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一轮皎洁的明月高高悬挂在天空之上,洒下清冷的光辉,将山间蜿蜒曲折的小道照得透亮。小道两旁的树木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仿佛是一只只张牙舞爪的怪物。就在这样静谧而又阴森的环境里,一个瘦弱的身影正不顾一切地拼命奔跑着。
这个身影看起来十分单薄,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但此刻,他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和速度,双脚不停地交替着,如同一头受惊的小鹿一般狂奔不止。而在他的身后,一群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正紧追不舍,他们个个身手矫健、动作敏捷,与前方那瘦弱的身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只见这瘦弱身影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上面沾满了血迹和泥土,显然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搏斗。他裸露在外的肌肤也是伤痕累累,有被刀剑划伤的口子,也有被树枝抽打留下的血痕。然而,尽管如此狼狈,他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无比坚定的光芒,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前进的步伐。
原来,这个瘦弱的身影名叫江言织,他自小便是江家的一名药童。在江家,像他这样身份低微的药童,最终都难逃被当作药引牺牲的命运。江言织深知这一点,所以,长久以来,他都深陷于恐惧和绝望的泥沼无法自拔。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仿佛无尽的黑暗笼罩着他,看不到一丝光明和希望。然而,就在那看似永无出头之日的时候,一道曙光划破了这片阴霾。
那一天,阳光透过厚重的云层洒下微弱的光芒。他的母亲,那位平日里温柔娴淑的女子,突然间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决心。只见她挺直了身躯,眼神坚定得如同燃烧的火焰,毅然决然地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为之震惊的决定——她要用尽全身的力量,帮助自己深爱的儿子逃离那如噩梦般可怕的命运!
这位勇敢而坚毅的母亲比谁都清楚,摆在他们面前的道路布满了荆棘和险阻。但只要能给孩子带来一线生机,让他有机会挣脱这残酷的束缚,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于是,她没有丝毫犹豫,义无反顾地踏上了这条艰难无比的拯救之路。
最终,在母亲舍生忘死的掩护之下,江言织成功逃出了江家那个宛如魔窟一般的地方。回首望去,曾经的家园如今已变得如此陌生和恐怖。
从那一刻起,江言织暗暗发誓:无论遇到多少艰难困苦,无论前路多么崎岖坎坷,他都一定要顽强地活下去!不仅要彻底摆脱江家的掌控,还要凭借自己的努力去追寻真正属于自己的自由人生。
正因如此,即便此刻的他身负重伤,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内心深处那股强烈的求生意志却支撑着他继续咬牙坚持下去。他迈动沉重的脚步,一步又一步地拼命向前奔跑着,不敢有片刻停歇......
在一片慌乱之中,那道瘦弱的身影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拼尽全力地朝着前方狂奔而去。终于,他看到了不远处有一座破旧不堪、摇摇欲坠的庙宇,仿佛这是他唯一能够寻求庇护的地方。
他踉踉跄跄地冲进庙里,后背紧紧地靠在斑驳的墙壁上,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滑落,滴落在脚下布满灰尘的地面上。然而,尽管身体已经疲惫到极点,但他的目光却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死死地盯着那扇半掩着的庙门。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如鬼魅般从门口一闪而过。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就神经紧绷的他瞬间警觉起来,他迅速弯下腰,捡起地上一根还算结实的木棍,并将其紧紧握在手中。
