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选择的机会吗。
在听完白衡的说法后帝俊不悦的看着他。
究竟为什么在这么久后才发现在最初的南极会有最后一处红铜血坏种的能力波动。
“我发誓,真的,这是最后一处了。”
白衡信誓旦旦的竖起三根手指发誓,他脖子上的Y-3也有样学样的举起尾巴信誓旦旦看着帝俊。
……
有时候帝俊觉得他俩不做父子真是可惜了,从一开始白衡就力排众议保下Y-3的性命这不是浓浓父子情是什么。
从直升机上向下望去,茫茫冰原中伫立着五根红铜柱和一片红的发黑的坑地,先前翻滚的血池经过岁月的蹉跎也变得干涸。
周围明显有人类驻扎过的痕迹,显然是白羊宫曾派人研究过,只不过看起来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结果,所以后来撤离了。
皮靴下传来粘腻的触感,是血池留下的粘稠的皮层,抬脚间靴底同地面拉丝,帝俊双眉蹙起,只觉这双鞋不能再要了。
先前因为血池没有褪去,所以没人发现位于池底深处居然还藏着一处狭窄的通道。
帝俊打开手电筒向内照去,黑暗吞噬一切包括照进来的微弱的光。
看来只有进去才能知道里面有什么。
进去之前他抬头四处张望似在找什么,直到看到墙壁上一处通道才收回目光。
周围墙壁传来浓浓的腥味,帝俊一边往里走一边用手电筒照着周围的景象。
忽然耳畔传来“咕咚”一声。
立马引起帝俊的警觉,他收回思绪向着前方望去,声音是从那儿传来的。
是什么东西跳动的声音。
是有活物吗,还是说有人在他之前莅临此地。
他从腿环上摸出匕首静默向前,虽然脚下除了自己的脚印外再无其他痕迹,但也难免里面孕育出什么怪物。
越往里走脚下的红铜血便越湿润,大抵是里面的东西吸收了一整池的红铜血,所以才会让此处见天日。
直到面前透出点点微弱猩红的光印照在脸庞帝俊才松了一口气,他没感到活人的气息。
印入眼帘的是在一处呈现凹状的冰块处有一团起伏不断的类似于细胞的凝聚物,里面是红色的液体,时不时发出像方才一样“咕咚”的声音。
帝俊觉得那是这团生物心脏跳动的声音,但下一秒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至极,明明只是一团被包裹着的液体,哪儿来的心脏一说。
在小心翼翼将其装入白衡所嘱咐的仪器后他朝外走去。
仅踏出一步帝俊便察觉到另一股气息。
他停在原地几秒,感受到对方并没有进来的打算,而身后又无其他通道,停顿片刻后又向外走去。
事情是躲不掉的,让它留在那儿只会越来越麻烦。
正如帝俊所料,来人只会是颜佑,他瞥了一眼颜佑身边的第二处深深的脚印,看来他并不是一个人来的,此时不见踪影只怕是躲在暗处妄图偷袭。
然而颜佑也对GCV来派帝俊略显惊讶,下一秒他看到帝俊身后背着的容器眼神猛然一沉。
“我说,给我。”
“各凭本事。”
帝俊不觉得他是个威胁。
但显然他忘了自己曾昏迷许久。
在堪堪躲掉一记凌厉的掌风后帝俊忽然觉得自己真是退步太多了,不仅是在战斗方面。
“就这点能耐吗?呵,曾经还以为你有多强,不过如此!”
他像头野兽般愈战愈勇,嘴角咧开愈疯。
帝俊将容器护在身前,转身一阵带风的扫腿向颜佑腰侧袭去。
若是以前他是势在必得的,所以在颜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结结实实接下这一腿时他露出了惊诧。
“你居然没有把那个女人的红铜血能力拿走?”
颜佑惊异于他对这股绝对力量的淡泊,转而又对他弱至此放声嗤笑。
“装什么大善人!好好看看现在世人对你们的评价!”
“以他人性命为垫脚石,终究也会成为他人的垫脚石。”
帝俊单膝跪地面露痛色擦去嘴角溢出的鲜血,若是颜佑不有一处红铜血能力的加持,他还尚有与之一战之力。
何况方才被颜佑一记飞踢脑袋生生撞到地上后,现在正疼得厉害。
但现在……帝俊不禁把目光投向怀中的由红铜血所诞生的怪异。
“你也要成为自己所讨厌的人吗,”注意到帝俊目光颜佑讽刺道:“你以为这样就能赢吗!”
颜佑手臂青筋暴起,五指成爪带着破空声卯足了劲向着那脆弱的脖颈抓去。
没时间了!
