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和江一剑以及一行侍卫带着曹公公的尸体一路上京,半个多月的时间,终于到达了京城。
苏瑾刚回到曹公公的府邸,就有太后身旁的李公公李良辅来找她,苏瑾赶忙出来迎接,李公公李良辅道:“太后知道小曹子不幸遇害了,很是伤心,感叹没想到三月前的最后一次见面竟是永诀,不免心里难受,太后吩咐了,让奴家操办小曹子的丧葬一事,好好的厚葬他,不能亏待了。”苏瑾在一旁恭敬道:“感谢李公公操办曹公公的身后事,相信曹公公在天有灵也会得到欣慰。”李公公道:“曹公公好好的为啥会发生这种事呢,你好好的和我讲讲。”苏瑾道:“据泸州县吴县令的连夜审判核查,是一女子怀恨在心对曹公公下了毒。”李公公道:“她有何怨恨?”苏瑾道:“据泸州县的县令讲是因为这女子自小乞讨,对世道不公怀恨,听说曹公公这样的贵人来了泸州县,也就有了谋害的心思,也算是对世道的发泄。”李公公道:“朗朗乾坤竟还有这种人,这人怎么混到曹公公身旁去的。”苏瑾道:“曹公公怜她貌美可怜,所以让她侍候一旁,哪知她竟有此毒手。”李公公心领神会道:“原来如此,我早就跟小曹子说过,做公公的不要有那么多花花心思,你看,这不招惹到了杀身之祸。”
苏瑾轻微的点点头,并不多言。
李良辅喝了一杯茶之后,缓了口气道:“不知道小曹子给太后办的事,可有眉目了。”苏瑾诧异道:“什么事?”
李公公道:“你竟不知?”苏瑾道:“难道曹公公此次出去是因为要给太后办事么,我以为他只是出去游玩。”李公公道:“这个小曹子倒是很小心,竟然连你都没告诉,可是查事总是需要人帮他去查的啊,平时谁给他办事多呢?”
苏瑾思量一瞬道:“侍卫江一剑。”李公公道:“你让他来这,我要问话。”
苏瑾叫来江一剑,李公公道:“苏瑾你出去,若是小曹子没有告诉你,那自有他的道理,我只和江一剑聊聊。”苏瑾回到自己的房间,坐了一会,一直等到师兄主动来找自己,她生气道:“为什么瞒着我?”江一剑道:“这事和你无关,我也不想你分神。”苏瑾道:“什么事呢?”江一剑道:“是关于梅妃失踪的孩儿。”
苏瑾道:“你说清楚一点。”
江一剑道:“宫里自来有个颠妃你是知道的,就是那个梅妃,十多年前因为刚出生的孩儿被盗走而得了失心疯,这次太后突然想要曹公公找一找这个孩子的下落,所以便吩咐了曹公公出宫,表面是请假游玩,实际是借机访查当年失踪的小公主。”
苏瑾道:“怎么突然要找小公主呢,这是为何呢?那么多年一直都不找,偏偏这个时候找,宫里是发生了什么事呢?”江一剑道:“不知道,谁能揣测太后的心意呢,反正这和你我无关,如今曹公公死了,我们也赶紧离开吧。”
苏瑾道:“哪有那么容易,要等曹公公案子彻底了结,还有这个院子充公,这一切手续最少还要一个月。”江一剑道:“为啥要一个月?”苏瑾道:“大理寺审核此案,然后批回文书定案,至少也要半月的流程,你我消失前也要做个样子,最少还有持续半个月,加起来快一点也要一个月,若是这会就离开,只会招惹嫌疑,还有太后招你去给她寻公主,你这个事没得完,你要是早点告诉我就好了,而不是拖到现在。”江一剑道:“曹公公只是让我去寻找一个叫做凌七的大内侍卫,听说当年他突然辞官再也没有回宫过,我也只是遵照曹公公给的信息说是在泸州县可能有此人的踪迹,所以我便私下寻访,但是并没有找到有关的人。”
苏瑾道:“若是我没猜错,当初就是这个侍卫送公主出宫的,他是唯一知道公主在哪里的人,如今你是唯一寻找过凌七的人,太后肯定还会传诏你,我们要摆脱这一切,恐怕没那么容易。”江一剑道:“若是太后传召我,我也找不到公主啊,我找不到,她还能咋滴。”
苏瑾道:“你既然参与了这个事,想脱身没有那么容易。”江一剑道:“若是我想离开,谁也拦不住。”
苏瑾不想被他连累,说道:“你若是临阵脱逃,太后肯定会怀疑到曹公公的死和你我有关,还有你是唯一寻找过凌七的人,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阴谋,你不弄清楚,到时怎么死的都未可知。”
江一剑道:“若按照你这般说,我们永远走不成了。”苏瑾道:“师兄,世道就是如此,这是人家的天下,若是不处理好这些,人家不会放过我们的。”
江一剑道:“你就是思虑太多了,她要找公主,我找不到,这难道也怪我么,再说,我也只是为曹公公办事,如今曹公公死了,我不想再易主了,辞工不干了,也是正常的,我不觉得我有什么问题。”
苏瑾道:“希望真如你说的那般容易。”江一剑道:“师妹,不要多想了,一个月之后或许我们已经不在京城了。”
