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让我吃的,到时候觉得车里脏要洗车可别问我要钱啊!可梓渝真下嘴的时候还是小心了很多,小口小口的吃着。
助理看了一眼通告单又无语住了,问田栩宁:“话说你早上又没戏你去什么片场啊?”
“小醋包有戏,总不能让它自己爬去吧?”
……
“它有戏,你给我顺手捎过去不就好了,我去你说的那个水乐园不是正好经过片场吗?”
“你今天话怎么这么多?”梓渝看见田栩宁眯眼觑了助理姐姐一眼。
“嘁,好心没好报是吧?在酒店多睡一会不香吗?”助理说完就懒得搭理他了。
《我可以》的旋律在车里轻轻流淌,没人说话,车厢里安安静静的,可平时吃完早餐就睡觉的梓渝今天却怎么也睡不着。
中午好不容易导演放饭了。
往常这时候梓渝应该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但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头昏脑涨的没有胃口,只想找个地方躺着。
他找了个躺椅,一块毯子往脸上一兜,躺平了一声不吭,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休息一会就好了。
田栩宁早上没戏份,在剧组闲晃了一上午,大部分时间就坐在一个角落里看梓渝演戏,手撑着脸,手肘抵在腿上就静静地把人这么瞧着。
看他蔫了吧唧的,还以为这家伙是饿了。这不,等导演一说放饭了,他就立马去领饭,菜汤饭各领了两份,等着和梓渝一块吃。
左等右等的也不见来,他咕哝“墨迹啥呢”看了看摆好的饭菜汤,起身去找他。
一路上遇见好几个从片场出来的,田栩宁问有没有看见梓渝,都说没看见,这让田栩宁的脚步不由加快了许多。
片场内一片乌漆嘛黑,人全走光了,安静地连机器轰鸣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月月?”
……
没人回应。
他掏出手机打梓渝电话。黑暗中亮起了一小片光芒,有轻微震动的声音,但室内还是没有动静。
田栩宁寻着光亮走过去,才发现这个人竟然在躺椅上睡着了。
他揭下盖在他脸上得毯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蛋说:“起来,吃饭了。”
没想到梓渝重新把毯子兜脸上,这让他的声音也变得瓮声瓮气的:“哥,我不想吃饭,我只想睡觉。”
他没有想撒娇的,他觉得他只是在正常表达自己的诉求。
但在田栩宁听来就不是,他的心脏就像棉花糖一样冷不防被舔了一口,软软地塌陷了一块。
这让他联想到朋友家的猫崽,懒起来连饭都不吃只睡觉,窝在沙发里一动不动,你去叫它它也不理你,就抖抖耳朵继续睡。
气人,但,也可爱。
他把他拉起来:“吃完再睡月月。”
“我没胃口。不想吃这里的盒饭。”梓渝脑海里此时浮现的是小炒里面油腻的肥肉片,这导致他有点恶心。
“行行行,不吃盒饭,想吃什么?我给你点外卖。”
……
梓渝不说话,他突然有点生气,田栩宁到底是在对他好,还是在对吴所畏好?!他又应该把他当做池骋还是田栩宁?!
他想不出来,只是觉得头更痛了。
“田栩宁,你少管我!”声音不大,但冷硬还透着点厌烦。
田栩宁一愣,没明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就翻脸无情了呢?
