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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暗杀风波

平静的日子如同指间流沙,不过堪堪几日,便有人将国师的藏身之处泄露出去。江湖中人如嗅到血腥的鬣狗,循迹而至。

这些乌合之众,国师本可轻易打发,然而,皇帝除她之心已炽,竟将自己的贴身暗卫倾巢派出,一个不留。

皇族暗卫,绝非儿戏。

森冷的暗箭撕裂了夜幕的寂静,寒光在小小的宅院中交错。十道鬼魅般的黑影将国师团团围住,招招致命。她一手紧握着冰冷的剑,另一手却需牢牢护住身后的三小姐,身形腾挪间,竟被逼得险象环生。先前与江湖人士的一场恶战已耗去她不少气力,此刻再对上这些训练有素的皇家鹰犬,若非要分心护人,她何至于此?

暗卫首领眼中精光一闪,手势微变,数名暗卫立刻变招,不再强攻国师,转而如毒蛇般扑向她身后的三小姐,意图擒之为人质。但国师的身法快如鬼魅,剑锋所及,寒芒吞吐,那些妄图靠近的暗卫还未近身便被凌厉的剑气逼得倒飞而回,狠狠撞在院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一声尖锐的哨音陡然刺破夜空,院墙之外,沉重的脚步声如闷雷般逼近,更多的身影从黑暗中涌出,个个甲胄鲜明,气息沉凝,竟是皇帝麾下最精锐的亲卫!

国师将三小姐更紧地护在身侧,握剑的手稳如磐石。她环视着眼前层层叠叠的刀光剑影,目光扫过那些沉默肃杀的暗卫,唇角勾起一丝冷峭的弧度。

“看来陛下为了取我性命,当真是煞费苦心。”

“废话少说,国师大人!”为首的暗卫厉喝一声,身形如电般再次扑上,“任您有天大的本事,今夜,也休想活着离开!”随着他的动作,无数喂毒的暗器从四面八方激射而至,如一场致命的铁雨。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她臂弯中还护着一个毫无武功的娇弱女子。一个微不可查的破绽,一道阴毒的乌光擦过她的手臂,衣帛破裂,一道深长的血痕瞬间涌现,温热的鲜血顺着臂弯蜿蜒而下。

“国师大人!”三小姐的惊呼带着颤音。

情势急转直下!更多的暗器如蝗虫般袭来,不仅针对国师,更阴险地笼罩了她护在怀中的三小姐。一道淬毒的飞镖擦过三小姐藕白的手臂,细嫩的肌肤瞬间绽开一道血口,殷红的血珠争先恐后地涌出,沿着那细腻的线条滑落,最终坠入灰褐色的泥土,晕开一片刺目的深紫。

“国师大人,皇命难违,得罪了!”暗卫首领眼中闪过一丝狠戾,猛地挥手,后方,一排弓箭手无声地列队,冰冷的箭镞在月光下闪烁着死亡的光芒,弓弦已被拉至满月。

就在弓弦即将离指、箭雨即将泼洒的刹那!一团浓得化不开的烟雾猛然炸开,瞬间吞噬了院中的一切。混乱中,另一队身着不同制式甲胄的精锐士兵如劈波斩浪般突入浓烟,动作迅捷而默契,精准地撕开一道缺口,不容分说地将国师与三小姐裹挟而出,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摇晃的马车内,灯火昏黄。凌清烟正小心翼翼地为国师臂上的伤口敷药包扎,她的动作轻柔而迅捷,但眉宇间满是自责:“主上,属下来迟了。”

国师脸色微白,却并无太多痛楚之色,只淡淡道:“不算太迟,从京城星夜兼程至此,想必你已是不眠不休奔袭了多日。”

三小姐的伤势较轻,凌清烟已为她处理妥当,此刻她坐在一旁,目光紧紧锁在国师身上,那双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担忧,生怕国师有丝毫闪失。见国师还有余力与凌清烟说话,她才稍稍松了口气,轻声对凌清烟道:“谢谢你,清烟。”

这声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让凌清烟指尖猛地一颤,手下力道不觉加重。国师似有所感,抬眸淡淡瞥了她一眼。凌清烟心头一凛,立刻收敛心神,恢复了手上的力道,低声道:“不必言谢,主上与小姐安然无恙便好。”

三小姐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国师被绷带缠绕的手臂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会留疤吗?”

