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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之子于归(21)

沉重的大门打开,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又有人走了进来。

宋朝雊蹭地爬起来,“琼柯?”

他定睛一看,竟然是宋鸣玉。

“…二哥?你来做什么?”

“琼柯呢?琼柯怎么样了?”

宋鸣玉半张脸藏在阴翳之中,只听得他极快、极轻地笑了两声,道:“三弟呀,像你这样一滩烂泥等在这里,琼柯纵使有九条命,也只能玉陨香消了。”

“你、!”宋朝雊听不得这种话,他的身体崩成弦,“琼柯他怎么样了?宋鹤眠的冠礼之期…?”

宋鸣玉迈步上前,在案前燃了一只香,打起敝膝屈腿跪在蒲团上,徐徐叩了三叩。

宋朝雊见他这样故作姿态,心中气急。

宋鸣玉阖着眼,一缕青烟袅袅自他白净无暇的面庞前升起,映着烛火的光,竟有一种悲悯的静谧。

“三弟年纪小,记事又晚,原来竟不知,大哥的生辰本在中元……”

宋朝雊一愣,浑身颤抖起来,这就意味着,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改变琼柯的命运。

“只是这个日子,实在不吉利,哪里能招摇作礼,便另算了合适的八字,便于裁定人生大事呢。”

宋鸣玉睁开眼,将手中的香插入龛中,细长的香身颤动着,抖落燃尽的香灰。

“不过三弟,若是一直困于祠堂中,又能做什么呢?”

***

宋府的三公子,出走了。

阮琼柯得知此事的时候,已是在冠礼之后。冠礼之后,他的身体不堪重负到了极限,还是病倒了。

他被幽禁,蕊香照旧负责饮食起居,他病得起不来身,一烧起来反反复复,几次气弊,炎症不退,挣扎在生死线上。

隐约感觉到,还是齐白薇救治了他,阮琼柯神志不清之间,却恍惚记得有什么事情要嘱托齐白薇,却有心无力。

直到他状况好转,再醒来,齐白薇业已离开了。

一日,阮琼柯披衣下床,行至院中,他想去小花架坐着透透气。从沧澜山回来之后,宋鹤眠便找人在羽轩后院扎了花架子,牵了许多花藤,置了茶案,打上小秋千,唤来花匠栽种了许多花,还搬进几盆含苞待放的海棠。

他原本还想教人移一颗桃树进院,只没来得及。而阮琼柯也是才发现院子里的变化。他慢慢靠在秋千上,蕊香在一旁煮茶。

“蕊香,下午我想画画,你帮我捡些颜料行么?”阮琼柯嗽了声,他拢了拢肩膀上滑溜溜的绸衫,腕骨愈发伶仃,这些日子清减了不少,都是病闹的。

尽管幽禁,宋府也不曾短了羽轩的用例,丫鬟仆童不曾裁减,新做的春衣送来,每日都是新鲜可口的吃食。

只是不许出院门,门外派人守得严严实实。阮琼柯知道,这是表示,若是乖乖奉上性命,安享几月尊荣,再风光大葬,牌位列入宋家祠,就是这位男妻最好的下场了。

他在心里冷笑。

“好嘞,少夫人,颜料都是现有的,您要哪些,倘有没的,我叫小厮去采买。”蕊香问道,她将沏好的丹参茶递与阮琼柯。

阮琼柯眉间掐起一道细痕,他一手旋着手里的茶水,有一搭没一搭道:“要…朱砂、”

他嗅了嗅这杯茶,只觉药气熏人,“再来点石绿?赭石吧?”

