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来这个世界的第九十五天,小小的闯了一下皇宫。
三个多月,她苟苟祟祟的收集了不少信息,摸清了大部分的路线。
这是她每到一个新地方保留下来的习惯。
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从来不会轻举妄动。
当然了,她只是为自己未来轻松愉快的生活做铺垫。
但人界还是太局限了,她逛了三个国家,才在离安国找到了第一个能让晶花发热的魂灵。
当然她也不是每个犄角旮旯都跑过,只是在每国皇宫周围溜达了一圈,目标很明确。
就目前来看,人界很可能只有久颜这一个魂灵有用。
所以接下来十天,她要备齐路上所需要的吃食和衣物。
早知道自己要来这鸟不拉屎的大陆,她就应该在当时学那些技巧时把绣工、厨艺一起学了。
这可不是一个六边形战士该有的缺点。
也不用怀疑,她真的是她们那群人中最摆烂的那一个。
折羡手里转着隐若,还在思考怎么搞点这个世界的钱去买必需品。
其实她去威逼利诱找皇帝要点钱也是可以的。
这不是她的行事作风,她向来是以劫富济贫为生的,怎可对一国之君下手,而且她打听了,离安国君,算得上为数不多的明君。
要不然继续去劫富济贫吧?
也行不通。
她的武功全是基于现代那点皮毛,能挑过一两个还行,一群怕是没那个胆子。
她隐隐有感觉自己身体内被封印了一股力量,很强,也颇为凶猛。
要是放出来可以掀翻方圆百里的的一切活物的那种,但是,她还没找到这个契机。
她也没打算找。
夜黑风高。
折羡换了身简单的装束,将头发绑成马尾,拍了拍隐若,低声道:“你应该是什么死物都能变吧。”
说着心念一动,隐若骤然间变成了一把白玉扇子。
扇子把柄处还缀着个精致的坠子,将扇面打开,先映入眼帘的是那泛着金光的防伪标,大大的一个“咎”字在小诗旁边尤为耀眼。
靠近扇柄的位置画了一座若隐若现的宫殿,掩在云雾里看不真切,再往下是天梯,天梯下还有很多小的宫殿,缀在下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排排树呢。
折羡:“……”
也不知道这玉牌什么癖好。
老是放金光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当仙人。
说错了,是仙牌。
因着这不一般的扇子,醉红楼的老鸨招客时直接被晃了眼,竟还没要钱就把折羡往里拉了,“哎哟这位公子,长得这样俊俏,今儿是要来见哪位姑娘啊?”
折羡收起扇子,泰然自若地迈步进去,故作沉思,说话悄咪咪的:“卞娘,这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醉红楼的老板娘姓卞,因着脾气极好,待人接客也甚是热情,熟悉的常客再次来时便会称呼她卞娘以拉拢。
为的是行个人之通便,更好的接近姑娘。
折羡来这里的目的很简单。
搞钱。
赌场或许更快,但会被人盯上。
她先前刚来离安的时候来过一次,摸清了其中几个人的底细,现在就是过来收网的。
卞青笑的乐呵呵的,“哎哟公子哪里的话,哪能忘了您呀,您是王公子吧?”
不是。
“哎呀我就说卞娘怎么可能不认识我呢,我今天是来找阿烟姑娘的。”
卞青的脸色变了一瞬。
心下已然不太高兴。
来醉红楼找离烟的人是最多的,并非是因为她才貌出众技艺出彩。
而是因为,她最便宜。
任何一个来这里的人都有可能梦一场今天和离烟姑娘的露水情缘。
离烟是被当作竞猜奖品赠送给客人的。
所谓的竞猜,是醉红楼最出名的一项奖励式游戏。
即一枚铜板就可以押注。
这是离烟的价格。
参与竞猜的人投掷一枚硬币,接着在自己位置上静待等候。
卞青会拿出醉红楼新出的香粉,然后叫出二十个姑娘,在台子上表演。
最后若有人猜出香粉在谁的身上,那么就可以跟离烟呆一晚。
一枚铜板就可以睡一个姑娘,这对那些没钱又□□难耐的男人来说是多么心动的一次尝试。
此游戏一出,醉红楼差点让人踏破门槛。
而随之往上的竞猜,不用说也知道,需要的钱更多,得到的好处也更多。
拿着那么一把极具有钱的扇子,结果只掏的出一枚铜板。
装什么。
折羡才不管她,只是通知她一声。
她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
将目光落在舞台四周。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卞青手里拿着香囊上台,嘴角勾起一抹笑:“客观们,今儿我们玩点不一样的。”
她一抬手,一群漂亮的姑娘就从后台上来了,每个人都穿得不一样。
等人都站好了,卞青走到二楼,拆开香囊,将里面的香粉洒下。
