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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设宴借力正名分 巧挫姨娘攀附心

景林珏再睁眼时,榆叶梅枝上的雪还没化,炭盆里的火星子明灭,孟贞姬正坐在炕边给她缝补袖口 —— 上次摔进冰池时蹭破的棉麻襦裙,针脚细密地缀着青线,是孟家绣坊特有的 “回纹锁边”,和母亲鬓边素银簪的纹路隐隐呼应。

“娘。” 她轻声喊,没有消毒水味,没有监护仪的 “滴滴” 声,只有窗外风吹雪粒打在纸窗上的 “沙沙” 响。指尖摸过身下的棉褥,粗麻布料带着阳光晒过的暖,这一次,她真真切切留在了大魏,留在了这个用针脚缝补她所有遗憾的母亲身边。

孟贞姬放下针线,摸了摸她的额头,眼里的欢喜像化开的蜜:“烧彻底退了,大夫说再养两天就能下床。昨天跟你说的事,娘定了,傍晚就备宴,请崔浩大人的夫人郑淑令过来 —— 她是你外公旧识,又是汉人世家正妻,正好帮咱们立立规矩。”

景林珏坐起身,眼底亮了亮。她想起前几日母亲提过 “崔家攀附鲜卑贵族”,崔浩作为魏王最倚重的谋臣,北伐柔然的战略全靠他谋划,郑淑令不仅能压崔令华的气焰,更能探探北伐粮草的虚实 —— 毕竟父亲景穆忠随军出征,粮草若是被崔佛奴(崔令华父亲)借故克扣,后果不堪设想。

“娘想得周全。” 她凑到孟贞姬身边,帮着理针线筐里的丝线,指尖突然触到一块粗糙的青布,是上次学认布料时母亲留的样品,“只是咱们的份例被崔姨娘克扣,宴会上的酪浆和胡饼……”

孟贞姬指尖顿了顿,从炕席下摸出个布包,打开是几枚磨损的五铢钱和半块银铤,银铤边缘还刻着 “孟氏” 二字:“这是你外公给我的陪嫁,当年孟家绣坊鼎盛时,比这贵重的多的是。” 她拿起银铤擦了擦,“陶碗换成你外婆的青瓷盏,酪浆用阴山乳酪 —— 比鲜卑贵族用的更醇厚,再让厨房蒸两笼胡饼,我亲手做碟蜜饯梅子,体面不会差。”

景林珏看着那半块银铤,鼻尖发酸 —— 若是崔令华有这银铤,早换成金钗玉镯了,哪会像母亲这样,把所有念想都缝在针脚里。

傍晚时分,疏影院的正屋收拾得亮堂。土夯墙上挂着褪色的《蚕桑图》,是孟贞姬嫁过来时带的;炕桌擦得锃亮,三副青瓷盏摆得齐整,碟子里是琥珀色的蜜饯梅子,陶壶里温着酪浆,奶香混着梅香飘满屋子。桌角的木雕筷架格外显眼,是景林珏六岁时跟着府里木匠学做的,虽不精致,却透着暖意。

“孟夫人安好。” 门外传来温和的女声,郑淑令穿着素纱襦裙,头上只插支碧玉簪,身后侍女捧着鎏金食盒,“听闻令嫒病愈,带了些崔府的杏仁酪,给孩子补身子。”

孟贞姬赶紧起身相迎,景林珏乖巧地行屈膝礼,目光却落在郑淑令的碧玉簪上 —— 和母亲的素银簪一样,都是世家女的体面,不张扬却有分量。

“郑夫人尝尝这酪浆。” 孟贞姬倒了盏酪浆,郑淑令抿了口,眼睛一亮:“这乳酪选得好,比宫里御厨用的鲜卑乳酪更醇厚。”

“是娘挑的阴山乳酪。” 景林珏适时开口,指尖划过青瓷盏的纹路,“前几日跟娘学认物料,才知道阴山乳酪比鲜卑贵族常用的更细腻,只是难采些。”