“是谁?快出来!”他的声音因为过度紧张而显得有些颤抖。
短暂的沉默之后,一个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从黑暗处传来:“别紧张,我不是你的敌人。”随着这句话音落下,那道黑影缓缓地移动到了皎洁的月光之下,逐渐显露出其真实面目。只见此人身材高大挺拔,面容冷峻刚毅,剑眉星目之间透露出一股无形的威严之气,正是顾浔。
“你究竟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此地?”他一脸狐疑地上下打量着眼前之人,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疑惑。只见那人微微一笑,从容不迫地回应道:“在下名叫顾浔,想必阁下便是那江家传闻中颇为神秘的次子——江言织吧?听闻您一直在江家担任药童一职。”
听到对方准确无误地说出自己的身份和职业,江言织不禁微微一怔,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反问道:“原来你就是顾家那位声名远扬的长子啊!可你又怎会在此处现身呢?莫不是被那个古怪的老头子给特意请来的?”说罢,他紧紧盯着顾浔,试图从其表情变化中捕捉到一丝端倪。
“非也,我也是历经千辛万苦逃脱出来的。彼时,我远远望见一群蒙着脸的人正穷追不舍地追逐着一人,心生好奇,遂上前一探究竟。岂料,竟是你。”顾浔面色冷峻,沉凝地解释道。
听到这话,江言织不禁微微挑起眉毛,一脸狐疑地上下打量起顾浔来,目光最终定格在了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他心中暗自思忖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情况?看他那副模样,似乎并不像在说谎,但堂堂一个大男人居然要靠逃跑才能脱身,着实有些令人费解。
于是,江言织索性直接开口问道:“你说你是逃出来的?那你又是如何发现那个人就是我的呢?难不成你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言语之中,透露出明显的质疑和嘲讽之意。
面对江言织咄咄逼人的质问,顾浔的脸色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外界的一切都无法撼动他内心的平静一般。他淡淡地回答道:“只是偶然间瞥见了你身上的某个特征而已。不过说实话,当我真正确认是你的时候,心里还是感到挺惊讶的。毕竟……”说到这里,顾浔突然停顿了一下,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接着继续说道:“毕竟像你这般身手不凡之人,竟也会陷入如此狼狈的境地,实在是让人意想不到。”
然而,江言织可不吃他这套官腔。只见他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讥讽道:“哼!被世人尊称为‘活阎王’的你,原来也不过如此嘛。瞧你这张冷若冰霜的冰块脸,简直比北极的冰山还要冷酷无情。既然你有那么大的能耐,又何须落得如此下场?难道说是故意装出一副可怜相,想要博取本大爷的同情不成?哈哈,真是可笑至极!”说完,他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盯着顾浔,等待着看他会作何反应。
就在这一刹那间,突然有一阵清风徐徐吹来。那风轻柔地拂过人们的面庞,带来一丝凉爽与宁静。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寺庙的四周此刻竟然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一群身着黑色劲装的神秘人。他们个个身材高大挺拔,面容冷峻,仿佛从黑暗中走出的幽灵一般。这些黑衣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给整个寺庙笼罩上了一层令人胆寒的阴影。
““嘘,有人来了。”顾浔一脸平静地回应着江言织的话语,仿佛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那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透露出一种难以捉摸的神情。
江言织听到这话后却是一愣,他眨巴着大眼睛,满脸疑惑地看着顾浔,似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然而嘴里却嘟囔道:“什么跟什么呀!真是牛头不对马嘴……”说着还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顾浔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一声说道:“呵,看样子我们的追兵已经到了。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个选择,要么离开这里,自寻生路;要么就跟着我一起面对这些麻烦。你自己决定吧!”说完便双手抱胸,静静地等待着江言织的答复。
