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过去的那个人是谁啊?好帅啊!”前台站着的小妹妹激动地跟他的搭子说话。
“嘘。”另一人食指竖起,左右张望看没别人才小声说,“小声点,那可是咱们董事长兼总经理。”
“董事长?!”小妹妹睁大眼眼,尽量压着声音说,“那么年轻啊?”
“对,我跟你说啊。你可不要跟别人说,”
“嗯嗯。”小妹妹凑近些。
“咱们这个闻总真的是个狠人,人也真年轻,好像也才二十七八岁吧。但是只要在公司的老员工都知道他是怎么上位的。”
“什么什么?”小妹妹被勾起兴趣,“这种不都是继承吗?”
“不是,哪有这么年轻就把大权揽过来的。咱们这个闻总先是在国外呆了几年才回来的,回来之后在公司待了三年,然后他憋了个大的。”
“什么啊?”
“他把之前的老闻总送进去了。”声音放得更轻了。
“我靠。”
“你继续听我说。这种事传出去名声真的算是跌到地底下了,咱们闻总一点没受影响,硬是把股票暴跌的公司盘活了,现在已经一年了。”
“牛逼。”小妹妹听完叹为观止,“真牛逼,你说这算不算大义灭亲?这老闻总和闻总什么愁什么怨啊。”
“豪门内部的事情咱们谁清楚呢。”另一位年长些的也感慨。
“诶那闻总结婚没?”小妹妹安分会又是忍不住问。
“你这是想什么呢。”
“好奇嘛。”
“公司内部都传结了,刚闻总进来的时候你看没看见他手上带的戒指?戴了有一年了,这之前谈了多久谁又知道呢。”
“没看见啊。”小妹妹更好奇了,“你说要是真结婚了,那结婚对象该是什么样的人啊,豪门联姻对象?”
“这就不知道了,一点风声没露过。”
办公室。
“闻总,已经很晚了,您还不回去吗?”助理姜行在一旁问。
闻野扭头看向窗外,天已经黑了:“你先走吧。”
“还是要注意身体的。”姜行最后还是忍不住说。
“嗯。”闻野笑骂他,“你少操心些有的没的。”
等闻野抬头的时候,他看眼时间,十一点,公司里基本没有人了。
闻野没走,办公室后边就是休息室,工作到很晚他会直接住下,现在已经比家呆得还勤了。
洗漱上床躺下睡觉。
睡不着。
闻野盯着天花板上的灯,视线里晕出光圈,他移开,灯圈还跟着动。
十二点,时间还算早,但是明天工作很多。
闻野逼着自己入睡。
最后一眼看时间是凌晨一点半,闻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又开始了。
梦里的自己自打谢烬进门就喋喋不休强词夺理。
谢烬想要解释,又被自己打断。
争吵声开始充斥整个房间,击打他的鼓膜。
咚、咚、咚。
咚——
房门被用力摔上,闻野呼吸不匀心要跳到嗓子眼里,他从床上坐起。
闻野习以为常熟练起身,他去浴室又洗了个澡,身上都是汗很不舒服。
早上六点。闻野去办公室处理工作。
中午十二点。
办公室进来一个全副武装的人,帽子墨镜口罩一样不差,是徐魏宁。
“徐大明星怎么有空来找我?”闻野抬头见怪不怪。
“我刚拍完一部戏,好不容易空出的时间,走走走,咱去吃饭。”徐魏宁边走边摘自己身上的装备。
“我让人送上来?”
“我都订地方了。”
“行,等我处理完。”闻野随口跟徐魏宁闲聊,“你怎么不在微信上告诉我?免得再上来了。”
“我怕请不动你这尊大佛啊。”徐魏宁摘完可算能喘口气了,“也不知道工作有什么好忙的。”
“你叫我我哪次没去?你怎么净是冤枉我。”闻野吐槽,“我年底忙你又不是不知道。”
“知道啊。”徐魏宁嘴里叼了根烟,说话含糊。
闻野忙完年底这段时间终于放了假,他自己开车送到高铁站,赶上春运,高铁上都显得热闹,到了地方他又打了辆出租车。
“新世纪是吧?”
“嗯。”闻野应声,看着窗外。
闻野到地方下车,他看看四周,还是老样子。
他把行李箱拿下去,路太熟了,闭着眼睛都能走到。
闻野不着急,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看着左右的店面、行人和车辆。
到了地方上楼开门。
这里定期请人来清理,很干净,就是有点没人味儿。
闻野直接把自己摔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团起来,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的日上三竿。
今天的天气很好,阳光照了进来,闻野睁开眼伸了个懒腰。
他自己窝在床上赖了会,打个哈欠把手机捞了过来。
手机还在不断震动,闻野调成了免打扰。
他找出上次来这里没看完的动画片接着看了下去。
看了半天饿了。闻野坐起来把自己从被子里掏了出来。
他又晃悠到厨房,给自己煮了碗面,连根青菜都没飘,很是清淡。
闻野吃完刷完碗,他无聊在屋里又溜达好几圈。
闻野决定出门,他去菜市场买了春联和福字。
回到家里,闻野先把春联的上边贴好,走远看是正的,又跑回来把春联的下边贴好。
福字买的有点多,厚厚一沓,闻野在房间贴得也密了些。
春联贴好闻野又没什么事情要干了,现在还不太饿,他又把自己团在被子里睡了过去。
再次醒过来是门口的开门声。
对方有钥匙,闻野猛烈跳动,他从床上坐起来走出卧室,看到站在门口的阿姨。
阿姨显然也被房间里变出来的活人吓了一跳,她问:“你是?”
