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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地推助浴服务有效果,夜班结束后刚沾枕头睡下没一会儿,周存就接到小默的电话。

小朋友没走养老院的预约程序,电话那头十万火急,说是扛着人来厕所,洗不干净反而摔了一跤。

夏日倒没多担心失温,只是听着电话那头小默颠倒语序的慌忙,周存没睡觉的心思,去到库里搬了助浴工具,打车前往。

到地方,小默湿漉漉开门,帮着周存把浴盆淋浴器从后备箱搬出来,厕所去,放不下,多出来房间一截。

“搬上去住了?“周存没看见主卧的行军床。

“嗯,对。”小默闷闷答。

邹伟健衣服还没褪干净,周存帮着小默一块把人放在浴盆里,刚要上手,就被人抓住。小默察觉到,只和周存道自己来。

助浴服务一般是老人许可,家属开明。

没收费的免费服务,客户还有芥蒂,周存也没坚持。

他坐在客厅的沙发椅上,靠着眯觉,又感觉别扭,索性躺下来,脑袋正在沙发扶手上。

小默的卧室门没关,这角度正好能瞧见书架上的一排的展示柜,全是放的模型。

都不大,应该是纸模型,还能看到船帆的折痕。

就是之前说的杂志随赠品吧。

他想着,困着了,等到叫醒,小默已经做好了饭菜放在茶几上。

两人吃饭没人起话头,就打开电视在看体育频道打高尔夫,看不懂,偶尔感慨两句。

饭后周存刚想搬着东西回院,小默又湿着个大眼睛,求他陪同一块去找阿濛。

大礼堂中,挂着红围巾的老头愤慨宣扬,组织各位听众遵守纪律,排好队伍。

人群中,小默拉着周存往里走,挤不动中老年群体,反而被说教一番,让他俩遵守纪律。

周存被挤得不行,干脆拽着小默往后面的高台地面上撤。

“干嘛呢,我妈还在前头呢。”小默不依,想甩开周存的手,两人刚一退回来,就有人插了空位,往里头钻,“你看,又进不去了。”

“先出来,硬挤还是挤不进去。”

“那怎么办?小心台阶。”

两人转身往前走,上了礼堂的观看席。

“不知道。”周存个高,俯身前面一阵长排,他是没有对此的丁点经验。

小默:“……”

台上的宣讲人慷慨陈词,讲着华佗丸的好处,后台的PPT连番播着所融合的中草药,以及不知何处的名家点评。

周存拍下几张成分照片,发给方丽云。

李克新发一条消息。

【李克:上号。】

【周存:没空。】

【李克:上号,快点。】

【周存:上毛线。】

【李克:不是下班了吗?】

【周存:有很重要的事。】

【李克:你忙。】

周存问:“你妈之前也买过?”

“好几盒呢。”小默在人群中寻找,“你帮我看看啊,我妈在哪。”

“太早了吧,你妈属于未雨绸缪型啊,你看这哪个不比她年纪大?”周存话这么说,趴在栏杆上望,“自己妈还要我找吗?”

“刚打电话给她,就是这广播声,什么中草药。”小默急得忙慌,在跺脚,“快快,找找,在哪。”

手机震动,有回复。

【方丽云:东山再起了?哪啊这?】

【方丽云:怎么,你也加入淀粉丸子集团?】

养老院中招这种保健品骗术的并不多,老人们发表看法谈不上真知灼见,可要是有人被骗,真实一群人嘲笑丢人,又舍钱又舍面子。

销售时候虽产品为本质,但要提供更多是情绪价值,瞄准的群体更多是社区居住的老人,多半还是脱离儿女生活。

肥胖时候买减肥药,创业时候看财富经,老年时候吃华佗丸——就练武去学的葵花宝典,尚能在江湖中立足一二——真能成事,为何一代大侠还会走火入魔?

到底是虚构取巧,缺乏凭证,又幻想成功,销售员只需提前鼓掌,刷卡密码支付就晕乎上当。

【周存:健康路这边小礼堂。】

【周存:出来帮小朋友找妈妈。】

小默拍他一下,警告:“玩什么手机,你看我都急成什么样了?”

