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这边。”蓝色头发的少年招手示意。
蒋越挑了挑眉走过去。
“哎呀老大，你来得也太晚了，你这一身的Omega信息素，怎么？有情况啊？”蓝头发的少年戏谑地问，脸上一股“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八卦味。
蒋越没理他，拖过会议桌前的椅子，指骨在桌子上扣了扣。
“说重点。”
祈望见他一脸被打扰好事的不爽，加上笼罩周身的低气压，没再开玩笑，推了推面前的光脑，示意他看正事。
“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上次攻击我的信号有眉目了。那死小子还想攻击我，真是不自量力。”
“他叠了个国家研究院的甲，但是最后的IP地址还是被我找出来了。”说完还向着对面黑色头发戴眼镜的人挑了挑眉，一股洋洋得意的挑衅感。
然而那人一眼都没看他，还是在认真地擦拭自己手中的光子手枪。
见对方不理他，祈望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盯着面前的屏幕，“具体的地址我还在追，这个人和研究院有没有关系不太清楚。”
“这就是你说的大事？”蒋越靠着桌子手撑下颌，懒洋洋地瞥了瞥那一片花花绿绿的屏幕，觉得自己就不该今天那么轻易地相信祈望赶回来。
“欸欸欸，这难道不是大事，哈，难道不是你让我查到立马告诉你，怎么？今天有Omega在等你?我也没有打扰你的良辰美景好时光吧...你看看...欸！”
蒋越没理后面越来越远的叫喊，转头交代。
“你和徐溪禾联系布雷兹和布莱姆，让他两快点滚过来，别在克里斯托尔逗留了。还有，查到具体的地址立马联系我，没事少联系，哥要追老婆去了。”
不等身后的祈望再次跳脚，蒋越赶在他的咒骂声脱口之前迈步出去。
“等等，等等等等，他刚说什么？老婆？！他不是也刚来吗？他上哪有的老婆？”祈望冲到徐溪禾面前刚准备扶肩崩溃，却一掌被拍开了。
“正常，老树开花，火烧的比较旺。”
“你说老大他上哪找的老婆？啊？人家同意了吗他就叫人家老婆？肯定是老大幻想的，就老大那这么寡的体质...等等你说什么？”
“你知道他老婆是谁？”祈望眨巴着眼睛在徐溪禾脸上寻找答案。
“不知道，但老大心里有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估计这次计划提前这么久可能也有关系。”徐溪禾一脸淡定地推了推脸上的眼镜顺带把面前的脸也推开。
“嗯？你怎么知道？我说老大怎么这么急着回来，有情况啊有情况。”
“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白痴。”
“你说谁白痴呢？徐溪禾你才是傻子！傻子！”
“幼稚。”
光脑再次亮起，这已经是它不厌其烦亮起来的第五次了。
岑榆被信息烦的耐不住，一个通讯语音发了过去，“喂，你到底要干嘛？”
自从上次俩人见面后，蒋越就死皮赖脸地要到了他的通讯好友位置。
“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吗？岑大忙人。”
耳边的语调慵懒，带着点调笑的漫不经心。
“有事就快点说，没事我挂断了。”岑榆握着钢笔的手抽出来捏了捏眉心。
“欸欸欸，等等，你的办公室在联邦大楼的哪一层？”
“你问这个干嘛?15层。”
“追老婆呀，不见面怎么追？老婆，你等等我，一会给你带好吃的。今天上午怎样，老婆，累不累？上次的......”