顾浔一脸平静地说道:“一起吧。”他的声音不大,但却透着一种坚定和沉稳,仿佛这个决定已经深思熟虑过了一般。
然而,站在一旁的江言织却是轻哼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呵,就凭你?可别到时候拖我后腿啊!”他双手抱胸,眼神斜睨着顾浔,那副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骄傲的小公子顾浔并未理会江言织的嘲讽,只是眼神专注地看向庙外不断靠近的黑衣人。那些黑衣人渐渐围拢过来,将破庙团团围住。江言织紧紧握住手中那根略显粗糙的木棍,仿佛它就是自己生命的最后一道防线。而另一边,顾浔面色冷峻地抽出腰间那柄锋利无比的长剑,剑身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宛如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只见那黑衣人首领面沉似水,缓缓地向前踏出一步,他那双阴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江言织,口中高声喊道:“江言织,今日就算你有三头六臂,也是插翅难逃!至于你,顾浔,识相的话就别在这里多管闲事,否则可别怪我们心狠手辣!”然而,面对黑衣人的威胁,顾浔只是不屑地冷哼一声,朗声道:“闲事?哼,今天这闲事我还就管定了!”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如鬼魅一般猛地一晃,瞬间化作一道闪电朝着黑衣人疾驰而去。
江言织见此情形,自然也不甘示弱,他大喝一声,紧跟在顾浔身后一同扑向那群来势汹汹的黑衣人。尽管此时他们二人都身负伤势,但彼此之间的默契却丝毫未减。只见顾浔手中的长剑上下翻飞,剑招凌厉无匹,每一剑挥出都带着破风之声;而江言织手中的木棍亦是舞得虎虎生风,棍法灵活多变,或挑、或扫、或劈,让人眼花缭乱。
一时间,双方打得难解难分,那些黑衣人虽然人数众多,但在江言织与顾浔这精妙绝伦的配合之下,竟然丝毫未能占到上风。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黑衣人逐渐凭借着人多势众的优势,开始对江言织和顾浔展开了潮水般的攻击。渐渐地,江言织和顾浔感到压力越来越大,身上的伤口因为剧烈的运动而不断渗出血迹,呼吸也变得愈发急促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江言织猛地伸手入怀,迅速地掏出一把藏匿于腰间的匕首。那匕首在微弱的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刀刃锋利无比,仿佛能轻易割破世间万物。
江言织紧紧握住匕首,毫不犹豫地将其划过自己的手掌。刹那间,鲜血涌出,顺着她纤细的手指流淌而下。然而,她并未因疼痛而退缩,反而咬紧牙关,缓慢而坚定地将染满鲜血的手伸向顾浔手中的剑身。
当江言织的鲜血触碰到剑刃时,奇迹发生了。原本黯淡无光的剑身突然迸射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在场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尤其是顾浔,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但仅仅片刻之后,顾浔便回过神来。尽管心中仍充满疑惑和惊愕,但他深知此刻并非深究之时,敌人尚在前,容不得丝毫分神。于是,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过多地表露出内心的情绪波动。
与此同时,只听得江言织冷哼一声:“哼,怎么如此惊讶?看来你还不懂我们江家药童的秘密。不过,现在我可没功夫跟你解释,先解决这些敌人再说!”说完,他目光凌厉地扫向那群步步紧逼的蒙面人。
顾浔也立刻应道:“嗯!”得到回应后的他,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源源不断地从剑柄传入自己体内。这股力量犹如汹涌澎湃的洪流,瞬间充盈了他全身的经脉。
兴奋不已的顾浔挥舞起手中的长剑,施展出他最为精通的剑道十六式。每一剑都蕴含着无尽的威力,剑气纵横交错,如疾风骤雨般朝着那群蒙面人席卷而去。
