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最后一场雨带走了夏日的余温，清晨推开窗，已经能闻到秋天的气息。沈羡安裹着薄毯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看季池州在厨房准备早餐。
"今天降温了，多穿点。"他回头对她说，手里熟练地翻着煎蛋。
她应了一声，目光还停留在窗外。院子里的银杏树开始泛黄，几片早熟的叶子打着旋儿飘落。
"发什么呆？"他端着早餐走出来。
"秋天要到了。"她接过盘子，"我们结婚后的第一个秋天。"
他在她身边坐下："以后的每一个秋天，我们都会一起过。"
早餐后，她开始收拾去上海开会的行李。他帮她把西装熨平整，又往行李箱里塞了几包她爱吃的饼干。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他安慰她，"我会想你的。"
"我也会想你。"她搂住他的腰，"每天视频。"
送她去机场的路上，两人都有些沉默。虽然只是短暂的分别，但他们已经习惯了彼此的陪伴。
"到了给我消息。"安检口前，他帮她理了理衣领。
"知道啦。"她踮脚亲了他一下，"照顾好橘子。"
飞机起飞时，她看着窗外渐渐变小的城市，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这三个月的婚姻生活，已经让她习惯了有他在身边。
到达上海已是傍晚。入住酒店后，她第一时间给他打了视频电话。
"到了？"他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家里的客厅。
"刚到。"她把摄像头转向窗外，"上海的夜景很美。"
"没有你美。"他笑着说，"橘子想你了，一直在你枕头上趴着。"
她心里一暖："才不信，它最黏的是你。"
挂了电话，她继续准备明天的演讲。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参加学术会议，但每次站在台上前，她还是会紧张。
第二天一早，她收到他发来的消息："加油，你是最棒的。"
会议进行得很顺利。她的演讲引起了不小的反响，会后还有几个学者来找她讨论。忙碌的间隙，她看了眼手机，他发来了橘子的照片，小家伙正抱着她的拖鞋睡觉。
"它真的想你了。"他写道。
晚上，她和与会的同事一起去外滩散步。黄浦江的风带着凉意，她看着对岸的灯火，突然很想他。
"想家了？"同事看出她的心不在焉。
"有点。"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回到酒店，她给他打视频。他正在书房工作，电脑旁放着她的照片。
"今天顺利吗？"他问。
"很顺利。"她说，"就是...有点想你。"
"我也想你。"他温柔地说，"明天就能回来了。"
第三天下午，会议结束。她迫不及待地赶往机场，连同事约的晚饭都推掉了。
飞机落地时已是深夜。走出接机口，她一眼就看见了他。他站在人群中，手里拿着一杯热奶茶。
"给你。"他把奶茶递给她，"路上买的。"
她接过奶茶，温度正好。回家的车上，她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觉得特别安心。
"以后不出差了。"她小声说。
"那怎么行。"他揉揉她的头发，"我的太太这么优秀，当然要多出去交流。"
到家时，橘子兴奋地围着她转圈。她抱起它，发现它好像重了些。
"你是不是又偷偷喂它小鱼干了？"她问。
"它想你想得吃不下饭，只好用小鱼干哄它。"他一脸无辜。
她忍不住笑了。这样的生活，平凡却温暖，正是她想要的。
周末，他们一起去郊外赏秋。山间的枫叶已经开始变红，在阳光下像一团团火焰。她像个小姑娘一样在落叶上奔跑，他举着相机跟在后面。
"慢点。"他在后面喊，"小心摔着。"
她回头对他笑，枫叶在她身后纷纷扬扬地飘落。他按下快门，定格这个美好的瞬间。
"这张可以洗出来放床头。"他看着相机屏幕说。
下山时，他们在山脚的农家乐吃饭。老板娘看着他们，笑着说："小两口真恩爱。"
她害羞地低下头，他却大方地承认："是啊，我们刚结婚。"
"新婚啊。"老板娘送上两份甜品，"送你们的，祝你们甜甜蜜蜜。"
回家的路上，她靠着车窗睡着了。他调高空调温度，把外套盖在她身上。夕阳透过车窗，在她脸上投下温暖的光影。
到小区时，他轻轻唤醒她："到家了。"
她揉着眼睛下车，习惯性地去牵他的手。
晚饭后，他们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看到一半，她突然说："我们养盆菊花吧。"
"为什么？"他问。
"秋天是菊花的季节。"她说，"而且菊花代表长久。"
他笑了："好，明天就去买。"
睡前，她照例去阳台给花浇水。茉莉还在开着，香气在秋夜里格外清幽。
"晚安。"她对花儿说。
回到卧室，他已经准备好了热牛奶。她接过牛奶，突然想起什么："你写给我的信呢？"
"在这里。"他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木盒，"要现在看吗？"
"不。"她摇头，"等特别的日子再看。"
他笑着揉揉她的头发："都听你的。"
