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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安置吧,你这两日也累了。”

严露晞“啊”了一声歪着头看他。

这已经不是挫败,简直有些触碰到了尊严问题!

她气急败坏地想:肯定是他老了!不行了!

雍亲王放下手串,毫无一丝要与她交流的意思,低沉着由人服侍洗漱。

清早严露晞就起来换了一身赤红的新衬衣,滚边用了金线,满族衬衣都是宽松的,把她罩在里面衬得愈发娇小玲珑。

镜子中年露气鼓鼓的模样也是娇俏可爱,想不通雍亲王怎么会完全没有兴趣。

他今日也穿得喜庆,一套赭红色长衬衫,显得他皮肤更加白皙,加之瘦长身型,十分耀眼。

可惜是个中看不中用的!

正生这日实在热闹,除了简亲王雅尔江阿带着家人来了,还来了许多意想不到的人,叫她没时间去考虑其他事。

来的人许多没有请帖直接进了王府,显然是非常亲近的。

“弘晸、弘旺、白意。”喜格与他们很是相熟,远远见他们进来便吩咐人去请到女宾院子里来。

李青岚身后跟着弘时,宋如意牵着佛固伦。

两个人圆圆的脑袋两边各用红绳扎一个小辫,特别可爱,听到喊弘旺便跑出去,抱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小阿哥“弟弟、弟弟”地喊。

雍亲王那头却没有要邀请他们入内的意思,大声道:“九阿哥客气,这么大的礼,我们哪里好收。

不过是府里人无聊,找个由头吹吹打打,实在入不得各位阿哥的眼。”

刚才他们进来,就有唱礼的领着本子跟上,九阿哥的礼单都足写了三页,真是出手阔绰。

都已经到了王府里,没有把人往外撵的,严露晞笑着与几位夫人说∶“只是小生日,各位实在太客气了。”

“这么点儿玩意,雍亲王是怕我贿赂不成?”九阿哥在外面冷笑,“我就是钱多了咬口袋儿,喜欢到处送。”

“咳咳。”八阿哥从后面走上来打断他说话,“一家人,送的都是心意,”他对九阿哥皱眉,示意他边儿去。

眼看几个人要吵起来,简亲王上前招呼∶“我与各位阿哥一样,来讨个彩头,刚开年,就盼着这一年顺顺利利。

前日子四阿哥这婚礼那酒我吃着实在香,今日自然少不得又来了。”

雅尔江阿是这几人中年纪最长的,也是老狐狸了,一句话就把大家关系拉近了。

不好再针对九阿哥,雍亲王这才不情不愿使人收下几个阿哥送来的礼单。

那边的戏刚结束,女宾这边也热闹起来,喜格介绍面前的是八阿哥的福金、九阿哥家的太太,以及上次见过的十四阿哥家的完颜氏。

八福金阿图对喜格行了个礼,然后轻蔑地斜了严露晞一眼。

“前几日就听说雍王府要办喜事,我还寻思呢,这不是才八抬大轿娶进门个侧福金,怎么又有喜了。”

趾高气昂的模样可比喜格看着难伺候得多了。

一旁的喜格已经把八福金的女儿齐琳拉在身前亲热得不得了,齐琳不过十岁大点儿,刚开始留头,额前头发张牙舞爪地支着,显得十分稚嫩,对着喜格也是欢天喜地的。

喜格打了个圆场∶“难得这么有缘分,你从前在家与年家做邻居,如今年家人又来与你做邻居了。”

八福金瘪嘴一笑,“时间过得太快,我都记不得我住东江米巷的日子了。侧福金来京城应该没几年,我们肯定没见过。”

严露晞也不接话茬,今日哪里是过生日,简直是一场盛会。

不过她也不会狂妄到以为他们真是为了自己而来,每个人定然都是有目的的,所以今日宜安静。

男宾与女宾从两条路往大块文章台去,由使女、内侍们领着,在五福堂的两层楼间各自找位置。

严露晞走到栏杆边,从层叠的灌木与参天的芭蕉叶之间偷偷听着他们寒暄。

“雍亲王,近来差事办得不错?我听说审出不少人呢?”九阿哥像是在质问他。

雍亲王看了一眼不远处正和年希尧说话的雅尔江阿,没回应九阿哥,而是语气冷淡问∶“眼看暑气就要上升,汗阿玛也去了畅春园,你们准备何时动身?”

康熙在畅春园周边给几个年长的阿哥都分了园子,他们的家人夏天若去不了热河,就都留在园子里。

八阿哥将九阿哥拉到一旁不让他总说些不乐意听的,微笑着眨眨眼,回说∶“府里已经准备好,这几日就要出发。”

“阿珲,你们什么时候去,汗阿玛允许我府里也去园子住,你和我们一起走吧。”

说话的人正是雍亲王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颧骨微微外扩,脸颊又偏生没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严露晞脑海不断搜寻着面相学。

对,男人颧骨高,克妻!