在顾浔凌厉的攻势之下,那些蒙面人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他们的兵器纷纷被击飞,有的人甚至直接被剑气所伤,倒地不起。不一会儿工夫,这群来势汹汹的蒙面人就已溃不成军,狼狈逃窜。
结束战斗的二人,无力的坐在了地上。“哎他们实在是太难缠了希望没有下一次了。”江言织有气无力的躺着地上,顾浔则打坐在江言织恢复灵力。就这样,时间仿佛凝固在了这片无尽的黑夜之中,整整一个时辰都沉浸在令人窒息的寂静里。江言织终于再也无法忍受这种压抑的氛围,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主动开口打破了这份沉寂。
“顾浔,我跟你讲,但这件事千万不能告诉其他人哦,可以吗?”然而,回应他的依旧只有那死一般的静默。江言织不禁感到有些无语,他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的顾浔,心中暗自嘀咕着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在听自己说话。
不过,既然他没有出声反对,那就当作是默认同意了吧!江言织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其实呢,我们这些做药童的啊,打从出生起就注定要与毒物和各种珍稀药材为伴啦。平日里不是在尝试各种新药和剧毒之物,就是得躺在那充满五毒的环境中足足待上个三天三夜,让身体去尽情地吸收那些可怕的毒素。之后嘛,还得赶紧跳进特制的药浴里面接受治疗。如此周而复始,经过多次这样的折磨后,我们的身体才会逐渐产生对世间万物的抵抗力,也就不太容易轻易中毒喽。”
说到这里,江言织稍稍停顿了一下,目光闪烁着一丝神秘之色,继续压低声音道:“而且呀,由于长期接触毒物和药物的缘故,我的血液已经具有了极其强大的抗性。不仅如此哦,就连我的灵力也变得十分特殊,可以轻松地附着于任何一件灵器或者灵体之上。只要能沾上我的血液,那么无论是多么普通的灵器,都会瞬间爆发出其使用者最为强大的实力来呢!这下,你总算是明白了吧?”哎你这个人真的是跟你聊天一句话不说江言织无奈的想着。
等顾浔,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江言织,躺在自己的腿上。顾浔无奈得看到这一切,叹息到“果然你还是把我给忘记了,不过现在好不容易找回你,我会保护你的。”顾浔把江言织,抱回了庙里。
顾浔静静地站在那里,微微抬起头,目光投向那漫天闪烁的繁星和高悬天际、皎洁如银盘般的明月。清冷的月光穿过破旧不堪的窗户,如水般洒落在寺庙之中,恰好映照在了江言织那张苍白而精致的面庞之上。
借着这淡淡的月光,可以清晰地看到江言织的肌肤白皙如雪,却不知为何染上了一层病态的憔悴之色。再凑近一些去看,只见他那长长的睫毛如同蝴蝶翅膀一般轻盈纤细,微微颤动着;一双狭长的狐狸眼此刻半闭着,透露出一丝迷蒙与脆弱。渐渐地,原本就十分清秀的面容上竟慢慢地爬上了一抹浅浅的红晕,仿佛春日里初绽的桃花花瓣,娇艳欲滴。
见此情形,顾浔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之情。他下意识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放在江言织的额头之上,想要试探一下他的体温。然而,就在手指触碰到江言织额头的瞬间,顾浔心头一紧——好烫!原来江言织已经发起了高烧。
顾浔平日里虽然武艺高强,但对于治病救人却是一窍不通。面对眼前这个状况,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无奈之下,他只好缓缓地俯下身来,小心翼翼地将江言织紧紧地拥入怀中,希望能用自己的身体给予他些许温暖,让他不再因寒冷而不停地颤抖。
正当顾浔全神贯注地照顾着怀中之人时,忽然间,一阵若有若无的呢喃细语传入了他的耳中。起初,顾浔还以为这声音是从周围的某个角落传来的,于是便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并试图探寻出声音的来源之处。可是,经过一番紧张的搜索之后,他运用自身的灵力将四周都观察了个遍,最终却惊讶地发现,这阵轻柔的呢喃声竟然来自于被他抱在怀里的这位傲娇公子。
顾浔,低下头,侧耳悄悄的靠近江言织周围,听着顾浔痛苦的呢喃着“娘,我好疼,我不想回去不想躺在五毒虫笼里,娘你在哪里,娘不要走,不要走 ,不要离开我。”顾浔就静静的听着,但手臂的力道一直往里缩。直到听见江言织刺痛的唏嘘声。才渐渐的松开了手中的力道。顾浔复杂的,看着江言织想着和他初遇的时候。
那是一个宛如世外桃源般的世界,各个家族之间不存在任何利益纷争,唯有每年一度的欢聚时刻。就在其中某次盛大的相聚之时,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让顾浔邂逅了那位比他小一岁的江言织。
