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粗略扫过，西莱斯便收回了目光。
腺体。
相较于alpha后颈那团藏在白肤下偏薄的固定形态絮肉，omega的腺体更加饱满，形状多样，甚至有不少相对有钱的o们会选择将它手术成a喜欢的样式。
尽管联邦法律明文规定omega出行必须用专用器具掩盖后颈，一般来说不该有机会暴露。
何况这毕竟是散发信息素的东西，归于生.殖器。
给“生.殖器”雕花讨伴侣喜欢，以及这种给“生.殖器”穿金戴银还散发糜糜情味的手段，是不少omega们为寻求稳定庇护所而采取的一些“开屏秘钥”。
虽然于西莱斯而言，这同暴.露狂没什么本质上的差别。
他本人对“后颈”上的那团肉厚薄与否没有任何偏见，与这些小少年们不同，西莱斯并不认为自己真的“刚成年”，从而要做出一番傲人举动来彰显属于alpha的魅力。
甚至还有些惶恐，他以伯爵身份管着的这颗星球别太复杂，无法找回记忆接手就完了。
威廉摸来离他最近的机器人代步车，把半人高的礼盒连车挤到中间，笑道：“也不知道您会喜欢哪一款，我费了好大力气在各处搜寻的。”
前面三架车把后面跟着爬进来那几个人恰好挡住。
威廉几乎单膝跪地，贴心地把半人高礼盒上的绢带与伯爵黑色权杖接起来。
“来吧，我的小伯爵。”
手肘被人拐动让西莱斯心生不喜，他在威廉几次若有若无的亲近中感到不适，身旁的仆从大概察觉到了伯爵的情绪，站出来挡在了他们俩中间。
威廉无辜地举起双手，抿齿笑道：“好好好，我不挨您那么近，但礼物还是要拆的吧。”
“拆。”西莱斯点头。
他轻轻转动权杖的角度，本就不牢固的礼物盒头顺势摊开。
接着他便后退了一步。
特制礼盒像花苞吐纳花蕊，把最惹人怜爱的东西从中心刨出来。
是个人。
在场人有不少面露惊艳。
年轻貌美的omega披着件比蝉翼还透薄的纱衣，毫无疑问是位精致大美人：玉藕般的躯体、脚上的环铃、脖上的项链还有颈后的蝴蝶装饰无一不在撩起Alpha的毁坏欲。
西莱斯依然面无表情。
亨利心中一跳：“怎么了？西莱斯蒂亚，不喜欢吗？”
小伯爵严肃的表情怎么看也不像是喜欢，还不等西莱斯回答，身边的少年们互相交换眼色就开始打圆场。
“喂，威廉，你搞的这叫什么惊喜？”
“首都星那边早八百年就不用提前开腺的蝴蝶状咬器了，你这是把咱们阿迦佩大人当猛虎幼崽吗？”
“去去去，又是金发蓝眸，这款的去年年底就烂大街了，怎么把这样的放在第一个。”
“是啊威廉，你到底有没有审美？”
威廉不作声，只盯着西莱斯的反应。
西莱斯也不作声，视线落在前方这个“大惊喜”上，面对几乎裸.体的小o既没有脸红也没有气息紊乱。
这份“礼品”应该提前让伯爵的侍从检查过，尽管礼物再怎么“活色生香”，一点属于omega的信息素也没有泛滥出来。
所有人都在调笑，摆弄着固定姿势在盒子中间的omega却渐渐白了脸色。
西莱斯在心底默默撤回夸这群少年纯善的话，调整着嘴角的弧度，用权杖意思性敲了敲礼物盒的边角，问他：“会说话吗？”
“礼物”终于如释重负，趴到离他最近的这个角来，扑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会的，会的，伯、伯爵大人。”
威廉站在他身侧，眼神冷起来：“我不记得带你来之前的礼仪师是这样教你的。”
“礼物”肉眼可见地僵住，他原本是半跪在盒子里的，那“蝉衣”虽薄又透，但多少可以借助肢体挡住一些关键部位，如果要站起来行礼无疑就是把身体暴露在“观赏台”正中央。