郑淑令笑着看向孟贞姬:“妹妹教女有方,林珏小小年纪就懂这些,比某些只知穿金戴银的强多了。”

这话刚落,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崔令华穿着桃红襦裙,头上插着两支赤金钗,袖口绣着胡马图案(正是崔佛奴送的那匹胡马的纹样),扶着侍女闯进来:“哟,郑夫人也在?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好让厨房备些鹿肉干 —— 我父亲崔佛奴刚从军营回来,说这鹿肉是鲜卑贵族赏的,行军打仗最补身子。”

她自顾自坐到郑淑令身边,拿起青瓷盏就倒酪浆,完全没看主位上的孟贞姬:“郑夫人,说起来咱们都姓崔,我父亲跟着景将军出生入死,这次北伐柔然,定能帮崔浩大人分忧 —— 到时候景家沾光,咱们也能跟着体面。”

郑淑令端着盏的手顿了顿,眼神扫过她袖口的胡马纹,又看了眼桌角的木雕筷架,嘴角勾起淡笑:“崔夫人怕是记错了,清河崔氏世代读汉律、传儒学,与鲜卑部曲出身的崔氏并非同源。再者,北魏律?户婚律明载,妾室不得与正妻同席待客,更不得干预主母家事 —— 你擅自闯席,还敢提‘体面’二字?”

崔令华的脸 “唰” 地红了,手里的青瓷盏晃得酪浆洒出来:“我…… 我是景将军的妾室,也算景家人!”

“景家的体面,是孟夫人用外婆的青瓷盏、亲手做的蜜饯撑起来的,不是你靠父亲军功、鲜卑贵族赏的鹿肉堆出来的。” 郑淑令放下茶盏,声音冷了几分,“何况崔佛奴最近总跟鲜卑贵族走动,怕是想借北伐捞军功吧?只是劝你一句,魏王推行汉制,最厌弃‘靠外族攀附’的人,别到时候连累景将军。”

崔令华被说得哑口无言,手指死死攥着金钗,指节泛白 —— 她没想到郑淑令不仅不给面子,还戳穿父亲的心思。孟贞姬适时开口,语气温和却有威严:“令华,你若是无事,便回偏院吧,我与郑夫人还要谈点体己话。”

崔令华狠狠瞪了景林珏一眼,跺着脚走了,连行礼都忘了。

送走郑淑令后,孟贞姬坐在炕边缝补襦裙,景林珏帮着添炭火,指尖突然触到贴身的半块玉佩(母亲前几日给她的,刻着 “孟氏风骨”),玉佩的凉意让她猛地想起现实 ——2022 年的病房里,母亲凌晨两点半赤脚跑出去买止疼药,她攥着同心结(母亲求来的,裹着艾草)失血昏迷,不知道母亲有没有安全回来,有没有找到药。

“怎么了?” 孟贞姬注意到她的失神,摸了摸她的头,素银簪的凉意落在她发间,和现实母亲同心结的艾草香奇异地重叠。

景林珏摇摇头,把玉佩按回衣襟里,看着母亲缝补的针脚:“没什么,就是觉得…… 能留在娘身边真好。”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经在现实里死去,是不是没能护住那个凌晨跑出去买药的母亲。但她知道,现在的孟贞姬需要她,需要她一起守住孟家的体面,守住景家的安稳。

窗外的雪还在下,榆叶梅枝上的雪粒偶尔落下,打在纸窗上沙沙响。景林珏望着母亲鬓边的素银簪,突然想起前几日郑淑令的话 ——“北伐粮草未足,旧贵族借机发难”。

炭盆里的火星子明灭,映着母女俩的影子,温暖又坚定。只是景林珏不知道,崔令华回到偏院后,摔了一屋子的瓷碗,对着侍女咬牙道:“等着瞧,我定要让孟贞姬和那个小丫头,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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