周存探头继续去看:“别慌,就你妈的岁数水平,挤不过比她大的。”

小默:“……”

【方丽云:药房有个阿姨也想去,被浩子拦下来讲穴位了。】

【方丽云:[图片]】

图片里入镜的小秦上半身照,还有侧拍的手,手入镜的不多,上面的金戒指惹人注目。

【周存:周舒濛?】

【方丽云:陈。】

【方丽云:你怎么知道?】

【周存:小朋友的妈。】

“走了。”周存盯着对话框,又看一眼小默,把手机装兜里,扯着小默的袖口子往外走。

“干嘛呢,找到了吗?”小默又探看两眼,疾步跟上,又发现不对劲,“不是这边。”

“都报警了,留着干嘛?“

“喂!“小默怒气上涌,站在原地不动。

“她没在这。”周存道。

“怎么不在这,我们再找找吧?”小默劝。

“做针灸呐。”

“你怎么知道?”

周存拿着手机,打开图片,放大带着戒指的右手,问:“中医馆的朋友拍给我的,要不要核验一下?”

小默瞄一眼图片,又抬眸去看周存,咳嗽一声,跟上步伐,小声道:“对不起。”

周存垂眸,看着男孩睡成一边倒的发型,问:“对不起什么?”

小默快走两步多上台阶,回眸时与周存视线平齐:“除了这个,我都还了。”

周存不说话,往前走,抬上台阶,又比小默高出一个头。

“真的,真的。”小默抬头,碎布赶上周存,两手无措空中比划,语气带着哀意,“我,我,我之后也不会了。”

周存没停,大步流星地走,临到门前,道:“我什么都没说呐。”

小默低头,不说话,跟在后面。

周存打开大门,热浪涌进,车流声不止,一阵烤鸭的飘香。

他开着门,示意小默先出去,自己再走。

两人站在街上,周存在前,小默在后。临到红绿灯的地方,周存停下来,小默也停下来。

红灯还剩三十秒。

“跟着我干嘛?”周存问。

小默支支吾吾,抬首时眼泪汪汪。

“我回养老院了。”周存摸一下裤兜,正好有一条口香糖,掏出来,分了一片给小默,“这么大孩子了,自己玩去呗。”

小默接过口香糖,放在嘴里,低头捏着锡箔纸,不断对折成小方块:“谁跟着你了,我也坐车。”

有个骑自行车的行人过来,响两遍铃。小默没听见,周存拉着人肩膀,让开缓坡道。

小默突然道:“好吧,我把你家那辆自行车也拆开卖了,福叔说我可以处理的。”

周存没想到这个答案,问:“还有呢?”

小默站在原地跺脚,咬在嘴里的口香糖差点激动吐出来:“没有了,真没有了,我发誓!”

“就发誓说你撒谎就是这辈子都找不到媳妇。”周存逗他。

“我发誓我周默要是说谎,这辈子……唉,你这,你这太毒了,换一个。”小默抗议。

红灯转绿。

周存迈步,提醒:“过马路别拉拉扯扯。”

“那你换一个。”

“你记性不好还能赖到债主头上?”

“你什么时候又成了我的债主了?”

“不然报案,成为原告?”

“噢,那还是债主吧。”

周存沿着梧桐路走着,线下到桐河桥洞,再走石路上去,是螺市有名的桐河桥头。每年秋天,一排排梧桐树会有一场声势浩大的告别景观,一共两排树,从桥头种到隧道头,季节来临时极具仪式感,由河那边开始掉落。

