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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妖孽

当朝丞相月纾白,是靖远元年考上的状元。

当时国家动荡,民不聊生,月纾白和其他挤破了头想要参加科举的学子一样,赴京赶考。披荆斩棘来到京城的学子之间都培养了深厚的同窗情谊。我没纸了找你借两张,你想看的典籍我有就借给你看看,互帮互助,大多数人都是家境贫寒的书生,都希望能考取一个不错的功名,报效国家。月纾白那时还是个满身书卷气的少年,虽有雄心壮志,却从来不会骄傲自满,也因此结识了一位名叫杨善的学子。

他与杨善一同住在文庙里读书,两人几乎无话不谈。直到一天夜里,杨善起夜时,借着月光看见月纾白背对着他坐在床边,脱下帽子,露出了满头的白发。

“妖……妖怪啊啊啊啊啊啊啊!!!”杨善尖叫着,跌跌撞撞冲出了文庙。月纾白想去追他都没追上,最后只能回到文庙,等着杨善自己回来。没想到第二天,杨善被人掏空了五脏六腑,惨死在街头。

一夜之间,文庙里传出了谣言,说住在里头的月举子是个专吃五脏修炼妖术的狐妖,满头白发,爪牙尖利,和他同住的杨善就是被他吃了内脏,吸了精气,才不得善终,落了个曝尸街头的下场。

月纾白有口难辩,他天生就是一头白发,连眉毛和眼睫都是白的,皮肤也格外苍白,又生的格外俊俏,甚至瞳孔在阳光下会泛出红色。而且平日里见不得光,只要出门就必须戴上幂篱,还要缀上厚厚的黑色麻布,平日里都是靠黑豆染发染眉之后才敢出门。谁承想就这么一晚上,他心存侥幸,没有染发,就吓得杨善失去理智命丧黄泉。

谣言传的满城风雨,到了殿试的日子,月纾白已经成了人人喊打、见而远之的狐妖。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他遭受了无数人的口诛笔伐,拳打脚踢。幸好一直在文庙洒扫的杂役没有驱赶他,而是留他住到了揭榜的日子。

月纾白从人人喊打的狐狸精,摇身一变成了风光无限的状元郎,直接做了翰林院修撰,当时的礼部尚书蔡雍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听说了当朝状元是个满头白发的狐妖,来了兴趣。恩荣宴结束后就将月纾白邀请到了府上,畅谈了一整晚的诗词歌赋。

可第二天,尚书府就传来了蔡雍因病暴毙的消息,状元郎月纾白被抓进了大牢。还没开始拷打讯问,仵作就来报,蔡雍确实是死于急病,蔡雍府里的下人也纷纷作证,说月大人当晚并没有和蔡雍共处一室,与他们一样都是天亮了才知道蔡雍暴毙。月纾白就这么被稀里糊涂地放了出来,甚至还因佐证有功,从翰林院修撰一跃成了侍读学士,有了进宫面圣的机会。

靖远四年,小太子三岁,月纾白也被召进宫中做了太子少保。他的职位越来越高,随之而来的是他狐妖的谣言在整个京城传得甚嚣尘上。百姓都说,他是用了自己狐狸精的媚术,不仅迷惑了翰林院大学士,还迷惑了陛下,这才得以高步云衢。不管是状元,还是太子少保,都是用妖术换来的。

谣言传的沸沸扬扬,还有人往月纾白府里泼粪水,更有甚者直接堵在他进宫的必经之路上,就为了狠狠啐上一口,骂上一句:“狐媚惑主的妖精,打死你!”再冲着已经走远的月纾白扔烂菜叶。他却雷打不动地进宫给小太子上课,仿佛尘世喧嚣与他无关,他只是茫茫人海之中的一粒沙罢了。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月纾白的位置越坐越高,京中的官员却接二连三的暴毙身亡,吏部尚书李翰更是从马上栽下来摔断了脖子,当场就断了气。比起一众因病暴毙的官员,是死相最凄惨的一个。

也正因如此,百姓都说月纾白修了妖术,用京城里大官儿的命换来了自己芝麻开花节节高的仕途,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

纵使流言蜚语如同海中浪潮,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身边的同僚一个接一个的命丧黄泉,月纾白依然风雨无阻,该上课上课,该述职述职。可谓是尽职尽责,深得圣上赏识。但真正让他坐上丞相这个位置的,是靖远六年发生的四王之乱。

大晏开国皇帝蒋英在建国之前是个乡野莽夫,在前朝为奴时结识了沈健,刘毅,陈征,黎越四个与他一样的奴隶。五个人协同起义后,蒋英受到四人共同推举,做了大晏的开国皇帝。蒋英感念四人的恩情和义气,将几人封为异姓王,分别驻守大晏的四方土地,大晏获得了短暂的和平。但好景不长,蒋英坐了十几年的皇位就撒手人寰,只留下了一个儿子蒋尧,也就是先帝靖远帝。靖远六年,四王以清君侧为由,发动叛乱,一路北上攻入了京城。彼时的朝堂根本抵挡不住,靖远帝虽崇尚武艺,却每日陷于先皇后沈氏去世的悲痛之中,四王都快打到宫门口了,才慌慌张张带兵迎战。

