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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遁逃

社安局岩城分局私狱。

岩城分局条件向来艰苦,不仅因为工作环境恶劣,每天需要面对大量诡计多端、凶猛残暴的犯罪团伙,还因为这里人手不足,各个岗位都有大量空缺,很多设施也跟不上其他分局。

尽管这一点在霞城总局带精锐小队来支援之后改善了很多,但依然会有出纰漏的时候——毕竟专员们也要吃饭喝水上厕所。

新来替班的专员年纪还很年轻,他按要求先是到单独监禁区查看新抓的关键罪犯黑袍客的状态,隔着铁栅栏确认了那人还处于昏迷之中,并没有任何要苏醒的迹象后,通过通讯器汇报了情况,转身离开。

就在他转身的刹那,原本深陷昏迷状态的人猛然起身,不知从何处翻出一支袖珍蓝色针剂,指尖一弹,针剂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快刺破巡逻人员的皮肤。

不出顷刻,巡逻人员向后踉跄了两步,失去意识倒在了关押黑袍客的狱门前。

下一秒,狱门径直打开,黑袍客一手捂着腹部踏出单人牢房,另一手下垂捏着随身自带的金属薄片。

他站在原地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似乎在享受自由的芬芳,也在宣告这场困了他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监禁就此结束。

最后,他对着走廊尽头的监控做了个“拜拜”的手势,就潇洒地大步流星消失在了监控范围中。

杨知乐被派来来告诉苏倾词这个坏消息时,苏倾词正坐在滕尘的隔离病房外,盯着病床上几乎包裹成活木乃伊的人出神。

他右臂的伤口并不比滕尘身上任何一处皮肤痊愈得更快,甚至他的脸色和病床上的人一样的病态青白,但他就是执意守在这里,好像非要等到床上的人睁开眼。

苏倾词注意到了杨知乐,微微侧首,对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坐。

杨知乐看见他苍白的脸色,以及手臂上还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完全康复的枪伤,一下子不忍心开口,禁不住在心底默默谴责那些把他推过来报坏消息的队员。

两个人并排坐着,谁都没有先开口。

“发生什么事了?”苏倾词还是出声问道,按照他的安排,杨知乐不该在这里,这意味着或许陡生变故。

小杨同学有些迟顿,似乎在斟酌自己开口的语气。

就是这样微妙的迟疑让苏倾词找到了突破口:“和黑袍客有关?怎么,他感染还是失血死了?”

他的语气有种刻意的平静,但任何路过的人都能听出其后隐藏的疯狂,是一种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的咬牙切齿。

“对不起对不起组长,你自己看吧!”杨知乐到底不忍心开口,一边递出收到了监控文件的手机,将视频拖回到最开始的位置,一边低下了头,似乎脖子上的这个东西有千斤钢铁那般沉重。

“跑了。”苏倾词说这两字时声音很轻,握住手机的左手五指却用力到发白。他就像看不明白一样,重复拉了一遍视频,手指稳得就像嵌在骨头里的石块。

宋执立在一旁,一同看完视频感觉头要炸了。

苏倾词自己伤还很重,挂念自己生死未卜的好友,因而没有先去审黑袍客,结果岩城这群饭桶,居然就这样把人守跑了?!

他从来都不在意这些人干了什么蠢事或者黑袍客又捣鼓了什么坏电子,他唯一的担心就是苏倾词会因此再次陷入情绪崩溃。

他蹲下身,仰头看苏倾词的脸,想要在第一时间让苏倾词冷静下来。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苏倾词的表情居然格外平静,就像一片已经冰封过后的冰面,看不出任何波澜。只是那双向来澄澈明净的眼睛,空洞地直直望着玻璃隔板后的滕尘,像被熊孩子砸开的冰洞。

杨知乐很是不安,双手不停摩擦,想说点什么但又无从开口。

他当然知道这个黑袍客和苏组长有天大的过节,苏倾词为了抓住他也付出了很多血汗,甚至现在手臂还打着绷带。可事到如今,他只能懊恼自己没有亲自替苏组长守着黑袍客那个讨厌的家伙。

苏倾词的心情简直是差到极点,他冷声道:“抓回来来之后就没搜身没做其他检查?”

“做了,但不知道他从哪里拿出来的那些东西,搜身时明明没有的。”杨知乐的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几乎细如蚊呐。

苏倾词深深地吐出一口气,将手机递还给杨知乐。黑袍客的行为向来难以捉摸,花招把戏更是一个塞一个的多,不能因为敌人太过狡诈就迁怒自己人。

他按了按隐隐跳动眉心,疲惫问道:“那个巡逻的专员没事吧?”

“送去内部医院了,只是被注入了少量索拉汀神经抑制素,还是百倍稀释过的,目前没有大碍。”杨知乐边回答,边觑苏倾词的脸色,担心他对自己发火,又担心他什么都自己憋着。

苏倾词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我的刀你们收走了吧?去基因库里比对上面的血迹,把黑袍客查出来。”

“好的组长!这就去!”