凌清烟答道:“小姐放心,属下用的是最好的生肌玉骨膏,定不会留下半点疤痕。”

三小姐闻言,紧绷的肩膀才真正放松下来,声音轻软:“那就好……国师大人的身体这般完美无瑕,若添了疤痕,就太可惜了。”

凌清烟的手指又是一抖,险些碰翻了药瓶,再次引来国师沉静的目光。

三小姐转向国师,眼中带着困惑:“皇帝……他为何非要置您于死地呢?”

“因为恐惧。”国师的声音平静无波,“他惧怕我,只有我死了,他方能高枕无忧。”

“国师大人果然厉害,”三小姐的眼中漾起一丝近乎崇拜的光彩,“连九五之尊都如此忌惮您。”

凌清烟听着这番对话,心中疑窦丛生:这三小姐随主上出去一趟,怎么像换了个人?往日的她,何曾有过这般多话?

半月后,她们终于突破重重截杀,回到了守卫森严的国师府。此刻的府邸,已是铁桶一般,飞鸟难入。

皇帝得知国师平安归来,惊怒交加。听完暗卫详细的回报,一股更深的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用尽手段,布下天罗地网,国师却总能死里逃生!

暗卫还带回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消息:国师在生死关头,拼死护住的,是她身边那位姑娘,那份不顾一切的姿态,绝非寻常。

皇帝拧眉沉思片刻,眼中精光闪烁:“那姑娘……莫非就是宰相家那个被国师起死回生的女儿?难怪宰相近来离心离德,原来他的女儿竟在国师手中!国师亦如此在意她……”他枯瘦的手指紧紧捏住冰冷的龙椅扶手,整个身躯深陷在御座浓重的阴影里,脸上的肌肉因极致的怨毒而扭曲,“很好,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突破口。”他无声地狞笑着,一个更阴毒的念头已然成形。无论如何,他都要国师死!只有她死了,他才能夺回那悬于头顶的半壁兵符,才能坐稳这张染血的龙椅。

宰相夫人带着两位嫡女时常来国师府探望三小姐。这一次,她并非只为女儿而来。她屏退旁人,神情凝重地求见国师,有要事相商。

“陛下要举办宫宴,敕令所有大臣携家眷赴宴。”宰相夫人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焦虑,“他特意嘱咐我家相爷……务必要将三小姐带去,说是……想亲眼看看这位起死回生的相府明珠,是否已平安长成。”

她忧心忡忡地望向国师,宰相如今羽翼未丰,尚无法公然抗旨,但让三小姐踏入那龙潭虎穴,谁知会面临怎样的阴谋?皇帝竟将手伸向了一个深闺弱女,这分明是连宰相的颜面与根基都不顾了!

“陛下指名道姓,非要三小姐前去不可?”国师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是,”宰相夫人艰难地点头,鬓角的白发在烛光下格外刺眼,“这是他对相爷的严令,无论如何,必须将人带到。”她的眼神充满了无助与煎熬,从亲眼目睹爱女夭折又奇迹般复生,到如今皇帝那充满算计的目光再次落在女儿身上,这位心力交瘁的妇人已承受了太多。岁月在她脸上刻下深深的皱纹,愁绪染白了她的鬓角,听闻女儿避难归来却仍被皇帝盯上,她的身体仿佛又垮塌了一截,连呼吸间都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苦涩药味。

