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社老宅的会议室内气氛凝重。长桌旁坐着邓布利多、麦格教授、西里斯、卢平以及其他几位重要的成员。桌上摊开着地图和一些文件,所有人都在专注地讨论着伏地魔利拿到"机密文件"可能造成的混乱,以及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然而,在这片严肃的氛围中,存在一个极其不和谐的“干扰源”。
艾丝黛拉·柯贝尔。
她根本不关心什么伏地魔、什么计划。她只知道她的艾尔哥哥要去开一个听起来就很无聊的会没空陪她。于是,在艾末试图将她安置在隔壁房间时,她立刻使出了杀手锏——冰蓝色的眼眸迅速弥漫起水雾,紧紧抓着他的袖子,声音带着哭腔:
“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去!我不要一个人待在这里!这里好陌生……艾尔哥哥我害怕……"
最后,在众人或诧异、或无奈、或无语的目光中,艾末·庞德,这位最年轻的傲罗司司长、凤凰社的核心战力,就这么抱着他那位穿着精致淡蓝色长裙、银色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落的小女友面色如常地走进了会议室,并自然地坐在了留给他的位置上。
整个会议期间,艾丝黛拉就没消停过。
她先是嫌弃会议室的老旧椅子太硬,硌得她不舒服,在艾末腿上扭来扭去。艾末面不改色,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坐得更舒服些,甚至顺手拿过一个软垫垫在她腰后。
当邓布利多开始用他那平静却富有穿透力的声音分析局势时,艾丝黛拉又觉得无聊了。她玩着艾末衬衫的扣子,小声抱怨:“艾尔哥哥,这个老爷爷说话好慢哦……我想听你讲故事。”
西里斯在一旁猛翻白眼,几乎要忍不住出声嘲讽,被莱姆斯用眼神制止了。
艾末低头,在她耳边轻声温柔地哄道:“乖,瓶瓶,再等一会儿,开完会就给你讲。”
过了一会儿,许是会议室里壁炉烧得太旺,她又娇气地嘟囔:“好热……” 艾末立刻抬手,无声地施展了一个小小的降温咒,环绕在她周围。
接着,她又对麦格教授面前那盘无人动用的柠檬雪宝产生了兴趣,指着那亮黄色的糖果,扯了扯艾尔维斯的衣领:“艾尔哥哥,那个看起来甜甜的,我想吃。”
这次,连麦格教授都扶了扶她方形的眼镜,严肃的脸上露出一丝微不可察的无奈。邓布利多倒是乐呵呵地,仿佛觉得这很有趣,还主动将糖果盘子推了过来。艾末道了声谢,取了一颗,剥开糖纸,喂进她嘴里。
艾丝黛拉含着糖,总算安静了片刻。但没多久,她又开始挑剔会议室里飘着旧书本的气味,说不好闻,要把脸埋进艾末怀里,只呼吸他身上的冷杉气息。
整个过程中,艾末一边有条不紊地参与着讨论,提出精准的意见,一边还能分神回应怀里这个娇气包的所有需求——喂糖、倒水、擦嘴、整理头发,动作流畅自然,仿佛怀里抱着的只是一个稍微占点地方的公文包。
凤凰社的其他成员们,从最初的震惊到后来的逐渐麻木,甚至开始有些习惯这诡异的画面了。只有西里斯,全程一副牙酸的表情,时不时和莱姆斯交换一个“你看我早说过这家伙没救了吧”的眼神。
当会议进行到最关键的行动部署环节时,艾丝黛拉大概是糖吃完了,又无聊了,开始用纤细的手指卷着艾末的头发玩,偶尔还会凑到他耳边,用自以为很小声实则在寂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的气音说悄悄话:
“艾尔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走呀?”
“那个人的头发好像布莱克家的家养小精灵哦……”(她指的是正在发言的蒙顿格斯·弗莱奇)
“那个姐姐的小蝴蝶发夹好漂亮,我也想要……”(她指的莉莉·波特)
艾尔维斯始终耐心地听着,时而点头,时而低声回应一句“快了”、“嘘,瓶瓶乖”、“开完会我去问问她,给瓶瓶买同款”,深蓝色的眼眸里没有半分不耐,只有无尽的纵容。
最终,当邓布利多宣布会议结束时,所有人都暗暗松了口气,一部分是因为沉重的议题,更多可能是因为那持续不断娇滴滴的“背景音”终于可以停止了。
艾末抱着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的艾丝黛拉站起身,像抱着什么易碎的珍宝,对邓布利多和其他成员点头示意:“具体的行动方案我会跟进。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带她回去休息。”
邓布利多的蓝眼睛在半月形眼镜后闪烁着饶有兴趣的光芒,他微笑着点头:“当然,艾末。照顾好我们的小客人。”
艾末抱着他的小女友离开了会议室。门一关上,西里斯立刻夸张地长舒一口气,瘫在椅子上:“梅林啊!我宁愿再去跟十个食死徒打一架!这会议简直是对耳朵和神经的双重折磨!”
