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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揍人不需要预约

暮色渐沉时,车子载着秦菀夕与韩祁,在城市脉络里穿行。初始路段,车流如织,鸣笛声、引擎声混杂,像团解不开的嘈杂迷雾。随着行程推进,窗外景象变换,车辆愈发稀疏,偶有几辆豪车掠过,锃亮车身映着天光,无声彰显身价。

不知过了多久,车稳稳停在中式山庄前。朱漆大门巍峨矗立,门侧保安身姿笔挺,深色制服衬得腰背如松,有条不紊维持秩序;身着传统服饰的男女使者静立一旁,衣袂暗纹在暮色里若隐若现,见车辆停下,几步上前,仪态端庄又不失利落。这阵仗,与秦菀夕常涉足的贵族聚会截然不同——那些场合,女士珠光宝气,金银首饰晃得人眼晕,男士西装笔挺,端着红酒杯言笑晏晏。而此处,乌泱泱的人群皆着中式华服,袍褂、旗袍上的盘扣、刺绣,将中式韵味渲染得淋漓尽致,扑面而来的庄重,压迫感如潮水漫涨。

车门开启,两名男侍者步伐一致,白手套服帖又整洁,恭敬为后座的秦菀夕、韩祁开门。韩祁率先下车,中山装剪裁精准,勾勒出他高大身躯,往日雷厉风行里的“阴湿” 气息尽褪,眉眼只剩清冷,恰似从旧时光走出来的中式世家子弟,叫人不敢直视。秦菀夕随后下车,裙裾轻扬间,她一手优雅提裙,步伐从容,笑意大方绽在眉眼,任谁看都是妥妥的大家闺秀做派。宋闲紧跟着下车,身姿稍显拘谨,却也礼数周到。车辆很快被专人开走,消失在视线里。

众人见韩祁现身,瞬时聚拢,纷纷欠身、点头,问好声低低响起,带着对世家的尊崇。韩祁微微颔首,神色淡然,那股子由内而外的压迫感,似更重了几分。秦菀夕与他并肩而行,虽头回见识这般严肃郑重、压迫感满溢的场合,却无半分怯意,笑靥依旧,裙角扫过青石板,步步生姿。

待踏入中式别墅,秦菀夕才真正领略到中式装修的魅力。暮色漫过雕花窗棂时,秦菀夕的缎面鞋尖刚触到红木回廊,整座中式楼阁便活了。三层檀木回廊如墨色游龙盘旋而上,廊柱暗纹在鎏金灯下洇开,像是谁把千年松烟墨泼在了木骨里。

她站在一楼仰头,看见二楼围栏缠枝纹投下的剪影,正随穿堂风轻轻晃。成套老家具泛着琥珀光,漆面细纹里沉着几代人的茶烟,连空气都飘着檀木混着沉水香的气息,压得人呼吸都慢了半拍。

远处窗洞框着水墨青山,可屋内这浓稠的中式气派,才是最狠的戏—— 每道木棱、每缕香影,都像世家大族藏了百年的密语,把庄重与威严揉成网,轻轻罩住来客,叫人明明喘不过气,却甘愿溺在这东方古意里,任目光被雕梁画栋勾得魂都收不回 。在侧方的楼梯主体由深沉厚重的檀木打造,每一级台阶都打磨得光滑如镜,却又带着古朴的纹理。扶手上,工匠以鬼斧神工之技,雕刻出栩栩如生的祥龙瑞兽与缠枝花卉。龙身蜿蜒盘旋,龙须飞扬,仿佛下一秒便要破壁而出,吞云吐雾;花卉则姿态各异,或含苞待放,或肆意盛开,每一处细节都细腻入微,散发着东方美学的极致韵味 。

楼梯的转角处,立着形态各异的中式摆件,有憨态可掬的青铜瑞兽,也有古朴雅致的青花瓷瓶,瓶中插着几枝翠竹,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楼梯上方,一盏盏宫灯垂落,灯罩上绘着的山水花鸟图,在烛火的映照下,似有了生命,山水朦胧间,花鸟若要飞离纸面 。

整座楼梯与周围的中式家具、字画相得益彰。

雕花门扉在身后合拢的刹那,秦菀夕恍若坠入另一重天地。二楼隔间内,紫檀木屏风将光线筛成细碎金箔,乌木茶案上鎏金香炉青烟袅袅,案头青玉貔貅镇纸泛着冷光,每一处陈设都在无声宣示着主人的威严。

“可算来了!”傅修文斜倚在太师椅上,云锦靠垫被压出深深褶皱。方才还端着茶盏的手此刻大喇喇搭在扶手上,“这身板坐硬木椅子,你平时都怎么坐的?韩祁你颈椎没废真是奇迹!”他夸张地揉着腰,目光却瞟向秦菀夕,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笑意。

韩祁未理会调侃,青瓷茶盏推过案几:“坐。”茶汤泛起涟漪,倒映着他垂眸时眼睫投下的阴影。傅修文猛地坐直身子,下巴差点磕在茶案上——他从未见过韩祁这般温和的模样,记忆里的韩祁永远像出鞘的剑,锋利得叫人不敢直视。

