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仔细观察,一个长相妖艳的女子走进来。
“醒了?等一下有客人会来,你得伺候好了,来到这,就没有选择自己命运的路了。”
陈惊雾抬眸看向她:“我与你们无冤无仇。”
女子捂着嘴哈哈大笑道:“这世间,哪还有什么无冤无仇,要怪,就怪我们身处的世道,女子只能依附男子活着。”
“我不会。”
“不会什么?”
“伺候人。”
那女子挥挥手,走近她,捏着她的下巴,勾唇道:“有你这张脸,足够了。”
“还有,你若搞砸了,死的,是你自己。”
陈惊雾推开她的手,没说什么。
一个时辰后,陈惊雾坐在屏风后弹琴,听见一阵推门声,抬了抬眸。
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那人站在屏风前几秒,终于开口道:“听说姑娘是新来的?”
“是。”
“姑娘不仅琴身好听,连声音也是如此悦耳。”
男子走近屏风,看清了陈惊雾的脸。
只见那双桃花眼清清冷冷的看着他,鼻梁高挺,青眉如黛,唇色嫣红,皮肤在红裙映衬下,显得愈发白皙,美得太有攻击性,加上身上散发的疏离气质,叫人不敢靠近。
男子打量这眼前的人,眼里流露出惊艳之色,“在这镜城,我还没见过如此美人。”
陈惊雾勾唇,漂亮的眉眼格外生动。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本……我姓柳,叫我柳公子就好。”
柳公子走近她,手搭在她的肩上,“姑娘可愿与我共度良宵?”
虽是询问的语气,却早已把她抱进了怀里。
陈惊雾忍着性子,眉眼神情未动一分,被柳公子抱在了床上。
柳公子盯着她的胸脯处,眼看就要上手扯衣襟,陈惊雾眸色一变,抬手取下头上的簪子,往他的脖颈处狠狠的扎进去。
快准狠。
柳公子捂着脖子,死死的抓住她的手,想要叫出声时,陈惊雾紧紧捂着他的嘴,将簪子扎得更深,鲜红的血液喷溅到冷艳的脸上,她表情没动一分,直到身下的人双腿停止蹬踢,她才松开手。
她忽然想起大哥第一次教她用刀时,握着她的手,柔声道:“阿雾,找准目标,速度要快,手不能抖,心要定。”
“嘭——”
一个精致的木凳被陈惊雾劈开。
思绪拉回,她缓缓起身,把簪子从他的喉间拔了出来,刚想从床上下来时,有人推门而入——
“锦州哥哥你怎么能背着我——
一个长相清秀的漂亮小姑娘闯进房间,话还没说完,她就看见一脸血的陈惊雾,她从未看过这样的场面,缓了好半天,豆大的眼泪从眼眶里流出来时,她才大喊:“来人啊!!啊啊啊!锦州哥哥——”
小姑娘才喊出来时,陈惊雾早已从窗边跳了下去。
陈惊雾刚刚往外看了一眼,不算高,下面站着一个人,那人气质不凡,衣服也是穿的上好的料子,不是普通人。
陈惊雾跳下去时,红色裙摆飞舞,底下的人纷纷抬头看,然后众人就看着她滚到了一个公子脚边。
众人四处逃窜。
陈惊雾被墙撞的全身疼,血也从嘴角溢出。
“人在那!给我抓来——”
陈惊雾眼前的靴子退了一步,只见她立马抓住那人的衣角,拼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她还是牢牢抓住了他。
徐鹤山昨日收到纪锦州的信,告诉他他找的人有了线索,叫他来金满楼来找他,昨日他派人去找纪锦州,纪锦州却硬要他亲自去,若是不来,便不给。
徐鹤山对他没什么耐性,只是他找那人已经许久,而且,纪锦州这人不能留,他知道的太多,恰逢今日又没什么要事,便过来了。
才刚到门口,就有人躺在了自己面前,本是不想理会的,可这人此刻拉住了他的衣摆。
他看到追出来的小二,本以为她会向他求救,可这人却借他的力站直了身子。
陈惊雾没犹豫,再次拿出头上的簪子,抵在了徐鹤山脖颈处,动作利落。
温热的血液流到了徐鹤山脖颈。
徐鹤山神情未动,只是定定站着,突然听到一道女声:“王爷!锦州哥哥被她杀死了!你快叫冀风杀了她!”
徐鹤山眉毛微扬。
纪锦州死了?
那事情便更好办了,不用他亲自动手。
陈惊雾声音半哑:“别动,再动我便杀了他。”
一旁的小二吓得半死,被女子用簪子抵着脖子的人不是徐鹤山又是谁?徐鹤山可是南疆的摄政王,做事杀伐果断,冷心冷血,狠戾恐怖。
看来不用他动手了。
站在徐鹤山前方的冀风,握紧了手中的刀,等着徐鹤山发令。
陈惊雾缓了一会儿,扯着徐鹤山往后退,退到了徐鹤山身后的马车旁,又伸手往他身上摸了摸。
冀风蓄势待发,却仍然未见自家主子发令,又松开了手。
只见陈惊雾从他身上拿出一把匕首,立马脱了鞘,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腰后。
“上马车,叫你的手下驾马。”
“冀风,驾马。”
………
马车上,陈惊雾松开手,任凭匕首滑落到地上。
徐鹤山轻轻挑眉。
“不怕我杀了你?”
声调平稳,带着几分凌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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