周存实习换班搭不上末班车,就从桥那头,走到桥这头,再挨着树走,去到隧道里头,穿过去后,便是医科大。

他走着,数着路边的梧桐树,没问过了公交站,为什么小默还跟着他。

正是花期,树上挂着黄绿色的五瓣大花,有的分散开来,像片独立的叶子,又夹了一二颗小球状的果实。

周存对这果子研究不多,只知道清扫人员对对此深恶痛绝:落地上,踩一脚,稀巴烂,汁水黏糊扫不起来。

小默跟在屁股后面,有时被路边的事扰了神,停驻呆两下,又疾步跑上去,不与周存齐平,就留两三部的距离。

周存数着梧桐,青绿拔高的挺直树干,往上去一片葱绿。每隔上四棵,就有为路灯照明,锯掉的部分叶子,中间的四棵也修剪过,但看上去没这么秃噜。

他记得念书那会儿,是八十八棵。这数据是李克约会时候说的,离得近,学校也传,周存没数过,只知道很多。

后来短视频流行起来,梧桐桥头成了个季节性打卡点,有人宣传着有一百棵整。

周存这次数着,还真是一百棵,刚好到隧道尽头。

这路从来就没翻修过,没见到搬运树苗来,想来是李克数错了,也可能是没走到,也可能是数到中途忘了具体数,胡掐了个八十八,总不可能是路变长了,又多出几颗树的位置。这是必不可能的。

只是隧道口挂着一个蓝色招牌,写着【道路施工,行人绕行】的字样。

他转回头,去等小默,去看外面的梧桐树,在想修剪确实应该,不然看着也太挤了。

“怎么?不走了。”小默停下来问他,又歪身查看,见到招牌,“噢,那怎么办?”

“回去呗。”周存说着,错身过小默,再往回走。

“你妈姓陈?”

“对啊。”

“你爸姓邹?”周存说,“别搪塞我,我知道是平舌。”

“对啊。”

“那你说你妈姓?”

“对啊。”

“那你妈——噢。”周存说着,没说话了。

“我亲妈在蝉市,他们分开很久了。”小默无所谓道,“要不去对面吧?这么多热啊,对面有阴凉地。”

“怎么过去?”周存问。

红绿灯在桥对面,所以刚才才会走桥底下爬上来。

小默望着桥那边的车辆,停留在上一个红路灯口,路上无人,他抓着周存就走。

“这样去!”

“喂,你小子!”

“过马路别拉拉扯扯。”小默指着周存刚伸出的手,学着刚才提醒的话,“快点吧大哥,都走一截了,还倒回去干嘛?”

周存看着远处的车,没僵持,继续踏步横穿马路,一起到了对面。

看着嬉皮笑脸的小默,周存刚想说话,小默吐吐舌头,自我规训:“是是是,我错了,我不遵守规则。”

这副模样,哪有忏悔之心。

这番话下来,默认了周存的刻板,直接坐实他扮演着训导者的角色。

周存虚长十多岁,自认也没多通透成熟,尽会说些冠冕的漂亮话礼教,来管训青春期的小孩。

见惯了使辈分强压的老人,他是万分讨厌这一属性,没想到自己也这样的。

半大点的小孩,刚对自由和未来充满幻想,被同龄人凌辱,破了破则,又被刚认识的大朋友管教。

周存是看不到未来的人,小默尚还有梦。该提醒的都提醒了。

二人站在梧桐树下的阴凉地,周存抬头去看一排排梧桐树,阳光下凉凉绿绿的,风吹着簌簌响。

过多少年都一样:树叶一片盎然,而他需要仰望。

周存叹了口气,低头,才发现有异,还是得说:“头上有东西……别摸,噢……”

“啊!我靠,纸,给我纸。”小默左手五指摊开着,黄褐色的鸟屎粘在指腹,他甩了两下头,又感到不对,低头请求,“帮我擦一下。”

早起没顾着料理头发,去给父亲洗澡,中途求援电话打到周存那,一见面就是头发歪到一边。

这下好,鸟屎给糊弄回去了。

“没纸。”周存摸着兜,只掏出拿张口香糖的锡纸片,又小又薄,“行,我能擦多少是多少。”

“你别往我发根去,我怎么感觉湿意了。”小默抗议服务水平。

“鸟都看不下去了,这发型真是潮流。”周存擓着头上的一坨,说,“你真挺招动物喜欢的。”

猫、狗、鸟,下次是什么?

小默的头发细软,许是烫染做发型的缘故,干枯毛躁,这和玉米须湿润软弹有所出入,可发尖又微微回卷,这又符合了。

“还有没?“小默看着口香糖纸上的一坨。

“我说没有你会信吗?”

周存折合纸时,想吐下口香糖,看着实在恶心,没吐了。

“……”

“鸟是直肠子,屎尿一起。”周存走着,将纸扔进垃圾桶,指着前面,“桥对面有公厕,脑袋放马桶里涮一下,就干净了。”

“这么大太阳,走过去都晒干了吧!”小默不满,又无济于事,怨声不停,“真是,哪这么不长眼,拉小爷头上。”

“这难道不是准?”

