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将军见骁晏也在这,心中的忐忑少了几分,对着骁晏也不客气的直接说道:“我找许将军,你先离开。”
骁晏站在上面往下看,心中在思索胡将军是想要谋杀他的可能性。
思索过后,得出结论:胡将军没这个脑子。
胡将军也反应过来她把下去的路给堵了,于是按照上来的路又下去了。
“胡将军找你有什么事?”
许令晞正准备下去:“我哪知道。”
这场仗已经结束,他们再在观望台上站着也没用。
骁晏下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么:“要往前去吗?赵军已经全部被降,要在这休整?”
毕竟这场仗结束许令晞就只说让清理战场。
许令晞微顿:“你以为这就是赵帝的手段了?”
“还没完呢,今天晚上就在这安营扎寨,警惕各方偷袭别辜负了我精心选的地方。”
许令晞在见到这战局时就已经明白,赵帝派出来的这些只是为了安他们的心,让他们放松警惕。
就是不知道他把西边的人调过来,越国那边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想到这许令晞笑了,怎么会呢,越国自己尚且自顾不暇。
自谢琮在战场上杀了越太祖后越国就陷入了内乱,臣子夺权帝王接二连三的惨死,如今这个体弱多病的皇帝好像也要死了。
就是不知道那位即将上位的太子殿下能不能稳住江山。
不过这些都不是许令晞要考虑的,现下应该想得是如何应对即将过来的那一批赵军。
这一次派来的不会是想今天这样的,那些是真正在战场上的将士。
胡将军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看着不远处烤鱼吃的许令晞:“别烤了再烤就糊了。”
听她提醒许令晞赶紧将鱼收回来,闻着还挺香的,吹吹感觉没那么烫了咬一口。
不好吃。
许令晞皱眉看向这条鱼,怎么就这么难吃?
“你……在这荒郊野岭还指望着它能有多好吃?能有个荤腥就不错了。”
许令晞:“越闻越饿就是吃不下去。”
胡将军将鱼抢过去:“忒娇贵。”
凑近了才发现,这鱼怎么……
“你没杀啊?”
许令晞:“抓上来直接串起来烤了。”
胡将军看向不远处走来的骁晏,直接将鱼给他:“来特意给你烤的。”
骁晏接过去:“多谢了我先回营帐一趟,待会再吃。”
胡将军:解决了。
许令晞看着这两人的所作所为,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低下头当成没看见。
“你这把将士分成三批,是认准了这几天赵军回再派人过来?”
胡将军对许令晞的行为表示不理解,但两军于暗一军在明,怎么看都是一出引敌的形式。
许令晞点头:“不用几天,今天晚上他们就会过来夜袭,待会熄了火让将士们往后面去,离营帐这边远远的。”
胡将军赢了一声,留在这的将士只有两成,但升起来的火以及扎好的营帐却是整合大军的。
“行,什么时候列队?”
“悄摸的走,什么响声都别发出来。”
胡将军看了她两眼:“成,你要想好。”
皖关军可就交到她手上了。
“还要打?”
许令宜跟着谢琮到了离皖关军不远的一处酒馆。
谢琮在分析战局以及皖关军此行的合理性,许令宜一直跟在谢琮身边对前面的战局也是十分了解。
谢琮点头:“那位老将军是我母亲当初攻打赵国碰上的最强劲的敌人,她与我母亲是一个岁数的人了,年轻时再是英勇,现在也不应该被推到战场最前方。”
倘若是这位将军在后方坐镇她还不会多想,毕竟她有那个能耐。
但……这位将军和赵帝的关系可不是太好。
最初这位将军将越军弄回国时,赵帝想在战场上插手,可那时他却发现这战场、这赵国的大军他几乎不能触动分毫。
他起了疑心,他害怕这位将军会突然反扑过来把自己拉下皇位。
于是他开始提拔其他世家的后辈,用来制衡赵国这位大将军。
最开始她没有反应过来赵帝的行为,只当是他要为赵国选拔出可用之才,直到赵帝将她强行弄回京城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看着,她才明白过来。
先帝害怕宁动了他的皇位选择对宁称臣,而这位皇帝也害怕她动了他的皇位。
那两位都是把皇位看得比天下还重的主。
没什么不一样。
甚至后来赵帝起了废长立幼的心思时,大将军直接站了太子一队去和赵帝对着干。
