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越被他摸地咯咯地笑了起来,抓住他的手:‘别闹了,赶紧起来吃早餐了。’
沈煜在他脖子里又深吸了一口,然后回了句:‘让我再抱一会儿。’
相比较于床上残暴的沈煜,蒋越更喜欢沈煜的温柔。
这话他想了一会儿觉得有些不妥,其实那种高高在上的沈煜他也喜欢,他能感觉到沈煜热烈的爱意。
两个人温存了一会儿,蒋越怕早餐凉下来,于是把自己从沈煜的怀里挣脱:‘好了,像个赖床的小狗。’
沈煜哼哼了两声,从床上跳下来抱住往外走的蒋越:‘你才是我的小狗。’
蒋越没理会他,任由他抱着自己,他几乎是拖着沈煜才把他带到了卫生间。
到卫生间沈煜还在抱着,蒋越只得好脾气地给他接好温水,挤出牙膏。
沈煜张开嘴巴:‘你帮我刷吧。’
他的牙齿又白又整齐,看起来十分好看。
蒋越觉得他有些耍无赖,可又拗不过他,只得拿着牙刷配合他,沈煜这才乖乖刷完牙齿。
沈煜走出去以后,桌子上蒋越已经摆满了早餐。他没做过这些以为是很复杂的事情,刚坐到餐桌上就开口说:‘这些如果你怕麻烦可以不做,我一般不吃早餐,你想吃我可以请个管家来。’
埋头吃粥的蒋越抬了抬头:‘不吃早餐,吃胃药?’
沈煜没想到蒋越这么说,拿勺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你怎么知道?’
蒋越扬扬头指向卧室:‘你床头柜上不是摆着呢嘛。’
沈煜寻着蒋越的视线看过去,他这些年一个人独居惯了,为了这个花花公子的名号,整日酗酒无度,再加上经常熬夜看文件,所以才落下了胃疼的毛病的。
其实喝酒也不全是为了人设,有时候是真的寂寞,他自幼没有妈妈陪着,沈家人大多也只认沈修。虽然沈云山说爱他,可沈云山忙于工作,一年也不着家几次。
沈家很大,他从未感觉到微暖。
所以有时候沈煜是寂寞,是借酒浇愁。
粥挺暖胃的,沈煜喝在心里暖烘烘的。
他抬头看了看蒋越:‘你观察地还挺仔细。’
蒋越:‘你不吃我也是要吃的,你那份我也就是顺手的事儿。’
沈煜不再说什么,喝完粥走进卧室拿出一把钥匙放在桌子上:‘这辆车给你开。’
虽然只是一辆大众,但能停在沈煜车库里的,也要普通人攒很久的积蓄才能拿下。
蒋越盯着看桌子上的钥匙看了一会儿,并没有要收下的打算。
他又以为是昨天那种事的筹码。
沈煜看出端倪:‘别多想了,只是怕你上下班不太方便。’
他总是能轻易洞察人的心理。
没说是恋人,但至少不是床伴,不是一夜情。
蒋越稍微开心了些:‘那你还会消失吗?’
对着镜子整理领带的沈煜往他这里瞅了一眼:‘消失?我什么时候消失过?’
确实是这样,沈煜从未消失,是蒋越自己找不到沈煜想得厉害,才觉得沈煜像是从自己的生活里消失了很久。
这时候门铃响起来,沈煜对着镜子招呼蒋越:‘puppy,去门口拿衣服,我找人给你买了衣服。’
这是沈煜第二次叫他这个称呼,这里没有别人,蒋越无需怀疑是不是在叫自己。
‘为什么叫我这个?’:蒋越有些不理解。
沈煜打好领带走到蒋越的身边,伸出手在蒋越的头发上揉了揉:‘一只乖巧的小狗。’
‘小狗?’
‘你不愿意?’:沈煜是笑着说的,可脸上的笑却是不容抗拒的。
蒋越纠结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只要能和沈煜在一起,其实这些对蒋越来说都没什么关系。
沈煜收到满意的答复,移步到衣帽间并示意蒋越过去:‘帮我穿鞋。’
鞋架上的皮鞋很多,一眼看上去价值不菲的哪种,蒋越看得有些眼花缭乱:‘穿哪一双?’
沈煜只伸出脚,对蒋越的问题他一句话都没有回答。
蒋越看了看沈煜的穿着,选了合适的丝袜和皮鞋给他套上。
沈煜全程都是笑着,并没有任何不满。
穿好鞋子以后,沈煜整理了下西装,又从抽屉里选出得体的袖扣:‘这双皮鞋并不是最昂贵的,但却是最得体的。’
‘同样的道理,我给你车子不看价格,也不是为了所谓的一夜情支付的筹码,只是符合你现在的身份。’
蒋越笑了笑,从门口拿过来衣服,是两套西装,算是比较大众的品牌,但是也是蒋越不舍得买的。
除了西装还有两瓶什么东西,他以为是沈煜的,拿起来看了看说明书--**部......消肿......
蒋越的脸红了个彻底,这会儿感觉身体的某个部位又隐隐作痛。
沈煜看着脸上神色不太自然的蒋越,勾了勾嘴角,然后凑到他的耳边:‘需要我帮你吗?’