在西莱斯朦胧的印象中，这个世界的omega好像也并不都似眼前这位半展娇羞。
大概是威廉觉得他初试獠牙，不会喜欢那种“久经沙场”的“老兵”，专门选了个半真半假欲拒还迎的。
“对不起，对不起斯宾塞少爷……”很明显，这位在来之前应该被教了不少东西，眼神各种扑朔迷离往西莱斯脸上撞。
都不需要深思，这种能够“服侍刚成年伯爵”的机会可不是每个o都能有的。
西莱斯猜测自己的初次易感期并没有随着成年礼到来，浑身上下只有心脏是热的，还隐隐透着股厌躁。
他抬起手中轻巧的权杖，用杖尖抵着刚要起身的omega，使了巧力把他推了回去：“好了，我不喜欢，推走吧。”
方才还吵嚷嚷的氛围瞬间就淡了，几个少年摸不出他什么心思，“礼物”更是脸色惨白，跌坐不到一秒就抓到盒子边沿试图凑近他。
“伯爵大人，我有什么地方冒犯了您吗？伯爵大……”
“好的~”威廉应声，顺手从餐桌上抓来一个点心，动作奇快地塞入omega的口中，笑眯眯地掐着对方的脖子塞入盒子，盖上方才摊开的礼物盖。
“奇怪，伯爵大人不是对omega的腺体很感兴趣吗？”
西莱斯知道今天晚上躲不过这一遭，类似场景大约在这个世界时常发生。
但他怎么看也对这种活人礼物提不起兴致。
拥有绝对生育权的omega反而能被随意践踏。
盒子里的小o甚至不敢多挣扎两下，生怕没被伯爵大人看上又触了斯宾塞的霉头，从宴会送出去就要被递到什么地方当生育仆了。
“不自然。”西莱斯挑了个贵族理由。
他不觉得现在彰显对o的怜悯是个好主意。
权杖尖连扫过未开的第二、三个盒子，对后面那些脖子上缠着枷锁的omega轻点几下：“劣质。”
自小便一起长大的众少年们多少了解一些伯爵的心性，也揣测出他铭刻在骨髓深处的挑剔，很快便释然：“是啊，威廉，你弄的什么东西，搞得像从什么低阶拍卖场里拉回来的货色，连我们都看不上眼，这也太敷衍伯爵了吧。”
大家心知肚明这样的美人或许寻遍整个雾霭星都不一定能捉到一个，但既然伯爵不喜欢，就没人会喜欢。
西莱斯扭头顺着众少年的话：“哪儿来的送回哪儿去。”
凭他半大点少年的模样，多半也是个没怎么周游过外星系的，借助了家里人的势力各种道途上搜刮来的漂亮omega。
或许也有斯宾塞的意思。
身边人眼神的变化让西莱斯敏锐地止住了思绪。
很显然，他刚才在言语上犯了错误。
“西莱斯蒂亚，你还是这么心善，放轻松啦，这只是几只omega而已。”连不怎么插话的亨利都挥了挥手，“伯爵大人不喜欢，可他们也是见过伯爵大人样貌的人了。”
棕发卷毛的少爷不甚在意地用高鞋跟踢了踢那些omega后颈的铃铛，发出阵阵脆声：“不用费心，我们会处理好这些o的。”
西莱斯听出弦外之音，背感惊凉地望了他一眼，舌尖藏在齿下没有接话。
威廉似乎观察够了他的神色，手指抚过唇部，掌心卡住下颌：“主星系那边每年都要溢出好多omega来到我们边缘星系，首都星今年都拒收了，这些家伙像难民一样涌入我们的星球，伯爵您不是每年都要头疼这件事吗。”
西莱斯：“……”
这下完全笃定他绝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否则只是一个失忆，怎么连带着观念差池也这么大？
“不过……”威廉那双碧瞳在身下的盒子与衣衫繁复的伯爵之间来回转了两下，“您看不上眼也是正常的。”
他瑰色唇珠轻轻内陷，眯起眼睛时上下睫羽长得能从缝隙处交叉：“毕竟我怎么看，这些家伙都难及您半分殊色。”