"谁是你老婆。再乱叫你可以去楼下情报处清醒清醒。"清冽的嗓音里是明晃晃的拒绝和威胁，岑榆没理语音里的叫嚷，径直挂断了通讯。
真是难搞，自从上次和他见过面之后，这个人就像空气一般渗透进了他的生活，明明想拒绝，可是每次看见他那双眼睛，都会不自觉地默许他的行为，毕竟，这个人身上还有许多谜团，得尽快弄清楚。
“咚咚。”办公室的门被敲响，接着，“咚！——”的一声门被大力推开。
岑榆扶额，还以为他终于讲礼貌了。
“老婆我来啦，有没有想我？哈哈哈哈，我猜你肯定想，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来人把藏在身后的便当盒拿出来放在办公桌上，又自作主张地把桌子上的文件扫把扫吧堆在了桌子的一角。
看着那些他处理过的文件和没处理的文件堆放在一起，岑榆忍无可忍。
“你能不能不要随意乱动别人的东西，管不住你的手还是砍了比较好。”
蒋越把食盒一样一样地摆在桌子上，“哎呀，对不起老婆，我想让你早点吃饭嘛，你先吃饭，我这就给你收拾。你快吃快吃，今天可是我亲手做的。”
岑榆手中的文件也被扯过去合上，手中被塞入了一双筷子。
“老婆快吃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蒋越手中拿着刚从岑榆手上拿出来的文件准备和之前的文档一起归置。
“不要再叫我老婆了，如果你管不住你的嘴我不介意帮忙，还有，不要再动我的文件了，一会我自己收拾。”
“帮忙？怎么帮忙？老婆我愿意。”收到对方似箭的眸光，蒋越才收敛自己激动的心情老老实实地在自己的嘴巴前面做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
见对方终于坐在桌前不动了，岑榆才把目光转向面前的饭菜。
番茄炒蛋，肉末茄子，小炒黄牛肉，还有一份菌菇鸡汤，鸡汤上飘着两粒红红的枸杞，看起来很有食欲。
“为什么带过来这么多？我一个人吃不完，还有，谢谢。”一码归一码，虽然蒋越的嘴上每个把门，但是他做的饭岑榆确实很喜欢。
“老婆别担心，吃不完我包圆。好不好吃？我跟你说，我今天这个汤可是炖了三个小时，我一动不动地守着呢，可辛苦了。”
“哦，辛苦你了。”岑榆冷淡地回应完，目光专注的盯着眼前的鸡汤，保温效果太好，鸡汤仍旧很烫，可是他想赶紧吃完把眼前的人送走。
正疑惑怎么面前的人声突然消失了，岑榆抬头，见对方正在盯着自己的嘴巴看。
蒋越本来还想贫几句，可面前的人安安静静地吃着饭菜，没有数不清的危险，也没有很多不相干的人，只有他们两个人，好像是在过去，又好像是在今天，或者是在未来，这个场景其实他在梦里见过无数遍，
岑榆吃饭不喜欢说话，总是拿着筷子一下又一下地认真把自己不喜欢吃的东西挑出来，然后小口小口地把自己喜欢的饭菜吃掉，咀嚼地缓慢又优雅，似乎连食物都感受到了十足的尊重。
因为鸡汤的原因，岑榆的嘴巴被烫的有点红，看起来像是小兔子的嘴巴。
见对方看向自己，蒋越轻咳一声，清空脑子里的废料，“好不好吃？吃不下就不要勉强，别撑着了，等会要不要睡一会？”
“很好吃，谢谢，不过你下次不用送过来了，联邦大楼有专门的员工餐。”岑榆终于放过那碗实在喝不下了的鸡汤，用纸巾轻擦嘴角，做出今日午餐的总结陈词。
“嘿嘿，好吃吧？我就知道很好吃，老婆我以后天天给你做——什么？等会等会。你嫌弃我做的不如联邦大楼的员工餐好吃？”
蒋越一脸震惊，一脸“家花不香吗你竟然要去找野花”的委屈小媳妇样。
其实只是不想让他再这么辛苦跑过来的岑榆：......。
“没有，你做的很好吃。只是送一次饭太辛苦了，而且我吃员工餐也可以的。”看在蒋越今天这么辛苦过来的份上岑榆解释了一句。
“嘿嘿，我就知道老婆心疼我，我一点都不辛苦！一点都不！嘿嘿，还是老婆心疼我。”
