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遇上容容和芬儿,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幸运到,我都不敢想,这会是我遇上的,能是我遇上的。
我们在一起聊天,聊很久,聊到称呼这件事。
我是小鱼,容容是大猫,芬儿是二狗。
其实按照年龄排序,芬儿是最大的,其次是容容,再就是我。
为什么容容会是大猫。大概是她抢占先机,注册“商标”。
好吧,容容长的就很猫咪的样子。
我们偶尔会调侃芬儿,喊她二狗,她只会笑着叫我们滚。
太土气了。
学校是不允许带手机的,但架不住我们偷偷带。
我们聊到建三人群,群名这件事。
那时候,后妈茶话会正火热,芬儿提出来,我又想到自己看过的公主童话故事。
我便道:“不如就改一改,群名叫贵公主茶话会。”
大家都很满意,一直沿用至今。甚至群内昵称,芬儿还提议,不如想那个公主名称。
于是我是仙度瑞拉,芬儿是贝儿,容容是艾莎。
拍一拍设置,大家也都很有意思。
我是给“给公主殿下请安”,芬儿是“叫了一声爸爸”,容容是“你怎么一米八了”。
我记忆很久前,就不太好了。所以,想趁着自己还能记着,赶紧记下来。尽管会有很多错误。
说起第一次见面,是在高一开学第一天,自己选座位,容容坐在我旁边,芬儿那时候和容容坐一起,我同她们隔了一条走廊。
那时候,我记得,我好像有给她们递纸条,打招呼。
容容看起来很高冷,室友评价“一脸不高兴”。芬儿则是天生笑脸。
说来,也是很有缘分,我们宿舍也是分在一起。但我不太记得床铺位置了。
只记得我们一直在一起玩。
在一起无所顾忌地聊天,一聊就是特别久。在校内,有时间限制,下课会聊满,吃饭会聊到食堂人全走光。校外,会寻一个店,坐在一起,一聊就是四五个小时。
也不知道哪里有那么多话可以聊,明明我们三人性格迥异。
很久之后,看过日剧《重启人生》,发觉主角三人团一直聊天这件事,特别有共鸣。
但,对我来说,还是有些东西无法聊的。无法和她们坦白。
少年时期,大概总是会遇上一个两个春心萌动的人。
初中,则是初一就遇上的同桌,长得内敛白净,是数学课代表。
每每遇上他,会偷偷的走在后面,看他和朋友快乐的聊天。
之后分班,我注册一个新的企鹅号,装作陌生人去问他,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等他说没有,我却又退缩了,只敢快速发一句我喜欢你,然后快速退掉账号,不敢看回复。
至今都找不到初中用的企鹅账号了,那些初中同学全部都被我单方面断联了。虽然也没多少人会来找我。
而高一,我依然,又遇到一个。
他坐在我左后方,最后一排。
可是,他是同。
不太记得他的姓名了,只有模糊长相,暂且用阿逸称呼他。
他会画画,恰好我也会。我会装作互相交流技艺,在纸上画来画去,同他短暂说点话。大多数都是我在说。
说实话,在喜欢的人面前,心跳会很快,快到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伪装好。不希望他能看出来。
我会买很多实体的**书籍,会以借书为由头,强硬地借给他看。我嗑cp,会笑着问他,能不能嗑他的cp。
据说他换了好几个男朋友,他也有和我说过男朋友一事,只是我不想去了解。
有时候也感谢他是同,这样他不会有任何怀疑我接近他的目的。他只会知道我是腐女。
我不敢过多与他接触,甚至有意地与他装作不认识。
后来分班,又不在一个班了。
每次去食堂路上,总是会遇上他,那时候,我最紧张,芬儿和我们说着话,我会控制住自己余光不去盯着他看,假装自己还在聊天。
其实,我大脑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只是声音很大,假装自己对他没有任何心思。想来我的伪装还算成功,毕竟三年,很多场合,遇上很多次,她们都没发现我暗恋着一个人。
有的时候,也很烦,为什么我都没去刻意靠近,总是会遇到他。
特别是食堂排队,他总是会排在我后面,听着他小声和朋友讲话,而他朋友好像说话很少。
我总是期待自己面色能够自然点,再自然点,可是我的手指,僵硬的不得了。
晚自习,我会下课后去楼上,去芬儿的班,去容容的班,找她们出来,靠在栏杆上聊天。
而这个时候,他也总是会出现在我面前,会和我擦肩而过,又或者也站在外面同他朋友一起聊天。
我才知道,他的教室和芬儿她们是挨在一起的。
