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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故人

“想那时三月西湖春如绣,与许郎花前月下结鸾俦——”

“义父,那许仙也太不是东西,白素贞对他一往情深,他却因为她是妖怪,枉顾了她与腹中孩儿的性命。”纪凝坐在昆曲戏班的台子下头,拿了一把蜀绣折扇挡着半张脸,朝纪思远骂道,“若是真心,管他是人是妖还是鬼,都该从一而终才是。”

韦胜说了让纪凝来钱塘当个吉祥物,纪凝却闲不下来,一连半月每天去府衙看着,隔几天就要到灾民集中的地方帮着发放米粮,还亲自从自家金库拨了几千两银子,沿着江浙一带散了出去,用于救济灾民。

纪凝连着忙了多日,直到今日才得了片刻喘息的机会,说是同纪思远逛逛,走在路上就又说起了李半归和他暗中探访的任务。

商铺间消息往来最是频繁,纪凝便拿了件贴身信物给林杜,让他挨个店铺去寻纪思远的几个心腹,看看能不能撞运气打探到消息,自己则和纪思远一起进了戏班听曲。

今日唱的是白蛇传,白娘子为救许仙水淹金山寺。

纪凝这边骂完许渣男,转脸看纪思远,却见身边人在不住点头,似乎随时都会睡过去的样子

“义父困了?那咱们不等林杜了,回家去吧。”说着起身就要离去。

纪思远怀着孩子,加上暑气未消,自然是瞌睡连天怎么也睡不够的。但平日里纪凝忙着救济灾民,精力分散着,便没能发现他的不对劲之处。

纪思远赶紧摇头,解释说:“也不是困,就是不喜欢听戏,有些无聊了。”这倒也不是假话,纪思远为人浮躁一些,过了三十也没能沉稳得起来,无论是下棋还是听戏,但凡需要用耐心消磨时间的,他都不怎么喜欢。

“是我疏忽了,不该让义父陪我过来的。”纪凝道。

“哟,隔川兄,小凝儿,我前儿去纪府,管家说你搬去京城了,今儿怎么回来了?”两人的交谈被一个爽朗的男声打断,那人约莫三十岁上下,看着气度不凡,浑身上下带着些许酒气,穿着一身白衣,衣袖翩飞,腰间挂了一个银制酒壶,酒壶边还缀了两个香囊。

“刚来了没几天,有些公务。倒是惜樽你,怎么跑来钱塘了?”纪思远见到那人,也是又惊又喜,迎了上去,纪凝却没有纪思远那般的喜悦,表情凝固了片刻,不太高兴地躲在了纪思远身后。

来人名唤陈惜樽。当年在辽国,纪凝因为太子耶律居的事情受到牵连,纪思远为了救他出来,仅靠猜想在皇帝面前辨认出了十二断肠散。

他那时提过自己游历江湖,认得一个巫医谷出身的朋友,那朋友朝他讲过十二断肠散的事,说的便是眼前这位陈惜樽了。

陈惜樽虽叫“惜樽”,却实在是名不副实,对于美酒毫不吝惜,是个出了名的酒鬼。

纪思远认识他纯属偶然。

那时纪凝年龄尚小,纪思远虽然手里有些银钱,但却不能坐吃山空,便拿了本钱从钱塘买茶倒卖到塞外。最初的几年生意做得很小,必须要纪思远亲自跑腿,纪凝离不开他,须得要时时跟着。

一行人都是糙老爷们,一路翻山越岭的,带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难免有顾不上的地方,纪思远一个没留意,纪凝就把胳膊给摔脱了臼。

纪思远出身仪鸾司,师兄弟两个给彼此当靶子练功时,手臂脱臼是常有的事情,自然是会接骨的。但纪凝年龄小,身份又贵重,纪思远不敢贸然给他把骨头接上,唯恐留了什么后遗症。

就在这时陈惜樽晃晃悠悠地从山涧里走了出来。

他依旧一袭白衣,拿着一个酒壶,边走边喝,似乎是路过此处。可荒山野岭的,哪里会是寻常人能路得过的?