秦菀夕指尖刚触到茶盏,韩祁忽然单膝跪地。她本能地往后缩,却被带着薄茧的手掌稳稳扣住脚踝。冰凉的创可贴贴上因为高跟鞋磨的泛红的皮肤时,隔间里静得能听见香炉中香灰簌簌坠落的声响。傅修文的茶盏“当啷”磕在桌面,滚烫的茶水溅出来,在案头洇开深色痕迹。

“你下去肯定会被他们围着,知道你不喜欢被人追问,所以待会儿寿宴开始我再来接你。”韩祁起身时中山装下摆扫过她裙摆,袖口掠过的瞬间,秦菀夕闻到若有似无的松木香,“待会儿下来若遇到不想答的问题,不用勉强。”话音未落,人已消失在雕花门外,只留下廊下铜铃轻晃的余韵。

傅修文盯着空荡荡的门框,忽然爆发出一阵怪笑:“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他抓起茶盏猛灌一口,烫得直吸气,“你知道吗?整个京城商圈都传韩祁是铁石心肠,谁能想到他会蹲下来给人贴创可贴!”

秦菀夕摩挲着杯壁,看茶汤里自己模糊的倒影。隔间外传来隐隐约约的丝竹声,秦菀夕开始打量四周。话唠傅修文捕捉到她的动作趁机化身解说员:“威武吧”

秦菀夕点点头,她见过的有钱有权人很多,况且自己本身就是上户人家千金小姐,但像韩氏这样夸张的还是头一次见。

“是挺有钱”

傅修文被秦大小姐的淡定程度震惊到了,看到这样夸张的别墅只憋出了这四个字,所以他忍不住说:“秦姐,你在形容别的富豪家时可以说挺有钱,但这四个字可形容不来韩氏,韩氏可不是普通豪门,韩氏可是世家啊”

秦菀夕确实懂世家的含义,所以颇为震撼的点了点头。

“看到那群韩家血脉的人吗?那些老家伙眼睛都盯着韩家账本,所以我说啊韩祁挺累的,既要防外人,还要防家贼。”

秦菀夕并没有插话,而傅修文又是开了头就一直讲到低的人,所以他就那么喋喋不休:“我爸每次拿他和我作比较,毕竟和他这样的商业天才一起长大我是挺有压力的,但我记得他高中那段时间好像想当什么”傅修文说到这儿,紧皱眉头努力回想,这是秦菀夕抿了口茶说:“设计师”。

“啊对对对,就是它,但像我们这样的人,哪能有什么梦想啊”

傅修文忽然压低声音,探着身子凑近秦菀夕,眼中泛起追忆的光:“你知道吗?小时候跟着爷爷们去农家乐,半道上撞见个白胡子算命先生。那先生拄着枣木拐杖,眯着眼扫了韩祁一眼,就摇头叹开了。”他学着老学究的模样晃了晃脑袋,“说什么‘祁’字左为神祇,右作城邑,本是祭祀盛景,喻指神坛早荒了,像座没人打扫的破庙,以后啊,这孩子怕要孤孤单单过一辈子。”

他端起茶盏喝了口,喉结滚动间发出“咕咚”一声:“当时周围人都倒抽冷气,生怕这话吓着小娃娃。谁料韩祁冷着脸就怼回去,说自己既不信佛也不信命。现在想想,那算命的话倒也应了几分。” 他望着隔间外暮色渐浓的回廊,铜铃在风中叮咚作响,“你看他现在风光无限,可这偌大的韩家,连个能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好在小韩韩有我这样的小棉袄,他才度过了那些无聊的日子。”傅修文忽然压低声音,探着身子凑近秦菀夕,眼中泛起追忆的光:“你知道吗?小时候跟着爷爷们去农家乐,半道上撞见个白胡子算命先生。那先生拄着枣木拐杖,眯着眼扫了韩祁一眼,就摇头叹开了。”他学着老学究的模样晃了晃脑袋,“说什么‘祁’字左为神祇,右作城邑,本是祭祀盛景,偏要反着解——说韩祁心里的神坛早荒了,像座没人打扫的破庙,以后啊,怕要孤孤单单过一辈子。”

他端起茶盏喝了口,喉结滚动间发出“咕咚”一声:“当时周围人都倒抽冷气,生怕这话吓着小娃娃。谁料韩祁冷着脸就怼回去,说自己既不信佛也不信命。现在想想,那算命的话倒也应了几分。” 他望着隔间外暮色渐浓的回廊,铜铃在风中叮咚作响,“你别看他现在风光无限,可这偌大的韩家,连个能说真心话的人都没有。若没我这个小棉袄,真不知道小韩韩怎么度过那些无聊的日子。”

秦菀夕听后,默默放下茶杯,她的思绪飘回高中课堂,少年清冷的声音穿透时光:“我叫韩祁,寒夜独烹雪,祁门无客来的祁。”

那时她只当是故作潇洒的文句,此刻却惊觉,原来早在多年前,他就将孤独刻进了名字里。傅修文还在讲着算命先生的预言,秦菀夕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忽然觉得雕花窗棂外的世界,与隔间内这方小小的天地,都裹着层化不开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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