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六月了,封海早晨还不算太热,叶老爷练完太极,管家及时上前递上毛巾。
“老徐呀,你说这早晨得空气就是好”叶老爷就着毛巾擦了擦手
“老爷,喝茶”徐管家又倒了杯提前准备好得茶。
“嗯”叶老爷抿了口茶,将茶杯递给管家。看着池子里的锦鲤“唉?徐管家,你有没有觉得,这池子里的锦鲤好像瘦了些”
“是瘦了些,小少爷最近来喂锦鲤得次数好像少了”徐管家应声。
“少了?好像是,最近晚上回来很早就进房间了”叶老爷像池塘里撒了一把鱼食,锦鲤们都争相游了过来“小可怜,多吃点,小主人最近可没空来看你们了”
“许是小少爷马上要高考了吧,在做准备呢”徐管家猜想应该是的。
叶老爷不置可否,他家孙子的性格和成绩他还不清楚吗?
“走吧,去用早餐”叶老爷没再多说,宝贝孙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叶老爷进门,看着下楼的叶溪,有些新奇,转身对徐管家“老徐,我是眼花了吗?”
徐管家从年轻时就一直跟在叶老爷身边,叶老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当然很明白“没呢,是小少爷”
“哦,是吗?,我的宝贝孙子也能起这么早了”叶老爷调侃
叶溪打着哈欠下楼,看着和管家小声咬耳朵的爷爷,走过去“爷爷,你们在说什么?这么小声,我不能听吗?”
叶老爷有种被抓包的不自然感,打着哈哈“哈哈,没呢,没呢,我在说花园里的花这么都死了一些,肯定是徐管家没有照顾好”,叶老爷佯装生气。
“对对,都是我的问题”徐管家符和并且虚心接受。
“哦”叶溪有些没睡好,但是他却一早就醒了,想继续睡又睡不着,这会还有些泛困。
拉开桌子坐下,“爷爷,徐叔,早餐没好吗?”看着桌子上空空的,叶溪疑惑,以往每次他下楼桌子上不否摆好了。
“好了好了,这就端上来”徐管家应声,吩咐用人,们把早餐摆上桌。
叶老爷看着手上得表,这才刚刚过6点半。
“小溪呀”叶老爷想问今天去那么早是有什么事情吗?想想还是算了,给孩子留点私人空间。
叶溪吭哧吭哧吃完早餐,最后喝了一瓶瓶收尾“怎么了?爷爷?”叶溪擦嘴不解。
“没什么,我想说,你吃慢点别噎着”
“那,爷爷,我走了”
“走吧,慢点”叶老爷嘱咐完,徐管家又提着书包跟上。
叶溪走进教室,看着教室里已经有好几个同学到了,同学们都自发、自觉得在学习,没有吵闹声。叶溪扫了眼,顾屏生不在、陈旭也还没有来。
叶溪感觉自己的心情好像突然平静了些,他也不知是为什么,好似他在期待什么,但是他不知道是什么。
叶溪回到桌前坐下,随着翻开一本书,但是却没有看得心思,有些烦躁,自己这么早过来做什么,索性将趴下休息。
许嘉乐看着叶溪进门,看着他站在门口像在找人,看着他眼神里有些失落得眼神,看着他走到自己的座位,然后又爬下。徐嘉了不知道叶溪在找什么,不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但是她唯一知道的是叶溪要找的人不是她,如果叶溪找得是自己,他怎么会看不到自己么,看不到那个一直注视着他的自己呢。
她曾经以为叶溪对待她是不一样的,叶溪会主动帮她提行李,会在看到她擦不到黑板的时候主动帮助她,会在她体育课摔跤的时候扶她去医务室,会在她生理期不方便的时候将校服借给他做她…会很多,许嘉乐转会视线,抬起头,她不敢低头,如果低下头眼泪一定会留下来吧。她在心里默默念了很多遍“叶溪”、“叶溪”、“叶溪”……
你不是对我不一样的吗?其他的女生送你的礼物你都是拒绝的,可是为什么你会主动在体育课给我水呢,仅仅是看我喘得厉害吗?所以你对我只是出于善意得帮助吗?
