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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两小挂件

宽敞干净的温暖卧房,景奕看着他散了一床的长发,说:“你需要造型师吗?”他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或者发绳。”

景末几年都忘记剪头发了,又不喜欢束着,“能给我找把剪刀吗?”

“我帮你剪吧。”

“那谢谢表哥了。”景末一骨碌翻身下床在椅子上坐好,背后的景奕却迟迟不下剪刀。

“怎么了吗?”

“……没事,只是头发留了这么久,剪掉怪可惜的。”景奕停顿了片刻才说话,手指撩起一缕富有光泽的长发。

“头发长不方便打架,我也懒得打理。”景末无所谓。

咔嚓咔嚓,房间里只有刀片开合摩擦的声音,景末的余光看到脚边不断堆积起来的断发,背后景奕仔细轻柔地为他修出一个造型。

“好了,看看怎么样?”

拿过镜子一照,景末忽然发出一声短暂微弱的赞叹,“这和我在帝冥星时的发型一模一样,表哥你还真挺关注我的。”还记得我以前每一缕头发的长度,还给我捏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造型。

他转头看了看景奕,男人脸上的紧张一闪而过,而后又恢复了往常神态。“凑巧吧。”

“那……谢谢表哥。”景末忽然靠近,两人之间瞬间突破安全距离,长而卷翘的睫毛几乎都要扫到景奕脸颊,后者瑟缩了一下,视线不自在地转向别处。景末唇边勾起一抹暧昧的弧度,热气缓缓喷洒在景奕侧脸,几近情人间的低语:“晚安。”

“好。”

景奕几乎是落荒而逃,景末看着他僵硬的背影,若有所思,鼻腔发出意味不明的轻哼。

凌晨两点,半梦半醒间,景末又回到了孤儿院。不是南方那个和余雀他们一起做志愿者的孤儿院,而是附属2星困缚了他童年的“北江孤儿院”。

森严巍峨的高嵩建筑上空阴云盘踞,巨大古老的挂钟指针一格一格滑动,废弃的建材板子依旧堆在园内一角,与往常不同的是,所有门和窗都敞开着,像是在静待某个客人。

景末知道自己在做梦,但醒不过来,无论是转角楼梯有几阶,墙上的涂鸦有多少颜色,他已经在日复一日的梦境里将孤儿院拼凑为一副地图。

他一如既往走上顶楼的仓库,一个小土豆子似的小孩捧着一本蓝色词典,冲着他大声叫:“哥!”

景末站在原地不动,那小孩似乎很疑惑,还是说:“哥,你怎么不过来?”

“我来了。”

寒露咧着嘴,笑吟吟地窝在景末怀里,“哥,今天给你教一个新词语。”

还把我当文盲呢,虽然心里这么想,景末还是上手摸了摸他脑袋。尽管,他怀里的小土豆子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躯体被啃得坑坑洼洼骨骼上挂着碎肉,又被脏水浸泡着胀大,景末没露出一丝嫌恶,透过如此可怖丑陋的外表,好像他看到的还是那个萌萌的小豆丁。

“让词典来决定我们学什么吧。”寒露一张嘴,腐朽的牙齿就往下掉。露出骨头的手指点开一个按钮,弹出的词却让景末如遭雷击浑身一震,惊到瞳孔紧缩。

昏暗屏幕上,殷毋两个字直直撞进眼眶穿破视网膜直击心脏!

“哥,你怎么了?”寒露微微侧目,景末浑然未觉自己的手都在抖。

“哥,这是谁呀?”