闻野缓了两秒,扯出笑来:“我是房主,过年来这住的。忘了跟您说了,实在不好意思,您这几天不用过来了。”
闻野最后给了阿姨一个过年红包作为补偿,自己被吵醒也睡不着了。
他给周唯一发消息。
闻野:学校过年这段时间有人吗?
周唯一:野哥你回来了?!
闻野:对,今年不太忙。
周唯一:那咱们年底同学聚会你来吧,一直留着你的位置呢。
闻野:行啊,到时候叫我就行。
周唯一说完才想起来闻野问他的事,他回复:学校假期没人管
闻野:行
闻野问完就出门了,现在天气还是很冷,闻野裹着羽绒服走到墙角底下,然后利落翻了过去。
放假的校园果然清静,叶子都掉完了,连风刮过树叶的簌簌声都听不到。
闻野顺着往里走,慢慢走到了一班所在的教学楼。
前门后门都是锁着的,闻野透着窗户往里看,和他上次来没什么区别,就是后墙的黑板报又换成了新的。
这届换的还挺勤。
闻野收回目光靠在墙上,面前的树光秃秃的没有叶子。
他想起很多年前,那时候是盛夏,树木高大枝繁叶茂。
他问谢烬外面种的是什么树,谢烬说不知道。
以至于后来他总是莫名执着于这件事情。
闻野与一班众人取得联系是在出国一个月后。
当时他不管是精神状态还是身体状态都差到了极点,许恒之总是时不时过来敲门,生怕他死在家里。
最后徐魏宁实在看不下去了 ,从国内飞到国外,拉着许恒之往闻野家里冲去。
徐魏宁抱着个抱枕和闻野面对面坐,他开始骂闻野。
闻野油盐不进。
于是徐魏宁换了种策略,他苦口婆心说谢烬现在肯定很好,没有那个麻烦爹的打扰。
闻野摇摇头又点点头,还是不为所动。
徐魏宁又换了一种,他说人生还长,经历的那些才不过一百分之一,迟早会忘。
闻野回他放屁。
徐魏宁最后干脆换了个问题,他说:“其实你在临遥的其他朋友都很担心你俩,井然到现在都在问我你俩怎么突然消失了,我不知道怎么答都含糊过去了。”
“你就正常说,没事儿。”
徐魏宁也利索掏出手机咔嚓给闻野发了张照片。
“你干什么?”闻野皱眉问。
“我一般给人讲故事都得有理有据有图有真相。”
“算了。”闻野把徐魏宁手机抢过来,把刚拍的照片删除,又把手机扔给徐魏宁,“别说了。”
徐魏宁陪在一边晕在床上,许恒之都躺沙发上随便盖了个毯子睡过去,闻野伸手把徐魏宁推醒。
“干什么?”
“你把井然微信推给我。”
“奥。”徐魏宁打了个哈欠闭着眼操作一番又睡过去。
闻野左手抱着酒右手抱着手机,他一板一眼添加井然的微信,并备注自己是闻野。
通过得很快。
井然:野哥!!!我靠,你和烬哥去哪了啊?老唐说你俩转学了,但是你俩微信都注销了,根本联系不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闻野打字还没打完,就发现自己被拉入一个群聊,还是从前的八人小群,现在变成了九人。
周唯一:!!!!
九人群聊里的其他六个人每个人都炸出来了。
各种问题扔过来,还有照片,是他和谢烬的座位,井然和程澈说还给他们留着。
闻野眨眨眼,他打字又删掉,打字又删掉。
过去了好久。
群聊里从炸开了锅到安静了一小会,最后换了个话题。
许愿:野哥,我们毕业聚会你来不来啊?
闻野语言系统终于重启:我这几年都在国外,不太能回去。
程澈:没事儿,野哥你啥时候回来告诉我们,总能见上面的。
闻野:好。
群里开始顺着这个话题聊下去,说高考的时候教室外面的树开得正盛,会比现在好看很多。
闻野发消息问:现在教室外面的树是什么样子的?
群聊里传来了各个角度的大树的照片。
闻野想问这到底是什么树,但是忍住了,他想自己回去看看。
下次回去是八年后了。
国外五年,在闻远眼皮子底下三年,直到第九年他才得以真正的自由。
闻野将他和谢烬的小出租屋买了下来。
这一年他常回来,大部分时间是在出租屋里睡几觉,也趁着放假溜进过学校。
六月初,树木果然长得枝繁叶茂。
闻野靠在墙上想这到底是什么树。
只是想没有动作。
闻野回北城是在和一班众人聚完会、春节假期结束之后。
他又迅速进入了工作状态。
只是不知是受寒还是休息不好,闻野竟然第一个病倒了。
是司机开车带闻野去的医院,他没让其他人陪着
到了地方,闻野戴着口罩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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