完了，多嘴解释。算了，随他去吧。
“但是真的不用送过来了，你今天运气比较好刚好碰见我在这里，但是我不在这里的时间居多。”
岑榆收拾刚刚被蒋越弄乱的文件，找到刚刚还没有看完的那册文件，这个是南区刚刚送过来的文件，下个月南区有选举，估计危急程度比较高。
“今天你的饭菜真的很好吃，谢谢你。”岑榆见蒋越听了他刚才的那句话后情绪明显低落下去，想想还是认真向对方道了谢。
毕竟不能确认对方的真实意图之前，到目前为止他的举动都是善意的。
“哎呀，老婆你那么郑重的感谢干嘛，只要你下次及时回我消息，不要再拒绝我的邀约就好。”
一个星期拒绝了三十次邀约的岑榆，“......我尽量，但是你每天不要再给我发那么多消息了，它们和工作消息在一起很容易被淹没。”
“情难自禁嘛老婆，只要你别不理我，我就尽量克制我自己。”听到岑榆肯定的回答，这边蒋越的尾巴都快摇出火星子了。
给岑榆泡好他要用的咖啡，蒋越倚靠在门上给岑榆做出一个两指贴住嘴唇然后飘向岑榆的飞吻。
“回见，老婆。”
然后心情很好地带上了办公司的门，和远处抱着文件而来的钟仪点头示意。
脚步一转，向着电梯走去。
“叮——”电梯打开，引入眼帘的几个大字是，
联邦警情处。
“咚咚——”
“请进。”蒋越推开眼前紧闭的大门，走进去看见有俩人正站在办公桌的两边对峙。
“嘿呦，领导，怎么个事？别那么剑拔弩张嘛。”蒋越走进去先朝佟轻武打了个响指，示意对方的目光转向自己，接着吊儿郎当地行了个联邦军礼。
“已照您的指示，集结完毕。”
佟轻武没理他，对着面前的人缓和了语气，“小纪啊，希望你考虑清楚，这条路不好走，你年纪轻轻，前途也没必要因为这个受限。”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蒋越，小蒋带着的小队名义上会并入你们支队，但是实际上他干什么你就随他去，你们两到时候也能有个照应。”
佟轻武拍拍纪贺的肩膀，叹了口气没再多说。
“这是纪贺，蒋越你给我悠着点，到时候别让我亲自去小纪那领人。”
随后佟轻武一巴掌拍在蒋越背上，顺手捏了捏他的肩膀。
“臭小子这次辛苦点，等这回完事了我给你们批两倍的假期。”佟轻武见蒋越手里拿着饭盒还有些疑惑。
“怎么？你从家里没吃饭就过来了？”
“嘿嘿，谢谢领导，虽然说是客气话但我也收下了，说不定下次您老给我批的就是婚假喽。哦，这是我给人送饭呢。”
蒋越虽然嘴上天天老婆老婆，但是他也知道在尘埃落定之前最好不要和岑榆扯上关系。
蒋越转头看向身旁的人，此人一身联邦警服，手捧联邦警帽，坐姿端正笔直，估计又是哪个军校正统出身的。
“久仰大名啊纪队长，以后还望多多关照。”蒋越伸出手示意，对方见状也伸出手回握。
“只要蒋队长别给我惹事，咱们自然能和谐相处。”纪贺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尾托出一点装模做样的笑模样，对着蒋越理解地笑了笑。
得，又是一个不好惹的主。
“那是自然，咱们可都是遵纪守法好公民，肯定不会让警察叔叔担心的。”
“行了，你两都给我悠着点，别我给你们凑一起正好让两疯子凑头了。”佟轻武早年在星盗卧底过，又在边塞呆过很多年，染就了一嘴大老粗的口癖。
佟轻武的话打断了俩人假惺惺地寒暄。
“蒋越你们明天直接去纪贺那报道就行，文件我一会儿发给你。好了，你两快滚吧。”
转身出门，蒋越刚准备继续去骚扰岑榆就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蒋队长留步。”身后的脚步声走近，蒋越转身。这会纪贺已经把警帽戴上了，遮住了他那双让蒋越觉得好像能洞察人心的眼睛。