景末猛地翻身坐起,一阵强烈的心悸控住了躯体,景末冲进洗手间,抱着马桶开始呕吐,吐出酸水了都停不下来。

游魂一样走到床边,他靠着床坐在地上,把床尾的被子扯下来裹住自己,呼吸逐渐平息。

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整个人陷入不正常的昏睡。好像意识和躯体一同浸泡在一股温热的泉水中,每个毛孔都尽情放松舒展。唯一一点异常可能就是,这温泉,是黑色的。

清晨,景末苏醒时,光体刚刚照进房间,后半夜睡的很好,前半夜……景末垂下眼。五年了,这种梦已经纠缠景末五年了,之前还偷偷给寒露烧过纸,让他别来吓他了,可什么用都没有。

反侦察表佩戴了许久,边缘也有些磨损,景末看了两眼,烦躁地把它扫进垃圾桶。

洗漱完后,他从某个偏僻的窄门出了总统居所,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闲逛。

花亚星首都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建筑也不是千篇一律,反而更注重人文审美。他走进电玩城,热门全息游戏根本提不起他半点兴趣,什么模拟战场,战机射击,机甲对抗,真的他都个个经历过了,难道还玩的进去假的?

他没看通讯器的余额,但知道这里面隔三差五就会多出钱来,要么是表哥要么是舅舅。想起自己在南方镇子里优惠券攒了一抽屉还经常买不起东西……不好说,各有各的甜,也各有各的苦。

去商场给自己买了套新衣服,随便找了家餐厅,他一个人给人家桌上留下七个盘子三只碗两个汤锅一个石锅四个空杯,付完钱扬长而去。

这里没有南方热得快,但即使是寒意未褪干净,也阻止不了孩子们在音乐喷泉下你追我赶。

景末走近了,感受到凉凉的水溅到脸上。

“咔嚓!”

他神色一凛,双目像照探灯一样迅速锁定声源。

俩小男孩被他忽然凶戾的眼神吓到了,手腕上通讯器一抖,结结巴巴说:“对不起,冒犯到你我立马就删!”

“拍我做什么?”景末狐疑问道。

俩小男孩瞬间红了脸,有些别扭有些害羞,“我们觉得你长的很好看……特别帅!没忍住照了张相,留个纪念。”

孩子们越说,声音越弱。

景末一愣,看着两个小孩也没有恶意,也没有任何危险气息,就随他们去了。

天空一碧如洗,这里的生活节奏并没有帝冥星那么快,人们也有享受生活的意趣,自从两个解放令实行以来,经济复苏在全星际都呈现出一个良好态势。一度衰落的影视业也是重新焕发光彩,各式大屏上俊男靓女夺人眼球,可惜了,景末一个都不认识。

在外边闲逛了一天,晚上才回了住所。景奕又来看他,景末走上前似乎要从景奕的脸上找到些东西。

“怎么了?”景奕温和地说,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没来。

景末有些气馁,坐回柔软的沙发,“没事,表哥,有没有治多梦的药?”

“睡不好吗?”景奕有点担心。

“就一直做噩梦。”

“应该有,但不知道这药能否在你体内发挥作用。”这也是实话,景末的特殊代谢与常人有很大区别,也不知道普通人用的药能不能在他身上发挥作用。

“滴滴”景奕的通讯器弹出几条信息,当着景末的面毫不避讳地打开,两人的神色瞬间凝重。

入目的赫然是景末清晰的大头照。

并且在星网上传播广泛,热度瞬间飙到顶峰。与上次兵荒马乱的迷糊照片不同,这次有几张还给他带了奇奇怪怪的猫耳朵特效或者劳改犯背景。话题迅速炒热,下面配文才更是猎奇。

“惊!一级通缉犯在花亚星隐居五年!”

“J现身商场随手挥霍上百亿!”

“神颜还是杀器?都放放先联系帝冥星!点关注老田讲给你。”

景末:“……”

下面越吹越离谱,用词愈发犀利尖锐,景末目瞪口呆,打开星网搜索词条,划到一个小账号,是今天那俩小男孩其中一个的。

男生明显慌的嗓音都在颤,几个深鞠躬结结巴巴:“大家不要传谣,这是图片出处,只是拍到一个很帅气的路人,对不起对不起,不要联想造谣!我朋友终端被黑,照片不是我们故意放出来的!”