当今天下,能直面皇权且与之抗衡的,唯有眼前这位深不可测的国师,也只有她,能护住三小姐周全。而宰相府,还需要时间,需要积蓄更多的力量,才能真正守护住想守护的一切。

“宫宴那日,”国师的声音斩钉截铁,“我会亲自带三小姐前往,她会寸步不离我的身边。”这是她的承诺,也是她的宣告。

宰相夫人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国师府。她未曾想到,竟会与这位昔日水火不容的政敌达成如此共识,为了同一个想要守护的人,两个本应对立的女人,此刻站在了同一战线。

冷风穿廊而过,吹在宰相夫人身上,她才惊觉自己贴身的衣衫已被冷汗浸透。这刺骨的寒意让她混沌的头脑骤然清醒,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并非因为寒冷,而是从心底深处弥漫开来的、彻骨的恐惧。

过往种种浮现眼前:一直是皇帝与宰相府在步步紧逼,不断蚕食国师的权力。而国师,似乎从未真正在意过这些身外之物,她只是沉默地承受着。她当年襄助先帝定鼎天下,何曾索要过半分酬劳?那令今上寝食难安的一半兵权,亦是先帝感念其功,硬塞于她的。皇帝日日忧心她会夺权篡位,却不知晓,权力二字,在她眼中或许轻如尘埃。

原来,他们一直忌惮的,可能只是一个虚无的幻影。这迟来的顿悟,让她遍体生寒。

庭院里,三小姐回到了那棵熟悉的树下,指尖无意识地抚过琴弦。顾无忧与顾念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她。她们或许依旧无法全然理解这个失而复得的妹妹为何如此依恋国师府,但这并不妨碍她们心中那份失而复得的珍视与喜爱。

宫宴之日终于来临。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紧张。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目光灼灼,无比期待那位神秘的三小姐出现。在他心中,无人能拒绝皇宫的富贵荣华,无人能抗拒帝王的垂青。只要他能将那位三小姐掌控在手,无论是手握重权的宰相府,还是深不可测的国师府,都将成为他掌中之物。

宫宴前夜,国师府沉寂的院落里,久违地响起了断续的琴音。三小姐推开房门,倚着冰冷的墙壁,侧耳倾听。那琴声悠远,却又带着一丝未尽的苍茫,仿佛行至断崖,戛然而止。

国师的指尖停在弦上,余音散尽,剩下的乐章,她弹不出,亦不想再续,这本就是一首没有结局的残曲。

片刻寂静后,琴音又起,有些生涩,指法尚显稚嫩。

三小姐小心翼翼地接续着国师留下的最后一个孤音,琴声起初带着模仿的笨拙,渐渐流淌出一种相似的苍茫孤寂。琴音在寂静的院落里低回,几片枯叶被夜风卷起,一半飘落在国师的阶前,一半打着旋儿落在三小姐的脚边。琴音忽而一转,变得轻柔宛转,如同低语,渐渐微弱下去,最终化作了国师曾为她弹奏过无数次的、那支安抚人心的安眠小调。

烛火摇曳下,国师垂首,唇边牵起一抹无奈又温柔的弧度,随即又被更深的、如秋叶般沉静的落寞覆盖。

耳畔,仿佛又响起少女那清澈而笃定的声音:

“十八岁时,国师在哪儿,哪儿才是我的归程。”

可待你年满十八,我恐已尘归于土。

宫宴之上,灯火辉煌,笙歌曼舞,大多数臣子只当这是一场寻常的皇家宴会,有期盼女儿一鸣惊人的,有纯粹来寻欢作乐的,亦有借机攀附结交的。

宰相一家落座。皇帝目光扫过,未见生面孔,眉头微蹙,朗声问道:“宰相的爱女呢?朕可是挂念得紧,很想看看这位劫后余生的相府明珠,是否康健如初啊。”

宰相起身,恭敬行礼:“承蒙陛下对小女厚爱,只是小女如今在国师府中静养,未经国师大人允准,老臣实不敢擅自将她带离。”

皇帝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他本欲避开与国师正面冲突,想借三小姐为饵撬动僵局,没成想人竟没来。

“哦?”皇帝的声音带着刻意的疑惑,“宰相身为父亲,想见见自己的亲生女儿,与女儿共享天伦之乐,难道也不行吗?”

