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俊吩咐下红叶狩的事很快便收到反馈,夙溪的背景和她说的无二,他左臂肘弯抵在书桌前,另一只手指尖无意识的轻叩光滑桌面。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散落在桌面上夙溪的个人资料上。
他还是很好奇夙溪是怎么知道自己那晚看到安阳贺的场景的,按理来说她这种程度的菌种拥有者肯定早早就被收编到GCV。
不过用这种能力去给那些富人做私家侦探确实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忽然房间的门被用力推开打断帝俊的思绪,可怜的门被撞到墙壁上又很快的回弹,但又被酒童子一把推开。
他焦急的齿缝间甚至蹦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着急的来回干跺脚。
红叶狩紧随其后一把扯过他手里攥皱了的报纸,眉目紧锁飞速的阐述的目前的状况。
不知道是谁把那天帝俊和诸杯去谈判的录像放了出来,断章取义成GCV不知好歹,加上不知道白羊宫怎么从案发现场翻出了属于GCV的物件,又不小心被有心人透露出去,现在社会上一片哗然尽是对GCV的谩骂。
报纸上写了何等侮辱性的文字光看酒童子的模样就可想而知。
与此同时屋门被轻叩,红叶狩和酒童子瞬间警惕起来,生怕有激进之徒知道帝俊在这儿伤害到他。
门外传来夙溪的声音,帝俊示意二人放她进来。
对方来的时间很巧,说话也开门见山。
“现场遗落的GCV物件是我帮他们找到的。”
“你说什么!”酒童子气急败坏,想要冲上去打她,但他的动作早早就被红叶狩预料到,从身后钳住了他的双臂,徒留两只腿干蹬着。
“那你肯定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栽赃。”帝俊眼眸半垂,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我倒不这么觉得,”夙溪直接坐到木桌上,单手撑在帝俊面前。
黑色短裤下白花花的大腿映入眼帘,帝俊皱眉向后让了让。
“呵…”夙溪狭长的双眸闪过一抹戏谑:“种种证据可都指向了你们。”
“我没有杀她的必要性。”
金瞳染上寒霜,让夙溪一激灵心生出一抹怯意,她怎么能忘了眼前男人是GCV的掌权者。
她离开桌子,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红叶狩很不情愿的倒了杯热水递过去。
夙溪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白眸,示意它可不会说谎,自己觉醒的菌种能力就是能看到过去的事,她斩钉截铁的表示这事肯定是GCV干的,这话明显惹了在场三人的不悦。
只不过有人看不惯他们,所以泄密。
网络上甚至已经有人把当时会议在场几人的正面照复刻出来,夙溪看着帖子上的照片,对比着帝俊的模样,啧啧称到简直一模一样。
“你知道网上大家怎么骂你的吗?”夙溪问帝俊。
红叶狩冷哼一声,替帝俊回答:“那就不劳烦你好意提醒。”
夙溪也不恼,看着对方吃瘪她还是很乐意见的,她勾勾唇,那些人骂的可真狠,说帝俊舔白羊宫却最后落得两头不是人,不对,那群怪物本来就不是人。
帝俊面露的疲惫倒向身后的椅子,良久过后才缓缓吐出一字。
“回。”
直升机缓缓抬升,直到高过一旁屋檐时,帝俊同一道白色的人影措不及防的相视。
金瞳中措不及防的撞入同宝石搬蓝眸,帝俊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颜佑,恍惚间他似乎从那双湛蓝的眸子中读出一抹委屈,但仅那一瞬,让帝俊差点以为自己看错,转瞬那张如同白纸一般的脸又浮现出残忍的表情。
红叶狩和酒童子很快注意到颜佑,二人将帝俊护在身后,但颜佑的目光穿过二人直勾勾落在他们后方。
帝俊知道他不是在看自己,那他盯的只有一个人了,所以夙溪身上有什么值得颜佑出现,他微微侧首,真是令人好奇。
墨色的跑车行驶在街道上,透过车窗,帝俊看到京华A区大街上抗议GCV的游行,队伍愈发壮大,堵的车辆通行艰难,大抵白羊宫也没有出手制止。
这会要是露头,街上的人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们。
夙溪臂肘抵着车门,单手托着下巴,看好戏的模样望着车窗外,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轻微口哨声从齿缝中流出。
帝俊下车前帽子口罩戴的严严实实,好不容易才到了给夙溪安排的住宿处。
不等身后两人进门,帝俊忽然反手将门扣上。
他站在距夙溪几步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在哪儿?”
压迫感如同排山倒海似的袭来,忽如其来的变故让夙溪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才堪堪稳住发软的膝盖没有丢人的跪下。
冰冷的视线在她脸上,一瞬间夙溪甚至觉得被一把无形的手扼住脖颈无法呼吸。
来自菌种上位者的绝对压迫。
夙溪咬咬牙,对方将自己带来京华A区,要是自己一点作用都没有,下场定好不到哪儿去。
“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
帝俊一步步向前走来,黄金瞳中似有金色的光在细细流动。
心中的小人大叫着,夙溪知道再不说就真的来不及了!