“斯宾塞少爷。”伯爵的侍从冷冷出声。
西莱斯几乎要挑眉，奈何脸蛋肌肉确实不常做一些活络表情。
“你在胡说什么，威廉·斯宾塞。”亨利也不赞同他这句话，“这些比整个吡兔耳星系灰甲虫数还要多的种群怎么能同独一无二的伯爵大人相提并论。”
“你成天没个正型就算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也昏头了吗？”
气氛完全冷场了。
其他少年不敢随意接茬，最后又是威廉低声笑起来打散这种低迷：“哎呀大家都放松，干什么，我只是夸我们小阿迦佩长相迷人，总要拿点什么作比较，omega在这方……”
“下不为例，斯宾塞少爷。”伯爵的侍从顿了顿手里的电子枪，在地上散出两声浅鸣。
“好好好，我的错，我的错。”威廉再一次举起双手，“但是小阿迦佩成年，今日白天在他们那些老古董的宴席上没有选走一位omega，晚上咱们自己玩儿的时候不用再这样矜持吧？”
alpha骨子里就带有欲标记和欲占有的因子。
再纯良的刚成年小a也不应该对某些戳心点子的omega完全无动于衷。
西莱斯垂下眼皮子，一边心想他或许是个残废呢，一边昧着心提议：“我不喜欢那种调养味太重的，也不喜欢年纪太小的。”
谁知道现世有没有未成年o保护法。
按照当下的情况，能就地选一只本来就生活无望的可怜虫，拾掇拾掇捞回家，秉着嫌弃对方出身低微无法真正成为他的omega，也能让他随地逢生，在阿迦佩刷个碗洗个盘子……
按照他们所谓的：比整个现居星系灰甲虫数还要多的种群。
踩死一只灰甲虫也没看人家成年与否啊。
“那可太巧了。”威廉朝门口扬了扬下巴，“我听说上一批难民涌到星球时，这儿不是接纳了不少吗，随意挑几只领来让伯爵见个新鲜？”
西莱斯淡然同他对视，细细观察着他的面庞，在对方起伏有度堪称精美的五官轮廓中品出了一点刁难。
斯宾塞少爷的胆子很大。
这么磨来磨去也要他挑人。
在怀疑他的性别？
按理来说，一个大家族的孩子从揣进omega父君囊腔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能被预知是a还是b亦或者是o。
不说伪性别这种事情触犯联邦铁律，就算真有什么事情引起这位年轻气盛少爷的猜忌，也没道理磨到今日，这么直勾勾地在全星球权势最大的贵族的成年小庆上正面试探。
什么地方。
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
什么点引起了他人对这样禁忌事情的猜疑？
斯宾塞想要什么，他手上的某种权势、还是染脏伯爵名头？亦或者他多心了，这只是同伴的热切？
泛滥的思绪如蛇牙咬指、一碰见血，霎时间要紧的、不要紧的信息像未知利害的毒素弥散在西莱斯的大脑中。
伯爵的侍从与仆人都很护主，架在他们两人中间的仆从皱着眉便要上前说话，被纯黑色的冰冷权杖拦住了。
西莱斯声音偏稚嫩，还带着点换声期的磁哑，语调随意：“带来见见。”
“遵命，我亲爱的伯爵大人。”威廉嘴角翘高，拍了拍身下几个盒子，着人把这群看着就悲惨的可怜虫们带了出去。
冠礼主人终于展现出了一些娱乐兴致。
亨利没跟着那些少年一同放心，他凑近西莱斯，捂着嘴小声：“你若是不喜欢这些人，也不用勉强自己非要做什么。”
西莱斯：“？”
亨利眼神真挚，起码西莱斯没看出什么猫腻。犹豫几秒小伯爵试图宽慰他：“怎么会。”
亨利的表情很显然没有被宽慰到。
