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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她捡起地上的棍子,掂量了下重量,试着挥舞两下,木质棍身握在手里意外趁手。常年练拳的臂力让她很快掌握了武器平衡,甚至能打出几个漂亮的棍花。

"不错不错,比拳馆的木人桩带劲。"她活动了下手腕,指节发出清脆的响声,"虽然不知道这异能能维持多久,但至少不用赤手空拳跟丧尸肉搏了。"

二十六岁,末日降临,父母遇难,独自被困江城。脖子上多了神秘胶囊,获得从漫画提取物品的异能,更重要的是——她不是只会哭哭啼啼的漫画家,而是能一拳KO对手的练家子。

祁温棠深吸一口气,擦掉脸上的泪痕,眼神里的狠劲比之前更甚。她从漫画里"拿"出压缩饼干塞进裤兜,又取出短刀别在腰间,最后握紧破邪棍站起身。

"丧尸是吧?"她活动着脖颈,发出咔哒的响声,嘴角勾起一抹桀骜的笑,"老娘画了三年丧尸,揍过三年流氓,还怕治不了你们这帮走肉?"

客厅里传来房门被撞击的声音,"咚、咚、咚",沉闷而执着,伴随着丧尸低沉的嘶吼。祁温棠没躲没藏,反而主动迈步朝客厅走去,步伐稳健,眼神锐利如刀。

猩红的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末日的第一个清晨,才刚刚开始。而属于她的战斗,已经打响。她知道前路凶险,但骨子里的韧劲和常年锻炼的武力,让她比任何人都更有底气面对这场浩劫。毕竟,能文能武的漫画家,打起丧尸来才更得心应手。

客厅的撞击声越来越密集,门板在"哐当哐当"的震动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鞋柜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咯吱"声。祁温棠站在卧室门口,手里的破邪棍被握得发白,常年练拳的小臂肌肉微微隆起,呼吸刻意调整成均匀的节奏——这是她在拳馆学到的诀窍,越是紧张越要稳住气息。

"咚!"又一声巨响,门板上的金属锁扣发出刺耳的扭曲声,鞋柜被震得往后滑了几厘米。祁温棠能清晰地听到门外沉重的喘息声,不是人类的呼吸,而是某种器官腐烂后产生的湿滑摩擦声,混着指甲刮擦门板的"沙沙"声,听得人头皮发麻。

她缓缓移动脚步,后背贴住冰冷的墙壁,目光死死盯着客厅门口。晨光从客厅窗户斜射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光斑,灰尘在光柱里疯狂舞动,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从门缝底下钻进来,带着铁锈般的腥甜。

突然,撞击声停了。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房间,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嘶吼声证明世界还在运转。祁温棠握紧棍子,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她知道这不是结束,丧尸不会放弃猎物,这短暂的安静往往意味着更猛烈的攻击。

果然,三秒后,"轰隆"一声巨响!门板中央被撞出一个凹陷,木屑飞溅,鞋柜被彻底推开半尺,露出一道狭窄的缝隙。一只沾满黑血的手从缝隙里伸进来,五指僵硬地抓挠着空气,指甲缝里还嵌着暗红色的肉屑。

祁温棠眼神一厉,侧身躲过抓来的手,趁丧尸将手臂卡在门缝里的瞬间,猛地举起破邪棍,用尽全力朝那只手腕砸下去!

"咔嚓"一声脆响,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门外的丧尸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手臂疯狂抽搐起来。祁温棠没有停歇,反手握住棍子,用缠着布条的一端顶住门缝,借力死死压住那只不断挣扎的手臂,同时抬脚狠狠踹向鞋柜。

实木鞋柜在她的巨力下猛地复位,死死夹住丧尸的手臂。她能感觉到门板外传来的巨大力量,那东西还在疯狂冲撞,但被卡住的手臂限制了它的动作。祁温棠深吸一口气,迅速扫视客厅——阳台门紧闭,落地窗拉着窗帘,唯一的出口就是被堵住的房门。

必须速战速决。

她瞥见茶几上的水果刀,那是昨晚吃西瓜时随手放的。没有丝毫犹豫,她松开棍子冲向茶几,抓起水果刀又迅速退回门边。此时丧尸还在疯狂挣扎,卡在门缝里的手臂已经被夹得血肉模糊,露出森白的骨头碴。

祁温棠眼神冰冷,没有丝毫怜悯。她知道这东西早已不是人类,犹豫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她侧身贴在门板上,避开缝隙,听着门外"嗬嗬"的嘶吼声判断位置,突然猛地拉开鞋柜,在丧尸再次撞门的瞬间,侧身闪到一旁,同时将水果刀狠狠刺向它的脖颈!