当顾浔第一次见到江言织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与喜爱之情。眼前的这个小家伙身形娇小,面容精致而可爱,仿佛春日里轻柔的微风拂过面庞,令人心旷神怡。那一刻,顾浔甚至觉得江言织就像一颗璀璨的小太阳,散发着无尽的光芒和活力。
起初,由于江言织娇小可爱的模样,顾浔竟误以为他是个女孩,并满心欢喜地央求自己的父母能够将江言织迎娶进门。这一请求自然引来了一阵哄堂大笑,成为了当时众人津津乐道的特大笑话。然而,谁也未曾料到,正是从那次相遇开始,所有的事情都逐渐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在世人眼中,这里表面上呈现出一片光鲜亮丽、繁荣昌盛的景象,但实际上,在那背后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黑暗与秘密。就在某一天,无尽的黑夜中一块神秘而巨大的陨玉从天而降,宛如一颗燃烧的流星划过天际,最终重重地砸落在这片土地之上。
自那块陨玉降临之后,其周围的世界仿佛被一股诡异的力量所笼罩。原本平静祥和的动植物们开始逐渐发生异变,它们变得体型庞大、形态怪异,甚至拥有了超乎寻常的能力和智慧。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每当夜幕降临,尤其是在子时夜半三更时分,阴森恐怖的鬼怪便会悄然现身。这些鬼怪面目狰狞,周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它们疯狂地摧毁着周围的一切,无论是房屋建筑还是花草树木,皆无法幸免于难。
面对如此可怕的威胁,当地赫赫有名的十大家族不得不挺身而出。每逢鬼怪出没之时,他们便会派遣族中的高手前往事发之地,与那些邪恶的存在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然而,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每次成功击败鬼怪之后,人们总会在现场发现一些蕴含着极其强大灵力的珍贵宝物。这些宝物不仅能够提升修炼者的实力,更是成为了各大世家竞相争夺的目标。于是,为了增加本家族的利益以及掌控其他九个家族的势力,十大家族之间展开了一场激烈而残酷的角逐。
自从那场因陨玉引发的变故以来,所有的人似乎都发生了改变。曾经的团结友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猜忌、争斗和阴谋诡计。每个人心中都充满了对权力和财富的渴望,都妄图通过掌控其他势力来实现自己的野心。而我,自小便是天赋异禀,灵力之强令人咋舌。任何事物,于我而言皆是一学即通,仿佛与生俱来便拥有超凡的领悟能力。正因如此,“天才”这个名号早早地便与我如影随形。然而,自从十岁那年起,我的生活彻底发生了改变。每日,我都不得不沉浸在家族那繁重且严苛的训练之中,不断挖掘并展现自身那超乎常人的力量。久而久之,我竟沦为了家族向外炫耀的工具,日复一日地过着不是打打杀杀,便是被囚禁在房间内、哪儿也不许去的日子。
直至今日,我终于下定决心逃离那个束缚我的牢笼。没想到刚出逃不久,竟然意外邂逅了你——江言织!许久未见,眼前的你竟是这般憔悴不堪,遍体鳞伤,显然是受尽了江家那老头子的折磨。望着伤痕累累的你,我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愧疚和自责:都是我的错啊,如果我能早些逃出家族的掌控,或许就能及时护你周全,带你远走高飞。
此刻,顾浔无力地靠坐在墙边,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往昔的点点滴滴,目光却始终静静地停留在江言织的身上。他缓缓伸出双手,轻轻地握住了江言织略显冰凉的手掌,并小心翼翼地将其抬起。刹那间,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口,新旧交替,纵横交错,尤其是那些五毒虫留下的咬痕,更是让人不忍直视。看到这些伤痕,顾浔的心猛地揪紧,对自己如今不够强大的实力感到无比懊恼。他多么渴望能够拥有足以抗衡世间一切的力量,那样便能守护住心爱的人,不再让其受到丝毫伤害。
只是,这份深情厚意,顾浔只能深埋心底。毕竟,世俗的眼光无法容忍他对江言织那种一见钟情的特殊情感。所以,即便内心爱意汹涌,他也宁愿选择默默地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不敢轻易向江言织吐露半分。
黎明时分,天空刚刚泛起一丝鱼肚白,微弱的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了房间里。江言织在这轻柔的阳光抚摸下,睡眼惺忪地缓缓睁开了双眸。视线还有些模糊不清,但当他逐渐适应了光亮后,却惊讶地发现近在咫尺的竟是顾浔那张英俊的脸庞。
