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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丞相

完了。

理论派对上实干派。

蒋鼐是喜欢历史,但他只知道有过这些政策制度,压根儿不知道到底是怎么施行的,更别提有理有据地说给别人听了。现在谁要是给他个时光机,他一定会穿越到过去问问李适到底是怎么做的。再不济出个使用说明也好啊!!!!

见蒋鼐抓耳挠腮想不出来,姜坞肯定了自己的猜想:绝对有人给小皇帝出主意,不然就凭他这个脑子,怎么可能想出这前所未见的法子。至于是谁……

姜坞正要发作,寝宫门口传来一声笑,充满了嘲讽和嫌弃。

他抬眼看去,只见来人头戴乌纱帽,赤色丝带系着翡翠竹纹玉佩,身上穿着紫色公服,团花暗纹折射出幽幽荧光,恍惚成了一条蛟龙;腰间系一玉镶金单挞尾革带,唯一朴素点的也只有脚上那双皂靴了。乌纱帽下露出的头发白的晃眼,一双瞳孔泛着隐隐的红,鼻梁高挺,格外苍白的脸上凝着一点笑意,像极了志怪书里吸人精气的妖魔。

这是小皇帝的另一位老师,丞相月纾白。

蒋鼐高度近视加散光的眼睛只能看见一坨发着光的紫色马赛克,这人身姿挺拔,还穿着紫色的官服,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敢未经通报就擅自闯入皇帝寝宫的,要么是皇帝自己,要么就是一直执掌朝中大权的两位权臣,姜坞已经坐在自己面前了,那这人肯定就是那个据说坚持守旧的丞相。

月纾白瞟了一眼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皇帝,心道这废物莫不是玩小倌玩腻了,开始觊觎自己的臣子了。嘴上却仍是温良恭俭:“陛下可真是聪慧过人,这法子若是换了旁人,定是要想破了脑袋。只是大晏百年流传下来的制度怎么能说改就改,臣教导过陛下,莫要随意听信他人言论,否则害人害己,百害而无一利啊。”他说这话时,状若无意地扫了一眼坐在桌后面色铁青的姜坞。

堂堂摄政王让人这般挑衅,哪怕是个三岁的孩童都要气的回家告状。姜坞脸色越来越黑,恨不得把眼前这个脏东西乱棍打死再扔去烧个七七四十九天去去晦气。奈何

他们不能当着皇帝的面撕破脸,只能阴阳怪气相互挑刺。姜坞站起身来,踱步到月纾白面前,眼神却看着蒋鼐,开口道:“丞相所言极是,只是时势变迁,只有做出改变才能保我大晏国祚。本王瞧着丞相这身打扮,怕是已经忘了礼乐二字是如何写的了吧。”

蒋鼐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有如实体的眼神,瑟缩了一下,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结巴道:“是…是啊,丞相,你看你穿这个……这个衣服,太…太单调,回去记得换一件哈,换一件。”说完还没骨气地赔了个笑脸。

月纾白却不顺着台阶下,而是规规矩矩行了一礼,面露难色:“可陛下,今日说好了要上课的,臣就这么回去了,怕是……”

他欲言又止,蒋鼐顿觉自己就是个一点都不尊师重道的无知大学生,立马围着月纾白捏肩捶背:“哎呀,你瞧我这记性,走走走咱们上课,上课!”

说罢拉着月纾白就往寝宫里走,看见一片狼藉的龙床才想起来这地方是真不适合上课。贱兮兮搓着手问月纾白:“那个……月老师,咱们…咱们去哪儿上课啊,我…朕都听你的。”月纾白一个眼神也没分给他,而是转身就走:“请陛下随臣前往勤政殿。”也不等皇帝,自顾自出了寝宫。

蒋鼐看着他一出去就戴上幂篱,但与常见的款式不同,月纾白的幂篱上是沉沉的黑布,透不进一丝光线。似乎是特制的款式……等等,特制的幂篱,刚刚捏肩时偶然看见的白发和苍白的脸,这人难道是……白化病?

他没时间多想,因为月纾白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寝宫门口,再不去追的话自己这个大路痴肯定又要迷路了!!!蒋鼐朝摄政王挥挥手,喊了声“拜拜!”,就匆匆忙忙地追了出去。

勤政殿。

月纾白给了他一本古籍,让他温故知新。蒋鼐一个看惯了简体字的现代人看见这么多歪歪扭扭的古汉字,恨不得自戳双目。他也不敢说自己看不懂,最后只能费劲吧啦地一个字一个字辨认,结果拿反了书读错了顺序。还在抱怨怎么一行字七八个全是子,月纾白给他看的是求子经吗???细看才发现写的全是子某曰,是他自己搞错了顺序

还抱怨这书真是垃圾。

满怀愧疚地读了一上午,蒋鼐觉得自己思想得到了极大的升华,视力得到了巨大的退化,该死的古代没有眼镜没有电灯,能不能对他这个近视眼好一点!!!