蒋越把那些东西揣进袋子里:‘不,不用,我去换衣服。’
沈煜低下头嘴角挂着笑意,很坏的笑。
蒋越很少穿西装,打领带的时候废了很大的劲儿,打得还是有些拧巴。
沈煜见状走过去,一步一步教他,边教边说:‘衣服也是如此,不是什么筹码,只是觉得合适最重要。而且衣服是着装,也是武器,只要你不说没有人可以透过皮囊窥探你内心在想什么,它帮你隐藏属于你的秘密,让你自信,让你融入这个圈子。’
‘所以无论酒会也好,公司也罢,永远不要露怯,你就是天才设计师蒋越,毋庸置疑。’
‘知道了。’对于沈煜的鼓励他总是很受用。
沈煜走出去两步又回头:‘哦,还有,不要总是像个小孩子一样把事情想得那么单纯,这样很容易被别人带着站错对,永远记得你自己要的是什么。’
蒋越皱眉,小声嘟囔了一句:‘谁是小孩儿啊。’
沈煜侧过头看了看他,但是什么也没说。在蒋越拿起桌子上的钥匙准备出门的时候,正在看报纸的沈煜对他说了句:‘车子在车库,我今天有别的事情要处理。’
流金会所里,陆云翳拿着一沓文件递给沈煜。
‘现在只能确定林婉宁确实是买通了司机,但是至于孟知珩为什么来新港城以及是不是沈云山搞鬼还很难说。’
沈煜合上资料双腿交错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揉了揉眉心。
‘证据收集得怎么样了?’
陆云翳摊摊手:‘时间有些久远,取证确实有些难,我尽量吧。’
尽量这个词对沈煜来说还是有些久了,他不想再等了,这面具戴的实在有些久了,他怕再戴一些日子,想摘下就难了。
林婉宁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沈煜想拿到证据并不是一件难事。
只要做了亏心事,就没有天衣无缝的。
陆云翳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抽出一叠照片:‘你想做什么我是拦不住的,这张照片是你让我修复好了的。’
孟知珩的照片,看上去那么温婉动人,除了眉眼和沈煜有几分相似,和沈煜的性格简直判若两人。
沈煜的手指轻轻划过孟知珩的照片,温情之下带着一抹凄凉的萧瑟,他站起身看了看窗外,不少商家已经开始了圣诞节的庆典,红色和绿色的圣诞主题元素张贴的哪里都是。
冬天已经来了。
临走的时候陆云翳拦了下沈煜:‘楚氏那边要不要赶尽杀绝?楚老爷子倒是明事理懂大局的,但是楚云秋就不一定了,最近好像在拉拢帮派里的一些人想要报复你。’
沈煜冷笑了一声,听不出任何情绪地回了句:‘我已经找人处理了。’
一周后。
沈煜已经很久没有回沈家老宅了,说实话那种人人都带着伪善面具的地方,沈煜就是永远不回来也没有半分想念之情。
只是他性沈,沈云山的沈,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而且孟知珩的事情他需要弄清楚。
沈家的管家吴伯知道沈煜回来,特意嘱咐人做了家宴,规格很高,大多都是沈煜喜欢吃的。
这个家如果说还有人想着沈煜,那大抵就是吴伯了,他跟着沈云山也大半辈子了,很清楚知道沈云山在想什么。
沈云山爱自己这个小儿子,吴伯对这个小儿子的态度自然也好很多。
就是抛开沈云山的关系不说,沈煜在沈家这么多年,吃了多少苦吴伯是看在眼里的,他身边没有孩子,对沈煜也是打心底里是心疼的。
‘吴伯。’沈煜轻微颔首,和在沈修面前表现得那种浪荡模不同,他把吴伯当长辈,敬重的长辈。
他从口袋里拿出两瓶国外进口的降压药递给他:‘之前买的我算着日子也快吃完了,所以又托朋友给你带了两盒。’
吴伯轻轻躬身表示感谢,脸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意:‘沈先生已经等候少爷多时了。’
饭桌上,沈云山还是一如既往地让沈煜跟着沈修做事,话里话外都是沈煜,林婉宁几次不满。
知道沈煜喜欢男人又总是花天酒地,林婉宁见缝插针地故作关心道:‘有些事情林姨要提醒你,听说楚氏的二公子调戏会所里的男人被人从楼上丢了下来,沈煜你可得万分小心啊。’
说起这个沈云山不免附和起林婉宁:‘你林姨说得对啊,你也不小了,那些男人玩玩就行了,上不得台面的,你要抓紧时间找个姑娘给我带回来,不然我就要托人给你做媒了。’
沈煜今天不想吵架,伪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爸,你快别说了,我最近被大哥都快拴在办公室了,哪有时间找男人,更没有时间找女朋友。’
算是一石二鸟,一来沈煜说自己上进了不少没时间顾得上这些,躲了沈云山的催婚,二来给沈修一个贤兄的名分,这样林婉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沈云山听到这话自然是开心的,沈修这个长兄本就伪装的不错,沈煜又这么说,沈云山只觉得沈修是真的听自己的话,一心辅佐弟弟让沈煜参与公司管理。
他满意地拍了拍沈修的肩膀,对着沈修最近做出来的一番成绩连连称赞。
林婉宁见自己儿子在沈云山那里讨到了好处,忙不迭地又去夸赞自己儿子多么努力,多么孝敬,心中不免也对沈煜放低了戒备。
沈煜看着这一家子各怀鬼胎,心底泛起一层嘲讽的笑意。
吃过晚饭后,沈煜和沈修聊了聊天,大多都是沈氏接班人的话题,没有直说,可每一句话里都充满了试探。
沈修多疑,沈煜要回答的很小心才能不引起他的猜度。
沈修还想问些什么,林婉宁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沈煜这才从玩世不恭的神色切换成沉稳不苟言笑的样子。
他盯着沈修离去的方向,眼神里露出一股冷厉,他暗暗说道:‘好戏要开始了。’
‘怎么了?’:沈修刚进门就看到了林婉宁惊恐地坐在床边。
林婉宁这会儿像是被孟知珩吓破胆了的惊弓之鸟,完全顾不上什么仪态,抱着床边的红木栏杆惊恐地喊道:‘孟知珩那个贱人来了,那个贱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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