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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附属

“不要再和我生气了好吗,我们谈谈。”

楼序将外套脱下挂在玄关的衣橱里,他将衬衫向上卷起,卷至小臂处,腕间的手表被他卸下放在盒子里。

衣帽间的光是暖黄色的,但却照的楼序的面目更加骇人,仿佛他才是喝人血吸人魂的鬼。

“你看你要走,我都没有和你生气。”楼序慢慢踱步到床前,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木牌,“你想出去的话,你可以和我说的,对不对?”

楼序将木牌拿在手里摩挲着,眼底里满是笑意,步子走的很慢,但却不犹豫,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走出卧室之后,楼序将过道和其他房间的灯都打开了,然后缓步走向地下室。

别墅区在郊外,平常时间就很安静,一场秋雨下完之后,最后鸣叫的夏蝉也被冻死在那场雨中,房间里安静极了,静的只能听见楼序的脚步声。

家居拖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咔嚓——”一声,地下室的门被楼序从外面打开。

里面黑漆漆一片,凭借着过道的光,只能依稀看见门前的光景。

“握紧木牌,心里默念他的名字三遍,他就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这是禾青昏迷之后,男人告诉楼序的话。

和禾青在一起那么多年,楼序不会猜不到禾青的想法,而他最怕的就是再次失去禾青。

所以他未雨绸缪,不仅将禾青的魂魄和这个木牌锁在一起,还要在他想要见到禾青的时候就见到他。

在默念到第三声的时候,楼序伸手打开了地下室的灯。

“啪——”

灯光亮起的瞬间,爱人出现在面前。

禾青站在地下室里望着楼序,眼中没有任何表情。

“晚上好,亲爱的。”楼序扶着门框,高大的身躯挡住门口。

禾青垂眼看了看他手里的木牌,楼序仍然在轻轻摩挲着那块木牌,禾青抬眼:“为什么?”

楼序假装听不懂他讲话,手上却停止了动作,将木牌揣进了兜里:“什么?”

“你怀疑过我一次,我以为那是最后一次。”

“不不不,我没有怀疑你,之前的话我向你道歉,因为我不能确定你是不是禾青,而现在,我确信你是,所以我做的这些只是希望我们越来越好。”

楼序再次掏出那块木牌,将它悬在禾青面前:“难道你不想出去吗,青青,我也想让你见见外面的阳光,总闷在屋子里会生病的。”

禾青轻笑一声:“我去哪里不还是全凭你的意愿。”

禾青的右手食指上有一小块红痕,在楼序走后他试着触碰过那块木牌,木牌像一块烙铁一样在禾青的手上留下伤痕。

楼序的眉头微微皱起,走向禾青,双手扶着他的肩膀:“不,你为什么会这样想,你想去哪里我都听你的,我不想困住你,我只是想你留在我的身边。”

禾青冷冷地看向楼序:“我是你的附属品吗?为什么我要和你待在一起。”

他本以为这样会惹怒楼序,但对方只是盯着他的眼睛,很深,很深的看着他:“我是你的附属品。”

禾青的心揪了一下,在面对楼序的时候他总是这样没由来的心悸,或许自己曾经是真的非常非常爱对方,不然也不会选择和他结婚。

但他现在没有记忆,他不能这样稀里糊涂的把自己和楼序捆绑在一起。

这对自己不公平,对楼序也不公平。

“你错了,你不应该是我的附属品,即使我死了你也应该学会一个人生活,你把我招回来就是一个错误。”

禾青用力的挣开楼序的双手,眼神淡漠的看着他。

那种眼神是禾青第一次这样看他,陌生的可怕。

楼序伸手捂住了禾青的眼睛:“不,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楼序语速很快的开口,像是不给禾青任何讲话的机会,以免他说出什么自己更加接受不了的话:“我们只是吵架了,这很正常,我们平常也会吵架,我不逼你,反正我们最后总会和好的。”

楼序不愿再在这里待下去,他想离开,想要逃离,好像只要听不到就不会发生一般。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寂静,这时候世界都仿若静止的,只有他们心底的情感像猛兽一般撕扯挣扎着。

楼序刚刚走到门口时,地下室的灯突然灭掉了。

“你做梦。”

禾青和楼序很像,他们骨子里都是很偏执的人,可以爱到不顾一切,也可以因为“不爱”而想尽一切办法的逃离。

房间里的灯一盏一盏的灭掉,直到最后变得一片漆黑。

楼序已经走到了客厅,他不知道禾青要做什么。

壁炉里的火焰突然被点燃了,偌大的别墅里,这是唯一的光源,木柴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的。