“等,等等!”生理性的恐惧让她本能的伸手挡在面前,夙溪摊牌道:“我的菌种能力并不稳定!”
一时间室内温度降至冰点,夙溪心脏狂跳不停,大口喘气着,着急忙慌的找补。
“但,但是给我一些时间!或者说接触一些和他有关的东西,说不定会看到过去!”
帝俊抽开一旁的皮椅坐下,双腿交叠向后靠去,目光从上而下斜斜扫过跌坐在地的夙溪,似在估量她话的真假,紧接着蹙眉,显然是对夙溪能力的不满。
“或,或许,你让我去GCV看看,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夙溪捏着衣角的手指微微收紧,目光飘忽不定。
突然帝俊起身,惊的夙溪一颤,她不敢抬头,怕对上那双眼中的审视。
数秒过后身后传来房门打开合上的声音,夙溪如同脱力般向后躺去,冷汗已经浸湿额前碎发。
握紧拳头愤愤锤向地板,夙溪脖颈绷得笔直,虎牙死死咬住的那处嘴唇已经泛白,红眸中尽是不甘心,但她不敢抱怨。
手中的文件被“啪”一声撒气似的扔向桌面。
“你冲它们撒气什么。”
白衡环臂靠在桌旁,眼下是不尽的乌青,嘴里叼着一根烟,胡子拉碴的。
根据线报,事情还是朝着最差的方向发展了。
帝俊向后靠在椅背,只觉太阳穴突突跳个不停,恍惚间他余光撇到白衡裤兜里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他眼尾不自觉上扬一下,很快思绪又回到刚才的事情上。
白羊宫怎么敢这么做。
怎么敢私下联络STNF故意透露情报。
他们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后果!单凭一群普通人,怎么和菌种者抗衡,就算是先前一役,GCV部署也损失不小。
他迫切的需要一个好消息来平复心情,但是看白衡的模样似乎不能给出他想要的答案。
“再等等,快了,”白衡扶了扶眼镜,“研究进度能这么快已经很不容易了。”
白衡顿了顿,想起先前红叶狩发来的讯息,思考片刻后还是问道:“我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尝试性的握拳又松开,帝俊怔怔的望着自己手,他知道这是关于自己,他颔首示意坏消息。
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情,白衡一字一顿说明情况。
之前抽血的结果出来了,他的身体机能不可逆的出现了原本应该出现在STNF那些家伙身上的扩展身体机能的状况。
而另一个消息则是虽然药物的结果没有出来,但是他心里已经有大概的范围了,至于为什么不说,万一错怪了,现在出现内讧可不是大家想看到的。
“对了,Y-3最近有些焦躁不安,怎么也安抚不了,我怀疑是又有同类出现,你当心。”白衡临走之时微微侧首道。
当他手指触碰上办公室的门把手时,裤兜里的鼓鼓囊囊似乎是终于按耐不住,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似的冲破裤子口袋向着帝俊飞来。
“啊!”
白衡吓得大叫一声差点蹦起来,他只以为口袋里装着一沓没来得及扔的纸,没想到居然会突然冲出一个活物。
“我的裤子!”
他着急忙慌的用手捂住破了个大洞的裤子,但仍旧无可奈何的露出底下黑红条纹的底裤。
若不是帝俊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通体冰凉的东西怕要紧紧贴到他脸上。
二人盯睛一看,居然是Y-3,这次他没有变成小孩的模样,而且变成一条细长的血瞳黑蛇,紧紧缠住帝俊的手腕,但那双眸中并没有杀意,还是最初的童贞,Y-3伸出细长的舌头亲亲舐过帝俊跳动的脉搏,尾巴不受控制兴奋的摆来摆去。
看着Y-3这副不值钱的模样,白衡气冲冲的走来,什么出现同类,明明就是想见帝俊了。
他甚至忘了捂住自己破洞的裤子,伸手就要拽走Y-3。
“…挺潮流啊。”
看着近在咫尺的底裤帝俊幽幽道,瞬间觉得心情好多了。
瞬间白衡的脸跟猴屁股一样通红,说着自己过会再来带走Y-3后大叫着捂着破洞急匆匆的跑出去。
帝俊很想叫住他,明明只需要通知下面人再送一条裤子再来就行。
Y-3还在讨好似的舔舐,忽然间他表情犹如吃到芥末一样,小小的脸上分明没有多大变化,但帝俊却能感到他五官都恶心到皱成一团。
并不是他有读心术。
而是Y-3已经缠绕他手腕的力道松下来。
还在不断干呕。
帝俊自我怀疑的闻了闻另一只手手腕,分明不臭,甚至还有早上才洗漱过后带着的淡淡香氛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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