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筝带着哭腔的话音刚落,林清弦的瞳孔猛地一缩,看清她指尖的殷红时,脸上的担忧瞬间被慌乱取代。
她下意识地扶住言思筝摇摇欲坠的身体,眉头拧得紧紧的,眼底满是无措,连带着扶着人胳膊的手都微微发颤,这是还她第一次见言思筝流鼻血,一时间竟忘了该先做什么。
不过两秒的愣神后,林清弦猛地回神,立刻扶着言思筝的肩膀让她坐回椅子,动作又急又轻,生怕碰疼她的后腰,又怕鼻血顺着喉咙倒流。
她飞快地转身,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一眼锁定床头柜上的抽纸,几步跨过去抽了厚厚一叠,又快步折返。
她单膝跪在言思筝面前,一只手轻轻托住她的后颈,让她微微仰起头,另一只手抽出几张抽纸叠成规整的小方块,小心翼翼地凑到她鼻尖下。
指尖带着刚沐浴后的微凉,动作轻柔得不像话,生怕弄疼她,也怕戳到鼻腔,只是轻轻将纸团按在出血的鼻孔下方,按压的力道刚好能止住血,又不会让人觉得憋闷。
见纸团很快洇开一小片红,林清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底的慌乱又添了几分。她飞快地换了新的纸团,同时用另一只手轻轻捏住言思筝的鼻翼两侧,指腹隔着柔软的纸巾,力道均匀地按压着,嘴里虽然说不出话,却用眼神示意她“别乱动,仰头待着”,眼神里满是急切。
处理完止血的动作,她才想起什么,又起身快步走向卫生间,拧了一条温热的毛巾回来。
她半蹲在言思筝面前,先用干净的纸巾轻轻擦去她指尖和嘴唇周围沾染的血迹,动作细致,连指缝都没放过。
随后她将温热的毛巾敷在言思筝的额头上,掌心按住毛巾轻轻摩挲,帮助血管收缩。
期间她时不时抬眼看向言思筝的脸,一会儿看她的鼻尖有没有再渗血,一会儿看她的脸色是不是还苍白,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嘴角微微下撇,透着显而易见的焦虑。
察觉到言思筝因为窘迫而紧绷的肩膀,她又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指尖带着安抚的力道,眼神里满是“别怕,很快就好”的笃定。
约莫过了五分钟,林清弦才试探着松开按压鼻翼的手,小心翼翼地取下沾血的纸团,见没有再出血,紧绷的肩膀才微微松弛了些,但依旧没敢完全放下心。
她又抽了几张干净的纸巾,叠成薄片状,轻轻塞进言思筝的鼻孔里做临时止血,动作轻柔得几乎没有触感,随后又用温热的毛巾擦了擦她的脸颊,将残留的血迹彻底清理干净。
做完这一切林清弦才直起身,蹲在言思筝面前,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膝盖上,抬眼望着她,眼底的慌乱渐渐褪去,只剩下满满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自责。
她抬手比了个手语,指尖快速翻飞“还疼吗?怎么会突然流鼻血?” 动作里带着急切的询问,眼神紧紧锁着言思筝的脸,生怕错过她任何一点不适的反应。
言思筝被问的不好意思,她又不能不说,看着刚刚林清弦是真的紧张她,但她也不能说因为刚刚看见你…会被当成变态吧,言思筝转了转脑瓜“应该太干燥了,夏天快到了可能换季流鼻血,没事。”
林清弦继续问“真的吗?”
言思筝一脸诚恳的点点头,林清弦才她抬手轻轻拍了拍言思筝的手背,力道带着安抚,眼神里的担忧淡去,多了几分无奈。
指尖蹭了蹭言思筝还泛着红的脸颊,确认她气色好转,才彻底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背缓缓舒展,刚才那股手忙脚乱的紧张感,便这般轻描淡写地带过了。
就在这时,言思筝猛地想起什么,眼神飘向她还松开着系带的浴袍,脸颊又烫了起来,飞快地移开目光“林清弦,衣服,衣服,换衣服。”
这话像一声惊雷,林清弦瞬间僵住。她低头瞥了眼自己半敞的浴袍,领口还松垮着,刚才只顾着处理鼻血,竟把这茬忘得一干二净。
脸颊“唰”地染上绯红,耳根也热得发烫,刚才的从容瞬间消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窘迫。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往后退了半步,双手下意识地拢紧浴袍领口,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眼神慌乱地扫过床边的睡衣,随即转过身,背对着言思筝,动作快得像一阵风。
先是飞快地解开浴袍系带,浴袍顺着肩头滑落,露出后背莹润的肌肤,她抬手抓起床尾的纯棉睡衣,套头的动作干脆利落,领口划过头顶时,乌黑的湿发被轻轻带动,发梢滴落的水珠溅在睡衣领口,洇出细小的湿痕。
她手臂穿过衣袖的动作又快又急,像是怕慢一秒就会被窥见更多,指尖慌乱地摸索着睡衣的纽扣,从领口往下一颗颗扣好。没半点迟疑指尖翻飞间,几颗纽扣便稳稳扣好,将所有春光妥帖遮掩。
最后伸手将浴袍从腰间抽走,随手扔在床尾的收纳篮里,动作一气呵成,全程不过十几秒。
转过身时脸颊的绯红还未褪去,眼神带着几分不好意思的闪躲,却还是快速打量了言思筝一眼,见她头恨不得低进腿里,觉得言思筝怎么害羞的这么厉害,抬手拢了拢额前的碎发,将湿漉漉的长发拨到肩后,睡衣的袖口被她轻轻挽起,露出一截纤细白皙的手腕,整个人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只是耳尖还残留着淡淡的红。
她走到言思筝面前比了个手语,指尖带着几分羞赧“刚才忘了谢谢你的提醒,现在可以抬头和我不说话。” 眼神里还带着未散的窘迫。
“林清弦。”言思筝开口声音又带着些别扭。
林清弦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
“我书包在楼下。”言思筝搅着手指。
——我的书包在楼下,可楼下有我不想看见的人,林清弦。
林清弦利落起身“我去拿。”
再上来时过了将近五分钟,言思筝自然是有些坐不住的,但她也实在不想下楼看见言晟,只能干巴巴的等着林清弦。
——林清弦你好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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