“还有什么事？纪队最好明说，不然我怕我听不明白回头又惹了纪队不高兴。”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不管你们在做什么，最好不要把我扯进去，不然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殃及无辜。”眼睛眯出一个微笑的弧度，纪贺却轻吐出口一句威胁。
这让本来还计划用纪贺名声用来以防万一的蒋越有一瞬心虚，“这是自然，纪队长不必过多担忧。”
蒋越没再管身后的纪贺，下楼准备去岑榆的办公室陪他办公，顺带在下班后拐带他一起去吃饭。
没想到正好遇见岑榆准备出门。
“老婆你怎么出去？今天不回家吃饭了嘛老婆？”岑榆瞥过他手里拎着的饭盒，越过他走向电梯，“有公务，你先回去吧。”
“别啊老婆，我和你一起去。我给你当司机。”蒋越眼见着电梯门要关上，眼疾手快地闪进了电梯。
“有钟仪。”
“那我给你当保镖。”见眼前的人没有明确拒绝，蒋越接着努力。
“没有必要，那边发现了命案，而且最近可能会发生暴乱。”不等电梯门开全，岑榆就大踏步往前走。
“怎么没有必要了，老婆，那我更要保护你！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们两个去多危险啊，刚好我一起——”
身后的聒噪声戛然而止，因为蒋越没刹住车撞在了岑榆的后背上。
“你没事吧老婆，疼不疼啊？都怪我不看路，对不起老婆，呜呜。”
“闭嘴。”岑榆停步，蒋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连鄞，废话少说，既然你知道条件是什么，别食言就行。”钟仪长就了一张清秀的脸，他的五官平平无奇，可凑在一起就显出些包容的温润来。
“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我下星期易感期，你陪我吧？好不好？”连鄞刚外出回来就撞见了钟仪，他以为是意外没想到钟仪却正好在等他。
“哥哥，我们去启云区的那套别墅吧好不好？那里还有——”
“够了，易感期我不会陪你过，顶多一天，这个星期日我会请假。”钟仪毫不留情地打断他，转身想走。
连鄞一把抓住钟仪的手腕，周五有议会，这是提出西部计划的最好时机，谁知道周日是不是钟仪随口骗他的托词，只有吃到嘴里才会让他安心，“等等，哥哥，今天，我等不急了，就今天。”
“什么？我今天还有事，怎么？你怕我食言？我可不会像某人把诺言当谎话随口说。”
钟仪转手抽自己的手腕，没抽动，“让开，我今天还有事，没空陪你胡闹。”
“怎么会是胡闹呢哥哥，那套别墅可是等你很久了，跟我走哥哥。”连鄞不理会钟仪的挣扎，一只手制住他的两个手腕，，另一只手开始开车门。
“混账，给我放手！”
把钟仪放在副驾驶位上，连鄞转身走向驾驶位，“下车。”前座的司机得到指令手忙脚乱地爬下去。
“连鄞你这个混蛋！放我下车！”钟仪的手被连鄞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出来的手铐拷在了一起，车门也被锁住了，这被动的现状让他忍不住破口大骂。
“哥哥，你可真不会骂人，我就是混蛋啊，你不知道吗？歇会儿，等会有用力的地方，攒点力气。”语罢，连鄞一脚油门轰了出去。
确认钟仪似乎真的不会回来后，岑榆默默叹了口气，给钟仪发去简讯：保护好自己，他欺负你的话我会帮你报警。
“走吧老婆。别看啦，有老公我在，不用担心的啦。”
“我今天去南区视察，可能会加班，你如果有事就先回来。”岑榆带着他走向自己的车，最终还是接受了自己要带着他一起去的事实。
“放心吧老婆，我今天一定会保护到你回家的。”
*
南区，清远街。
与名字不是很相符的是，这里是南区治安最差的街区，前两天的小规模暴乱就是在这里发生的。这里还是南区最著名的红灯区，地下市场乱象横生，暗处的生意盘根错节地在这里盘踞。