他先是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然后目光再次回到顾浔身上,这才惊觉不知何时起,自己竟一直安安稳稳地躺在他温暖的怀中。刹那间,一股热流涌上脸颊,江言织只觉得自己的脸蛋像熟透的苹果一般,红得发烫,羞怯之情难以自抑。然而,他很快注意到顾浔似乎仍沉浸在梦乡之中尚未苏醒。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借着透进来的缕缕阳光,静静地端详起眼前的男子来。
只见顾浔紧闭着双目,平日里那股冷若冰霜的气质此刻仿佛被阳光融化,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宁静而温和的神态。他那如剑般锋利的眉毛下,一双明亮的星眸即使在沉睡时也依然熠熠生辉,完美诠释了"剑眉星目"一词所蕴含的魅力。江言织就这样痴痴地望着,不知不觉间竟然看得入了神。
就在这时,顾浔像是感受到了江言织炽热的目光,眼皮微微颤动,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四目相对的瞬间,顾浔看到江言织正一脸呆萌地紧盯着自己,模样煞是可爱。他不由得微微一笑,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
江言织直到这时才恍然回过神来,意识到顾浔已然清醒。他手忙脚乱地想要起身挣脱他的怀抱,慌乱之间动作显得有些笨拙。好不容易站直身子后,他的脸依旧滚烫如火,心脏怦怦直跳,紧张得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起来:“你……你什么时候醒来的?”顾浔瞧着眼前人那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禁感到有些好笑又无奈地开口回答道:“就在刚才啊,我发现你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看,时间还不短呢!难道是我的脸上沾上了什么奇怪的东西不成?”被他这么一问,江言织原本就泛红的脸颊瞬间变得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愈发鲜艳欲滴起来。然而,他哪里敢如实相告说是因为对方生得太过俊美,自己这才如此着迷地盯着人家看呀!于是,只见江言织梗着脖子,强装镇定且理直气壮地反驳道:“哪有的事!分明就是你一直紧紧搂着我不放,搞得我浑身都难受极了,所以我才会忍不住看向你的嘛!”
面对江言织这般说辞,顾浔除了深感无奈之外,倒也并未再多做辩驳,而是顺着话头说道:“好好好,算我说错啦行吧。不过话说回来,这会儿天都已经大亮喽,你有没有考虑清楚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呐?到底要如何抉择呢?”听完这番话后,江言织的心中顿时如同一团乱麻般纠结不清,也不知究竟在琢磨些啥玩意儿。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恍恍惚惚、心不在焉地随口应道:“唔......我不晓得诶,对于之后的路我也是毫无头绪。反正家肯定是回不去咯,而且连母亲她......如今也已然离我而去了。”说到最后几个字时,江言织的声音不自觉地低沉了下去,眼眸之中更是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哀伤与迷茫之色。
顾浔。便发现自己说到了江言织。痛苦之处。顾浔。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到“要不我们先寻觅一些吃的,然后再接下来去想想该做些什么”江言织从哀伤中回神过来“行,不过你到后面也要跟着我吗”顾浔。淡定的“嗯,肯定的,我想好了,在你没想到你想接下来做什么之前,我先保护你一阵子”江言织。静静的看着他。心想。这个人到底在谋划些什么?为什么要选择保护我。想着想着他脱口而出。顾浔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人,眼中闪烁着疑惑和警惕的光芒,轻声问道:“你为何会选择保护我呢?难道其中存在某些不为人知的缘由?亦或是,你妄图从我这里谋取何种利益?”他的声音平静如水,但却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江言织微微一怔,显然没有预料到顾浔会如此直白地发问。他稍作迟疑后,缓缓开口道:“其实……我只是单纯地想要保护你一段时间而已。至于所谓的利益,目前我尚未考虑清楚。