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
不得不说,可能性还真大大的。
马尔浑夫妇可不会因为他是皇子阿哥而对他这个外甥女婿格外高看,相反的,他们还格外担忧外甥女处境。
毕竟皇家规矩多如牛毛,而胤禩身份尴尬。嘎鲁玳又刚新婚,就成了某些人敲打他的由头……
无尽脑补中,胤禩俊脸有点发白。赶紧亲自出门相迎,态度那叫一个热情又恭敬。
马尔浑这会子哪还顾得上他啊?
只绕着外甥女转圈圈:“行啊,小凤凰,没白看那么些书!也没白新婚燕尔的,就跑到庄子上来种地。”
“哈哈哈,阿玛在天之灵保佑,还真让你鼓捣出点名堂来。这回舅算是能睡个放心安稳觉,不用担心你什么时候又被那个包…… 嗷~”
话没说完就被福晋猛掐,再硬的巴图鲁也忍不住疼到跳脚。
不期他在外甥女和外甥女婿面前也这样夸张的佟佳氏脸红:“该!谁让你这么大的人了,嘴上还没有个把门的呢?”
行吧!
别管什么样的包衣奴,万岁爷愿意宠幸,那就是妃,是他们的主子。
妄议后宫,确实容易引来灾殃。
马尔浑火速改口,问嘎鲁玳那什么小青菜的,真有那么神奇?眼看着都要当玛嬷的良妃娘娘吃了,真比二八少女还要娇嫩了?
这话一出,他自己都觉不妥,忙讪笑:“那个,没有不敬良嫔娘娘的意思,而是这事儿实在……”
胤禩理解点头,这么离奇之事,换谁不好奇呢?
但关于他们种的菜为什么有了那般神奇效果,他也云里雾里,不知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自然而然的,也就无法为马尔浑夫妻答疑解惑。
只捡着能说的,简单交代了一下。
就是这样,也让马尔浑高兴不已,并积极表示:“小凤凰说的对,若真是这庄子有什么神异,那不管是我这做舅舅的,还是她郭罗玛法在天有灵,都极愿意将之献于朝廷,献于万岁。”
嗯。
就反正也留不下,做个高姿态而已,谁不会呢?
胤禩明显也深谙其道,回头就满脸感动的把这事儿在康熙面前说了又说。
让康熙很有一种自己并不是娶了个儿媳,而是嫁了个儿子的错觉。
早知如此……
唔。
他摸了摸自己浅淡了不少的麻子坑,好吧,冲着这神奇效果,即便早知如此,这婚是该成也还是得成。
对此,太后是严重同意的。
虽说新摘来的菜如老太太过年——简直一年不如一年,但效果也还是多少有点的。
且口味奇佳,让太后娘娘不再排斥吃蔬菜。
与此同时,嘎鲁玳也不免借着随扈东巡前最后的光阴积极前往刚被赏赐的,种满了白菜萝卜等的庄子上。
亲自浇水,间苗。
名义上感谢浩荡皇恩,力争亲力亲为。
实际上吗?
当然是要借此机会,悄悄优化一下啦!
这回不搞特殊效果,专注于口感和产量。她还特意留了两块偏远些,没来得及‘照顾’的,用作做直观对比。
期待东巡回来,就能有个完美结果。
唔。
会种特种蔬菜固然能狠狠抓住上位者的需求与渴望,但大幅度增加产量,才能切切实实地惠及万民不是?
她辛辛苦苦谋划,又付出了那么多努力,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可不是只为了给他们爱新觉罗家当菜农的!
但这看在康熙眼里,就很兢兢业业了。光是这个态度,就让他有些刮目相看。
加上还有良嫔美人垂泪地各种感激,庆幸他给儿子许了这么个好福晋。
没等着出发东巡呢,康熙对嘎鲁玳的印象都好了不少。
康熙三十七年七月二十九,康熙奉太皇太后东巡。
太子坐镇京中,皇长子、皇三子、皇五子、皇七子、皇八子、皇九子、皇十子与皇十三子八位皇子随行。
从京城往密云,从北古口出长城,路过喀喇沁的时候,还专门到了和硕端静公主府。
端静公主跟额驸噶尔臧热情相迎,仿若一对神仙眷侣,可嘎鲁玳却总忍不住对标历史。
和硕端静公主,布贵人兆佳氏所生。
三十一年受封和硕端静公主,嫁喀喇沁部蒙古杜棱郡王次子乌梁罕氏噶尔臧。四十九年去世,年仅三十六。
正史上只得公主薨三字,野史传闻可就多了。
康熙朝满文朱批奏折更显示公主曾密呈血书,称额驸日纵酒色,鞭笞凌辱是家常便饭。
噶尔臧也多次上书指控公主不守妇道。
两人各执一词,真相如何史上没个定论。但公主死后,噶尔臧被问罪下狱,一直幽禁至死却是不假的。
民间也传说噶尔臧醉后见公主与侍卫额尔敦举止亲密,怒而杀了额尔敦,又一脚踢死了公主。
许是她目光太**了?