帝俊深吸一口气,带着破釜沉舟的毅然伸出受伤的手一把捏碎那团液体,红色的液体散发着甜香,飞快的顺着手上细碎的伤口进入身体。
仅眨眼间的功夫便消失不见,许是力量来的过于汹涌,急火攻心间帝俊再次吐出一口鲜血。
近在咫尺的颜佑忽然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死死扼住脖颈,周围扬起他带来的气浪吹开的尘土。
力量似乎回来了。
他腾出另一只空闲的手拭去嘴角血迹,将破碎的容器随手一扔,反正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只是轻轻的用力,颜佑惨白的脸便因为呼吸不到空气而涨红。
生命是如此脆弱,却又要飞蛾扑火般自寻死路,感受着手中脉搏有力跳动时帝俊想到。
下一秒他又微微松了力道,回忆其小时的颜佑如同跟屁虫一般跟在自己身后时,他居然不免心软了些。
从前的大家伤的伤,逝去的逝去,现在也要自己亲手结束其中一个生命吗。
明明自己教诲骨女说活的太久就会对生命失去敬畏之心所以要珍惜生命,但自己又何尝不是在践踏。
帝俊抬手指腹擦过额前碎发将发丝扫到脑后,黄金般的瞳孔和那双不屈的蓝眸相对,后者畏惧的移开目光。
他想人类不愧是矛盾的集合体。
颜佑眼角滑落一滴混浊的眼泪,最终帝俊松手,后者像被抽走所有力气般瘫软在地。
“当年的事各有难处,与其在STNF那种地方腐烂发臭,GCV的禁闭室更适合你。”
帝俊像拎小鸡仔一样抓住颜佑衣领拎起来,另一只手按着通讯器正编辑发送着信息。
“你以为他是真的同情你吗。”
机械般的音从上方通道处传来,显然对方用了变声器。
居然是藏在了那儿,终于忍不住了吗,帝俊投去目光,对方隐藏的极好,实力也在颜佑之上,恐怕和自己也不相上下。
“蠢货,动动脑子想想他到底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
身着黑色斗篷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男人从墙壁上的通道处一跃而下稳稳落在二人前方。
买一送一吗,真划算,帝俊扫视一眼心里盘算着。
“放了他。”
“痴人说梦。”帝俊冷眸道。
黑衣人拿出一枚铭牌在手心摩挲着,刹那间帝俊感觉到熟悉的味道。
“既然这样,”他将铭牌的锁链挂在食指上,拇指抚过上面染血的三个字——金华猫,“那看来你也不打算要了。”
随后黑衣人随手抛向离二人都有一段距离的血坑。
半空中帝俊依稀看到铭牌上刻着他日思夜想的几个字,他心里一怔,那一瞬脑子好像失去思考的能力,他置之一旁的颜佑不顾,在以几乎瞬移的速度到血坑前,伸出双手在金华猫的名牌掉进脏污前紧紧攥住。
他将其放在胸口感受着,这是金华猫的名牌,如假包换,不是伪造的。
等等,不对!
他猛地攥住拳,铭牌死死嵌进手心。
果然,帝俊再次回头时,不管是黑衣人还是颜佑,均已消失不见。
明明自己都愿意给他一次机会,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不珍惜。
好心当做驴肝肺。
喉间发出一声烦躁的“啧”声,他再次将指腹插进发丝重重向后捋去,许是刚吸收了红铜血身体燥热,亦或者是对颜佑的行为所恼,眼底是不尽的阴翳。
不过也不全然糟糕,至少还有一个好消息,他看向手中的铭牌。
既然对方能拿出金华猫的铭牌,自然是知道金华猫的下落。
总算是有些许眉目了。
“什么!”
白衡听完帝俊所述后大跌眼镜。
各种意义上的跌眼镜,如若不是Y-3用尾巴替他扶住,昂贵的眼镜大抵就要一命呜呼。
他眉头紧锁,围着帝俊来回转圈打量,像在观察什么稀奇物一样,恨不得手里有个X光当场对着他身体扫描。
“倒也算是带回来了。”白衡啧啧称奇道,他将自己仍在椅子上,脚尖用力一蹬,转椅便带着他滑向电脑前。
许是因为红铜血的缘故,Y-3显得更黏帝俊,一旁的白衡无论怎么呼唤都置若罔闻。
桌上的铭牌在白炽灯的照射下闪着寒光,双方都默契的没有提及。
大家心里都清楚,颜佑所属的,有能力和帝俊硬碰硬的人是谁。
但是对方又是怎么知道金华猫的真实身份的,帝俊凝视着桌上的铭牌想到,他的铭牌应该在瀛洲一役中丢了,又怎会到对方手中。
“会不会是白羊宫。”
虽然白衡不愿触碰对方的逆鳞,但也只有对方愿意来实验室两人相互解解闷了。
当然其中也有其他G0有意躲着他。
他接着解释到,瀛洲的残垣断壁是白羊宫收拾残局的,没把STNF的老底翻出来已是手下留情。
“她若不仁,你还要义吗。”
根植在心中的偏见和怪罪在生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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