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宗的妖女快出来受死!”
“天一宗的妖女……”
一声声如同金钟般厚重的声音不断从那群黑压压的队伍中传来。
风黎察觉到不对,他们天一宗什么时候有妖女了,该不会……
“这妖女……该不会说的是我吧?”齐舒惊讶地指着自己道。
现在天一宗除了那一批交流生外,就是他们天一宗的自己人了,还有从灵矿洞里绑出来的那一群人,要说妖女什么的,还真没有什么明显特征。
这时三大宗领头的人见天一宗迟迟没有动静,出来围观的人也都是一副迷茫神色,议论纷纷的话语传入耳中。
“妖女……是谁啊?我们宗门什么时候出了一个妖女了。”
“不知道啊,难道我们宗门混进来了什么细作吗?”
领头那人见事情的发展丝毫没有按照他想的那样,气愤地大声喊道:“妖女就是你们天一宗的新宗主!快快出来受死!”
领头的人以为当他这样说之后,这些弱小地像蚂蚁一样的低等修士就会害怕或者恐惧,然后推出他们的宗主来,谁料下面的人说话声音更大了。
“宗主?我们宗主怎么可能是妖女呢?怕不是你在妖言惑众吧。”
“认错人了吧,听说前段时间有那人皮怪物可以伪装成他人,我们宗主那么好的一个人,肯定是有那怪物在败坏我们宗主的名声。”
“没错,一定是诬陷,怎么能都不确认一下就跑到我们宗门说宗主是妖女呢。”
……
领头那人气的脸都涨红了起来,他真想一个雷诀下去,把这群叽叽喳喳还敢反驳他的低等修士给一口气灭了,但眼前这层薄薄的六边形鳞片熠熠发光,隔着一层天一宗的护宗大阵,就算他和另外两大宗门联手都打不破,偏生里面的人现在也不敢生事……
“妖女快滚出来!你们天一宗和四公沆瀣一气,同穿一条裤子,放出人皮怪物谋害我宗长老,窃取大量极品灵石,私自圈养复灵蛛谋取私利,还蛊惑控制了我宗的优秀弟子,我们三大宗联合其他宗门,今日定要斩除你们天一宗这些毒瘤!”
弟子们听着这些有理有据的罪行,哗然大波,四公是谁?人皮怪物还是他们宗放的?他们天一宗哪里有极品灵石?复灵蛛他们怎么没看到?这些交流生哪里被蛊惑控制了?
前面几点他们暂且不论,但这些交流生现在好些就在他们身边,顿时,这些原本混在人群中穿着交流生制服的人,身边的弟子都用一种‘没想到你是这种人’的眼光看着他们。
这么多天下来,虽说在擂台上总是输给他们,但不打不相识,好些人也是志趣相投,平日里已经是兄弟姐妹的关系了,现在突然有人来说,这些人是被蛊惑控制了,所以才会在擂台上轻松地把他们当菜鸡来虐,所以才会同他们在五谷堂争先抢后地抢饭吃,所以才会在小课堂上争当轮流小讲师拿更多灵石奖励。
有这么好的日子,怎么没人来蛊惑控制他们呢!!
弟子们也不是没脑子听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尤其是这么多天以来,讲师评选大赛作为一个长期比赛定期开展,要当讲师,那必须要学会应付讲台下方这些试图找出漏洞来的学生们,那一个个的思维和辩论能力都有了很大的提升。
就这么一些不知道真假的话随便说一说,就想让他们宗主出去认罪,未免也太儿戏了一点。
“有本事你们拿出证据来啊!就这么空口说谁不会啊!”
这边的两方辩论变得有来有往的,毕竟外面的人打不破护宗大阵,里面的人也不会蠢到要到外面去挨打,两方人马就隔着屏障互喷垃圾话。
“你有本事进来说啊!什么证据都没有就给人定罪,这不是草台班子嘛。”身旁的人纷纷哈哈大笑,可不就是一个草台班子。
“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证据的话你们宗主自然知道是真是假,现在像个缩头乌龟一样躲在里面不敢露面,那就是心虚!”