空气中到处都是靡乱的信息素和各种奇怪味道混杂的气味。
蒋越走在岑榆旁边默默开启了信息素屏障，“老婆你确定这里要现在视察吗？晚上视察不是更清楚？”
岑榆没理他，带着他七拐八拐走进了一个小巷子，原来这条街上还是有住户的。岑榆抬手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小孩子。
“你们是谁？”小朋友一脸警惕，用小小的身体企图挡住门板不让他们进来。岑榆弯下腰手心一翻变出一把糖果，“我们是你哥哥的朋友，可以请你让我们进去吗？”
“哥哥怎么可能会有你们这样的朋友，一个个装模作样的坏蛋。”小孩一点不信，还作势要关门。
“咳咳，好吧，我们其实是联邦警察，想找你们了解一下情况。”刚才拿的警官证还是有用的，这回蒋越把电子版调出来放到小孩面前，“别紧张，我们不是坏人。”
小朋友的眼珠骨碌一转，似乎也判定他们确实不是坏人，一把抢走岑榆手上的糖果，“进来吧，我哥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小孩的哥哥叫维奇，是前两天引导暴乱的主要人物之一，暴乱发生后被联邦警局逮捕，现在还在联邦警局的稽留处羁押，没什么审讯的消息传出来。
“还不知道，但是联邦警局不会冤枉每一个人的，放心。”蒋越见小孩戒备的眼神中又隐含着一点期待，抬手摸过他的头揉了揉，聊以安慰。
“你们家只有你自己吗？”
岑榆打量四周，这里和平常人家的摆设并没有什么不同，贫民区的收入来源微薄，除了常见的红灯区职业，大部分人只能靠做力工和一些手工工作维持生计。院落里散落着一些还没有编完的竹艺品，岑榆拿起来一个竹编的兔子，小小的还挺精致，看起来是一个可爱的小摆件。
“不是，还有奶奶，奶奶去给别人送货去了。”小孩剥开一个糖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回答。
“你哥哥经常在家吗？”环顾四周，这就是一间温馨的小院子，似乎没有更多的消息了，岑榆低头和小朋友对视，他穿的衣服虽然破旧但整洁，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哥哥不在家，他隔一段时间会回来一次，给奶奶送钱。”小朋友想了想，又补充道，“他平时住在工作的店里，方便给老板叔叔看店。”
“哪个店？”看来维奇的事家里知道的不多。
“我记不清啦，哥哥不让我去他的店里，还是我有一次偷偷跟过去才看见的。”小孩挠了挠头，确实想不起来了，“嗯，叫什么花吧好像，那一次我过去的时候远远地看了一眼，好像没开门呢，估计哥哥是趁放假回来的。”
“你去的时候是白天吗？”
“是呀，晚上奶奶都不让我出去的，说是外面有坏人！而且哥哥是白天回来嘛。”
“哥哥，我的哥哥会回来吗？”这会儿他已经没有那么害怕岑榆了，小手轻轻牵住岑榆的衣角希望能得到肯定的回答，岑榆把他的小手轻轻包住，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应该会的。”
和小孩道别，嘱咐他不要再给陌生人开门之后，岑榆准备去他说的那个什么店看看。
院子里蒋越好像对院落里的花很感兴趣，盯着那群不知名的花看了半天，“走了。”岑榆走近，他不认识那些红白相间的花，不知道一朵花有什么好看的。
“嗯，走吧老婆。”“滴滴——”简讯响起，蒋越抬腕一看，面色逐渐凝重，他拉住转身想走的岑榆，复述出刚才简讯上的消息：
——清远街发现一具Omega女尸，死状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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