网上乱成了一锅粥,通讯上弹出十多条消息,余雀的,希里的,景庭云的,一个个比他还着急。

那些博主营销号讲的话越来越难听,景奕额头青筋鼓起,景末被阴谋论了还先劝景奕,“表哥别动气。我真没花上百亿。”末了小声补一句,“我都没见过上百亿。”

景奕气到失语又被他一句话说愣了,这种紧急到头大的关头,表弟还有闲情开玩笑,一定是伤心过头说反话或是气傻了。

心疼混杂着愧疚,景奕抱抱他,“小末,真的非常抱歉,我马上让人处理。”这些嘴上不积德的公众号营销号必须给他们封了。

站起身,景奕脸色黑沉如墨,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强劲气势让人有些招架不住。

进了洗手间反锁上门,景奕给秘书去了个通讯。

待他从洗手间出来,重重吐了口气,“刚才有关部门下架了有关图片视频并且永久封禁那些扰乱治安具有煽动情节的账号,可是那个黑了照片出处的账号暂时没追查到。”

“表哥,我镇子上的朋友都知道了。”景末亮了亮通讯器,上面都是他们的消息。

“对不起。”他和父亲都没能履行承诺,没保护好小末,在他们眼皮底下把小末推上了风口浪尖。

“不要道歉,你们真的没错,是我疏忽了。”景末无所谓地笑笑,“没想到过去五年了,我还是名人。诶表哥,你说我转型去娱乐圈能不能红啊?”

“什么?”景奕有些不懂,但看他坦荡自然的表情,也有些拿不准小末是在说笑还是真有这种想法。

“发现就发现呗,我总不能真顶着鹦鹉这个名字和这张脸过一辈子吧。表哥,我真的没事,就是给你手底下的人添麻烦了。”

景庭云匆匆亲自赶来时,一个120多岁的大总统跑的险些岔气,“外甥……”

“舅舅,我打算开一个正式简短的发布会,没什么可逃避的。况且不能由着那些账号乱编排我。”

说出这句话时,好像五年前某个尚未履行的承诺轰然落地,惊起尘埃万丈。虚空之中,景末似乎看见了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高鼻阔目,沉静英挺,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军装上也没有褶皱,疏离的目光在看向他时融化为浅淡笑意。

“义父……”我有点想你。

……

上百架摄像机在景末面前围成了一堵密不透风的墙,安保人员增了两倍,哄闹的记者纷纷要把话筒递到他跟前,却奈何五米宽的警戒距离。

他们问出一个一个露骨犀利甚至冒犯的问题,景末脸上似笑非笑,在所有人得不到回应缓缓安静下来后,才缓缓开口:“景末就是J,我证明。”而后转身离去。

“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们其他问题!”有记者被保安围着呐喊,景末步履未停,甚至没有施舍记者一个眼神。

第五十三届建设大会在三月半举行,算是各星球代表来的最齐的一次,甚至有些并未在邀请名额上的星球也悄摸在总统府外派了人看着,想着捡漏。

景末重新换了个号自己做了加密,联系人只有总统、表哥、余雀、希里。一段熟悉数字下,“请求添加”四个字鲜红而刺眼,景末盯的久了,视网膜仿佛都被融化。那是义父的联系方式,哪怕他失忆了,都能背的出来。开始现在,他根本没勇气发送一个小小申请。

拉开抽屉,把通讯器丢进去,“哐啷”,好像与柜子里什么东西相撞了。景末本来躺在床上,随即爬起身去看,一张明显见旧的信息卡静静躺在抽屉的最角落,卡面上闪着暗沉的金光。

heaven使用信息卡的人真的不多……景末仿佛被某种东西狠狠扎了眼睛,甩上抽屉后换了套体面的衣服,准备出去找点吃的。

前厅被各星球代表占据,不少人估计要来找他,幸好都被表哥拦下了。景末只能绕过前厅,让佣人领着去随便吃了点东西。

景末不知怎的走走停停,最后进了到花园来透气,六号星食肉植物,尽噩星系生物和各式星舰武器,他都能信手拈来应对自如,可是面前一朵柔软娇嫩的鹅黄色小花,他却叫不上名字。

蹲下,手贱地拈起小花周边的一点点泥土,放在小花的叶片上,意图将它压倒。一阵极弱的风吹来,水灵灵的嫩叶抖抖,小花甩掉了土壤,重新昂首挺胸。

他弯了弯嘴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景末蹲着的姿势未变,只是朝着声源处偏了偏头,淡漠的神色在一刹那凝滞,怎么是你们两个?

