上朋友但也算关系不错,他的朋友都和我这个年纪差不多,不过高副院长确实跟我提过聂云峰,说他长得很像自己的一位大学同学,当然也仅限于此,据我所知二人并没有交际。”
周朗点点头,“另外,聂云峰跟谁关系比较好?”
杜文昭想了好一会儿,“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有次聚会,他说自己有一位老师,说是亦师亦友,这位老师让他找到了真正的人生轨道。”
周朗,“老师?他这位老师是谁?”
杜文昭,“具体是谁没说,但是好像姓陈,对不住警察同志,我没有办法给你提供具体的信息。”
周朗,“没关系,没关系,给我们看看监控录像。”
监控室里,周朗在调监控,《天鹅湖》演出是上午十点钟开始的,演出期间高成光出来接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时候他好像情绪很激动,需要扶着墙才能站稳,甚至挂断电话后靠在墙上站了一分多钟,不停地调整呼吸。调整好了回到剧院,过了五分钟拎着一个中型手提包出来,往二号剧院走,周朗调出另一个角度的监控。
监控里高成光前后张望了一下,随后走上楼梯,监控只能拍到他下楼的样子,过了两分钟高成光回来,手上的中型手提包已经不见了。
夏永夜扶着椅背,“他包里装的不会是钱吧?”
周朗,“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唐艳和白峰交代他们前后只勒索到了五万块,他们也清楚,大额勒索钱财是会坐牢的,加上白峰胆子小,所以只敢要几千块这种数额。”
夏永夜俯下身,散落的长发耷拉到周朗的肩头,周朗清楚感觉到夏永夜压过来的气息,周朗下意识深呼吸,马上开起了二倍速,“直到演出结束,都没有人从他下楼的那个门出去。”
夏永夜,“芭蕾舞剧演出的2号厅在三楼,高成光拎着包下去了两分钟,他会把包放在哪里?你调一下二楼和一口这个位置的监控。”
周朗迅速调了对应位置的监控,没有发现高成光的身影,周朗叹气,“他会把包放在哪里?”
夏永夜,“拷贝一份,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夏永夜走进2号厅旁边的门,推开门是楼梯,剧院配备滚动扶梯,楼梯一般没什么人走,所以也没有配备监控摄像头,夏永夜从楼梯上走下去,楼梯拐角处有个垃圾桶,走到二楼位置有个卫生间,卫生间,垃圾桶,能放包的地方太多了。
可是在高成光放包的时间段进出口确实没有看见人,演出结束后倒是有不少人走楼梯,演出到演出结束后聂云峰都没有走楼梯,看似和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夏永夜走到一楼,能看见大门了,周朗跟下来,“张朝打电话说,高成光在看芭蕾舞剧的前一天下午三点钟,到银行取了二十万的现金,银行那边提供的监控显示,他当时拎着的也是这个中型手提包。陆开又提审了唐艳,她说确实看见高成光带着个手提包,高成光让她不要问,加上她当时就是在讨好高成光,所以也没敢多问。”
夏永夜仰头合上了眼睛,“回去再看一遍监控吧,尤其各个出口,看看有没有谁提着一个黑色的中型手提包出来,剧院每个出入口都有监控,如果有人拿了肯定会被拍到。”
周朗同意,“说得对,他们看完芭蕾舞剧又去了餐厅,离这儿不远,我们去问问。”
一串法文的店招,周朗反正是不认识,门口装修得跟花园入口一样,夏永夜推门进去,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迎上来,“欢迎光临莫奈花园,先生您几位?”
夏永夜回头把周朗拽过来,周朗笑着从口袋里掏出证件,“抱歉,我们不是来吃饭的,有桩案子需要你们店配合一下。”
服务生瞬间变得有些局促,“原来是警察,那个,你们需要我们配合什么?”
周朗拿出高成光的照片,“他你见过吗?前天还在你们店里用餐过,和一位年轻的女士。”
服务生睁大了眼睛,“认识,网红副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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