苏瑾皱着眉头,曹公公的事情一天不定案,她一天不安心。
她出来大街上散散心,京城繁华的很,她也没有心思逛街,只是一路往前走,心想太后好好的要找这个失落民间的公主是为了什么呢,总不成是为了弥补良心债,她不相信一个太后有什么良心,能在皇宫坐到那么高位置的人,基本都是爬着别人的尸体一步步走上去的。如今突然找公主,肯定不是什么良心发现,那么一定是为了什么利益了,如果失落的公主重新回到皇宫,对太后又有什么利益呢,这皇宫里面到底有什么利益纠葛呢,由于曹公公平时很少透露皇宫的事,她也不清楚皇宫的情况,所以这会也想不清楚,但是师兄江一剑牵扯到了其中,自己若是不提前做个准备,恐怕也会被牵连其中,那么可麻烦了,她可不想刚脱离曹公公,这会又和太后有上什么关联,太后可不是好糊弄的主,若是一旦被太后给收录了,这一辈子都离不开奴才命了。她再也不想做人的奴才了,只想做自己,堂堂正正的为自己而活,不用再听任何人的使唤。
正在她思绪万千之际,走到了人迹少的街道上,可是不知从哪冒出来两个蒙面杀手对她袭击,刀刀致命,苏瑾几个踢腿,打倒了二人,可是还是被其中一个人的剑划伤了纱衣。她心里警铃大作,到底是谁要杀自己,她心想我在京城有敌人么?没有啊这些年,我好像没有什么宿敌啊,自己在曹公公手底下一直都是兢兢业业的听命干活,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刺杀,若是针对曹公公,可是曹公公已经死了,为什么来杀我啊。那两个黑衣人转身就跑了,苏瑾追他们不上,抚摸自己被划破的衣袖子,她心烦意乱的回到曹公公府邸,把这个事和师兄说,江一剑道:“怎么可能,京城会有人杀你?”苏瑾道:“对啊,这真是破天荒的事,我从未与京城的人结仇。”
江一剑道:“瑾儿你自来做事都是恭敬有礼,不是得罪人的人,难道是有人恨极了曹公公迁怒到你了。”苏瑾道:“怎么可能呢师兄,你遇到过刺杀吗?”江一剑道:“没有过,自回京来,我还半夜出去喝酒过,一直很太平啊。”
苏瑾道:“对啊,你平事给曹公公办的事反而容易得罪人,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若是记仇,最先找你的麻烦,又怎会找我这个小女子的麻烦呢,若是我平日有什么得罪之处,也不过是语言上的不快罢了,也用不着这样记恨,除非——”
江一剑道:“除非什么?”苏瑾走到窗边看了天上的月亮一眼,说道:“除非是有人想为曹公公报仇。”
江一剑笑了一下道:“怎么可能呢,瑾儿,曹公公这样的人,无亲无故,不知道干了多少丧尽天良的事,谁会因为他的死而来报复你啊——你的意思是说,有人知道是你杀了曹公公?”苏瑾自窗边转过身来,一袭白衣身后挂着一个高高的冷冷的月亮,映衬的她很是清冷又美丽。苏瑾道:“一定有人知道曹公公是我杀的,这个人是不是为曹公公报仇我说不准,但这个人一定是对我杀曹公公这个事不满,希望我偿命,若刚才不是我躲的快,这会早已经和曹公公一样躺在棺材里了。”
江一剑道:“你是否认出他们来,我去帮你杀了他们。”苏瑾道:“自泸州到京城一路上都没有任何异常,可是在京城里却要杀了我,这个人一定是京城里的人,而且这个人听说了曹公公的事,就立马推测出是我杀的,然后派人来杀我,这个人一定对我很是了解,或许在背后已经观察过我很久。”
江一剑道:“这京城有人在偷偷观察你,瑾儿你知道是谁吗?”苏瑾道:“我就是不知啊,竟会有这样一号人存在,师兄,我觉得好吓人。”
江一剑道:“瑾儿,你这段时间都跟我在一起,我保护你,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了。”
苏瑾道:“师兄,我觉得有点惶恐。”江一剑道:“你被吓着了,早点休息吧,要不我今晚留在这陪你。”说了,看了一眼床。苏瑾回过神来道:“不用了师兄,我想自己冷静一会。”江一剑道:“我还是陪着你吧,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屋子里,若是你睡着了,又有杀手冲进来怎么办,再说我们迟早是夫妻,你又何必如此冷淡我。”
苏瑾道:“师兄,你别多想,我只想一个人呆着想想这个事,我会注意的。”说着,推江一剑出去。江一剑见此,也只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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