风尘仆仆的多伦特和菲尔普斯。

多伦特一副“你果然在这里”的咬牙切齿神情,旁边菲尔普斯墨绿色的剔透水灵眼睛几乎是瞬间盈满了雾气,扔下多伦特就奔跑过来,跪在地上猛地把景末抱住,头紧紧压在他肩上。

接住了这一个巨力冲击,景末被人抱的死死的,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侧,他忽然发现这孩子浑身都在抖。“景末……”他的声音隔着布料听着不正切,捂的景末那一小块皮肤暖烘烘的,犹如冬日森林里木屋中点燃的壁炉。松香气息缓缓晕出,还夹杂着冰花的冷冽和微凉。

“你,你哭啦?”景末赶紧捧起他的脑袋,菲尔普斯眼下一片通红,泪珠大滴大滴地往下掉,孩子哭起来没有声音,下唇都要被自己咬破了。

被景末一说,菲尔普斯哭的更凶,眼泪几乎要汹涌成河,“哥……”说出来的话颤的不行,一个单字被他说成了一句抑扬顿挫的诗。

景末特别不厚道地笑了,抱歉没忍住。菲尔普斯这会倒是羞怯起来,气愤地看着他,又要把脸埋回去颈窝。

“好好好,我不笑你了,我的错。哭没事,没事啊。你看什么?”景末蔑了多伦特一眼。

抱着手臂的多伦特脸上的纠结和顺从在打架,半晌,好像后者胜利,他瞬间眉目舒展,往景末这个方向走了两步。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不会也要抱吧?”

一下被说中,他整张脸像个熟透的小番茄,大声说:“不行吗,凭什么他可以!”

别添乱了老弟,景末心里长叹一口气,一个会哭的金发碧眼小洋人已经够折腾他的了,小魔王要是也掉鳄鱼眼泪,他可受不了。

把菲尔普斯扶起来,他身子明显晃了一下,“是不是抱我的时候磕到膝盖或者腿压麻了呀?”景末特喜欢逗菲尔普斯,他还记得那个滑跪多么流畅丝滑。

“没有,就是……真的见到你很激动,我还以为又是虚假消息。”

“又?”

菲尔普斯却不说话了,多伦特抢答:“这几年有不少贩卖你下落的不实消息,菲尔普斯那么聪明一个人,被骗子逮着骗笑死我了。花高价钱买那些假消息,再请假去一一排查,要不是那个谁……没错,闻焰!替他兜着,这么频繁地请假早就被帝军院开除了,哪能顺利毕业呢?”

菲尔普斯不是傻子,这种一看就没有直接证据的消息,他怎么会信呢,只是侥幸支撑着,让他不至于浑浑噩噩狼狈卸劲。“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都不会放弃找你。”他小声又坚定,清亮的绿瞳一眨不眨地看着景末,似乎要把这五年……不,应该说是七年来,漏看的所有一一补上。

多伦特的嘲笑卡住了。

景末白了他一眼,抬手摸了摸菲尔普斯的耳朵,这招百试百灵安抚作用极大。菲尔普斯吸吸鼻子,破涕为笑。

“那你呢?也是想我想的不行?”

多伦特一脸恶俗,五官都要皱成霸王花,“你在说什么恶心的东西啊?”

刚才还想抱呢,现在嘴巴简直比异贪还要臭。

“王后非要让我嫁到帝冥星去给她当添头!我去,那什么李家的小女儿我根本都没见过。我才24岁她就让我嫁人!”

