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池内,彩灯喷射,光影流转。
金色、银色的亮带自天花板垂下,在狂欢群众的头顶飘荡。
金伯利梳着背头,一身帅气笔挺的黑西装,板正的白衬衫领口系一个黑色蝴蝶结。
她单手插进兜内,另一手拿起桌上的冰水,仰头喝下。
香槟杯在她难得红润的唇上停留了小会儿,冰水滑进嘴里,一丝不剩。
即使她嘴里不是酒,但还是让看的人醉了。
美女们聚在不远处,低声欢呼。
克莱尔把蓝色包臀裙往上提了提,火辣身材更加呼之欲出。
“我要去找她喝一杯。”
同伴却赶紧拉住她,“别做傻事,克莱尔。你踩的坑还不够多吗?金伯利明显是直女啊,她和杰弗里几乎形影不离。”
金伯利耳朵微动,嘴角扬起。虽然音乐震耳欲聋,但并不能阻止她享受赞美之词。
那边又是一阵惊呼。
同伴松了口,“好吧,爱上她不是你的错。”
一旁的贝琳达幽幽道:“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追捧的。”
克莱尔呵了声,不屑一顾,“当小丑,可等不来她说‘我爱你’。”
委员会的打工人们如同机器人一般,面无表情,端着酒水四处走动。
克莱尔拿了杯甜酒,走近金伯利。
“Hi,我是克莱尔,比你高一个年级,可以喝一杯吗?”
她穿了高跟鞋,但还是比她矮半头。身高的压迫下,她不由得紧张。
金伯利轻微用力,将她拉到身前,“来吧,gorgeous,喝几杯都可以。”
两人越凑越近,酒水没喝多少,话却说了一堆。
克莱尔总是不经意地撩头发,搭金伯利的肩,轻拍她的胸膛,暧昧隐晦地停了许久。
金伯利意味不明,只是笑。
音乐由劲爆转为舒缓,舞池内逐渐成双成对。
克莱尔发出邀请:“要来一曲华尔兹吗?”
金伯利欣然答应,揽住了她的腰,“好啊,不过只能陪你跳一首。”
“都听你的,一首足矣。”
音符流淌,舞步轻俏,年轻人们在难得的盛会里切磋武艺,诉说感情。
许多小情侣步子越来越慢,身体却越贴越近。
金伯利这边也不例外。克莱尔喷的香水应该是自调的,不像市面上的那么难闻。
木质香,一点也不腻。
她仰头,她便低头,自然而然地吻到了一起。
“砰!哐当!”
托盘重重砸落在地,酒水尽数倾洒而出。
不过乐曲正好结束,Dj喊了一声麦,现场便再次火热起来。
学生们狂欢蹦迪,鲜少有人注意那边。
只剩服务生在原地无助又不堪。
隔着舞池,杰弗里和金伯利对视,眼中噙满了泪水。
巨大的荒谬在他心里炸开。金伯利是同性恋吗?所以她一直都不愿意碰他?
杰弗里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舞池里摇摆的人群都有些模糊不清。
他颤抖着后退几步,转身离开了。
克莱尔收回目光,在金伯利侧脸吻了下:“去追你的小男友吧。他看上去很伤心。”
“是啊,很伤心。”
金伯利看着出口,情绪不显,和她的体温一样,冰冷得可怕。
克莱尔将一张纸条塞进她的胸袋,“我的电话,还有我家的住址。记得打给我。”
“好啊,玩得开心。”
金伯利也快步离开了会场。
同伴们簇拥过来,欢呼道:“Wow,克莱尔,你把她拿下了!”
克莱尔摇摇头,有些落寞,“不,是我被她拿下了。”
“砰!”
杰弗里用力推开门,直接往楼梯上走。
黛西从沙发上惊醒:“怎么了亲爱的,今天不是春季舞会吗?”
达伦丢下报纸,过来关心他,“杰弗里,怎么今天回来得这么早?”
“那个叫金伯利的小姑娘没和你一起吗?”
“闭嘴,达伦。”
“砰!!!”
杰弗里重重摔上房门,还关上了门里的所有锁。
自从凯尔走后,屋子里再没有过如此剧烈的声响。
黛西和达伦只能站在门外,小心翼翼开口:“杰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告诉我们吗?”
杰弗里无力地靠在门上,深呼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我没事,只是……身体不太舒服,”
“就提前回来了。”
门外声音关心不减:“那你需要热水吗?需要吃药吗?”
“……不用。”
“你们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好,你也早点休息亲爱的。”
黛西和达伦并没有立即离开,在他门前无声地站了许久。
直到门缝里的阴影消失,杰弗里才慢慢转过身,浑身失力,滑到了地上。
泪水不争气地滚了出来。她好像从来都无动于衷,就算他哭得再厉害,她也不会眨一下眼。
是不是他死了,她也只会可惜错失的血。
他在黑暗里摸索,期望找到昨晚偷偷抽的血。
每次他拿给金伯利的血,都只多不少。金伯利没有说什么,她默许了。
“你在找这个吗?宝贝儿。”
一个黑影从床上坐起,吻了吻手里的透明血罐。
杰弗里连忙解释:“里面只有100ml,离上次也有一周多了,我没有,抽很多。”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丝丝月光飘进来。
金伯利手中的玻璃罐明显是空的,杰弗里惊喜抬眼。
可下一瞬,金伯利就移到他面前,贴在他的耳朵边:“在你回来之前,我把血送回了我家。阿梅丽娅喝了一半就好了。”
话音一落,金伯利就扯开他的衬衫,朝那截光滑的脖颈咬了下去。
由于她咬得太用力,无法自拔,一股血从她嘴角溢了出来。
滑到清晰可见的锁骨,滑到起伏躁动的胸膛。
杰弗里疼得发抖,甚至刚开始时脑子都不清醒。
金伯利往深了咬,杰弗里只能主动抱住她,缓解疼痛。
“怎么了,Jeffy,不是很期待吗?你很疼吗?”