杨知乐猫一样弹射起身,把手机塞回兜里,庆幸地领着苏倾词新下发的任务离开了。只要苏组长还能冷静地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他就觉得天塌下来也没什么可怕的。

走到走廊尽头,杨知乐终是忍不住转身回看了苏倾词一眼。那位苏组长面白如纸地轻轻靠在椅子上,如同一座刀刻的石碑,没有任何动作和反应,几乎和身后的墙壁完全融为一体。

如果不是杨知乐刚昂结束和他的对话,听见过他的声音,他会以为苏倾词其实早已不声不响地死去。

苏组长看起来好悲伤,杨知乐在拐过墙角前这样想。

人群中有好多人靠近他,但又最终远离他,就像是顺着洋流途经广阔大海中孤独岛屿的浪花,一点一点浸湿它的领土,或许还带走了不少属于它的养分,但到最后除了丁点湿痕,什么也没给它留下。

“好了,你还要忽视你刚热乎的男朋友多久?”

宋执自然地在苏倾词身边坐下,半透明的双臂即便触碰不到任何东西,但苏倾词仍然顺从地被它们牵引着转身,和宋执四目相对。

“他跑了。”苏倾词对着宋执说出了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我看见了刚才,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宋执的声音放得十分轻柔,就像是夜莺在夜晚的静谧私语,“有什么感想?”他最怕苏倾词什么都不说,所以他坚持一定要自己问。

“没什么好想的。”苏倾词目光向一旁溜去,又落在插满各种检测仪器的活木乃伊滕尘身上。

“好了,你知道吗,只有你能看见我,所以我想让你一直看着我,把头转过来。”

宋执要求苏倾词一错不错地将目光全部投注在他身上,循循善诱道:“是不是觉得他们很没用?心里不好受吧?明明都抓住了,结果还被放跑了。”

“我……我并没有觉得他们很没用,因为黑袍客擅长逃脱,不然社安局也不会因为一直抓不到他和其背后的无面者而专门成立了S级案件,甚至发展出我们的特查组。”

宋执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你又在给那些确实有错的人开脱,不断给自己施加精神压力。

“我从来没有从你嘴里听到过对任何人负面的评价,不管是对你那个当卧底叛徒的乔师弟,还是这些放跑了重刑犯的同事。因为不管怎么样,到最后你都会把这些归结为你自己的疏忽。

“其实适当责怪一下别人并不会怎么样,你只是在提醒他们警惕他们的过失,因为这本身就是他们引起的。这不是推卸责任,更不是无能的表现。

“我知道你特别、特别厉害,但一个人想要顶天立地好像确实有点难。我觉得大胆怪罪别人的你也很酷,爱卿意下如何呢?”

苏倾词的眼球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在走廊白炽灯光的闪烁着明亮的光泽,里面无法映照出宋执,却有宋执所能看到的所有光景。

他嘴唇微微开合,宋执凑近,想要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苏倾词一字一顿道:“你、是、个、混、蛋。

“你让我有点离不开你了。”

宋执语音微扬:“只是‘一点’?”

苏倾词这才吸了吸鼻子,浑身的肌肉彻底放松下来:“很多、很多点。”

*

一只耳开着货车跨过了边界线,虽然一路上都提心吊胆,但终究是有惊无险地到达了目的地。

果不其然,刚过线开了两分钟,就能看见一大队人马在路口等着。

其中一个头头架势的人冲他招手,示意他停下,他身后有一队训练有素的雇佣兵正在拿枪围上来,如果他做了任何不合对方心意的事,恐怕马上会被子弹打成筛子。

一只耳软着腿开门下车。

“后面装着的是‘货物’?”那个头头冲他努努嘴。

“是……”被这么多枪明晃晃地近距离瞄准,一只耳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湿透。

“嚯,不错啊。你们两个,去看看。”那个头头指使身后两名雇佣兵去开货箱检查情况。

头头抽了根烟出来,自己叼在嘴里嚼了嚼解乏,又问道:“小老大呢,怎么不在?叫个外人来送‘货’。”

“老大他……他让我先走。”一只耳如实回复。

“草!老板可是说了让我们把他一块带走,小老大这是在搞什么?”

头头烦躁地吐掉了嘴里的烟,抬脚狠狠踩在上面,又似不解气般碾来碾去,好像他口中那位“小老大”的耽误给他造成了天大的麻烦。

“算了,一部分人先送‘货物’走,留点火力下来,我去接应小老大。”

话音刚落,从后面的集装箱处忽然爆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动,好像有什么重物轰然倒塌下来,砸得许多东西跟着滚动。

小头头一瞬间警觉起来,对着身旁的几人道:“你们把枪端好,过去看看!”

几名雇佣兵对视一眼,四散开来,绕过车身,形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包围圈,沉下重心,稳稳托着枪把向集装箱箱门缓步靠近。

一个雇佣兵刚露出头的刹那,来自集装箱内的一发子弹立马将他爆了头,脑浆和血液在空中迸溅,借着深沉夜色绘就了一朵热烈绽放的荼蘼花。

其余的雇佣兵纷纷扣动板机,朝着集装箱内集火猛轰。

小头头在车头处看得急了,大喊道:“都他娘的小心点!别把‘货物’打死了!要活的!活的!谁打死了谁顶上!”

他话音刚落,货车后方正在激战的子弹突突声短暂地出现停顿,集装箱上几人抓住时机跳下货车,动作迅速,落地无声,不知道从哪里一滚,就势躲进了身后茂密的树林,不见踪影,只余接下来不断飞射的子弹在向外尽情宣泄昂扬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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