确实威尔斯星一年不如一年了,景末露出灿烂的笑:“看来你对自己定位也挺清晰,知道自己只能是嫁出去。”

“别说这个了,反正我跑出来了,和他一路。”

“投奔我。”景末看着多伦特明显不服气还要低着头求人的臊眉耷脸的样子,看来未来的日子肯定有意思。

“我也没办法,能躲几天是几天吧。”多伦特烦躁地抓抓后脑勺,“反正我们俩赖上你了。”

“不缺两张吃饭的嘴,对了,那么些个安保人员呢?你们说进来就进来了。”要是潜进来的可不行,锁定了就会被激光枪扫成筛子的。

“花亚总统他儿子放我们进来的,菲尔普斯真的是表演型人格,一顿煽情把那人哄的一愣一愣的。”

景末飞速去看菲尔普斯的脸,他对多伦特的不耐与淡淡的厌恶瞬间收起来,回应景末时又是楚楚可怜的一头乖巧小鹿。

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且占有欲极强的萌宝宝。景末在心里评价。

菲尔普斯看景末眼睛左右滑了滑,以为他厌恶自己这种两面三刀、表里不一行径,垂在身侧的拳头悄悄握紧。忍了小伯爵多伦特一路,现在已经看到景末了,就不用再忍了,改天……

“那我们小菲很有领导者风范呀,能屈能伸又聪明灵活。”景末赞许地拍拍他肩,菲尔普斯受宠若惊,激动地说:“真的吗?景哥。”

我随口说说的,景末高深莫测点了点头,这次又换多伦特翻白眼了。

去了景末房间的会客室,舟车劳顿许久的多伦特抢占了最长一张沙发,景末抬脚踢了踢他的腿,“把鞋脱了再躺。”

“哦。”娇生惯养的小伯爵两脚一蹬,鞋子甩飞后翻身朝着沙发里面睡着了。

多伦特两只厚实的靴子直直甩到菲尔普斯身上,景末直觉他可以躲过去,但他就是生生受了这么一下,砸到身上不疼,但着实有羞辱意味。菲尔普斯不说话,多伦特已发出轻轻的鼾声,景末视线在二人身上游移,懂事又可怜的小鹿整的景末对他加倍愧疚,“呃小菲,我能这么叫你吗,或者你有什么短一点的小名吗?”

“景哥叫我什么都好。”柔软的,试探的,没安全感的。

“累了吧,带你去我房间休息好不好。”景末和他打商量。

菲尔普斯眼睛瞬间亮起,抿着唇疯狂点头,如愿睡到景末的床还博得他的关注怜惜,这个贫民窟出来的人太懂怎么拿捏人了。

安置好两个小孩,景末穿过走廊,看到拐角处景奕面色不虞,下颌绷的极紧,听一个人汇报。转身准备换条路走,人家的星球机密还是不要听为好,谁知刚扭过身子,背后景奕叫他:“表弟!”

景末只得老老实实走过去。

“客房为他们安排好了,你房间毕竟只有一张床。”他的意思太过明显,显然不赞同两个外星球的人与景末共处一室。

“他们已经睡下了,明天我带他们去客房。谢谢表哥,多伦特来花亚星的事,你能暂时替他保密吗。”景末眨巴眨巴眼睛,浅淡的暮色下,眼睛已经泛出悠悠蓝光,猫科动物一样狡黠。

“终究不是长远之计。”

那反正是现在帮忙瞒着了,景末笑嘻嘻地道:“谢谢表哥!”

“那两个人关系并不太好。”景奕接受景末的感谢,嘴角不禁上扬,但想起那两个人找到自己后的行为与对话,他们显然完全没经过磨合。

“我也觉得,他们本来没讲过话的,有摩擦正常。”已经“儿女双全”的景末此时还沉浸在有伴解闷的美好幻想里,漂亮小心机清纯闺女和叛逆霸王龙欠打儿子……

所有本该擦肩而过的人都因为“景末”这个元素产生交集,试探、交锋、掠夺,都妄图斩断对方与景末的羁绊,又不可避免地放任自己被他的无穷魅力粘附拖拽,在清醒时心甘情愿地堕入由景末无意间织就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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