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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脆弱的流露

新单曲《闪耀瞬间》的宣传期,如同一架启动后便无法停止的过山车,沿着预设的轨道高速俯冲、旋转,将“Starlight”的七位少女牢牢固定在座位上,被动地承受着失重与超重的交替折磨。通告表上的行程密密麻麻,像是某种不断自我增殖的藤蔓,缠绕着她们的每一分每一秒。

凌晨四点半,宿舍里响起刺耳的闹铃,随即被助理更急促的敲门声覆盖。女孩们从短暂而浅薄的睡眠中被强行剥离,睡眼惺忪地挤进狭小的洗手间,用冷水泼醒麻木的神经。接着是被塞进保姆车,在颠簸中赶往遥远的化妆室,任由化妆师在她们苍白的脸上覆盖上一层又一层的粉底与色彩,试图掩盖掉所有疲惫的痕迹。

白天,她们是连轴转的陀螺。电台直播里要保持声音的活力与甜美,哪怕喉咙干涩;杂志拍摄时需要精准切换无数个表情与姿势,哪怕四肢酸痛;网络访谈中要应对各种或套路或刁钻的问题,维持着无懈可击的笑容与得体,哪怕大脑已经因缺觉而混沌。她们的午餐往往是在赶场的车上匆忙解决的冷掉的三明治,晚餐则常常因为晚上的商演或粉丝见面会而无限期推迟。

深夜,当城市的喧嚣逐渐沉淀,她们却可能刚刚结束一场需要耗尽全部热情和体力的舞台。回到公司,等待她们的并非柔软的床铺,而是练习室里冰冷的灯光和对着录像复盘今日失误的会议。陈经纪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和严厉,每一个眼神的飘忽、每一句歌词的微小走音、每一次走位的毫厘之差,都会被无情地放大、剖析。

连续两周如此超高强度的运转,生理和心理的防线都在悄然崩塌。练习室里,咳嗽和擤鼻涕的声音成了背景音,李悠悠的感冒迟迟未愈,张思琪的嗓子也有些沙哑。每个人眼底的乌青即使用最昂贵的遮瑕膏也难以完全掩盖,像是不祥的印记。赵雨萱往日充沛的活力被耗损,连开玩笑的力气都所剩无几。周雨晴的沉稳下也难掩倦色,偶尔会对着窗外发呆。苏晓曼则用更严苛的自我要求来对抗身体的抗议,但颤抖的小腿肌肉和偶尔失焦的眼神出卖了她的极限。

团队的氛围像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任何一点细微的刺激都可能引发断裂。李悠悠因为精神不济,在一次彩排中多次忘记走位,被老师批评后躲在角落偷偷掉眼泪。张思琪则因为睡眠不足导致情绪失控,为了一点小事与负责服装的助理发生了争执。往日里还算融洽的关系,此刻蒙上了一层敏感而易碎的薄冰。

而处于这场风暴最中心、承受着最大风压的林溪悦,感受尤为深切。作为C位,她是所有镜头的焦点,是所有赞誉与非议的靶心。她的每一个微笑的弧度、每一次眼神的流转、每一句采访的措辞,都会被放在显微镜下反复审视。网络上的舆论开始呈现出撕裂的状态,喜爱的粉丝将她奉若神明,用最炽热的语言表达支持;而厌恶者则用最恶毒的词汇编织成利箭,隔着屏幕向她投射而来。“花瓶”、“资源咖”、“德不配位”、“笑得真假”……她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些恶评,但那些尖锐的文字仿佛拥有生命,总在她精神最薄弱的瞬间,钻入脑海,啃噬着她本就摇摇欲坠的信心。

这天晚上,她们刚刚结束一个在大型购物中心中庭举行的 promotional event(推广活动)。尽管身体已经到达极限,她们仍需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和粉丝狂热的呼喊中,保持最佳状态完成表演。高强度聚光灯下的炙烤,混合着人群聚集产生的闷热空气,让林溪悦感到一阵阵头晕目眩。在表演最后ending pose(结束姿势)定格时,她甚至需要依靠强大的意志力才能维持住脸上那个标志性的、甜美的笑容,感觉嘴角的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回到公司,例行复盘会议的气氛比以往更加凝重。陈经纪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今天舞台上的几个微小失误,在高清摄像机的记录下无所遁形。

“李悠悠!你的眼神在看哪里?台下有金子吗?镜头抓拍的时候你在看观众席!”

