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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蛊毒?幻术?

皇宫中。

谢祈安执黑子与傅道孤对弈,棋子落盘的脆响在亭下格外清晰。

傅道孤指尖白子落下。

“扬州三年拨银八十万两,堤坝却溃于水患,何知府隐瞒上报,究竟这些拨款去了何处?”

他忽然抬眼。

“祈安,你可愿替朕走这一趟?”

黑子在谢祈安指间转了半圈却未落下,傅道孤挑眉——素来杀伐果决的谢祈安,今日竟第三次走神了。

“祈安?祈安?”

傅道孤连呼二度。

谢祈安瞳孔微缩,此时他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傅道孤忽然倾身。

“能让谢卿分心的,莫非比扬州水患还有更紧要的?”

“臣...”

黑子‘嗒’地落在死穴。

“只是想起一些困惑的事情罢了。”

说着,唇角扯出了几分讥诮的弧度。

“噢,是吗?”

傅道孤突然大笑。

“天下之事,竟还有让你谢祈安困惑的事?有趣!”

傅道孤手中白子落盘,微微抬眸对上那满脸写着心上人的神情,嘴角又上扬了几分。

“祈安,该不会,是你的心上人了?”

傅道孤一语道破。

谢祈安听到“心上人”这三个字,指节骤然发白,拿着一枚黑子的手悬在半空迟迟不落。

突然,青砖小道上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总管老太监站在亭外。

“启禀陛下,沈尚书在殿外候旨。”

“噢?沈卿回来了?宣。”

总管老太监躬身退去,不到半刻钟,沈柏便踏着青阶而来,右臂官服下隐隐透出血色。

“老臣参见陛下。”

“沈卿免礼。”

傅道孤的目光钉在沈柏渗血的袖口上。

“沈卿这是受伤了?”

谢祈安突然绷紧的下颌线,手中黑子缓缓落下棋面。

“啊,回陛下,老臣无碍,不过是北郊遇了山匪,些许擦伤罢了。”

说话间忽然直视谢祈安。

傅道孤拍案震翻茶盏。

“何人如此大胆,竟如此猖狂!”

谢祈安和沈柏都盯着泼洒的水渍出神。

“沈卿放心,此事,朕定会追查到底。”

“陛下。”

沈柏从袖中取出一枚染血的箭簇。

“山匪尽殁,唯留此物。”

箭尾刻着普通的印记,这不过是普通的箭镞罢了。

“噢?竟有此事?”

傅道孤接过箭簇,可目光却落在谢祈安的身上。

谢祈安一脸淡然,只见他捻起茶杯小酌了一口。

“陛下,扬州水患一事,老臣不敢拖延,扬州损失惨重,伤亡人员众多,还请陛下定夺。”

沈柏低着头,手里拿着册子高高举过头顶。

站在傅道孤身旁的公公见状接过奏章。

傅道孤翻阅时,脸色骤然苍白。

“好个何正义,竟将扬州置于如此境地,查,定要给朕查个明白。”

傅道孤合上奏折时便将奏折重重的摔在棋盘上,棋盘的黑白子猛然腾空又散落在棋盘上,犹如扬州的水一般浑浊不堪。

谢祈安与沈柏目光相撞,电光激烈交织间,两人心中隐藏的秘密似要破口流出。

朱红宫门在身后缓缓闭合,谢祈安的绛色官袍与沈柏的朱紫蟒袍在暮色中形成鲜明对比。

“沈大人的伤看起来倒不像无事的样子。”

谢祈安忽然驻足,指尖划过自己腰间的玉牌。

沈柏衣袖渗出的血珠晕开了一片血泽,他不动声色地甩袖遮住。

“不愧是御史大人,对刀伤倒是一眼便识得。”

“沈大人可知杀你的人,是何人?”

谢祈安突然逼近。

沈柏突然对上谢祈安的那双冷眸。

“老夫老眼昏花,只识得箭镞射向山匪的力道,与御史大人倒有几分相似。”

“山匪?”

谢祈安的语调忽然上扬。

“有趣。”

谢祈安忽然低笑。

“清正廉洁如沈大人,竟不知还有山匪杀你...要淬了毒的刀?”

沈柏突然愣住,眉宇微微颤动。

“御史大人,是否为山匪,又是否淬毒,御史大人又查到了什么?何不稍待,且看,何人入局?”

谢祈安眸光深沉,如寒潭刺骨,沈柏的话,让他思绪良多。

“爹——”

沈樱提着裙摆奔来,却在见到谢祈安时突然刹住脚步,眼里燃着熊熊的怒火。

她一把拽过父亲未受伤的左臂,绣鞋狠狠碾过谢祈安的影子,试图将父亲拉离罗刹的身边。

沈樱几乎把脸埋进父亲袖中。

“爹爹,您怎么跟谢祈安一起出来了?”