“滚!”

公厕门口的洗手池旁。

小默弯着腰,头往前伸,靠近草坪。

周存拿着归置在槽里的浇花水管,端着出口,对着小默。

“你确定,这冷水容易感冒?”周存说着,还是提着最后的建议,“去找个理发店洗一下,或者回去洗也行。”

“要是我妈洗到沾屎的头,我绝对给那人一个飞踢。”小默不管犹豫的周存,偏着身子,打开了水阀,“来吧,快点,天热了很快就干了。”

水流出来,水管不听使唤乱动,周存稳住出口,冲在小默的头上。

“哥,洗澡的东西能不能多放几天,再来拿?我打算网购,还得几天。”小默道。

“可以,不用洗这么勤。”院里助浴盆并不紧俏,多放一阵无妨。

“你说我爸会不会好起来?”小默问。

“你爸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小默表情严肃,“我说他站起来,自主能力……”

小默的话渐渐消了。周存猜想他想要说劳动能力,只是猜测,是不是只有小默知道。

“总会好的,慢慢来。”周存的回答有依旧摩棱两口,怕过分期待,又怕小孩哭腾闹着求他给个准话。

“如果不是现在就好了。”小默道。

不是现在?那想要多久。周存对着答案的笃定程度高于前一个回答,就像是缄默中的心心相印。

长大点吧,长大点吧,至少等到长大点吧,以为长大点就不至于对这情况手足无措。

究竟“长大”意味着什么?周存自知年长周默一轮,承受能力相比十几岁的年纪高出多少。

可总归是好的,长大总归是好的。

毕业季听过许多同学抱怨着“不想就业”“想回到从前”“不想长大”的话语,周存不以为然——他认为长大很好。

不管精神内核有没有稳定,经济独立能让他在生活中安心许多。

刚洗没几下,水满水管,周存腿间一片湿意,一瞧,水管浇花扎破眼,细密的水流正好冲着大腿。

周存调整水管,发现到哪都有孔,就是高低问题。

“哥,你好像尿了。”小默搓着头,倒立看,幸灾乐祸。

周存踢踢小默的脚,道:“快点,关了啊。”

洗干净头,跟班小默还和周存一块,上了公交车。

周存先上来,落了座,没位置,小默握扶手站着。

洗完时候,周存裤子湿了,衣服也一片水渍,坐下来紧贴着肚皮。

他起身,让小默坐,视线再次回到由高往低。

“怎么,想来院里当童工?”

“那你招吗?”

“可以啊,天鹅饲养员 。”周存想着前些天转发在群里的招聘启示,薪资水平快要平齐护工,“这种干好了院长的亲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呵,我可不止这点。”小默显然不相信这胡话,同样满嘴跑火车,指路边的龙须树,“我还能是行道树医生呢,每天拿着听诊器去听。”

公交车走的隧道相反方向,垂髫的龙须根须拍在公交车窗户上,一捆一捆,寻找落地的机会。

“卫校出来可当不了医生。”周存道。

“谁要当医生了!”小默白眼。

“你刚说的。”

“……”

“没事,我也不是医生。”

“护士我也不想当。”

“那你想干嘛?”

小默不说话。

车靠在站台停下,有人上,有人下。小默起身,让座给一个抱着婴儿的妇女,和周存往车厢里面走。

他们站着,抓着窗边的扶手。

“我以前想当设计总监,我妈就打我,说我没志向。”小默说话时,看着窗外。

“设计总监,挺好的啊。”

周存想起小默微信头像,被赵兴迪贬得难看的草稿图,当日在周存葫芦画瓢时,王福明赞不绝口。

这问句,小默嗤笑一声,抬头瞥他一眼,道:“土鳖。”

“嘿,小孩骂谁土鳖呢?”周存不解。

“土鳖。”小默又道。

周存卷起中指,弹小默脑门一下算是惩罚,说起文化宫免费绘画班:“你去报名吗?正好这车路过。”