而且说实话,此刻的我确实无处可去,跟随着你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尽管心中有些许震惊,但他依然目光坚定地注视着顾浔,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听完这番话,顾浔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江言织所言是否可信。最终,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如此,那你便暂且跟着我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让我发现你心怀不轨,可别怪我不客气!”说完,他转身迈步离去,江言织则紧跟其后,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了秘境的树林之中。
江家
“你们这群废物!一个个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江家家主江宁德怒不可遏地吼道,他那只宽厚的手掌紧紧握着一只精致的瓷杯,随着他用力一捏,杯子瞬间被夹得粉碎,碎片和茶水溅得到处都是。
那些蒙面的贼人见状,吓得浑身一颤,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面对盛怒之下的家主,他们根本不敢有丝毫的迟疑,只能慌慌张张地连滚带爬着向门外逃去。
“哼!跑得倒是挺快!”江宁德冷哼一声,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那个已然死去却仍不肯合上双眼的女子——江言织的母亲秦瑶。那充满愤恨的目光仿佛要将她烧成灰烬一般,熊熊燃烧着无法熄灭的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江言织啊江言织,你以为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你可是我花费了无数心血才好不容易练成的药童,你的血液对我来说无比珍贵,有着旁人无法替代的作用。所以,你最好给我乖乖回来,否则要是死在了外头,可就太可惜了!”说到最后,他的语气越发凶狠,仿佛要将江言织生吞活剥一般。
就在这时,一名影卫如鬼魅般出现在江宁德面前,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说道:“家主,经过一番追查,我们终于找到了江言织的踪迹。目前,他正和顾家的长子顾浔待在一起。”这名影卫面色沉静如水,仿佛所汇报之事再平常不过。
听到这个消息,江宁德先是微微一怔,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嗤笑:“呵呵,原来是有顾浔那小子在背后撑腰啊!怪不得江言织能如此轻易地打伤我派出的那些追兵。这可真是有趣极了......”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摇着头。只见他那只修长而有力的手轻轻地捏住了一串散发着淡淡檀香气息的佛珠,仿佛这串珠子有着神秘的力量,能够安抚他那颗躁动的心。每一颗佛珠都圆润光滑,被岁月摩挲得温润如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微弱却迷人的光芒。他的手指微微弯曲,轻柔地摩挲着这些佛珠,动作优雅且娴熟,仿佛这个简单的动作已经重复过无数遍。随着他手指的移动,佛珠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宛如一曲宁静祥和的乐章在空中缓缓流淌。似乎对眼前的局面感到有些意外,但更多的则是恼怒。
稍作思考后,江宁德挥了挥手,示意影卫退下:“好了,你先下去吧。此事非同小可,不能鲁莽行事,还需从长计议才行。”
“是,属下遵命。”影卫恭声回应道,话音刚落,其身影如鬼魅般一闪即逝,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似他来时那般毫无征兆、悄然无息。
江宁德在屋内焦躁地来回踱着步,面色阴沉如水,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那顾浔小子,实力高深莫测,绝对不容小觑,若是与他正面硬拼,恐怕胜算不大啊。”他口中低声呢喃着,似是在权衡利弊得失。蓦地,他止住步伐,稍作思索之后,果断唤来了自己的心腹亲信,并凑到近前轻声耳语了几句。
与此同时,在远离此处的另一个方向,顾浔护着江言织一路疾行,最终抵达了一座宁静祥和的小镇。江言织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满脸好奇地四处张望着,对这陌生而又充满新鲜感的环境充满了兴趣和探索欲。然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顾浔的心头却始终萦绕着一丝挥之不去的不安之感,那种被暗中窥探的异样感觉愈发强烈,令他不敢掉以轻心。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当江言织进入梦乡之后,顾浔独自一人默默守在屋外。清冷的月光洒下银辉,将他挺拔的身姿映照得格外清晰。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了夜晚的寂静,只见一群身着黑色夜行衣的人正小心翼翼地朝着这边靠近。
