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钥匙推开门,在看到屋内的情景时,两个人都沉默了。
桌子上的外卖盒子发霉了,地上的酒瓶依旧东倒西歪,仅仅才三天没回,整个屋子就已经被薄薄的灰尘给全面占领了。
狗子指了指屋内,他不可置信地说:“你一个人在这种地方住啊?”
“差不多吧,只不过之前肯定比现在好点。”颜素别开眼,她心虚地解释。
“要不出去住吧?”狗子弱弱的建议,他实在是不想住这。
颜素转身歪着头看他说:“你出钱啊?好的酒店一晚三四百,差的宾馆比这里还垃圾。而且这里收拾收拾就能住,还不用另外出钱。再说了,你现在兜里还有钱?”
“......当我没说。”他是想出去住,但奈何兜里比脸还干净。
“你不出钱,那总得出力吧。”
颜素的话落在狗子的耳朵里,他听起来似乎格外的熟悉。
啊,是之前帮颜素搬家的时候,她也说过类似的话。
“你还真是逮着我薅啊。”狗子对着颜素,竖起了国际友好手势。
说归说,狗子也是真干活,差不多花了半天的时间,终于在夜幕降临前,搞完了整个屋子里的卫生。
颜素四处转了转,虽然细致地方没有顾到,但基本上住人是没有任何问题。
“牛,很有做家政的天赋。”看着干净整洁的客厅,她给狗子竖起了个大拇指。
狗子叉着腰,站在颜素身边,一脸自豪地说:“我十几岁就出来闯荡江湖了,这点活,简单的很。”
指指面前最尽头的右侧房间,颜素侧头对狗子说:“还好我租的是两室一厅,你住次卧,被子在柜子里,你自己拿。”
刚想动身,狗子突然拉住她,一脸疑惑地问:“等等,你被子洗过吗?”
“被子之前买了两套,一套我自己盖,另一套备用。那套备用的被子我还没拆过,你就放心用吧。”颜素翻了个白眼,她是懒得洗,但是不代表不会买备用的。
“那就行,我现在真的困死了,先去洗洗睡了。”狗子秒松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走向了次卧。
见他离开,颜素掏出手机,只见屏幕上正显示着与备注为茧的用户的聊天页面。
“恒安地区负责人阿泰落网,货品已被转移。”
“货品被转移至何处?”
“在一个名为老窦的人手里,目前我只知道他是阿泰的上级,人物基本信息以及长相均不了解。”
“全力调查这个老窦,务必寻找到货品的下落。如有紧急需要,可直接联系我。”
“好。”
没想到这个阿泰比她想得还要蠢,居然这么轻易的就把自己给玩死了。
现在少了他这条线,货又没了踪影。
知道有老窦这个人,但是具体的联系方式,她还没了解到。
躺在床上,颜素此刻有些空虚,她不由得想起了曾经。
在18岁时以全省第一考入恒安市人民警察大学,20岁时就以优秀毕业生身份正式入职恒安市公安局,24岁时,因此前独自完成各种高难度抓捕任务,获得过无数的奖杯与荣耀,被当时人称“孤狼”。
回想起第一次站在领奖台上,拿着勋章,听着台下山呼海啸般的掌声。那种感觉,直到现在她都无法忘怀。
闭上眼睛后。她又想起了容简。
她应该是警察错不了,那种锐利的眼神是无法天生自带的,就跟当初的她是一样的。
......
颜素有些疲惫了。
就像是一颗即将枯死的树根,为了黑暗后的黎明,甘愿奉献出自己仅剩的所有。
意识开始模糊,很快,她陷入了沉睡。
在梦里,颜素看见了她和容简手牵手,沐浴着阳光,一起走在漫长且看不到尽头的路上。而这条路临近大海,微风吹过海面带起阵阵涟漪,阳光在海面上波光粼粼。颜素认得出这个地方,海川,是她曾经做梦都想要去的城市。
这一晚,她睡的格外安稳。
第二天清晨,颜素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
“嗯......喂?”迷迷糊糊中她接起了电话。
“你刚醒?”电话那边的声音明显一愣。
“容简?”颜素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后,脑子突然清醒过来。
“嗯。”容简的回答还是一如往常的简洁。
“你打电话过来,是让我回医院还是想我?”颜素侧躺着,她的手指在枕头边画着圆圈。
“......这两个,有区别吗?如果要回答的话,都有。”原以为容简还是如平常一样否认,但很罕见的是,她认同了。
颜素震惊,她没想到容简居然会这样回答,于是说出的话都开始结结巴巴的:“!你,这是怎么了?给人感觉怪怪的。”
“我说这种话很奇怪吗?”容简低着头,她看着地上正在搬家的蚂蚁们,心中不免有些好奇,她只不过是凭心而动,有这么奇怪吗。
“也没有,如果你要是单纯想我这个人,不为别的事情而给我打电话的话,那什么时候打,都可以。”说完这句话后,颜素马上点击静音。然后忍不住尖叫出声,她也太肉麻了吧,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好,我记住了。你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需不需要帮忙?”容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照例出言关心她。
翻个身,她盯着天花板上已经很破旧的吊灯,漫不经心地说:“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不用担心。”
“现在几点了?”
“早上八点。”
“???容简,你知不知道大清早给别人突袭打电话是一件很不礼貌的行为。”扶着额头,颜素真是拿她没办法了。
“是吗?但是我一直都是这么对沈晖然的,他从来没有这样说过。”容简倒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事。
颜素不由得对沈晖然竖起个大拇指,她对他表示一秒钟的同情。
而远在异地出外勤的沈晖然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说:“谁在骂他?”
“那可能他不介意吧。”颜素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尖,语气有些不自然。
容简听出她语气中的不对劲,还以为是沈晖然之前做错了什么:“他是个有话直说的性子,人不坏,如果之前有什么冒犯到你的,我你说,我去教训他。”
“他人挺好的,而且要是论冒犯的话,当时你我相遇的时候,你的那个眼神还真是让我害怕,我都以为我做了什么坏事,你要把我抓进去呢。”她的眼神闪着莫名的光,握着手机的手,也在慢慢的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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