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小金左手捂住伤口,给三言额头一记,打断他后面将要说出的话,沉声脱口而出,脸色微变,忍住阵痛,“这世上又有什么对与错,皆是因果循环罢了,若是徒然生出了执念……”
“……?”易小金手劲并不大,所以三言并没有吃痛。
“……”易小金看着三言如同白纸般纯净的脸,无所应,也是不知如何应,转身暗暗苦笑。突然两眼发黑,视线慢慢变暗,栽倒昏去,他恍惚间好像看见一记身影朝自己奔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易小金缓缓睁开狭长凤眼,眼间周围微红,由于方才睁眼,不太适应忽然现入眼帘的亮光,泪花模糊双眼。他看见自己躺在满是灰尘、脏乱不堪的小茅舍里,身下躺着的是一块些许腐朽的木板,十分硌得人,看见这样所见所景,他略微嫌弃,准备起身。
“嘎嘎……”
易小金仰身坐立,身下的木板发出阵阵“嘎嘎”声。
此时此刻受伤的他,并不想二次在受一次,迅速弹离开“是非之地”
“金花,你何时变得如此柔弱了。”易小金不见其人,闻其声便知晓是他来了。
易小金转身便看见青衣出尘,于门口逆着月光欣然而立,宛如月下的荷叶逸丽清影。申青岺两手端着一碗汤药,笑着打趣道:
“小姑凉都没你这么娇气。”
“你怎知我在这里,我记得我可没同任何人说起过?”易小金刚刚跳下破败的床榻用劲过大,胸前的伤口撕裂,有些疼,且三言那连刺的两剑对于现在灵力尽封的易小金着实有些吃不消。
易小金额间冒出细汗,此时整个人脚下轻飘飘的,申青岺见状,连忙上前放下手中一碗汤药,将易小金扶坐于床榻。
“把它喝了。”申青岺看见易小金这副样子态度微冷,语气很重,将汤药小心递上前,“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德行。”语气嫌弃中眼神甚是担忧。
易小金平缓接过缺口的碗,碗里乌漆麻黑的液体呈现眼前,他瞅进看里面还有一坨软塌塌的不明生物还在儒动,易小金虽然见识过,也不幸“领教”如此的汤药……
只是,突然来这么一下,要喝这样的东西,是在难为人,即使他不识滋味,光看这样骇人的东西,也是难以下咽。
易小金接碗的手臂僵硬,脸上发青看着碗里那一坨生物:“青……青岺,这……还是活的……”
“良药苦口利于病,虽然卖相一般哈。”
申青岺看见易小金这副要死要活的表情,收起“冷言冷语”笑着勉强辩解:“药效绝对可以。”
“我信,我信。”易小金连忙应付,实在喝不下这东西。
申青岺眼睛直盯着易小金,望着他把药喝掉才放心的样子。
易小金知道申青岺的执着,硬着头皮,准备一口作气干掉碗里的东西。
“这坨东西能不能不要,还在动……”小声询问,用右手食指指着碗里。
“这是精华所在,不行。”申青岺冷言拒绝,笑眯眯看着碗里,“赶快,过了药效可不行。”
易小金拗不过,两眼一闭,将碗送到唇边张口仰头一倒,他虽然不知是什么味,但是,嘴里的那一坨东西在口腔滑溜溜的,块头也不小,滑到喉腔引得他够呛,差点噎死葬送于此。
申青岺闻言在易小金后背轻轻一拍,异物云吞下肚。
“咳…咳…咳……你这……这什么鬼东西。”易小金脸上憋的通红,大喘口气。
“嘶……”扯到伤口,易小金扶住伤口低声刺吃痛,艰难开口,“几年不见,给我整这么……”
“谁叫你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申青岺没好气,不由得搭在易小金背上的手不由重了几度力量,易小金叫苦连天。
“咳……咳……你的手,手。”
“哦哦!抱歉!”申青岺听声反应过来,讪笑着连忙放下手。
申青岺随意甩手丢给易小金一颗白色的东西。
“又是它。”接过,易小金以前只要是服用汤药,申青岺都要丢给他一颗白色的东西。
“这只是药丸而已,服用汤药后,能更快催发药效。”申青岺走到桌椅旁,倾倒一杯水,递给易小金,“又不什么是毒药。”
“为什么你熬煮的汤药和其它药丸都如此瘆人,制作的这种白色药丸还是挺精美。”易小金捏住这枚晶莹雪白的药丸欣赏起来,虽然不知何味,洗洗眼睛也是可以的。
申青岺用看“傻子”的眼神白了易小金一眼,正声问道:“三言那孩子怎么会与你一起?”
“说是为了完成他师尊的任务。”易小金淡淡说道,随手将药丸丢进嘴里。
“他人呢?”
“走了。”
“也好!”
“那,你的伤怎么回事?是玄净中人?”申青岺看着此时没心没肺任旧一脸笑意的易小金。
“伤啊!这是三言那孩子误刺了一剑,并无大碍,”易小金淡然说道。
申青岺背对易小金落座桌边:“你有无大碍,我还是看得出来。”
“这五年之中……”申青岺双手扶桌。
“无恙。”
申青岺不在问下去。
易小金不知是喝了这碗药还是别的原因,他的身体浑身渐渐变红如烈火灼烧般发烫。
“青岺……”易小金浑身难受,如万只蚂蚁啃食□□般,他盘腿于床榻上双拳紧握,指甲钻进手心,完全没有发觉手心鲜血已经渗出染进膝盖处,他隐忍着百般痛楚,吐出“青岺”二字。
申青岺闻其声转过头便看见易小金痛苦至此,速度极快,两三下以点穴之法封住他的心脉,以防气息紊乱。
一番查探,申青岺见易小金极有可能是中毒之症,是何毒还待查证,不与妄下定论。
易小金看申青岺埋头甚是凝重,费力及支起身,不知做何言语,依然笑道:
“看你这副表情,我该不会是时日不多了吧!”
“不是。”
“那你不要搞得那么严肃,我还以为我要死了。”
“你有中毒的迹象,毒根深重,估计得有几年的积累……”
“我知道。”
申青岺扭身转头回顾,恍悟道:“你是不是知道解毒之法……不对,这么多年,你若是会解,早解了。”
易小金笑了笑,揶揄道:“真聪明!”
申青岺也不恼他的打趣,接着问他:“可是玄净宗……”
易小金躺下背对申青岺侧身,看不清脸。
“那是我自愿的!”
申青岺不知易小金这五年是如何熬过来的,确确实实发觉他变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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