惹端静公主笑盈盈问:“八弟妹初初新婚,头一遭跟着随扈,可有哪里不适应么?”
嘎鲁玳连忙回礼:“多谢三姐姐关心,妾身一切都好。只是数年不见三姐姐,如今见您与姐夫恩爱和睦,心中羡慕而已。”
“是么?”
三公主轻笑,只是笑意怎么瞧都不达眼底。
额驸噶尔臧的眼神里更带了几分讥诮。
得。
嘎鲁玳轻呼了口气,这俩还是对儿演技派!
只是不知道这会儿是单纯面和心不和,还是公主已经受了虐待。
嗯,回头跟胤禩提提,让他关注一下。
康熙不是最自得自己跟裕亲王福全、恭亲王常宁兄友弟恭,一直嘱咐皇子们学而时习之吗?
皇子抱团心思多,康熙疑心病还重。一个弄不好,回头都是结党营私的证据啊!
相比之下,公主明显跟有性价比不是?
而且,她最最瞧不上家暴男了。
遇上了,自然能帮一把是一把,至少别让大姑姐重复历史上的凄惨结局啊。
但疏不间亲,这事儿管不管、要怎么管,都是个问题。
可不能莽撞从事。
最好是让某个疑似坏姐夫主动暴露一下,比如……
嘎鲁玳微笑,想起了自己的‘特长’。
次日,诸皇子射猎,满载而归。额驸噶尔臧亲自架火烤羊,数十喀喇沁美女围着火堆载歌载舞,气氛温馨而又热闹。
一片欢腾之际,刚刚还殷勤烤羊,要用极致美味招待自家老泰山的额驸突然发了疯一样。
扯起羊腿大嚼大咽起来,整个场面都为之一静。
端静公主见事儿不好,忙低声劝说,却被狠狠一把推在地上:“贱妇好胆,竟还管起爷来了?”
那声音大的,让康熙想装回耳聋都做不到。
其父喀喇沁蒙古杜棱郡王吓得一脑门子白毛汗,腿肚子都直转筋:“阿木古郎汗,误会,这都是误会呀!”
“素日里,噶尔臧这孩子最是敬重公主,与公主之恩爱整个喀喇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呵呵。”
直郡王冷笑:“郡王这莫非是在说笑吗?当着皇阿玛跟咱们诸兄弟的面儿都敢如此,背地里又能有什么敬重啊!”
说罢,他眸光又扫向弟弟们:“爷比端静大,有些事情当大舅子的不好动手,你们这些当弟弟还不教教你们姐夫规矩,帮他重新定义尊敬?”
嘿!
这既为妹妹出头,又不染半点争议的。到底谁在说大阿哥是爱新觉罗·蠢猪啊?
当然,腹诽归腹诽,该动手的时候,她也还是不忘了推胤禩一把:“听大哥的,给三姐姐撑腰,不能辜负了她的厚爱与款待。”
“再者,哪有父兄跟弟弟们在场,还让姑奶奶受罪的道理?三姐姐可是大清和硕公主!”
胤禩:……
有点怀疑他家凤凰有心把小事儿化大。
但确实,这么多兄弟在场,要是还能让三姐姐受了委屈,那他们这些皇子都可以引溺自溺了。
还活个什么劲儿啊?
他第一个冲出去,老九、老十也赶紧跟上。
哥仨一顿砰砰砰,把噶尔臧打了个金光闪闪,瑞气千条。
常规来说,这个时候,他就是喝再多也得吓醒酒。跟他阿布一样,瑟瑟缩缩跪地求饶了。
可他非但没有,还出离愤怒:“你们爱新觉罗家简直欺人太甚!将一个残花败柳许给爷当福晋,让爷当活王八,还对爷耍天家威风?”
什么东西?
瞬间,所有人瞳孔震惊,脑瓜子嗡嗡的,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部分大臣已经开始为自己小命担忧了:听到如此皇家密辛,他们还能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吗?
端静公主目眦欲裂,冲上去把人一阵好挠:“皇阿玛面前,你还敢这么借酒装疯,血口喷人?呜呜呜……”
美貌公主哭的梨花带雨,转身就跪在了康熙面前:“皇阿玛,非是女儿不愿意履行身为公主的职责,承担起联络满蒙的重任。实在是……”
“实在是这厮不但沉迷酒色,还整天疑神疑鬼。甚至怀疑女儿……”
“那般无耻之语,女儿都怕脏了自己的嘴,污了您的耳朵。求皇阿玛怜惜,允许女儿跟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和离吧?女儿愿回到京中,往后余生都陪在皇玛嬷身边。跟她老人家一起念佛诵经,祈求大清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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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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