对现状信息掌握得太少终于拨动了西莱斯心底那根定神弦。或许现在快速回到伯爵城堡是最理智的做法，然而今日能走掉是因为在场没什么长辈，下回说不定就是斯宾塞堵在伯爵府头上来一招“花式献美人”了。
西莱斯自视不算聪明那一挂的，但带走一个o能干什么呢？他还能当着大家伙给人家一个标记吗？
就。
莫名其妙。
亨利跟他的关系比威廉好，显然也更加了解他，还在担忧地喋喋不休：“你上回通融了斯宾塞一个舰队的运货交通，让他们家族在皇帝陛下面前露了一次脸，这位大少爷回来就更加不掩自己的行径了。”
西莱斯若有所思地看着威廉的背影。
思及威廉总喜欢若有若无往他脖子上蹭的举动，西莱斯迟钝地反应过来：该不会在嗅他的信息素吧？
于是他疑道：“威廉他……”
“切，你别真信，虽然外界总在传斯宾塞少爷是aa同性恋，对十四岁未成年伯爵一见钟情那个晚上，就为爱筑巢说他心有所属。”亨利自然接过话题，“但是你也知道的，他身上滥情史可太多了。”
那是自然，这种要把别人往他床上塞的举动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感情的。
还有，十四岁？
说完亨利叙起了别的事：“你的身体本来就惹人担忧，和一般alpha都无法持平，他搞这些为难的不还是你吗。”
合着这几位并不都算推心置腹的好友。
西莱斯指尖在权杖上动了动，觉得今天晚上的状况还是多看、多听、少反应为妙。
同他所认知的一样，这些少年与伯爵的相处模式很奇怪，甚至注意力全都围绕在他身上，比起受尊敬或爱戴来说，西莱斯认为这种感觉更接近监视。
什么让人头皮发麻的处境。
威廉很快折返，领着十个戴古怪面具的人。
他对这种事情信手拈来，清开伯爵前的位置，命十个人跪成一排，笑嘻嘻恭维：“还是您的运气好，原本很难找出几只懂事的，这批新货刚到没半天。”
所以这还是个通融特殊工作的交易地。
“据说他们每一个的信息素都‘别具一格’。”威廉靠坐在开头那一个的身侧，“请？”
西莱斯很是被动，他不得不站起来，戴上黑皮手套，掌着权杖头冷淡道：“我说了，不喜欢年纪太小的。”
这些人的步频身形一看便知是调教来专门服侍他人的灰带工作者，按理说，挑选来伺候伯爵大人的并不应该是这样阶层的人。
奈何……
亨利满目忧愁地看着小伯爵瘦削的背影，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西莱斯一句话剔除了十人里明显骨架稚嫩的三人，他在剩下七人间晃了一圈，停在了偏左侧一位身前，杖尖敲了敲地。
“拿掉面具。”
“我们的小伯爵这样快就寻到了钟爱的味道吗？”威廉不怀好意地吹了个口哨，显然也是知道伯爵大人身体不好、信息素级别相对不高的事实。
西莱斯心中那点厌躁终于窜上眉梢，他干脆直视威廉，话却依然对着身前人道：“我说，拿掉面具。”
威廉的表情淡了些。
身前跪着的omega生了一头过浅的粉发，面具的绳索在他脑后翘起。听到伯爵的声音，他乖顺地反过双手，长指解开绳结，随着金属獠牙面具拿下小幅度甩甩脑袋。
然后脆生生露出脸庞。
西莱斯同他对视的瞬间，确认在他眼中捕捉到一闪而过的惊迟神色。
他还没来得及摸一摸自己的脸上难道绣了什么花，权杖尖就被粉毛握住了。
对方力度不大，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身体前倾，半跪立，嘴唇轻印在权杖三寸处，然后不知是真的嗓如天籁还是故意做作娇柔道：