正当宰相思忖如何应对这诛心之问时,殿外骤然响起内侍尖利的通传:

“国师大人到——!”

皇帝的脸色瞬间阴沉如铁。

国师?她怎会来赴宴?

刹那间,整个琼林宴仿佛被无形的寒冰冻结。谈笑声戛然而止,连醉眼朦胧的宾客听闻国师二字,也瞬间酒醒了大半,慌忙正襟危坐。殿内落针可闻,只剩下烛火偶尔爆裂的细微噼啪声。

国师之名,威重如此。帝师之间那层摇摇欲坠的窗户纸早已捅破,彼此都无需再做那虚伪的客套。国师位尊,连先帝亦敬重有加,更毋须向今上问安。而皇帝,此刻也全然失了虚与委蛇的兴致。

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了大殿,唯有皇帝与国师之间那无形的角力在无声地激荡。宰相垂目不语,群臣噤若寒蝉,无人敢在此时发出一丝声响。

直到宫廷乐声再起,舞姬们鱼贯而入,水袖翩跹,才勉强驱散了这令人坐立不安的死寂与诡异。

皇帝的目光,如淬毒的针,刺向国师身侧那位戴着精巧银质面具的女子。不是凌清烟,便是她了!

可惜,她紧挨着国师落座,两人之间几乎容不下一丝空隙。有国师这尊煞神横亘其间,皇帝所有精妙的算计都成了泡影,别说诱得那少女暗许芳心,他甚至连与她一个眼神交汇的机会都寻不到。国师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铜墙铁壁。

皇后温婉地为皇帝斟满美酒,皇帝仰头,将杯中琼浆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入喉中,却浇不灭心头的烦躁。一时想不出对策,他干脆别开视线,眼不见为净。

然而,在他下首的贵妃,此刻却将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端着酒杯的手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她低垂的眼睫下,翻涌着刻骨的恨意。国师再强,也不过是个女子!她的侄儿齐蒙纵有千般不是,国师又怎能如此狠毒,断他四肢,毒哑其喉,让他成了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废人!

贵妃恨错了对象。那夜的善后,实为宰相所为,但为了不引起皇帝对宰相府的疑心,宰相索性将所有罪责推给了国师,反正皇帝对国师的积怨早已深如渊海,也不在乎多添这一笔。只是宰相未料到,齐蒙的惨状未能引来皇帝的侧目,反倒点燃了贵妃这颗潜伏的毒火。

一杯经多人辗转传递的御酒,被恭敬地奉至国师案前。国师素不饮酒,只冷淡地将其推至一旁,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始终不离御座上的皇帝,警惕着任何可能的异动。

贵妃低着头,不敢望向国师的方向,生怕眼中的恨意暴露了自己,指甲已深深嵌入手心,渗出缕缕血丝犹不自知。

宰相一家亦是心神紧绷,目光在皇帝与国师之间逡巡,唯恐天子骤然发难。

而高踞龙椅的皇帝,对此浑然不觉,只顾着一杯接一杯地灌下烈酒,试图麻痹那被挫败感啃噬的神经,他斗不过国师也就罢了,如今连宰相竟也生了异心!

数道心思迥异的目光在觥筹交错间无声碰撞、交织。三小姐坐在国师身侧,百无聊赖地看着满殿之人都在啜饮杯中物。她在国师府从未尝过此物,也未曾见过。想来,不是美酒,便是琼浆?