小默向上仰头,看着公交站台表,呼一口气,摇头。

“那暑假怎么过?”周存问。

“就这样过呗,以前怎么过,现在就怎么过。”小默说着这话,心里自知,是回不到从前了。

*

回去的时候,B51还坐在大厅里,没人来接。

他换下了院服,穿着的是自己精心挑选的衣服,那件自行车队的衣服。

周存在洗衣服放错了篮子,本是王福明的衣服,今早帮忙整理时候发现是在B51的柜子里。

人还想穿这件。穿走也好。

高姨见周存来,后面还带着小孩,拉着他道一旁说:“小竞车晚点了,要晚点来,老头闹别扭呢。”

周存视线往B51去,和前台值班的小秦道:“晚上员工餐多一个,算我扣。”

“干嘛呢?他也不一定吃。”高姨扯着周存的手道。

“给小朋友的,家里人不在。”周存招呼小默过来,登记来访人员表,“探望写D12,别写我。”

小默吐槽:“这还真厉害,做层层叠叠的。”

一旁坐着的B51轻哼,认可:“举世无双的。”

周存哂笑,重点在于层层叠叠:“向老劳苦功高。”

小默附和,重点在于举世无双:“向老还没带孙子吧?”

周存一敲小默脑袋,对方“哎哟”一声爆头控诉:“干嘛?”

“都说了别写我名了。”周存说着,和小秦道,“登记写D12。”

“本来就是……”小默抗拒。

周存和高姨作别,带着小默往里走,正是午休结束的时间,三三俩俩人群坐在一堆,谈天说地。

小默上次来没碰上周存,和王福明聊了几句便走,这次有人带路,脚步都轻快些。

路过康复训练室,他探头望进去,道:“也没那么恐怖嘛。”

“想玩什么?”周存夜晚结束后就睡了三个钟,这下到室内空调的地儿,困意反而袭来,“不要拍照,这不是参观。”

“哦,对。”小默收起手机,放回兜里。

“想玩什么?”周存又问一遍,目标是朝着体育室的方向去。

“有什么好玩的?”

“没什么好玩的。”周存推开体育室的门。

体育室很大,进门是宽阔的篮球场地,右侧折叠的观众席,摆了一排跑步机,左侧有六个羽毛球场,最侧边是一排排乒乓球场地,往内去看,是一张张台球桌。

娱乐时间,李克趴在宿舍打游戏,周存来体育室和老头打桌球。

“你这地儿修的,这么好的。”小默感叹。

周存想起赵女士和院长在开放时间做的仪式,今年为了服务,新盖的一栋楼。当然,价格也水涨船高。

他道:“不然呢?这么贵。”

陌生环境,小默怯:“我能玩吗?”

周存在刷开货架,查看余量,问:“网球没了,其他都还有,你玩什么?”

“乒乓吧。”

周存点开乒乓存放室,挑牌子,问:“横拍竖拍?”

“横的。”

周存递给小默有一块拍子,关上了门。

“你不玩吗?”小默看他空手。

“不玩。”周存带着人往里走,给小朋友指路,“你和老人们玩,就喜欢和年轻人打打交道,你去肯定有人欢迎。”

“就我一个?”小默怂了。

夜班结束刚沾上枕头没多久,就起来又去带小朋友,人年轻也不该这么折腾,周存晚上还有班,得睡。

“平时也有志愿者来看,小孩来都为了学分,固定流程就那几样,出于怜悯,出于爱心。你和他们玩,会更高兴。”周存说着,对转头问停驻脚步的小默,“还是你想回去?”

“不要。”小默脆答一声,又发现太过大逆不道,吸吸鼻子,补充道,“我爸现在不需要时刻看着。”

“那行,过来呗。”周存走到一个乒乓球桌前,和一个老人搭话,道,“小朋友想和你们一块打,行不行?有点不好意思。”

“我们这句完了就走,你去那桌。”老人指着最尾端的方位,有一个穿着运动背心的女人,动作矫健,“树枝,她刚来。”

每次写到周默和方薇,完全绷不住情绪。

螺市的设定是准一线城市,该城市有这种规模的养老院也属于不太现实(笑)。【助浴】服务鱼目混珠,实际推广很难,可能在麒麟市会好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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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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