“初见安，我尊贵的伯爵大人。”
中央光源适时明亮，好让所有人都一睹这位小美人的风采。
西莱斯俯视着他的身躯，并没有责怪omega拙劣又冒犯的见安礼。只轻挣开权杖，把那处吻痕贴到了对方的下颌上。
他煞有认真地筛选，就着其跪立的姿态抬高了对方的面容。
“惊喜。”西莱斯点评道。
这只o浑身的颜色都很浅，微卷发、落尾眉是渗着粉调的白，肤色更是白里藏红。唇形饱满，不知涂了什么东西像两瓣打磨光滑的芙蓉石。
最独特的是他的眼睛。
标致的下垂眼是许多o求之不得惹人怜爱的类型，眼睑叠上皱褶，眼下堆着卧蚕，瞳仁和睫羽坠着梅红，两眼尾处分别长着一颗血色泪痣。
嗯，那种无害受惊让人想上手揉一把的红眼毛绒兔。
“看来威廉刚才的礼物确实不算尽心。”西莱斯轻声。
伯爵挑中的这位明显貌美得出乎所有人意料，西莱斯从少年们的眼神与表情中忖度着这只omega的“成色档次”，随后权杖划过对方的喉结白颈，再落地敲定：
“就他。”
亨利满脸诧异地打量粉毛，舌头有些打搅：“我都要觉得你是弄错货物批次了……”
威廉耸了耸肩，蓄起碧眸盯着那只被伯爵看上的omega，嘲弄道：“是有些独特，但我还以为您不会喜欢葵叶桃这种艳俗的味道。”
西莱斯……西莱斯什么也没闻见。
很糟糕，他该不会其实是个beta吧？
这个退堂鼓硬着头皮也要打一下了。
伯爵的侍从仿佛与他心意相通，十分贴心地弯腰示意：“尊贵的伯爵大人，是时候回城堡了。朱利安大人让我提醒您，别忘了用药时间。”
这种半催着像老母鸡邀小鸡回笼的感觉让西莱斯意识到，他确实是位不太自由的贵族后裔。
用药？
不是，他真是个残障beta吗？
在场人对阿迦佩催促伯爵的举动习以为常，看来未成年承袭他付出了一定代价，并且没能很好收权。
西莱斯沉声：“扫兴。”
亨利以为他不高兴了，连忙给地上还跪着没起来的粉毛使眼色：“好啦，下次再聚也是一样的。”
威廉也跟话：“亲爱的阿迦佩，雾霭星的夜空并不算迷人，您尽可回府去玩弄这颗樱桃点心。”
怪。
哪里都怪。
西莱斯的不安警钟终于被彻底撬动，左右大摇起来。
跪着的小o才反应过来被这天大的好事砸中般，美眸流转，又捏捏歪歪站起来，两步凑到预备离开的伯爵身后，伸手想要抓住伯爵系上的披风衣摆，却被伯爵的微动作滞了个空。
他一时没敢再动，只瞪大着一双赤眼，不到一秒眼中就起了雾，配合着像被人蹂躏过的红眼角，可怜巴巴轻喊了声：“伯爵大人……”
西莱斯扭头就见他这惹人欺负的表情：“叫我什么？”
聪明的粉兔子很上道，要哭鼻子的神情一收，眯着眼，那两颗泪痣跟着缩在卧蚕尾：“主人！”
他这次大胆地把手指够得更长。
只可惜又扑了空。
omega敛下目光跟在几步前去的小伯爵身后，看着身侧一群人服侍他收衣摆、上飞舰。
连个回眸都不曾施舍。
红瞳盯着手心，来回抓握了几下。
粉毛是攻，不要站反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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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284℉ Rot「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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