“张思琪!互动环节话太多了!抢了C位的台词你不知道吗?注意你的定位!”

最后,那冰冷而严厉的目光,如同最终审判,落在了林溪悦身上。“林溪悦!”陈经纪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与斥责,“你是中心!是‘Starlight’的门面!可你今天的状态是怎么回事?笑容僵硬得像戴了面具!眼神空洞,毫无光彩!粉丝花钱买票是来看你闪耀的,不是来看你梦游的!累?这个圈子里谁不累?站在C位,你就连喊累的资格都没有!你必须比别人更耀眼,更完美!”

这些话语,像一把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地刺入林溪悦早已千疮百孔、不堪重负的内心。她死死地低着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软肉里,依靠着这尖锐的疼痛来维持着摇摇欲坠的镇定和最后一丝尊严,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回答:“是……对不起,陈经纪,我会调整的。”

程念薇就站在林溪悦的身边,能清晰地感受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无法抑制的细微颤抖,仿佛秋风中的最后一片落叶。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和心疼涌上心头,她几乎要脱口而出,想为溪悦辩解,想告诉陈经纪她昨晚因为焦虑只断断续续睡了不到两小时,想诉说那如山般压在她瘦弱肩膀上的网络暴力……但最终,她只是用力地抿紧了嘴唇,将几乎冲口而出的话语硬生生咽了回去。她比谁都清楚,在这个追求效率和结果的残酷行业里,任何关于“辛苦”和“理由”的陈述,都会被视作软弱无能的借口,只会给溪悦带来更严厉的苛责和更大的压力。

复盘会终于在令人窒息的低气压中结束。女孩们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沉默地收拾着自己的物品,麻木地走向通往宿舍的电梯。没有人说话,电梯厢内只有沉闷的呼吸声和楼层数字跳动的微弱声响。

“念薇,”陈经纪在电梯门即将关闭前叫住了她,“你留一下,关于明天那场慈善晚宴的流程和座位安排,还有些细节要跟你再确认一遍。”

程念薇担忧地看了一眼林溪悦。林溪悦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飘离了躯壳。她低声对林溪悦说:“你先回去,洗个热水澡,好好休息,我确认完就回来。”

林溪悦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机械地点了点头,随着其他队员一起,身影消失在缓缓合拢的电梯门后。

回到位于公司附近、临时租住的团体宿舍,压抑的气氛依旧没有散去。李悠悠红着眼圈直接钻进了自己的房间,张思琪烦躁地将背包扔在沙发上,苏晓曼则径直走向了厨房,似乎想找点吃的,却只是对着冰箱发了一会儿呆。赵雨萱和周雨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无力感,然后默默各自回房。

林溪悦像是游魂一样,飘进了她和程念薇合住的房间。她没有开灯,任由窗外城市残余的光线勉强勾勒出房间家具的模糊轮廓。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挡,只有远处霓虹灯牌变幻的光影,偶尔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短暂而诡谲的色彩。

她甚至没有力气脱下身上那套带着汗水和化妆品混合气味的打歌服,也没有去浴室洗漱。她只是踉跄着走到床边,然后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骨头,直接顺着床沿滑落,蜷缩着坐倒在冰凉的地板上。将脸深深地、用力地埋进并拢的膝盖之间,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与这个令人窒息的世界彻底隔绝。

绝对的寂静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她紧紧包裹。然而,这寂静却比任何噪音都更令人恐慌。白天的画面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中疯狂闪回——刺眼到令人晕眩的舞台追光灯,台下那片黑压压的、不断呼喊着她名字却面容模糊的人群,陈经纪那双写满失望和严厉的眼睛,还有手机屏幕上那些如同毒蛇般阴冷的恶意评论……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张巨大而绝望的网,将她越缠越紧,无法呼吸。

孤独、委屈、排山倒海的疲惫、以及对自身能力的深深怀疑……种种负面情绪如同积蓄已久的火山熔岩,终于在这一刻冲破了所有理智的禁锢,猛烈地爆发出来。她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无法呼吸,喉咙里发出压抑到了极致后、终于无法控制的、破碎而绝望的呜咽声。

她好累,从身体到灵魂,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疲惫。她好怕,怕自己无法承担这份厚重的期望,怕自己最终会让所有相信她的人失望。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极轻地推开又关上。程念薇回来了,她熟悉地按亮了床头那盏光线柔和的蘑菇夜灯。