杰弗里说不出话,却吻上了她。泪水从眼角滑出,在他可爱的脸上留下一路痕迹。
金伯利偏要逗他,不给他亲,反而朝他另一侧脖颈咬去。
这次的位置比较靠下,靠近锁骨,就像金伯利埋在他怀里吮吸一样。
杰弗里被迫仰头,眼神迷离狼狈。
她在咬他,也在吻他。
“Jeffy,疼吗?”
“不疼。”杰弗里只渴望她挨自己再近一点。
两个人明明可以再近一点的。
他抱紧了金伯利。
金伯利抹了下嘴角,退开一截距离:“嘴真甜。”
说完,她就吻住了他,在他反应过来之前,撬开了他的嘴。
湿吻本应酣畅淋漓,金伯利却处处小心。
因为杰弗里的皮肤太脆弱了,薄薄的一层,包的住血,却包不住气味。
每次她站在他旁边,都是一番折磨……看得见,吃不着。
想到这里,金伯利便更用力,杰弗里拒绝不了,全身细胞都因此兴奋、沸腾。
杰弗里养了只麻雀,那雀儿平常很依恋笼子,今晚却十分不安,一直想往笼子外面钻。
铁笼网眼密集,被雀鸟嘴啄得斑驳一片。
可是钥匙在别人手里,它只能困在里面,出不来。
“唔……”
杰弗里呜咽几声,眼眶红透。
金伯利退开了,他只能颤抖着张开嘴,声音渴求:“疼。”
“杰弗里,你真奇怪。疼还想要继续吗?”
“嗯。”
完全拒绝不了,金伯利低下了头。
不过显然,杰弗里想要的不只是吻。他更加主动,引着金伯利上了床。
……
杰弗里弓着腰,喘息声就响在她的耳边。
金伯利摸着他的后脑勺,大口呼出冷气。
不得不承认,吸血鬼的想法也千变万化。如果以后杰弗里给她看片,她不会介意和他来一次……或者来几次。
金伯利眼睛发红,用力咬住了杰弗里的肩。
……
天光大好,万里晴空无云,暖和的阳光撒进了二楼窗户。
金伯利呼吸均匀,丝毫没有意识到有金光在向她靠近。
“唰!”
杰弗里一把关上窗户,还拉开了遮光窗帘。
那是他新装的。没有理会黛西和达伦的不理解。
房间恢复了黑暗,就像在夜晚。
“咚咚咚……”
黛西敲响了门,“昨晚睡得怎么样啊,杰弗里。还有没有不舒服?需要去医院吗?”
杰弗里忍住笑,但始终压不住嘴角,“我很好,妈妈。”
“对了,妈妈。能不能帮我端一杯冷水上来?”
黛西听出了他的雀跃,喜笑颜开:“好!冰箱里还有你冻的冰水,要哪个?”
“要冰水,那个更好。”
“好!”
金伯利被吵醒了,缓缓睁眼,满眼朦胧惺忪。
杰弗里俯身吻他额头,“睡得好吗?”
金伯利翻了个白眼,“才刚睡就被吵醒了,能睡好吗?”
“你,没睡吗?”
“……嗯。”
金伯利缩回脖子。啧啧啧,害羞的纯情男生啊。
黛西的声音再次响起,“儿子,你要的水我端上来了!”
“来了!”
杰弗里刚想迈腿过去,就被金伯利拉住了。
她指着他身上的血洞,“你想吓死黛西吗?”
“我去吧。”
金伯利穿好裤子,往外走。
“欸,你等等!”
杰弗里阻止不及,她已经拉开了门。
“黛西,你给我就行了。”
“W——o——w——。”
黛西张大了眼睛,将她从头看到尾。
脖子上挂着蝴蝶结,真空黑西装,皱巴巴的裤子,没有穿鞋子的脚!
黛西转过头,小声嘟哝:“噢,是金伯利。她什么时候来的?”
“不论如何,她来了。还从杰弗里的房里出来,也许他们还睡了一觉……希望体验不错。”
“黛西?”金伯利倚在门框边。
黛西这才转过来,恢复了正常的社交状态,“冰水来了。”
“那,那个……你们戴套了吗?”
“套?”
金伯利开始回忆,但是实在混乱不清。甚至她现在脑子还迷糊着,不记得他们两个到底做了几次。
“戴了,我们保护措施做得很好。”
应该没戴。杰弗里肯定等不及,她也不会催他戴,毕竟吸血鬼又不会怀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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