莱姆斯无奈地笑了笑,而麦格教授则严肃地抿了抿唇,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客厅里投下温暖的光斑。凤凰社的几位年轻成员难得有片刻闲暇聚在客厅里享用下午茶。
艾丝黛拉正舒舒服服坐在艾末腿上,小口小口吃着他递到嘴边的小熊饼干。
莉莉·波特看着艾末那娴熟的投喂动作和艾丝黛拉理所当然享受的模样,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学生时期她对詹姆斯口中这个"又蠢又坏"的"小花瓶"生不出太多恶感,反而觉得有点可爱。她温和地开口,语气带着点怀念:
“艾丝黛拉,你可能不记得了。在霍格沃兹的时候,你可是全校最漂亮的女孩,不知道有多少男生喜欢你,可你骄傲得像只小孔雀谁都看不上,”她笑着看了一眼面容平静的艾末,“艾末可是追了你整整三年,才终于让你点头。不知道多少男孩为此心碎呢。”
艾丝黛拉正嚼着饼干,闻言眨了眨冰蓝色的眼睛,看向艾末,带着点小得意:“追了三年?艾尔哥哥以前那么喜欢我呀?”
艾末还没来得及回答,坐在对面沙发扶手上的西里斯就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开始拆台:
“喜欢?何止是喜欢,简直是喝了你下的迷情剂!”他灌了一口黄油啤酒,开始翻旧账,“我记得最清楚的是,你一年级上飞行课从扫帚上摔下来了!是艾末像疯子一样骑着扫帚冲上去,冒着脱臼的风险在半空中接住了你!结果——”西里斯故意顿了顿,看着艾丝黛拉茫然的脸,一字一句地说,“结果你恩将仇报,在礼堂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他的鼻子骂他‘肮脏的泥巴种’,还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詹姆斯·波特也立刻来了精神,在一旁帮腔补充:“没错!我们当时就在旁边,气得我和西里斯想给你来个门牙咒教训一下!结果咒语被‘受害者’给打断了!他被你那样侮辱,脸上还顶着个红巴掌印,仍挡在你跟前不许我们动你!就因为这事,回到格兰芬多休息室后我们差点打起来!”
艾丝黛拉彻底愣住了,饼干都忘了嚼。她……她以前这么过分的吗?当众骂他泥巴种?还打他耳光?她下意识地看向艾末,想从他那里得到否认。
然而艾末只是轻轻用指腹擦掉她嘴角的饼干屑,眼神温柔,没有否认。
西里斯还不罢休,继续爆料:“还有!三年级的时候,我和你因为一罐柠檬雪宝起了冲突,你对着我又抓又踢又打把我揍得鼻青脸肿,我实在忍不了了只扯断了你一小缕头发,你就跟天塌了一样,哭着跑去找到当时已经是级长的艾末告状!”
詹姆斯立刻接上,模仿着艾丝黛拉当时哭哭唧唧的语气:“布莱克打我!波特骂我!卢平见死不救!艾尔哥哥快帮我报仇!”
众人被逗得哈哈大笑,艾丝黛拉羞怯地往艾末怀里钻。
然后西里斯翻了个白眼:“我们‘公正无私’的级长,为了你决定扣自己学院十分以示惩戒。结果你还不满意,非要他扣一百分。你猜他怎么着?”他指着艾尔维斯,语气充满了荒谬感,“他!竟!然!真!的!照!做!了!为了不显得太突兀,他把一百分分成了十天扣!连续十天,每天格兰芬多宝石沙漏都要少十颗红宝石!就因为你断了一小缕头发!我们那学期的学院杯差点就这么没了!”
不苟言笑的麦格教授听着这些陈年旧事,也忍不住扶额轻笑。
艾丝黛拉听着这一桩桩、一件件她毫无印象的“恶行”,冰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无措和一丝慌乱。
她好像真的很坏?而且特别针对艾末?可他为什么还……
她求助般地看向艾末,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
艾末感受到她的不安,将她往怀里又搂紧了些,抬起头,面对朋友们带着调侃和些许不满的目光,神色平静,只是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轻声为她辩解:
“那时候瓶瓶还小,不懂事。"
众人:“……”
还小?不懂事?
一年级二年级或许还能用这个借口,可那些娇纵和刻薄,明明贯穿了她在霍格沃兹的七年!现在依旧一成不变!
艾末顿了顿继续道:"至于扣分,西里斯你不去抢瓶瓶的柠檬雪宝不扯她的头发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这是你的不对。"
西里斯差点被口水呛到,詹姆斯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连好脾气的莉莉都露出了无奈的笑容。
但看着艾末那副“我的瓶瓶永远没错,有错也是你们的错”的坚定维护模样,所有人都知道,跟这个恋爱脑晚期患者讲道理是没用的。
“没救了。”
“彻底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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