那时候实行选科分班制。
我们是新高考实验的第二批。
半文半理、纯文纯理,这样排列组合分下来,有一栋楼都是我们高三。
高三期间,还算松弛。
我们下午只要有空,就会打羽毛球,在打羽毛球时,也会遇上他。我的球准头打出去,就没那么好了。
运动会,我们三人聚在一起,会遇上他。
记得最清楚的,是高考体育测试,八百米两圈跑下来,累的要死,本来我运动方面就不大行。
那时候,我们是按照班级一个一个来考。芬儿和容容她们上午就考完了。
下午,我跑完之后,扶着腰出去,令我很感动的是,芬儿和容容她们来找我了。
就是这一刻,我原本早就做好什么都没有的期待,同初中那样。可是惊喜就是这样突如其来的发生。我便决定,我要缠上她们一辈子。
我笑着和她们讲话,结果一扭头,又看到他了。瞬间自然的情绪都结巴起来。
偶像剧恋爱剧情,放在现实压根不现实。
暗恋一个人这件事,在我这里很小很小。不会希望要有一个结果。
对我来说,友情更重要。
只是每每毫无预兆地碰上,心还是会一紧。
尤其是模考,无数次地,分到同一个考场,我会紧张的全程不敢抬头。明明他都走艺考,我走普考。
但注意力还是会不自然地分到他身上,他同朋友讲的话,还是会准确地传到耳朵里。
也许,我是知道不会有什么后续发展。所以,对于在哪里都能遇上他这件事,我没多大开心,只有烦闷。
因为他一出现,我就不是我,总会担心他会看出来我喜欢他这件事。
我谁都没敢说,包括和容容她们在一起聊天。她们会大方地说,自己在游戏上认识的男生。
芬儿说,对方很油腻中二。容容说,对方很黄。
在我们三人组里,有一段时间,插.入了第四个人。
这个人与我同班同寝。
她在网上换男朋友的速度很快。
她会和我们说对方如何不好,我们则会一起帮着吐槽。她说要分手,我们则支持分手,结果转头就复合了。
如此,循环往来、无缝衔接十几次,直到一次很严重的冷战,我们同她没有了任何联系。
毕竟,我们像个傻子一样,被她的跌宕感情耍的团团转。
这次分裂,最尴尬的是容容,因为她住在容容家旁边,两家长辈时常也有往来,只是不多。
但不得不说,她对我们,作为朋友还是很好的。只是感情上实在缺乏理性,三观无法合到一起。
我们三人组又回到了坚固又忘我的小世界里。
为了毕业留下些记忆,放假后,我们疯狂出来聚在一起,疯狂地到各个地方拍照。
单人的、双人的、三人的。各种动作、各种滤镜、各种表情姿势。背景有宿舍、操场、湖泊……
照片整整集了一大册子,鼓鼓囊囊。
后分别上了大学,我和容容在一个市区,芬儿则在另一个市区。
一有时间,我和容容就会坐半小时的新城快线,再坐五十分钟的公交。
我记得,我们第一次去找芬儿时,不太顺利。
芬儿搬到新校区,选址很偏僻,都是山,甚至于她学校里也有一座山,只是没人会去爬。
我们望着人迹荒芜的地方,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特别是,我们公交跟着导航,还下错了站。折腾了好久,才成功会晤。
我们跋山涉海,见到想见的人,然后,一起熬夜到零点跨年,一起逛街试衣服,一起旅游废断腿……
以及,生日这件事,自从遇上她们后,每年都会过。
高中时期,资金不多,就只是很简单的送礼物。
带有日期的报纸、手链、项链、文创手工、香水……几年下来,什么都送过了。
所以,每年生日,最让人烦恼的就是,该送什么,不想与以往重复,又想送实用又很有纪念意义的。
我们似乎在无形之中,达成一个共识,不会送衣服这样需要强烈主观意愿的礼物,大多数会送玩偶、鲜花、蛋糕。
毕业之后,最遗憾的是,芬儿课程多,没有时间来我们学校多玩玩。
容容倒是来过几次。
我的学校,我很喜欢的地方是,有很多植物,大片大片的橘林、桂花、山茶花、玉兰花……
刚入学不久,那时候看什么都很新奇,碰到玉兰开的时候,我去上课,玉兰长到五楼,我伸手就能摘到。
我拍照到咱们的“贵公主茶话会”群里,恰好,容容和芬儿也发了好几张自己拍的玉兰树。
【贵公主茶话会】
艾莎公主拍了拍你,并“给公主殿下请安”。
艾莎公主:同款花花。
你拍了拍艾莎公主,并“说你怎么一米八了”。
艾莎公主:那个花是玉兰花。
艾莎公主拍了拍贝儿公主,并“叫了一声爸爸”。
贝儿公主:玉兰花代表长久的友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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