有国师在身边,她心中毫无畏惧,好奇地为自己斟了一小杯,仰头饮尽。

面具下,秀气的眉头立刻蹙紧。

嗯,又苦又涩,还辣嗓子,一点也不好喝。

酒过数巡,皇帝似乎已有了几分醉意,开始与近臣谈笑,与皇后贵妃调笑,唯独将宰相与国师彻底晾在了一旁。

国师见皇帝暂无动作,侧首想看看三小姐是否安好,却见她螓首低垂,一双纤手在桌下紧紧绞着衣角,贝齿死死咬着下唇,身体正难以察觉地微微颤抖着,似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怎么了?”国师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温热的吐息拂过耳廓,三小姐身体猛地一颤,裸露在面具外的耳垂瞬间红得滴血。她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声音断断续续,带着一种奇异的、压抑的腔调:“我好难受……好奇怪……身体里……像烧着了……”

国师心头一凛,指尖迅疾如电般搭上她的腕脉,入手肌肤滚烫得骇人!指下脉象更是让国师素来沉静的面容骤然变色,转为一片凛冽的肃杀。她霍然起身,一把拉起几乎软倒的三小姐,将她半护半抱在怀中,无视满殿惊愕的目光,大步流星地向殿外疾走。

皇帝醉眼朦胧,不明所以地看着国师突兀离席,心中虽疑窦丛生,但更多的是庆幸,走了也好!

他又仰头灌下了一大杯。

宰相等人却是心头狂跳,焦灼万分。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竟能让国师如此失态离场?他们无法像国师般说走就走,只能强自按捺,心中不断祈祷:但愿此事与三小姐无关!

出了喧闹的宫宴区域,宫道幽深,人迹稀少,一个身着武将常服、面生且神情谄媚的将领,仿佛恰巧在此散风,意外地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国师大人行色匆匆,可是有何要务?末将不才,或可略尽绵薄……”他强顶着国师身上散发的无形威压,额角冷汗涔涔,心中却抱着一丝侥幸。那药,此刻应该发作了!只要拖住片刻……然而,眼前之人身姿笔挺如标枪,眼神锐利如寒星,哪有半分中了那种下作药物的迹象?莫非出了纰漏?

“挡我者,死!”

冰冷彻骨的四个字,裹挟着凛冽的杀意扑面而来。那将领如遭重击,浑身肥肉猛地一哆嗦,下意识地踉跄着向旁狼狈闪避,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再抬头时,只看到那玄色衣袍的一角消失在宫道拐角。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脑中只剩下一个疯狂的念头:逃!立刻逃!逃得越远越好!绝不能被国师找到!

马车疾驰在寂静的街道上,车内,国师将已然浑身滚烫、颤抖不止的三小姐紧紧护在怀中,对驾车的凌清烟厉声道:“回国师府!快!”

凌清烟闻声,马鞭急挥,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急促的辘辘声响。

怀中的少女喘息愈发急促,身体深处涌起一阵阵陌生而汹涌的浪潮,让她既感到一种失控的、奇异的愉悦,又被随之而来的强烈空虚和燥热折磨得痛苦不堪。

她低低地笑了两声,声音带着奇异的沙哑和媚意:“国师大人……您有情绪了……您在……为我着急……”笑声未落,又被更深的迷茫和难耐的渴求淹没。她从未接触过男女之事,完全不明白体内这灭顶的洪流意味着什么,只觉得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每一个骨节都在叫嚣,空虚感噬咬着她的灵魂,急切地渴望着某种未知的慰藉,唯有紧贴着身边这具微凉的身体才能稍解那焚身的燥意。

“别怕,你会没事的。”国师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将她颤抖的手紧紧包裹在自己微凉的手掌中。

然而,这安抚的触碰却如同投入干柴的火星。三小姐只觉得那点凉意远远不够!她渴望更紧密的贴合,渴望更深的慰藉。她无意识地扭动着身体,滚烫的脸颊蹭着国师微凉的颈项,柔软的唇瓣不经意间擦过那细腻的肌肤。刹那间,一种本能的、原始的冲动如闪电般贯穿了她混沌的意识,让她骤然明白了体内这滔天洪水所求为何。

她喘息着,仰起布满潮红的脸颊,迷离的目光穿透灯火的缝隙,死死锁住国师近在咫尺的容颜,声音破碎而灼热,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勇气:

“国师大人……我渴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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