阿珲是哥哥的意思,毕竟这里人中他二人同父同母,比旁人自然多一些亲近。

雍亲王看着十四阿哥说∶“我们可能要晚些,不必等我。”

一开始严露晞以为他说的是他要晚些,结果他的意思是整个雍王府都会晚些走,他不是给她说她们也是这几日启程吗。

“胤祯,”雍亲王又郑重提醒,“车水马龙过于杂乱,不若分头行动,没必要呼朋唤友一同出发。”

上次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他们公然结党,康熙看在眼里很不高兴,雍亲王不想趟浑水。

若不是十四阿哥搭腔,严露晞都没听出是谁。

原来满语的“胤禛”和“胤祯”是完全不同的发音,难怪康熙给十四从胤禵改到胤祯,却没发现其中问题。

九阿哥还要再问,又被八阿哥拦住,示意他这里人多嘴杂。

严露晞本就是偷偷在关注他们的,这会儿赶紧收回自己偷听的双耳。

不太想理会这些不速之客,雍亲王绕到另一边,叫了严露晞上五福台,“我还有一份礼,今日送给你。”

“年熙。”他喊了一声。

其实他不用这么大声,周围内侍会为他办好一切,但他却选择亲力亲为,“这小子是个好苗子。”

此时稚嫩的年熙从不远处跑上来,像模像样地打了个千儿,朗声请安∶“主子。”

雍亲王满面荣光,“我们年熙十二岁中举,比前朝张太岳的秀才还要更上一层楼。”

他拉起年熙拍着他后背说:“如今年熙十三岁已经是副使。”

上次见还没听说年熙当官呢,才一个月他就当上副使了,严露晞惊讶地看着雍亲王,这就是送她的礼。

“王爷,”她觉得年熙本来就小,加上他又是年羹尧的儿子,本来日子就差不了。

可惜,除了年雪那个连面也没见过的儿子也想捐官以为,她还真不知道年家还有谁。

“谢王爷。”她行了个蹲礼。

年熙也跪了下来,“定不辜负主子厚爱。”

“你年纪小,还有很多路要走,有许多处事要学。不过你也不要担心,任何事只需事上练,再总结经验,自然能成。”

雍亲王说完,送严露晞走到楼梯边,“年熙近来一直身体不好,整日若只知读书反而坏事。

所以我替他考虑再三,还是决定让他先走上正途,反正有你阿玛管着,书也不会落下。”

“王爷,福金说,是您说要给我过生日的。”她昨晚忘问了,这会儿才想起来,“您怎么记得我生日?”

雍亲王郑重道∶“合婚时我看过你的八字,便一直记得,花开时,就是你的生日。”

这句话如一枚玲珑冰晶落进严露晞心水,泛起涟漪。他就好似这片政治丛林中的温柔野兽。

步上二楼看台,对面的大块文章台上徐彩官已经登场,唱了一曲《邯郸梦》。

唱完,楼下雍亲王点了《鸣凤记》中一折《劾》,只听九阿哥听完拍手道∶“那我就点一折〈斩杨〉。”

一开始严露晞还看不太明白,直到她听见里面提起杨继盛这个名字。

杨继盛是古往今来千百人中,唯一一个让严露晞了解完后寒毛倒立的人。

唱《鸣凤记》时五福台下一直传来招呼小孩的声音∶

“白墩阿哥您慢点。”

“白意阿哥小心仙鹤啄人。”

“白起阿哥这个不能摔。”

十四贝子的几个小孩一个比一个淘气。

别看十四贝子是今日胤字辈里最小的,但他孩子一大堆,很是吵闹。

严露晞心头直念阿弥陀佛,还好九贝子的五个儿子只来了一个,不然不得翻了天。

虽然环境嘈杂,但故事听进去了便不会注意这些,严露晞这会儿不自觉已经为故事里的人落下泪来。

其实她也不是哭杨继盛,可能是哭他的妻子张贞,或者是哭《桃花扇》的李香君。

下午用餐时,里里外外坐了几十桌人,好在雍王府的长史是个能人。今日这突如其来的场面也能把持住,不至于丢了份儿。

王府事都是由长史管,连府里的银子多少福金都不知道,这场生辰宴她们反而像是来吃席的,都是满满的期待感。

严露晞也是见过些世面的,但王府办事到底不与宫里相同。

宫中因着规矩都不敢讲话,又都穿了石青色朝服,更多是肃穆。

这会儿大家穿着最时新的刺绣,那手上的翡翠戒指在听见乐事时往嘴上一捂。

特别是九阿哥的福金,一听谁说自己那耳环、金簪漂亮的,恨不得立刻打包给人送家里去。

这些个贵妇人只管开心,小孩需要照顾的时候奶妈、婆子就簇拥着带去了别的地方。

这会儿西间那桌更是聊起康熙皇帝的乳母告御状一事:“老妈妈说,噶礼很不孝,她的吃用全是那个在陕西做梅勒章京的儿子给。”

另一个人声音就大多了,“噶大人家那位,上次就说她在我家乡置了产业,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第一个人把嗓子压更低,“现如今噶大人还在热河修行宫,皇上说,让老妈妈过几月再说此事。”

开心一整日的喜格一直陪着八福金,八福金和松吉又是老相识,三个人坐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

“还记得去年太后生辰,圣上亲自跳的蟒式舞,那才叫龙马精神。”喜格满脸笑容,端了杯酒对八福金说,“那日你少喝了一杯,今日罚你多喝一杯。”

十四阿哥的太太完颜氏话不多,她抿着唇端着酒杯认真听她们说话,眉眼精致,玉手芊芊,实在俊俏。

严露晞忍不住一直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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