……
齐舒本打算像之前和涟义那一波人一样露面解释清楚,但看外面吵成这个样子,说了那么久,对方还是一口咬定他们天一宗和四公有勾结。
四公的前一个伪装身份,就是天一宗的空峰长老,这是摆在明面上的,谁也没法确定之前那原长老究竟是杀了还是被人皮鬼代替了,总归是和天一宗扯上联系了,这脏水泼在他们身上,那些人无论如何都有理由用这件事发难。
“宗主,要去解释一下吗?”风黎在一旁问道。
“问题是对方好像并不打算听我们的解释,来的人里面可都没有之前来参加秘境的人呢。”
风黎顿了顿,回想了一下之前在高空看到的队伍,之前还没注意,以为只是单纯的没参与到这件事里面去,现在想想无论是哪里都有些不太对劲。
参加秘境的人同样不止三大宗的人,可今天来的人里面,就连那些小宗门里都没有那天从天一宗回去的那些长老,总不可能每个从天一宗回去的人都恰好有事没来吧,而且那些交流生现在也都还留在天一宗,如果提前有消息的话早就把人接走了,还要把人都留在天一宗干嘛,当质子吗难道?
“那岂不是那天从天一宗回去的长老们都有危险。”风黎不由地担忧起来。
“人身安全的话肯定是不用担心的,只是说可能不太自由。”毕竟那些长老实力都不差,如果都杀掉的话相当于还未开战就先自断一臂,必然是劝说为主,顶多限制一段时间的人生自由罢了。
……
“宗主!不好了!”熟悉的开场。
齐舒见大喊的人居然是许久未见的符亭,作为天一宗的前宗主秘书,后面被齐舒调去了藏书阁执勤,现在怎么又出现在这。
前方两人正拦着他不让靠近。
“你究竟是来干嘛的,来捣乱的吗难道?”穿着熟悉黑色锦衣的夜瑟主要拦着往宗主殿里面冲的符亭。
“就是啊,你什么都不说就说要有急事要见宗主,问你是什么急事你又不说,真是急死人了。”抱怨这话的是小桃,作为顶替了符亭位置的现任宗主秘书,她是有权知道大大小小需要汇报给宗主的事情的,可今天就在符亭这里碰了个软钉子,还刚好被从外赶回来的齐舒风黎等人瞧见了,到时候别被宗主以为是她办事不利吧。
“宗主!我有事要单独和你说。”符亭这时还是坚持着这套说辞。
齐舒这时也皱起眉头,她和符亭也算不上有什么多深的联系,就算之前给她了一段时间工作辅导,但两人以前也只谈工作,有什么事情不能当大家的面讲,还要单独讲?
“你就在这里讲好了,没什么要单独讲的。”
见齐舒也这样讲了,符亭才似乎松动了态度,支支吾吾半天,“那个……我听说四公是原长老,刚刚想着去看一下小真……发现他已经逃了,那里面已经没人了,逃走的方向似乎还是……天一城。”
“什么?逃了?不可能!”风黎听到这里不可置信,他可是知道天一宗的邢堂地牢有多难逃的,怎么说逃就给逃了,还专门挑着有人去看望的时候给逃走了,而且小真不是灵根都被挖了吗?
“那你汇报给邢堂的长老了吗?”齐舒发问。
“这个……我来的太急了……对,一下子就给忘记了。”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符亭满脸通红,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又什么都没说。
“这也太夸张了,你的脑子都被吃掉了吗?”夜瑟不可置信道。
“把他也关进邢堂,列为可疑人物。”风黎已经不想再去谈什么证据和动机了,现在首要的事情是抓紧通知天一城的居民,尽快在小真还没造成太大破坏之前阻止他。
风黎:“宗主,我需要调用天一令的力量对天一城重新进行部署。”
齐舒见旁边的夜瑟还在偷偷踹地上的符亭,偏偏对方的嘴也被封上了,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突然听见风黎说要用这个,便将天一令解下来递给对方,“天一令还能部署移动天一城吗?我也一起去。”
“这都是宗主你的功劳呀!”
齐舒回想了一下之前在天一城做的那些事情,似乎也和这件事关联不上吧。
她疑惑地问:“这和我还有天一令有什么关系?”
她同时喊上夜瑟,“走,去天一城。”
“当初在那张规划图上,宗主你曾经说过很多建筑都要建造地下空间,一些重要建筑甚至要以高防御规格进行建造,难道不就是为了避免这一天的到来吗?”
风黎向两人解释着,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张薄薄的规划图,上面画的俨然是天一城的建筑分布,他将天一令贴在规划图上,无数金丝形状的能量从天一令中涌出,勾画出一栋栋建筑的简洁线条,最中央的广场部分金丝能量汇聚在一起,将规划图上那把石剑的符号印照着明亮无比,那符号线条像要活过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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