夜深了，她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觉得特别安心。这三个月的婚姻生活，比她想象中还要美好。每一天都在加深对他们的感情，每一个细节都在丰富他们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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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阳光透过薄雾，温柔地洒在阳台上。沈羡安给新买的菊花浇水时，发现茉莉又结了几个花苞，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娇嫩。
"看来秋天也能闻到茉莉香。"她对着厨房方向说。
季池州系着围裙探出头："就像我每天都能看到你，都是惊喜。"
她笑着走进厨房，从背后抱住他："今天煎蛋是什么形状？"
"你猜。"他故意挡着平底锅。
最后揭晓时，她发现是朵小花的形状。金黄的蛋液勾勒出花瓣的轮廓，中间还用番茄酱点了花蕊。
"季先生越来越有创意了。"她拿出手机拍照。
"为了博太太一笑。"他装模作样地鞠躬。
早餐后，她开始整理上海之行的资料。他泡了杯菊花茶放在她手边，清新的花香在书房里弥漫。
"这次会议的收获很大。"她边整理边说，"有个项目想和你商量。"
他放下手中的书："洗耳恭听。"
她详细说了合作研究的设想，他时而点头，时而提问。虽然专业不同，但他总能从另一个角度给她启发。
"我觉得可行。"听完后他说，"需要我帮你做预算吗？"
"太好了。"她眼睛一亮，"就知道找你没错。"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他们带着橘子去公园散步。银杏叶已经开始飘落，在地上铺了层金色的地毯。橘子兴奋地在落叶里打滚，毛上沾了好几片叶子。
"像不像会移动的银杏树？"她指着橘子笑。
他蹲下身，细心地帮橘子把叶子拿掉："秋天是它的季节。"
路过冰淇淋店，她眼巴巴地看着橱窗。虽然天气转凉，但她还是想吃冰淇淋。
"只能吃一小份。"他无奈地掏钱包。
她开心地选了香草味，坐在长椅上小口吃着。他看着她满足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跟个孩子似的。"
"在你面前，我永远都是孩子。"她理直气壮。
回家时路过花店，她看中一盆白色的菊花。花形优雅，花瓣层层叠叠，在秋日里显得格外清雅。
"放在书房怎么样？"她问。
"你决定。"他接过花盆，"家里的事都听你的。"
晚饭后，她继续整理资料，他则在旁边做项目预算。橘子趴在两人中间，尾巴悠闲地摇晃。
"这里的数据需要更新。"他指着表格说。
她凑过去看，发梢扫过他的手臂。他轻轻把她的头发拨到耳后，动作自然温柔。
"幸好有你。"她靠在他肩上，"不然这些数字能让我头疼一整晚。"
"那就早点休息。"他合上电脑，"明天再继续。"
十点钟，他准时收走她的资料："该睡觉了。"
"再五分钟。"她伸手去够文件夹。
"不行。"他态度坚决，"明天我陪你一起做。"
她只好乖乖去洗漱。等她从浴室出来，床头柜上放着温牛奶和一小碟饼干。
"你什么时候烤的饼干？"她惊喜地问。
"下午你午睡的时候。"他擦着头发说，"尝尝看。"
饼干是菊花形状的，带着淡淡的甜香。她咬了一口，酥脆可口。
"季先生真是全能。"她由衷赞叹。
"只为你。"他笑着关灯。
深夜，她醒来发现他不在身边。走出卧室，看见书房还亮着灯。他正在电脑前工作，专注的侧脸在台灯下格外清晰。
"怎么醒了？"他发现她，立即起身。
"你不在。"她揉着眼睛，"在忙什么？"
"把你明天的资料整理完。"他搂着她回卧室，"这样你就能多睡会儿。"
她心里暖暖的，靠在他怀里："以后不许熬夜。"
"遵命。"他亲亲她的额头。
第二天早晨，她发现书桌上整整齐齐地放着整理好的资料，旁边还贴着一张便签："加油，我的学者太太。"
她拿着便签走进厨房，从背后抱住他："谢谢。"
"举手之劳。"他转身把煎蛋装盘，"今天是什么形状，猜猜看？"
这次是银杏叶的形状，连叶脉都用海苔装饰得惟妙惟肖。
"你越来越厉害了。"她忍不住又拍照。
"熟能生巧。"他谦虚地说，眼里却带着得意。
送她到研究所门口，他照例亲亲她的额头："下班来接你。"
"知道啦。"她笑着挥手。
走进办公室，同事看到她桌上的菊花都夸好看。
"我先生买的。"她自豪地说。
"你们感情真好。"同事羡慕地说。
午休时，她给他发消息："菊花很受好评。"
他很快回复："那是因为它像你一样优雅。"
她看着消息笑了。结婚这些日子，他总能找到新的方式让她开心。
下班时下起了小雨。他撑着伞等在老地方，肩头已经被雨水打湿。
"等很久了？"她小跑着钻进伞下。
"刚到。"他把伞往她那边倾斜，"今天顺利吗？"
"很顺利。"她挽住他的手臂，"就是想你了。"
晚饭他做了暖胃的汤面。热腾腾的汤水里飘着嫩绿的葱花，她喝了一口，整个人都暖和起来。
"秋天吃这个最舒服。"她满足地说。
"那以后常做。"他又给她盛了一碗。
饭后，他们坐在阳台上听雨。菊花在雨水中轻轻摇曳，茉莉的香气混着湿润的泥土气息，格外好闻。
"能这样和你一起听雨，真好。"她靠在他肩上。
"以后的每个雨天，我们都要一起听。"他握住她的手。
雨渐渐停了，夜空露出几颗星星。她看着天上的星光，突然觉得，幸福就是这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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