这跟那只小猫崽有什么区别……前一秒还翻着柔软的肚皮任你揉搓,后一秒就亮出小爪子哈你……
“行,随你。爱吃不吃。”田栩宁以为他在闹什么脾气,心情不好不想吃饭也正常,也就随他去了。
饿个一顿也饿不死,乱咬人的小猫崽饿死也活该,田栩宁心里这么想着,腿脚却老实,巴巴地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些面包和能量水,放在他躺椅旁边就走。
午休时间一过,大家又进入拍摄状态。剧组资金有限,戏份排地都很实紧锣密鼓的,争取在最短时间内完工。
下午田栩宁也有戏,但是得排到三点以后了,在这之前的时间还是他的空档时间。他仍旧在片场泡着,手上盘着小醋包,一人一蛇在一个安静的角落一眨不眨地盯着同一个方向,时不时能听见“嘶嘶嘶”的吐信声。
他中午买的面包和能量水连位置都没有变过,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
梓渝现在在拍的是诊所的戏份——吴所畏发烧了跟姜小帅聊天。这是梓渝今天最后一场戏,拍完这一场他就可以收工了。
他脸红扑扑的,眼神迷迷瞪瞪,整个人缩在被窝里只露出来一个脑袋,看着冷但是额角鼻尖却在不断冒汗,跟剧里面吴所畏的状态非常贴近。
导演一个劲夸他演得好,这条过得很顺利,比预计结束时间早了点
——没人知道他是真的发烧了。
他自己也觉得没事,回酒店多睡会觉就好了。
这中间,田栩宁接了个助理的电话,助理说游乐园那边因为经营人是田栩宁朋友的关系非常容易就搞定了,到时候确定一下时间就行。
按照现在的情况,这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确定了,人家连面包和水都不肯碰他的,其他的东西看来是更不领情了。
这时候副导演过来找他,说是先把下午他要拍的戏份走一下。
田栩宁说好,盘上小醋包过去之前,又朝梓渝那边看了一下,发现这人一声不吭已经走了,好好好,不理人、不吃他买的东西就算了,收工了也不坐他车,竟然自己先走了,连个招呼也不打。
这下他真有点生气了,没有这么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的,倒不是面子不面子的事,是那种心意被冷待又没处发泄的愤怒,偏偏你还没办法发泄。他后槽牙紧了紧,扭头就去了片场里。
他想问问他到底怎么了?他哪里得罪他了?
有时候你越是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越是急就越有事情挡着你。
和他演对手戏的男演员怕蛇,连靠得近了都发怵,更别说上手盘了。其实很多人都怕蛇,田栩宁理解,这没什么好责怪的。
但是这样的话拍戏进度就耽误了,他不想耽误,他满腹疑问亟待答案,他想快点找梓渝问个清楚。
“别怕,”他好好耐下性子,温声和对方说,“小醋包不咬人,一会你不用真碰它,他盘我手上,我们碰碰指尖试试,看导演那能不能过。”
“行,谢谢……”对方正在惊恐中,本以为自己耽误了进度田栩宁不生气就不错了,现在竟然还这么温柔地替他想办法,羞赧地眨眨眼,“我…试试。”
两个人便按照田栩宁想的办法走起戏。
抠精平时能不打车就不打车,今天例外,人不舒服只想早点回去躺着,但还是舍不得花太多钱,于是打了一辆顺风车。
上车都开了一半了,突然叫人家司机停车,搞得司机以为他晕车要吐他车上了,赶紧放他下来。
他又叫了回程的顺风车,可惜附近一直没有司机应答,只能一咬牙打了一辆专车。
到了地方,他也顾不上直发软的腿肚子,火急火燎就跑进片场,在拿到田栩宁给他买的面包和水之后松了口气。
任何人的心意都不应该被践踏和浪费。虽然,对方也许只是因为入戏太深了才对他产生了这样的心意。
对方入戏太深,他早就知道的,之前甚至愿意配合,所以梓渝自己也没闹明白中午是在唱哪出,是生气吗?可当时这种情况他有什么气可生呢?想想也挺可笑的,不敢相信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变得这么扭捏。
没什么好怪的,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不是吗?
于是他一切归结为身体不舒服所以对别人发了不该发的脾气。
他捏了捏手里的面包,它软软的,甜甜的,让他想起生日那天的那个蛋糕。
他觉得自己该去找他道个歉。
脑袋晕晕乎乎地,分不清是因为雀跃还是烧的,他朝田栩宁的拍摄间走去,恰巧看见田栩宁正在温柔安慰对手男演员,男演员贴他很近,正睁大一双眼睛认真听田栩宁说话,两个人手指的只见互相轻轻地点,轻轻地贴,那人时不时眨一眨眼睛
——你甚至可以看见从他眼睛里面飞出来很多粉红色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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