她的声音轻得像是怕惊动了恶鬼一般。

沈柏学着女儿的模样猫着腰,压低了声音。

“正巧遇见罢了。”

谢祈安凝视着那对父女远去的背影,抵在腰后的指尖无意识的攥紧——她的眼神,怎像吃了人似的。

谢府中,谢祈安指节轻叩案几,沈柏的话在脑海中翻涌。

门外靴声囊囊,灵风与七司并肩而入。

玄色衣角还溅上了几滴血迹。

“大人。”

二人抱拳低唤,声音压着未散的喘息。

“大人,活口尽数咬破毒囊,属下......迟了一步。”

七司喉结滚动。

那晚林中,谢祈安等人本想乔装为山匪,将沈柏....为谢家报仇。

可她脑海里响起了沈樱的话语,他犹豫了。

可正当他狠下心要动手时,一批刺客出现,这才打破了他对沈柏的猜疑。

而后,他派灵风和七司去查探这批此刻,那时,他分明故意射偏了半寸,本想从他们口中问到什么,可那些人却早已服毒身亡。

却正应了沈柏说的那句话——是否为山匪,又是否淬毒,御史大人又查到了什么?

谢祈安暗自思忖着,到底是谁想要杀沈柏?

又为何杀他?

这场刺杀,是他的苦肉计?

还是......十年前的凶手,现身了?

谢祈安抵着额间,他缓缓闭上眼睛,一遍遍的理清思绪。

忽然,他倏然抬眸,眼底淬出刀锋般的冷光。

——好似自谢福现身证供后,这潭死水便起了漩涡。

“灵风。”

“属下在。”

灵风单膝砸地。

“你速去将证人谢福带来,务必要快。”

“是。”

灵风领命转身间,唯留下谢祈安那深凝的眼眸望向门外漆黑的虚空之中。

沈府内室里,白芨坐在案台边沿,指尖捏着蘸了药的棉纱,轻轻擦拭沈柏肩上的伤口。

她动作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面上沉静,毫无波澜,唯有指尖微微发颤,泄露了心绪。

可沈柏知道,她比谁都怕他受伤。

屋内静得能听见微风拂过窗棂吹动纱帘的声响,以及彼此交错的呼吸。

沈柏看着她低垂的眉眼,忽而伸手,将她微凉的指尖拢入掌心。

“夫人。”

他嗓音低缓,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手背。

“无碍的,莫怕。”

白芨听到沈柏的话语,她眼睫一颤,眸中水光倏忽闪过,却又被强行压了下来。

“沈郎……”

她喉间微哽。

“这些年好不容易安稳,为何偏偏又……”

他目光沉静,却似暗流汹涌。

“这么些年了,他终究是按耐不住了。”

白芨指尖轻抚过他的伤口处,像触碰一碰即碎的薄冰一样,可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不知道疼是吧!”

她嗓音微哑,指尖力道却重了三分。

沈柏立刻皱眉“嘶”了一声,惹得她终于破颜,两人相视,眼底俱是无奈的笑意。

当年谢府血案后,先任刑部侍郎的沈柏奉命查办,却只能忍辱将谢家案件的画面记录在册。

若他追查此事,只怕沈家早已步了谢家后尘……

谢匀之生前的遗言....他不过是做到了罢了。

可这么多年,他始终放不下。

这场噩梦,像一个很刺,牢牢的刺激着他,让他如何,都不得心安。

沈樱庭院里,她独坐在凉亭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石桌上半盏残茶,眉间凝着化不开的郁色。

突然,屋檐上瓦片轻响的余音,她摩挲残茶的手指微微一顿,却偏头翻了个白眼,气鼓鼓般哼了一声。

黑紫色衣袂掠过月华,谢祈安无声的落在了她身后三丈处,惊起了几片未扫的落叶。

沈樱斜睨的眼风扫过他腰间悬着的匕首,故意对他装作视而不见。

谢祈安脸色微沉,往日她不是慌不择路地逃离,便是扯着嗓子顶撞他了,今夜却安静得像只猫儿。

他缓步逼近,靴底踩过几片枯叶,目光锁住她指尖摩挲的那半盏残茶。

“沈二小姐夤(yín)夜独坐。”

他忽然俯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

“莫非是专候谢某?”

沈樱“腾”地起身。

“哼,等你?”

她指尖戳向他心口,却在触及前急转划向夜空。

“苍冥大人怕不是想多了,我不过是见今晚月色分明,出来散散气儿罢了。”

谢祈安忽然低笑出声,冷玉般的面容被月光镀上柔色。

她炸毛的模样,倒比平日的模样可爱多了。

“时久。”

他忽然唤她表字,二字在唇齿间辗转得近乎温柔。

刹那间,沈樱只觉全身一麻,整个人已跌进带着沉水香气息的怀里。

谢祈安纹丝未动,垂眸看她惊惶抬起的脸,眼中笑意尽显。

沈樱双手抵着他绣有暗纹的腰带,掌心下的肌肉紧绷,惊得她连呼吸都停滞的来下。

蛊毒?幻术?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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