可太子没有赵帝年轻时的骨气,他害怕他的父亲,在生死攸关时选择和自己的父亲一起将这位将军推出去作活靶子。
而赵国的大军在其他人手上已经有了十余年,那些人已经不再听她这位大将军的,所以她带着那些人过来不成威胁。
赵帝也不可能会觉得,这些人能拦得下皖关军。
是以他的后手还在后面,而这些人只不过是为了拖住皖关军的脚步罢了。
赵国的晖厄将军原先一直驻守在赵国西边的战场上,赵国与越国除了合作的那一次,其他时候都摩擦不断。
如今她突然被赵帝弄回来,要去偷袭域军。
她心里没底,越国如今虽说被戎狄牵扯,可又不是没有兵力来攻打赵。
所以她过来却不能带太多人。
西边三军她抽了一军,这些人是赵国的精锐,而皖关军也是域的精锐,两国精锐相遇赵若是能赢也不过是仗着皖关军疲惫而赵军出其不意。
她白日就到这附近了,那时她听说她的老师死在皖关军那,她们将近二十年没见过,可大将军的死却依旧让她难过。
她没有即刻进军,而是派出斥候前去观测,同时命令底下人在这休整。
当初老师对她,对他们几个都很好。
他们跟着老师在西边的战场上,老师将自己会的都毫不保留的教给他们。
可……他们是赵帝的人。
这是一场注定没有回报的付出,于大将军。
后悔吗?
当初背叛自己的老师。
不能后悔,因为家族的希望就压在他们身上。
决定做了就永远不能后悔,因为那没意义。
她在等待天黑。
天色泼墨时她将为老师征战。
传闻赵国有一座山自山上往下看能看到整个赵国,只是山势陡峭不通人,时常有人登之却鲜少有站着出来的。
许令宜原先对此嗤之以鼻,什么山这么邪乎?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人却没有死。
知道她被谢琮拉着爬到山顶上。
谢琮之前是武将,武将的身躯向来比文官强健,因此爬上山除了有点累身上出了点汗外其他没什么不适。
但许令宜可就不行了,她先前跟过来只是好奇,到半山腰就爬不动了谢琮要上去观战局不能耽搁。
身边跟着的人少也不能分出来,将她一个人留在这谢琮更不放心,于是许令宜就这么被拖上来了。
许令宜躺在山顶喘着粗气,而谢琮站在身边往那边看去。
今日月光不亮几乎没有,谢琮的肩膀又开始疼看样子是又要下雨,也不知道今年秋日赵国的雨水这么就这么多。
璜绥见她不对劲,伸手搓热给她揉揉。
璜绥特意跟当归学过,谢琮感觉好多了。
皖关军的营帐附近安静的出奇,两座山上、营帐后方的皖关军,以及山西的赵军心里都在打鼓。
他们知道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精锐相对没有共赢,活下来的注定只有一个。
许令晞伏在不远处的草丛中,眼睛死死的盯着那边,她比任何人都更慌。
因为她是整个大军的策划者。
天上的云越来越厚,地上半点光影都看不见。
突然一处火光飞来!
“敌袭!”
后面的是接二连三的大火,皖关军的将士按照要求的那样,呼喊着弄出动静。
三千人齐呼喊,是她从未见过的震撼。
她被震撼的同时也让赵军相信他们已经自乱阵脚。
呼喊声成了赵军的兴奋剂,他们听从将军的命令,一声令下他们冲向皖关军的营地。
心中想着的是封侯拜相,是光耀门楣,他们要厮杀他们要赢。
可事实没有眷顾这些人,他们过来了……
可营帐中……却空无一人。
身后的人被巨大的利益吸引还在不停的往前冲,而最前面的已经慌了。
有埋伏。
他们中计了!
他们想退出去,可身后是源源不断的战友,他们出不去。
没有多久他们身后响起了痛苦的喊声,是被重物砸到身上身上的悲鸣。
两旁的山上,以骁晏第一块石头为令,他们开始行动。
石头从山上被抛下来,巨大的重力让人当场倒地不起,不远处想将战友拉起来的赵军被另一块石头砸倒。
两边山上的将士等这一会已经等了很久,不一会山口就被石头封上,石头堆的很高一般人甚至翻不过去。
被石头封在山东的赵国将士派出两批人,分别往山上去探查,迎面撞上正要下山的皖关军。
两边对上,皖关军先动了刀。
人力悬殊,赵军很快就全部倒在地上。
皖关军没有停留,急匆匆的跑下山去,山下的人剩的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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