“你是何人?”纪思远警觉地问道。他的手悄悄朝随身带着的短刀探去,生怕来人突然对他们的商队出手。

却见陈惜樽朝着众人拜了拜手,扯着含有醉意的嗓音说道:“巫医谷,陈惜樽,不送。”说着扬长而去。

然后……

纪思远就把人给拉了回来,强迫着对方给纪凝接好了手臂。

这段友谊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开始了。

而后的年月里纪思远时不时的就要在行商途中同这位酒鬼见上一面,倒不是两个人事先有过什么约定,而是因为陈惜樽总在江湖晃荡,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沿着官道赶路,纪思远带着商队也走官道,一年到头总是能碰到一面。

后来纪思远生意做大了,不需要自己跑动,靠着开茶庄和商铺就能养活纪凝,也就不再做那往边塞去的生意了,故而两人也是多年未见。

纪思远一上来就问陈惜樽此行的目的,陈大酒鬼在戏台低下神神秘秘地不愿意说,非要把人拉到了外头,就近随意找了家茶馆进去,才给纪思远解释。

“我前两年在姑苏的昆曲戏班丢过一个药方,本以为是自己给掉了,没想到去年小夏写信跟我说在辽国发现了药方上的药,似乎还闹了人命出来。我忙了小一年,最近才抽了空出来去查这件事,结果那戏班正在钱塘巡演,我就跟过来了。”

纪凝在身后扯了扯纪思远,低声告诉他这里是自家茶馆,谈论这种事情直接去预留的包房就可。

纪思远便赶紧叫来了掌柜的,摆出了老板的架势,寻了一个隐蔽的包厢,才继续开始问道:“药方?辽国?你说的不会是那个十二断肠散吧?辽国太子中的那个毒?”

“你怎么知道的?”听了纪思远的话陈惜樽酒醒了大半,一脸错愕,“这件事隐秘得很,辽帝派人封了消息,对外只称太子暴毙。”

既然需要从陈惜樽嘴里听真话,纪思远也便拿真话告诉了陈惜樽,但是没有提及纪凝的身份,只说是纪凝中了探花,作为使臣前往辽国,不料被扯进了这宗麻烦事里。

“原来如此……”陈惜樽眼神复杂地打量了纪凝片刻,嘴中还念念有词地嘟哝了几句,随后又拿起自己随身带着的酒壶喝了起来。

纪思远问:“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都说了,小夏跟我写信说的。”陈惜樽把酒壶使劲倒了倒,将最后一滴酒送入口中,皱了下眉头,“还有酒吗?再给我来点儿。”

“我去你的,茶馆里哪来的酒,余天佑,去对面酒楼给他打一壶过来,这里有我,没事的。”纪思远嫌弃这货屁事儿太多,骂骂咧咧,不耐烦地给余天佑丢了个眼神,余天佑接过酒壶走了出去。

纪凝拿着手里的明前龙井,品了一口,问道:“小夏是谁?”

这个小夏既然能知道十二断肠散,就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纪凝仔细回忆了一下,知道十二断肠散的,大概只有他们几个、辽帝、验毒的御医、六皇子耶律宣、照影还有作为幕后黑手的耶律宛他们的人了。小夏是耶律宛的人的概率很大。

陈惜樽托着腮,手指在桌面上点来点去:“小夏嘛,是我师叔的干儿子,我和师叔关系不错,自然和他关系也不错了。从前过年时他会跟着师叔一起回去巫医谷,我们经常一起守岁。”

“他叫什么?”纪凝接着问。

“你叫我声叔,我就告诉你。”陈惜樽狡诈一笑。

纪凝眉头微蹙,道:“辈分不对,不叫。”他不太喜欢陈惜樽的性格,觉得对方没脸没皮的还有些自来熟,还动不动就和纪思远来点肢体接触。

陈惜樽一拍桌子,有些哭笑不得:“哪里不对,我跟你义父称兄道弟这么些年,还能比你辈分矮了不成?”

纪凝抿起嘴唇,炫耀似的指了指纪思远,朝陈惜樽说道:“你且问他,我和他什么关系。”

说话间余天佑带着酒壶回到了房间,陈惜樽见着了酒什么气质都没了,扯壶喝了两口,眯着眼睛问道:“什么关系?难不成你还能是他义父?”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纪思远红了红脸,将手放在纪凝身前,朝陈惜樽说道:“重新介绍一下,这位,是……是……”

陈惜樽眯眼看着纪思远在自己面前结结巴巴,觉得好玩。

“是……是我夫君。”

当啷一声,一壶新打的酒撒了满桌。

一些无关紧要的长恨春归联动小彩蛋:

陈惜樽,秦月和陈胥的青梅竹马,从小被两人欺压,长大变成酒鬼和纪思远做了好朋友。

陈胥,纪凝素未谋面的双重堂姑。(陈胥的父亲周桐是周疏的叔叔,爹韦秋是被文帝ko的兄长的儿子,文帝早死,先帝是文帝的兄弟,so韦秋是韦胜堂哥),亲爹韦秋和纪思远的父亲宋悦是青梅竹马。

秦月,父亲赵鸣筝曾把纪维毒瞎,并把纪思远的父亲宋悦五花大绑。爹秦鹤洲是宋悦师父的儿子,论理纪思远得喊他一声师伯。

这几个人的关系堪比蜘蛛网[害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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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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