粉从上空落下,众人一时都看呆了,都在望着那些细光闪闪的东西落到姑娘们的身上。
折羡眯着眸子。
手里的扇子不知何时变成了小瓷刀藏在了袖中。
“今儿没有限制,大家可以上台寻找身上配有除我撒下的香粉外的另外一位异香女子,找到的人可直接带走离烟。”卞青勾着唇,望着下面那群如狼似虎饥渴的男人,笑的乐不可支“一炷香时间。找不到就自觉地退下去。”
话毕卞青离开了大殿。
隐藏在台子四周的人猛然冲上台朝姑娘走去,其他坐在台子上的人也跃跃欲试,都站起来亦步亦趋朝原本空间很大的台子走去。
折羡握着的手指微微发白。
该死的卞青,打乱了她的计划,还搞了这么一出恶心人的计谋。
折羡计算着人数,闭了闭眼。
太多了,杀不过来,杀完她也可以在这醉红楼出名了。
“啊——”一个女子被两个男人推倒在地,又有人趁机摸了上去,那女子被人抓着手,刚要爬起来又被人握住了脚,男人脸上的贪婪几乎快贴到了女子身上。
另一边,有个女子正想趁机走下台,就被围上来的男人拖进了旁边的屋子。
场面完全混乱起来。
折羡抽出瓷刀。
刚准备混进人群,就看见一女子站在台边,冷眸看着这一切,而她所在的空间,一个人都没有。
她慢了一步,凝眉朝其他女子看去,发现她们几乎所有人都有或多或少的反抗,但并不激烈。
就好像,知道她们不会有事,又或者,在等人出面一样。
她又朝那些畜生看去,无一例外的全是眼神迷离,俨然一副已经渐入佳境的模样。
人群躁动,折羡变换着位置,摸进了后院。
随意挑了个房间进去。
“?”
好巧不巧的正好是离烟。
离烟吓了一跳,尖叫出声。
她收拾完包裹,转身就见一男子蹲在窗户上。
她一屁股坐回床上。
“你你你你——”离烟指着折羡,害怕的话都说不清了。
“我怎么了。”
离烟吓得直接哭出了声,她捏紧了自己的衣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话音依旧颤抖:“你想要干什么?”
折羡又从袖子里抽出瓷刀,语气带着点威诱:“当然是来要你的!”
离烟闭了闭眼眸,手摸上了床下那把匕首,她要在那人抓住她之前先自我了结。
还以为自己从此可以逃出生天,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折羡正想再威胁几句好方便自己操作,没想到对面人不知从哪掏了把匕首要往脖子上抹。
她一个跳跃来到离烟面前,用瓷刀挡住了那把匕首。
很轻松的勾着刀远离了美人的脖子,“我只是找你问点事,你就这么着急抹脖子吗?”
离烟握着匕首的手还在发抖,她竟然被这男子轻易近了身,还不费吹灰之力就隔断了匕首,她真的必死无疑了!
“我没什么好说的!你要杀就杀,休要羞辱我。”离烟被折羡单手压在下方,匕首轻轻一别就掉落了,怕不小心砸到离烟,折羡眼疾手快接住了。
“别激动,我真的只是想问你点事。”
“叩叩——”两声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话,折羡抬手捂住离烟的嘴巴,朝门口看去。
“阿烟,你好了吗?就差你了。”外头的女子声音很小,敲门的节奏没停,仍然是两下并三下。
中间间隔了三秒。
见无人应答,女子当即踹开门,手中长剑已然刺了过来。
折羡手中的瓷刀迎着这一剑,发出“叮当”的一声。
她另一只手以飞快的速度将离烟两只手绑在身后,接着瓷刀顺着剑滑下去,直直冲着那女子而去。
那女子也反应了过来,当即往旁边一撇,手腕翻转,堪堪避开了折羡那不要命的招式。
还没缓过神来,折羡的瓷刀已经到面门上了。
“……”
有点功夫,但不多。
折羡撇掉她的长剑,将她也绑了起来。
扯过来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了上去。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离烟看着不过两招同样被捆的兰璎,害怕都没了,只剩下麻木。
等兰璎靠近,才低头说了一句:“她是女子。”
折羡动了动耳朵,似笑非笑的眸子看着她们。
正蛐蛐了一句,敲门声又响起了。
折羡一剑削下床头的布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二人嘴堵住了,接着剑直指门口。
外头那人推开门,那双柔情生动的眸子就这样直挺挺的撞进了折羡眼里。
往下,正好是折羡瓷玉剑所落之处,那人细而纤长的脖子离剑也就一厘米不到。
来人竟然比折羡还高,两人对视上,眼前的人突然开口道:
“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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