“叶溪”、“叶溪”…如果你不能喜欢我,为什么要让我遇见你?许嘉乐终于还是底下头,因为她的眼泪已经流下来,默默用袖子将眼泪擦干。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特别是叶溪。
“唉,顾同学你终于来学校了”陈旭看着走至门口得顾屏生,这么多天了,终于来学校了,他还以为顾屏生得高考才来。
“嗯”顾屏生微笑点头。
“唉,叶溪也来了”陈旭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叶溪有些惊讶,同桌这么多年,叶溪今天还是第一次来得比他早。
顾屏生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叶溪,勾起嘴角,他知道叶溪没有睡着。
叶溪确实没睡着,刚刚陈旭说话,他都听到了,“顾屏生来了”,他总不能现在抬头吧,弄得好像自己在等谁似的。
“叶溪,你睡着了吗?我要进去”陈旭位置在靠墙的位置,叶溪不起来得话,叶溪没有办法进去,所以他只能喊醒叶溪。
“嗯”叶溪假装被吵醒,起身让开。
“叶溪,你今天怎么这么早,这么早过来就睡觉啊”陈旭好奇
“嗯,看错时间了”叶溪胡乱找了个借口
陈旭也没多想,“哦”
顾屏生看着叶溪红红耳尖,他知道叶溪肯定说得不是真话,叶溪说谎得时候,耳朵会红。顾屏生也不拆穿。
“叶同学,早上好”顾屏生走至叶溪书桌前打招呼。
“嗯”叶溪看看了顾屏生一眼,看似随意得应了声。
叶溪坐回自己自己位置上,随意翻了一本书。
“叶溪,吃早餐不,我早上起晚了,差点迟到”陈旭掏出书包里带的早餐。
“不用,你吃吧”叶溪看着陈旭,才想起过两天是陈旭得生日,他好像上辈子准备的礼物还没来得及送,后面毕业后就再也没送出去了。
“陈旭,你后天是不是生日”
“啊?对呀,我都快忘了”陈旭无所为说说。
叶溪却皱眉,陈家虽算不上特别大的企业,但到底也算中游企业,为何这么轻待陈旭。他后来才知道陈旭每年生日都是自己过的,甚至他都不知道陈旭有没有过。看着陈旭无所谓得样子,再想起他最后发的一条消息,“叶溪,我有点累”。叶溪莫名有些心痛。
“陈旭,也许我不能为你做很多,也许你不需要帮助,也许你有不能告诉别人的东西,也许…”不管是什么,我想给你过分别后得最后一个生日,希望未来不论你在哪里,你依然记得有我这个朋友,这个世界依然有你愿意想起的人。
“陈旭,这周天,我陪你过生日吧”叶溪紧紧盯着陈旭。
叶溪清楚得看到陈旭原本吃早餐得动作变慢,甚至有些明显得颤抖。虽然他很快就恢复了,但是叶溪确定自己看到了。
“原来,陈旭,你也不是真得那么不在乎”叶溪心中暗暗想着。
“不用啦”陈旭语气轻快,这都快高考了。他不想耽误任何人,特别是叶溪,他知道叶溪对他好,但是他更怕自己会留恋这份好。
“要,陈旭,我想,你就当陪我”叶溪说得很坚定。
“陈旭”叶溪见陈旭没回应,又喊了声。
“好”陈旭这回认真得点了点头,随机又吃起了早餐“你确定不吃吗?味道挺好的”
叶溪摇头,“你有想去的地方吗?”
陈旭摇头“去你想去的地方就行”
“那行,咱们周六一早出发,在学校门口集合”
“嗯,听你的”
………
“同学们,高考在即,大家都稳住心态,坚持就是胜利。最近几次的考试,大家别太在意具体分数,只当是保持手感就行。期间有任何问题,可以询问老师,加油!”
……
叮铃铃…
…
叮铃铃
…
“叶溪,我也想你陪我过生日,但是我得生日已经过了,你知道吗?”他有得时候真得很嫉妒陈旭,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陈旭都一直陪在叶溪身边,而他顾屏生却只能站在他得身后,不论是看着叶溪与陈旭并肩走在一起、亦或是看着叶溪大学和女朋友夜晚走在学校操场、还是…还是他穿着华丽得衣服和新娘子站在一起,每一次都让他很嫉妒,每一次都让他觉得自己很丑陋。
既然我没有办法离开你,那么这一世我定要站在你身边。
顾屏生伸手扣了扣叶溪得背,叶溪被痒得扭了扭身子躲开,顾屏生又挠了下,叶溪气恼,转身瞪着顾屏生“顾屏生,你幼不幼稚”
顾屏生觉得自己大概是得病人,不然为什么叶溪得生气在他看出娇嗔得意味。这好像是这么久以来,叶溪第一次叫他得名字。
顾屏生忍不住弯了眼,“叶溪,知识点都看完了吗?”
“嗯”
“练习题都做完了吗”
“嗯”
“那能考130了吗?”
叶溪想说“废话”,可是看着顾屏生亮晶晶得眼神,叶溪想出口得话忍住了“不知道”
“嗯,那叶同学努力努力好不好?我很想和你做朋友”顾屏生轻声说着,有些带着期待、带着示弱意味。
叶溪不语,他之前只是随口说得,他是真的就像顾屏生说得那样,他就是骗他的,可是他怎么就当真了,还这么……
“叶同学,可以吗?”顾屏生又喊了声,声音很轻,好似怕叶溪脑子清醒了,就拒绝了。
“嗯,你事情可真多”叶溪看似随意得应了声后转过身子。
顾屏生指腹来回揉搓了下,仿佛刚刚得触感还在,叶溪得背是温热的,顾屏生眼眸渐渐变得幽深,甚至还不自知得喉结轻轻滑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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