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途找到了悬崖边上,非但没有找到更有用的信息,还被到那里搜查的仙门弟子给赶了回来。
望着被弄得乱七八糟且屋顶多了个大洞的屋舍,黎舒白默默的举起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然后往戚竹西身上靠去。
戚竹西:??!!
虽然不知道黎舒白这是要做什么,但戚竹西在察觉对方的动作时,立刻马上往后退了两步,完美的避开了对方的依靠,然后很淡定的看着对方摔到地上。
‘……’黎舒白就想来一句国粹,但已经开始演的戏不能停,还好他及时的将涂涂挪到身侧,这会摔倒的时候,有了它当垫背。
‘……,……’涂涂正双倍的无语,它在瞥到黎舒白忽然捂住胸口时,还以为对方是不是在它没有注意的时候,中了什么暗算,焦急的想问怎么了,结果感觉到自己的身子被往下转移,接着它就被垫到对方身下。
它就是再傻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黎舒白这个老六!怎么就没有人这个时候下毒毒死他得了!涂涂在心里咆哮着,但作为合格肉垫,它相当配合的不敢乱动,让对方压得舒服点。
“怎么回事?”正准备撤离的仙门弟子扭头望着地上的黎舒白一眼,就把问题甩到站着的戚竹西身上。
这一刻,戚竹西其实是想说,我怎么知道,我和他不熟。
然而,就在他这句话要出口时,他那能在黑暗视物的眼睛看到对方背对着仙门弟子的嘴正在张合。
黎舒白:说我有事,得去德济堂,和我一块。
戚竹西有些不解,但还是配合的说了,然后就被默许了。
“那你带着他跟上。”仙门弟子看到黎舒白脸上那丑不拉几的半截面具,有些嫌弃。
“……嗯。”戚竹西想拒绝,但又看到黎舒白给他传递的信息,只能不情不愿的蹲下身子,想抓对方的胳膊将对方扶起来,可比划了好久,还是无从下手,眼见那些仙门弟子都要走出他的视野了。
只能咬咬牙,伸手抓住黎舒白的后领,直接拎着就往外走,无视对方大半身子在地上拖着。
黎舒白:这该死的直男!我都不介意让抱了,不抱就算了,好歹扛一下或者背吧,神他妈对一个晕过去的人用拎的,拎就拎了,好歹别让人下半身在地上摩擦啊!
“碰”的一声,黎舒白隐没在黑暗里的表情狰狞了一瞬,在被月光照到时,又立马安详起来。
别问他痛不痛,他感觉自己都要瘫痪了,再这么下去的话。
‘不行,不能这样拖着。’黎舒白咬咬牙,在屁股磕到一块石头后,他直接站起身来,强行胳膊搭在对方的肩膀上。
“你干什么!”戚竹西想要将黎舒白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给甩开,但靠近黎舒白的胳膊上就被对方狠狠掐了一下。
“只是靠一下,你在意什么!守身如玉也不是你这样守的!”黎舒白要不是自己扮演的是伤者,他都想让对方当伤者,他让对方好好体验一下,被人在地上拖行是个什么滋味!
“脏!”戚竹西感觉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炸了,特别是看到黎舒白刚刚还在地上擦过,他就更难受了。
“……死洁癖!”黎舒白正是醉了,他算是知道对方为啥身上的衣服为啥看起来这么旧了,敢情对方是天天洗衣服,将衣服给洗皱了!
“啥?你说的是啥?”戚竹西还在抠黎舒白的手指。
“说你怎么这么爱干净,就一下下。”黎舒白是真想弯个腰,伸手在地上摸一块泥巴往对方脸上抹去。
气死他丫的!
‘我来背你吧。’涂涂真是对这两个人类无语了,多大点事!
只见涂涂吐出这话后,直接跳到地上,在众人吃惊的眼神下,从一只小兔叽,变成大兔叽,大概有六七岁小孩那般大的样子,只是它是四肢着地,黎舒白直接趴到它身上。
‘儿砸,你能变这么大,平时怎么缩得小小的?’黎舒白觉得早知道涂涂能变大,他平时干嘛一直抱着对方,直接让对方背着他不香么?
‘你又没问,你抱着我,我要变这么大,你抱得动么?’涂涂并不知道黎舒白打的注意,只是实事求是的回着。
‘还能再变大点么,这样趴着脚还得拖地。’黎舒白继续过分提要求。
‘不能,这样就是我极限了。’涂涂撇撇嘴,都有些后悔自己为啥心疼他,让他被那个戚竹西拖着就是了!