温暖而不刺眼的橘黄色光晕瞬间驱散了房间角落的黑暗,也清晰地照亮了那个蜷缩在床脚地板上,将自己紧紧抱成一团,身体因无法抑制的哭泣而剧烈颤抖的身影。那身影看起来是那么小,那么脆弱,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裂。

程念薇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刺穿,骤然紧缩,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她反手轻轻锁上房门,将这个小小的空间与外界的一切压力与纷扰彻底隔绝。然后,她放轻脚步,快步走到林溪悦身边,没有丝毫犹豫,缓缓地蹲下身来。

“溪悦……”她唤道,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最细微的风,带着生怕惊扰到对方的极致小心。

林溪悦没有抬头,回应她的,是更加汹涌和崩溃的哭声。那哭声不再是压抑的啜泣,而是变成了带着绝望意味的、近乎嚎啕的宣泄,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哭出来一般。她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像一片在狂风中凋零的叶子。

程念薇没有再问任何话,也没有说出任何苍白无力的安慰言辞。她知道,此刻任何语言都是多余的。她只是伸出双臂,用一种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却又无比轻柔的力道,将那个冰冷而颤抖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完整地拥入了自己怀中。

林溪悦的身体先是剧烈地僵硬了一下,随即,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唯一的浮木,她彻底放弃了所有抵抗和伪装,将全身的重量和所有积压的委屈,都交付给了这个温暖而坚实的怀抱。她的脸深深埋进程念薇略显单薄却异常温暖的颈窝,滚烫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迅速浸湿了对方柔软的棉质衣领。

“念薇……我……我不行了……我真的……撑不下去了……”她终于哽咽着,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这句压在心底太久、几乎要将她灵魂压垮的话。声音破碎不堪,被泪水浸泡得模糊而嘶哑,“我好累……累得快要死掉了……他们都说我不配……说我只会假笑……说我什么都做不好……我努力了……我真的努力了……可是……可是为什么还是不行……”

她语无伦次地倾诉着,将内心最深处的恐惧、自我怀疑和不堪重负的压力,毫无保留地、**裸地袒露在程念薇面前,这是她最后的安全区。

程念薇紧紧地、用力地回抱着她,感受着怀里这具身体的冰凉与剧烈的颤抖,听着那一声声令人心碎肠断的哭泣,自己的眼眶也瞬间不受控制地泛起强烈的酸涩和湿热。她一下一下,节奏缓慢而稳定地,轻轻拍抚着林溪悦因哭泣而剧烈起伏的背脊,如同安抚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终于回到母亲怀抱的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的……”她低声地、一遍遍地重复着,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能够穿透绝望的稳定力量,“累了就不要硬撑了。在这里,在我怀里,你可以不用做那个无所不能的C位林溪悦,你可以只是林溪悦,可以脆弱,可以哭泣,可以撑不住。”

她的话语,像是一把温柔的钥匙,打开了林溪悦最后一道心防。怀里的人儿哭得更加撕心裂肺,但那哭声之中,绝望的成分在逐渐减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被理解和被接纳后的委屈释放。

程念薇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更紧地拥抱着她,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冰凉的身体,用自己的稳定心跳去安抚那狂乱的情绪。过了好一会儿,当她感觉怀中的颤抖稍稍平复了一些,她抬起另一只手,温柔地、带着无限怜惜地,抚上了林溪悦柔软而微湿的发顶。

她的手指轻柔地穿行在林溪悦细软的发丝之间,动作缓慢而充满耐心,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抚慰意味。那轻柔的、一遍遍的抚摸,仿佛带着某种神奇的治愈力量,一点点地将林溪悦激动崩溃的情绪熨帖平整,将那紧绷到几乎断裂的神经,缓缓地、温柔地松弛下来。

嚎啕的痛哭声渐渐减弱,变成了委屈的抽噎,最终,连抽噎声也慢慢平息,只剩下偶尔无法自控的、细微的生理性打嗝。林溪悦依旧像只寻求庇护的幼兽,紧紧依偎在程念薇的怀里,贪婪地汲取着这份独一无二的、令人安心的温暖与宁静。程念薇的手没有停下,依旧保持着那稳定而温柔的节奏,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仿佛在通过这种方式,向她无声地传递着“我在这里,我一直都在”的承诺。

房间里陷入了彻底的静谧,只剩下两人交织在一起的、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以及窗外遥远城市传来的、模糊不清的夜的低语。床头那盏蘑菇灯散发出的暖黄光晕,温柔地笼罩着相拥的两人,将她们的身影紧密地融合在一起,投在墙壁上,形成一个无法分割的、温暖的剪影。

“对不起……”不知过了多久,林溪悦才带着浓重的、哭过后特有的鼻音,小声地、含混不清地说道,“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还有,我是不是……很重?”