顾浔瞬间警觉起来,手中紧握的武器也随之散发出阵阵寒意。他目光冷冽地盯着逐渐逼近的这群不速之客,浑身紧绷,蓄势待发。
为首的黑衣人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开口说道:“顾少爷,我们此番前来并无恶意,只是奉命行事,想要带走江言织小少爷而已,请您不要阻拦。”
听到这话,顾浔不禁冷哼一声,那声音就好似从鼻腔最深处被硬生生地挤压出来似的,其中饱含着无尽的不屑与鄙夷之情。她的眉头微微皱起,面色冷峻得犹如寒霜覆盖,毫无半点表情地再次冷哼道:“哼,想得倒挺美!我看你们这群宵小之辈就是心怀不轨、居心叵测,今日有我在此,尔等休要妄想能碰他哪怕一根汗毛!”
话音尚未完全落下,顾浔已然不愿再与这些人多费口舌。只瞧见他猛然抬脚用力一跺坚实的地面,刹那间,一股强大至极的力量如火山喷发般骤然爆发开来。伴随着这股汹涌澎湃的力量,他的身形宛如一支离弦之箭,以惊人的速度向着前方疾驰而去。其前行之势迅猛无比,所过之处甚至带起了一阵凌厉异常的劲风,呼啸之声响彻四周。
刹那间,双方便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令人眼花缭乱的激烈厮杀。刀光剑影交错纵横,喊杀声响彻云霄。顾浔身姿矫健,手中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每一剑都蕴含着千钧之力,令对手难以招架。而那些黑衣人们也并非等闲之辈,他们配合默契,招式狠辣,一时间竟与顾浔打得难解难分。
就在这时,原本正在屋内熟睡的江言织被外面传来的打斗声惊醒。他一个激灵翻身下床,抄起一把宝剑就冲出门外帮忙。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敌人源源不断地涌来,而且人数越来越多,渐渐地,顾浔和江言织两人开始落入下风。尽管他们奋力抵抗,但面对如此众多且实力强劲的敌人,依旧显得有些力不从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间,天空中划过一道耀眼的强光。紧接着,一位神秘的老者宛如从天而降一般出现在众人面前。只见这位老者身穿一袭白色长袍,衣袂飘飘,仙风道骨。他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不怒自威。“老夫在此,岂容你们这些跳梁小丑肆意妄为!”老者大喝一声,同时右手轻轻一挥衣袖。刹那间,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席卷而出,那些原本还气势汹汹的黑衣人顿时如遭重击,纷纷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顾浔见此情形,脸上不禁流露出惊异之色,心中暗自思索,这位老者究竟是何许人也?竟然身怀如此深不可测的武功。然而此时,那位神秘老者并未理睬顾浔,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略显局促的江言织。只见他微微眯起双眸,沉缓地开口说道:“孩子,你的身世之谜即将揭晓,随我来吧。”江言织闻听此言,先是一怔,随后脸上浮现出茫然之色,显然对老者所言之事一无所知。
就在江言织如风中残烛般犹豫不决之时,顾浔却如苍松般毫不犹豫地上前一步,紧紧拉住他的手,仿若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说道:“别怕,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如同星辰守护明月般陪着你的。”感受到顾浔手心传来的温暖与力量,江言织的心头犹如被春风拂过,瞬间泛起层层涟漪,他重重地点了点头。随后,在老者的引领下,三人如同三道流星一般,一同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只留下那群躺在地上惊愕不已的黑衣人,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那位老者是谁,江言织身世又是什么。下回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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