楼序摸着口袋里的木牌,意识到了禾青想要做什么。

但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收紧,握住木牌将它拿出自己的口袋。

因为没有灯光的缘故,楼序看不到禾青在哪。

而木牌的作用也没有如此神通广大,不是使用之后就可以一直能够看见。

就像是游戏一样,可以无限的重置,只要禾青不让他看见自己,他就需要再次握紧木牌,默念禾青的名字才能看见他。

这是第一次,楼序真真切切的意识到自己的爱人已经变成鬼了。

尽管楼序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抗衡这股力道也没有办法挣脱,他脚步艰难地,一步一步地向壁炉走去。

楼序的全身肌肉紧绷着,握着木牌的那只手更是青筋暴起,距离壁炉越来越近,他的头上和手臂上都渗出汗珠。

尽管屋里开了空调,但楼序的身上仍然出了一层汗。

他不能就这样让禾青再次离开自己,楼序咆哮着:“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吗!”

禾青没有出现,当然也没有回答。

这让楼序像一个神经病,像是在和空气对抗一般,但他们都知道,这是两颗心的博弈。

“你知道你是禾青,可你为什么还是不愿意留下来?”楼序的左手死死的拉住自己的右手,企图将它拽回来,“你记得我的,不是吗?”

记得的话怎么会不爱了呢,这不可能的,楼序不相信。

眼看着距离壁炉越来越近,禾青看样子是不会改变心意的。

壁炉里的火焰像恶魔一样冲着楼序吐着火舌,在传说里,恶魔都是喜食人心的。

这里也不例外,它膨胀着舞动着,企图要将楼序的所有吞噬殆尽,烧尽那块木牌,也吃掉楼序的心脏。

任何东西,只要能够阻止这一切,楼序都愿意去尝试。

终于,他在旁边的桌子上发现一把水果刀,真是上天垂怜,他们的缘分不该断在今天。

楼序费力的移动身体,额头的汗珠越来越大,滴进楼序的眼睛里,他来不及去眨眼,只能边忍受这股不适边不断地向旁边靠近。

由于力气太大,楼序因为重心不稳扑倒在了桌边,但他的左手却稳稳的握住了那把刀,然后狠狠的刺向自己的右手。

本来就紧绷的肌肉,被刺破之后,仿佛一个灌满水的气球一样,血像水柱一般射了出来。

一瞬间,火光映照着血色,这场景很像中世纪的某种祭祀,血腥,疯狂。

血液还在滴答滴答地流着,地毯上粘稠一片,楼序脱力的坐在地上。

他握紧木牌:“禾青,禾青,禾青。”

楼序觉得是自己失血过多导致了幻觉,他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禾青的身影慢慢浮现在他面前,楼序仰头望着他,额前的头发汗湿一片,看起来很狼狈:“过几天是我们结婚四周年纪念日,至少在那之后再走好吗?”

禾青仍旧用那种很陌生的眼神望着楼序,良久,他离开了客厅,留下楼序和一地狼藉。

原来爱与不爱的区别很大,拥有禾青的爱时,禾青舍不得楼序受一点伤害,而不会像现在一样,看着楼序如此落魄狼狈,却无动于衷。

楼序没有去医院,因为他不能让禾家人抓到把柄,他本身就有精神病史,如果这次被禾母知道,以自残的名义把他送进精神病院的话,禾青的遗产大概率也会出问题。

好在刺的不深,这会儿已经不怎么流血了,楼序自己从医药箱中找到绷带和碘伏消了毒,草草的缠了一下。

现在太晚了,楼序不太喜欢这个点麻烦家庭医生。

等到收拾完一地狼藉之后,楼序回到了卧室,禾青侧身躺在床的一侧,好像已经睡着了,也可能是不愿意理楼序。

禾青知道楼序可以看见自己,所以他不躲了,他们都是成年人,玩小孩子那种你来我往的游戏,属实是没意思。

楼序轻轻关上房门,尽管不便,他还是冲了澡,然后躺在禾青的旁边。

房间里很静,只有楼序一个人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他知道为什么禾青那么生气,禾青从一开始就不想被困在这座房子里,虽然他记得一点楼序,但这并不够,不够让他再次爱上楼序。

所以楼序理解,但是不想放手。

第二天一早,比家庭医生更早到的是禾母。

怎么有点强制爱了啊喂,停下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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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附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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