月纾白当时正带着太子温书,东宫门口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马蹄声。月纾白抬头看去,只见一队人马浩浩荡荡闯进了东宫,为首的是提着乌金斩铁刀的武王沈健。他死死盯着被月纾白护在身后的蒋鼐,手里的斩铁刀寒光四溢,脸上却挂着一幅慈爱的笑:“本王与外孙还未见过面,你且让开,让本王与他亲近亲近。”月纾白将太子护在身后,规规矩矩行礼,开口时还带着一丝颤抖:“微臣月纾白参见王爷,王爷万福金安。微臣斗胆请王爷恕罪,若是想与太子殿下亲近,王爷不妨先脱了甲胄,放下这骇人的斩铁刀,微臣定不阻拦王爷与太子殿下亲近。”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太子缓缓后退。紧接着,胸前就抵上了一个冰冷的物什。沈健犹如地狱罗刹,手上微微用力,斩铁刀的刀尖就戳破了月纾白胸口的皮肉,以示警告:“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少保,也敢和本王这么说话?就连当今圣上都要给本王几分薄面,你算什么东西!!”

话音落地,月纾白也被他一脚踹上胸口,破布口袋一般飞了出去,重重砸在地上,挣扎了半晌也没重新站起来。沈健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一低头就看见小太子拼命地把自己团成一团,瑟缩在墙角,哭的满脸是泪,嘴里还喊着月先生救命。瞧见他这副窝囊样,沈健气不打一处来。自己的女儿嫁到蒋家不过三年就难产而亡,她是多么英勇豪爽的一个女郎,本应与他一起在草原上策马,共享天伦之乐。却给蒋家生了个胆小如鼠的孩子就急匆匆撒手人寰,定是蒋家使了什么手段,害死了自己的女儿!!!

沈健猛地抬起头,眼里凶光毕露,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滔天的恨意几乎填满了胸腔,犹如一头暴怒的狮子,对着小小的蒋鼐,缓缓举起了斩铁刀。刀刃即将劈下时,异变陡生!

月纾白忍着胸口的剧痛,飞身将太子抱在自己怀里,两人在地上滚了几圈,避开了斩铁刀的锋芒。沈健身形一晃,竟是拿不稳那使了半辈子的斩铁刀,当啷一声砸在了地上。身后的副将立马扶住他,却被沈健一把甩开。他摇摇晃晃的站直了身子,眼前一阵阵发黑,却还是颤颤巍巍对准了月纾白的方向,咬牙想要说什么,可一张嘴,一口黑血就呕了出来,随即栽倒在地,没几下就断了气。

沈健的兵眼见着自家王爷就这么莫名其妙断了气,失了主心骨,当即做鸟兽散,却被蒋尧派来支援的禁军团团围住,踏不出东宫半步。月纾白抱着哭成泪人的太子站在宫门口,勾唇一笑,吐出一个字:“杀。”

当天,整个京城血流漂杵,叛军的尸体堆满了护城河,可谓是惨烈无比。

宫门口的青石砖缝里都弥散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宫里的花花草草有了鲜血的滋润也生长的格外茂盛。虽然太子受到惊吓,发了几天高热,月纾白在榻上躺了两天,就不顾劝阻,带着伤照顾太子。,不过几天时间,太子就恢复的七七八八,还能吵着闹着要找父皇给月纾白封赏。而月纾白因护太子有功,被靖远帝提拔为了当朝丞相,赏赐了一大堆的金银财宝。民间的风言风语也从狐媚惑主的妖怪,变成了从天而降的神仙。说月丞相就是在九重天上看见大晏百姓每天生活于水深火热之中,心生怜惜,这才下凡来辅佐陛下,是大晏百年难得一遇的福气。

四王之乱后,四个异姓王中,三个在叛乱中被直接斩杀,还有一个黎越趁乱逃走,据说是投靠了西戎人。可在那之后,却再没有人见过他。月纾白经此一事,更加得了靖远帝的赏识,几乎日日召他进宫,协助处理政务。到了靖远八年,月纾白几乎成了大晏人人心照不宣的摄政王。

后来西戎犯境,靖远帝御驾亲征,将太子和朝政托付给了月纾白和两年前受封瑞王姜坞。

出征的前一夜,蒋尧把月纾白叫进了宫。据宫人所述,勤政殿的烛火亮了整晚,第二日一早,蒋尧就带着兵低调出城。而月纾白,几乎砸了半个勤政殿,才怒气冲冲地出来。杀到宫门口,指着早已看不见的先帝的尾气大骂一句:“无耻狗贼!!!!”接着呕出一口老血,晕倒在地。

据说月纾白最后是被送先帝出征回来的瑞王拴在马身上带回了皇宫,半推半就地当上了辅政二把手。谁成想等来了蒋英驾崩的消息,月纾白顺理成章担起了太子太傅的职责,与瑞王姜坞共理朝政。

“原来丞相还藏着小秘密呢。”蒋鼐喝了口茶,戏谑地调侃。

月褵讲的口干舌燥,毫不见外地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附和道:“可不是,但陛下,这些事儿,咱们心里知道就行,可千万别到处跟人说,丞相素日里最厌恶有人提起他的过往,就算是陛下您也不行!”

“嗯?看不出来丞相还是个敏感肌,行,今天这事儿我就烂肚子里。我看挺晚的了,你回去休息吧。”蒋鼐善解人意地把月褵赶出了寝宫,自己缩到了被子里开始思考自己抓马的人生。

要是想回去,就得先活命。要是想活命,就得讨好丞相月纾白和那个凶巴巴的瑞亲王,但怎么算都是自己要吃亏。蒋鼐索性放弃了思考,先活过今晚再说明天的事,他向来如此,今日小事今日毕,今日大事日后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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