这一刀又快又准,完全避开了坚硬的骨骼,直刺丧尸最柔软的咽喉。祁温棠常年练拳的爆发力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刀刃几乎整个没入,暗红色的液体喷溅而出,溅在她的睡衣上,黏腻的触感令人作呕。

丧尸的嘶吼声戛然而止,身体却还在惯性地往前冲。祁温棠迅速抽回刀,侧身躲过扑来的尸体,同时用破邪棍顶住它的胸口,猛地往后一推。丧尸重重地摔在楼道里,四肢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

祁温棠喘着粗气,握刀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发力过猛。她低头看了看睡衣上的血迹,嫌恶地皱了皱眉:"操,刚换的睡衣。"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比之前浓郁了十倍不止。祁温棠知道这味道会引来更多丧尸,必须尽快处理现场。她没有立刻放松警惕,而是握紧武器走到门边,小心翼翼地探头看向楼道。

这是一栋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楼道狭窄昏暗。刚才被她杀死的丧尸就倒在三楼楼梯口,是个中年男人,穿着沾满血污的睡衣,脖颈处还在往外渗血。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丧尸的胸口,睡衣被撕开的裂口处,赫然嵌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白色胶囊,形状和小区门口那个校服丧尸身上的一模一样!

"又是白色的?"祁温棠眯起眼睛,心里疑窦丛生,"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

楼梯下方传来模糊的嘶吼声,似乎有别的丧尸被刚才的动静吸引过来了。祁温棠迅速关上门,但没有反锁——她马上就要离开这里,没必要浪费时间。转身回到客厅,她第一时间走到窗边,撩开窗帘一角往下看。小区里的情况比刚才更糟了,游荡的丧尸数量明显增多,几个穿着家居服的身影在花园里漫无目的地游荡,时不时扑向地上的尸体。

那个穿校服的丧尸还在单元楼门口徘徊,胸口的白色胶囊在血色晨光下若隐隐现。祁温棠盯着那抹白色看了几秒,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当务之急是收拾东西离开。

回到卧室,她打开衣柜最底层的行李箱,这是她随时准备好的应急包,里面有压缩饼干、瓶装水、打火机、手电筒等基础生存用品。但现在,这些东西显然不够。

祁温棠的目光扫过书架,上面摆满了她画的漫画单行本和各种漫画参考书。她突然眼睛一亮,走到书架前,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漫画书一本本往背包里塞。这些书现在就是她的武器库,每一页都可能藏着救命的东西。

"《末日生存手册》漫画版必须带,"她一边塞书一边自语,"这本《冷兵器大全》可是宝贝,画了三十种武器呢。"

她的动作很快,常年练拳的人手脚都很利落。不一会儿,一个巨大的登山包就被塞得满满当当,全是各种漫画书。她试着掂了掂重量,至少有三十斤,但对她来说不算太重。

除了漫画书,她还从应急包里拿出几件换洗衣物塞进背包侧袋,又把从漫画里"拿"出来的短刀和急救包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最后,她走到书桌前,把散落的漫画手稿仔细收好——这是她三年心血,就算在末日里,她也不想弄丢。

收拾好东西,祁温棠背上背包,试了试负重,感觉还能接受。她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手里的破邪棍。刚才杀死丧尸的动静肯定已经暴露了她的位置,楼道里传来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她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打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祁温棠迅速侧身躲在门后,观察了一下楼道情况——刚才被她杀死的中年男丧尸还倒在楼梯口,二楼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似乎有东西正在往上爬。

她没有犹豫,踮起脚尖轻轻走到楼梯口,先探头往下看了一眼。二楼楼梯转角处,一个浑身是血的老太太正背对着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似乎在啃食什么东西。祁温棠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老太太的后背,虽然被血污覆盖,但隐约能看到一个白色的凸起,像是嵌在皮肤里的胶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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