“一件衣服而已,湿了就湿了。你一点也不重。”程念薇的声音里带着清晰可辨的、如释重负的笑意,手上的抚摸动作依旧温柔不止,“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心里……还堵得厉害吗?”

林溪悦在她怀里轻轻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最后小声说:“好多了……就是……头有点晕,眼睛也疼。”

“哭得太用力了,当然会这样。”程念薇的语气带着心疼的责备,“等一下用热毛巾敷一下眼睛会好很多。”

“念薇,”林溪悦闷闷的声音从她颈窝处传来,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怯懦,“我是不是……特别没用?特别爱哭?动不动就……崩溃……”

“胡说八道。”程念薇的语气瞬间变得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眼泪不是软弱的标志,它是情绪满溢后的自然流淌。你会哭,恰恰证明了你有多在意这份工作,多在乎团队的荣誉,多看重那些真正喜欢你的人的期待。你把太多责任和压力都扛在自己一个人身上了,这根弦绷得太紧,迟早会断的。今天断了,没关系,我们把它接起来,让它变得更坚韧。”

她稍微松开了怀抱,双手扶着林溪悦的肩膀,让她能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眼睛。林溪悦的眼睛又红又肿,像两颗饱受摧残的桃子,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眼神里还残留着劫后余生的迷茫与脆弱,但也清晰地映照着程念薇的身影,充满了全然的依赖。

“溪悦,你看着我,认真听我说,”程念薇凝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地说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让所有人都满意。那些躲在网络面具后面,靠释放恶意来获取存在感的蛆虫,他们根本不认识真实的你,不了解你流了多少汗水和眼泪,他们甚至不配得到你哪怕一秒钟的注意力。”

“你是林溪悦,是凭借自己独特的气质、不懈的努力和肉眼可见的进步,被公司和市场选中的C位。你会疲惫,会犯错,会有情绪低落的时候,这都再正常不过。”她的眼神温柔似水,却又蕴含着磐石般的坚定,“不要害怕让别人看到你的脆弱,尤其不要害怕让我看到。因为在我这里,你永远可以卸下所有伪装,做最真实、最完整的林溪悦。”

“累了,我的肩膀随时给你靠;难过了,我的怀抱永远为你敞开;觉得撑不下去的时候,记得告诉我,我会陪你一起想办法。无论如何,我都会在这里,在你一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

这番话语,如同温暖而强劲的光,彻底驱散了林溪悦心中最后一丝阴霾与寒冷。它没有空洞地要求她必须坚强,而是给了她一个可以无限期停靠的、绝对安全的港湾。

林溪悦望着程念薇近在咫尺的、写满了真诚、担忧与无比坚定的脸庞,心中那片因严寒而冰封的土地,仿佛被注入了滚烫的泉水,冰雪消融,万物复苏,生出柔软而坚韧的嫩芽。

她再次投入程念薇的怀抱,这一次,不再是崩溃的宣泄,也不再是寻求庇护的依赖,而是一种充满信任与深深眷恋的拥抱。她伸出双臂,紧紧地环住了程念薇的腰,将脸贴在她温热的心口,听着那稳定而有力的心跳声,仿佛这是世间最安心的乐章。

“念薇,谢谢你……还有,”她将脸埋得更深,声音虽然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与坚定,“有你,真的太好了。是全世界最好的事情。”

程念薇重新搂紧她,下巴轻轻抵着她柔软的发顶,感受着怀中人儿逐渐平稳的呼吸和与自己逐渐同步的心跳。她的手依旧一下下,极尽温柔地抚摸着林溪悦的头发,像是在进行一个无声的、永恒的守护仪式。

窗外的云层似乎散开了一些,清冷的月光悄然洒落,与床头灯的暖光交融在一起。在这个静谧而私密的夜晚,在这个只属于她们两人的小小世界里,所有坚强的面具都被彻底卸下,最柔软脆弱的內里得以毫无保留地袒露,并被对方用无限的温柔与耐心细细抚平。一种超越了友谊、近乎灵魂共鸣的深刻联结,在泪水的洗涤和无声的抚慰中,悄然生长,变得更加牢固,更加密不可分,如同藤蔓缠绕着乔木,彼此支撑,共同向着有光的地方,奋力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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