他偷偷看了一眼依旧端坐在主位上的月纾白,不禁感叹这帮人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劳模,不一定能感动中国但一定能感动他感动上苍!!!

蒋鼐挪了挪屁股,伸了个懒腰,见月纾白依旧端坐,纤长的睫羽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样子十分专注。于是他偷偷起身,想找两块糕点填填肚子。谁料他刚站起来,月纾白就如同鬼魅一般幽幽道:“陛下这是要去哪?”

蒋鼐虎躯一震,立马站的像犯了错的小学生,打了个报告:“报告!!我能吃点东西吗?”

“当然可以,陛下。这样的小事不需要经过臣的同意。”看他不是要跑,月纾白莫名松了一口气。这样的反应其实挺奇怪,因为他早就和姜坞商量好不管这个废物,各凭本事坐上龙椅,现在怎么又关心起这人的学业来了。

“我简直是个贱骨头。”月纾白自嘲一番,看着小皇帝像只觅食的老鼠一样捏着一块枣泥山药糕吃的津津有味,心想怎么不一口把这个十年久不遇的蠢货噎死。免得自己将来坐皇位还要把他杀了,平白脏了自己的刀。

“月老师!!你来一口不!“蒋鼐举着一块山药糕,朝月纾白晃了两下,他没想到这东西看着寡淡无味,吃起来却是软糯清爽。不甜不腻,正适合他。月纾白闻言一愣,没想到小皇帝还会问他,而自己刚刚却在想怎么没把这人噎死,所剩无几的良心稍微有点痛。

被拒绝了蒋鼐也不生气,反正也只是顺嘴一问。但他是真饿了,再不吃点东西就要低血糖倒地上了。这宫里是没有确切的午饭时间吗,把皇帝饿死了他们不需要担责任吗???想归想,他也不敢直接去问月纾白,毕竟谁敢跟自己的高中数学老师抱怨拖堂不给饭吃呢。

月纾白看他坐立不安的,心下了然,挥手示意宫人传膳。四十八个宫女太监端着菜鱼贯而入,玲琅满目的菜摆满了桌子,蒋鼐看得眼睛都直了。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多菜,还只是一顿简单的午饭。

不过他没高兴太久,每一道菜只吃了三口,连他最喜欢的红烧肉都被残忍无情的端了下去,该死的月纾白还在一边说风凉话,什么君主要公正,不能偏心,要雨露均沾。想当初他中午一顿黄焖鸡,晚上一顿瓦香鸡,要是没吃饱还要拉着室友出去搓一顿烧烤,虽然没有这么多菜,但哪次不是敞开了吃的。结果到了这儿,连饭都吃不饱,还当什么皇帝!!!

蒋鼐越想越气,当即把筷子一摔,不吃了。倒不是他想委屈自己的嘴,实在是他爱吃的菜都被撤下去了,他想吃也吃不着。月纾白却稳如老狗,慢悠悠吃着没有被撤下去的菜,甚至还心情颇好地瞥了一眼躲去一旁生闷气的小皇帝,炫耀似的,差点给蒋鼐气个半死。

当晚。

“月纾白能不能去死!!!他有病吧!不让我吃就算了,自己吃的津津有味的,这叫什么事儿!!!老子是皇帝!!!老子都没吃饱!!!他吃什么吃!!!!”

月褵承受着蒋鼐的口水,一边端着茶试图躲避东风口水的攻击,一边哄人:“陛下快别气了,奴给陛下讲讲月丞相的故事吧。”

“谁要听他这个大蠢猪的故事!!!!”蒋鼐砸了一本奏折出去。

“陛下,哎哟陛下!”月褵一边闪躲一边见缝插针地说:“陛下,咱们丞相当年可是状元郎呐!”

嗯?

状元郎?

就是那种古代一百个人里面都难得出一个的状元?那就有意思了,想想古代那些考了状元的名人,什么贺知章、王维、文天祥,被后人称颂了几千年,这月纾白真有这么厉害?

蒋鼐一屁股坐椅子上,抬着一盘牛乳糕催促:“那你快说,我听听这个蠢猪有什么值得骄傲的!”

“是,陛下。”月褵走到他身旁,一边给他捏肩,一边把月纾白的故事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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