‘行吧,这样也好。’黎舒白只能认命的趴在涂涂身上,不得不说比刚刚要舒服多了,就是公主抱都没这会舒坦。
就在黎舒白昏昏欲睡下,他们抵达了德济堂。
‘到了到了。’涂涂还是出声提醒。
“咦,这兔子好大?之前看没这么大吧?”德济堂某药童惊呼一声,但在仙门弟子一个小见多怪的眼神下,紧紧闭上了嘴巴,并小心翼翼的去扶黎舒白。
而在黎舒白从涂涂身上被挪开后,涂涂便又恢复之前的体型,毕竟变大是用法术维持的,多少还是很费力。
“哦。”小药童有了刚刚的经历,这会再吃惊还是努力压低了声音。
‘有什么好吃惊的,要是小爷开口说话,是不是还要被吓死呢?’涂涂有些坏心眼的想着,但最终还是没说出话来,只是跟着又跳到病床上,这次趴在黎舒白的身边。
戚竹西也不知道自己来了干啥,只能黎舒白在哪他就在哪,至于其他舍友,都被接到另一处,想来是还有话要等其他人询问吧。
而就在戚竹西无聊的四处张望时,就看到之前和黎舒白在林子里见面的洪湖,正淡定的朝他们走来,并支开堂内的其他药童。
“他这是怎么了?”洪湖没想到他们就分开一下,黎舒白就出事了,明明他刚刚去打听到的消息里,对受伤的人的描述并不像是黎舒白啊。
“我没什么,只是不想待在那屋舍里。”黎舒白见没其他人,便坐起身来。
虽说今晚事情闹得挺大的,想来对方应该不会再下手,但黎舒白还是不放心,与其不踏实的在那睡,还不如找个理由到德济堂这边。
一来有熟人,二来不是那个人的地盘,对方应该也不好再下手。
“所以今晚出事的是你所在的屋舍?”洪湖大惊,他之前听说时,还没联想到黎舒白身上,这会一听,察觉出不对劲了。
“嗯,以前没有让妖兽袭击人的吧?”瞧对方态度有些大,黎舒白像是想到什么般询问。
“没有,顶多就是在丹药或者其他地方弄些损坏灵根的手段……”洪湖看了一眼戚竹西,瞧对方脸色阴沉,心里有些许同情,但很快又收回注意力,“但像这样明目张胆杀人的,这是第一次。”
洪湖再一次停顿,这次稍微犹豫了些,但最后在黎舒白投来疑惑的眼神下,还是开口,“你是不是得罪了主事的人?”
黎舒白很果断摇头,除了没给灵石,他就只是拿出了玉碟……
玉碟……
“……”黎舒白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点什么。
看样子这个百里师兄和这个萧师兄人际关系很不行啊!
“你知道现在这个负责门徒测试的主事和百里师兄自己萧师兄以前认识么?也就是说,有没有过节。”黎舒白怕对方没听出他的意图,还强调了下。
“这个……我想想。”洪湖其实第一时间想到的会出现过节的人,就是萧师兄,只是这过节的信息有些多,他这会正在大脑排查中。
“没事,不急,慢慢来,反正现在关键是把我们暂时先留在这。”黎舒白有了这个大概的想法,便也就不急了。
就旁边戚竹西这个不交灵石,不讨好人的例子在,主事的人就是不爽他,也只会背地里下药。
之所以会换个方法,还是如此残忍的,想来不是有很大过节,是不可能这么做的,而他黎舒白这个人,之前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凡人纨绔子弟,怎么欺负人也欺负不到修仙的人身上。
再加上他打步入修仙界,基本上不是被妖兽拖着,就是被人背着,哪有时间得罪人。
也就是说,得罪的人就只有给他玉碟的百里无,或者在上面留了剑意的萧驰也。
“没问题,我等会和药师说下,封印对你身子产生些轻微不适,得在观察下。”洪湖说到这,便压低声音补了一句,“药师欠了百里无师兄人情,你是他带过来的,药师多少还是会看在百里无师兄的面子上,配合下。”
“那就麻烦你了。”黎舒白伸手拍了拍洪湖的肩膀。
“包我身上。”洪湖拍拍胸口打包票的说完,视线落到戚竹西身上,有些犹豫,“这几天我试探下药师的口风,看看他能不能帮你看看,有什么丹药能处理,只是倒是炼制丹药的费用估计得你自己付。”
“我这有点灵石,可以先借你,但作为利息你这几天要护我。”黎舒白敢说,他现在比外门弟子还要有钱得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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