“能不能不喝这个,有别的茶叶么,茉莉之类的。”阮琼柯将茶杯放回桌案上。

“诶,少夫人先喝两口对付一下吧,我再去找别的来下午泡上。”蕊香将炉子熄了,去准备颜料画具了。

小厮搬些长桌靠椅支在花架前,蕊香摆上笔墨纸砚,又替他磨好颜料。

阮琼柯吃了饭,就转回去画画。他提笔却不知道要画什么。他没骨头似的伏案桌上,捉着笔随手涂抹。

日光暄和,微风徐徐,不知不觉间,他竟然睡着了。

***

“夫人看上去憔悴了许多,教为夫很是心疼呢。”

朦胧间,阮琼柯只觉一双微凉的手捧起他的脸颊,接着他落入一个熏冷的怀抱。他被稳稳地抱着,不知要走去哪里。

阮琼柯睁开眼,手抓在人的衣襟上,他向上望去,看见一道熟悉的侧脸。

“宋鹤眠?”

他有些惊讶,伸手到人的脸上,似乎想摸一摸。宋鹤眠却微微低头,噙住他虎口上的小痣。

手上湿凉,阮琼柯愣愣地望着他,被抱着,来到了花园中。

一片姹紫嫣红,花影重叠,阮琼柯仰躺在一颗大石上,石身沁凉,宋鹤眠解了衣裳垫在他身下。

人影笼罩在阮琼柯上方,细细密密地亲吻着他,垂落的青丝滑到他的颈间,挠得心痒。

微风蹀躞,花瓣簌簌飘落,滚在石上,夹杂在衣衫、鬓丝之间。

阮琼柯头一次环上了他的脖子,唇齿相缠。宋鹤眠冷促的鼻息扑打在他的脸上。

轻薄柔软的衣带绸衫委地,阮琼柯觉得有些冷,便紧紧挨着身上的人,汲取一些温暖。

宋鹤眠也牢牢地抱着他,吻过他的每一寸肌肤。他病弱苍白的脸色染上花瓣似的红晕。

“等、等下、”阮琼柯禁不住叫了一声,细弱的指尖掐在宋鹤眠的肩上。

很快他再说不出话来。

树梢上画眉婉转,清脆如珠。树身晃动,乍然鸟惊而飞。

阮琼柯唇瓣微张,口中吐出一些破碎的气息。宋鹤眠起起伏伏,封住了他的嘴唇。

一滴酝酿在眼角的清泪,不堪其重,穿过凌乱的发丝,滑出一道长痕。

“小柯,让我疼疼你。”

***

阮琼柯骤然回魂,才发现自己睡着了,脑袋顶着画纸,画上沾了些水渍,晕开揉皱了纸张。

身上搭着一件披风,或许是蕊香,见他睡着了披上的。

阮琼柯身上冰凉,却觉得身体里温热。他撑起身子,脚下发软,又回到室内躺下。

他心想,他又做了春梦。“宋鹤眠”来过了。

***

阮琼柯近日喜欢小憩在花架里边,蕊香怕他着凉劝了几句,却劝不住,只好拿了几床蚕丝衾铺在软榻上,供他盖着身体睡。

他昏昏沉沉的,不能深眠又不得清醒,掩映花丛中,花枝缠绕。

“你听说了么…”两个侍弄花草的小丫头在说闲话。

“怎么了?”

“最近少夫人的母家被告了!”一丫头压着声音道。

“这,我知道、那也不是少夫人母家…少夫人是被他们家拐来的!”另一丫头了然道。

“听说告发的也是个被拐来的,咱们家也有人去了…”一丫头往屋子里的方向看了看,“那现下…?”

“我听外门小厮说,不相干的,少夫人还是少夫人,外头都道咱们老爷爱子心切却无故遭骗,如今依旧收留少夫人,不令他流落街头,实在是仁厚呢。”

阮琼柯听见一阵窸窸窣窣,他睁不开眼,却明白她们在议论什么,他的长命锁并没有送出去,没有递出去消息。

宋父亲手拔出了这颗威胁他的钉子,怕是为了杀鸡儆猴。

阮琼柯想不通,不惜一切也要留住宋鹤眠的性命,却对他的感受弃之不顾,宋鹤眠于宋家父母而言,究竟意味着什么?他们到底在图谋什么?

阮琼柯:好累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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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之子于归(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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