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没有去问你的信息素学老师。国外重建的基础是人体捐献，并且这个手术需要服用抗排异药物后遗症也非常多。这个手术案例很少，也没有发表手术预后相关的论文。你是什么原因想做这个手术呢？”盛璟平和地问道。
“我也想占据主导地位，我想反向标记伴侣，这样就不会是我一个人承担信任的风险了。”女孩低下头。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想要借用的这个手术方法在目前不可行。”盛璟说完，女生点点头。
请二号***到一诊室就诊……
推门进来的是一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小孩的标记牙上有明显的血渍，轻轻啜泣，露在外面的脖颈发红。
“医生，这孩子昨天晚上自己摔了一跤，回来也没说。今早起来吐了一口血才发现牙齿伤了，后颈腺体也在发青。不知道是怎么摔的，孩子也说不清楚。”
女人轻轻拍着小孩的手，把他抱到诊疗床上。
“我先看看牙。来小朋友，不要动哦，张嘴叔叔看看，啊。”褚渊仔细检查标记齿。
“拍个牙片看看有没有伤到神经，还好是乳牙。没有神经损伤的话做一下止血处理就行，后期可能会萎缩自己脱落。盛医生你来吧，我开单子。”
小孩被女人扶起来，轻轻拍着背。
“不怕哦，叔叔看一下你的脖子，我会轻轻的摸一下，如果痛一定要说哦。紧张就捏这个娃娃吧，或者看角落那盆植物也可以。”
盛璟递过去一个黄色毛线娃娃，挤上手消开始轻轻按压小朋友的腺体。
“痛，叔叔。”
“好的，我知道了，是痛对吧，叔叔不按了。”盛璟取下手套，再次按压手消。
“嗯做个彩超确认一下腺体内出血情况，他昨晚是在哪里摔伤的，是独自外出还是在家长看护环境下？这种前后都有伤，偶然出现可能性太小，要怀疑小孩有没有被欺负。”盛璟表情严肃，盯着家长。
“在家里，有监控，真的就是偶然。他拉橱柜的桌布，一下子拉的力气太大没站稳。小孩自己正面朝下摔了，布被抽出来，脖子被橱柜上空玻璃罐子砸了一下。”家长慌忙解释，并递过去监控视频。
“你这个情况只做我们科的检查不太够，小孩骨头脆弱，转诊去骨科看下吧”盛璟带着母子出门，上楼找骨科医生加号。
做完这一切，就诊室只有两个人两台电脑两张桌子，一片寂静。
“昨天我有个论文没看懂，想请教一下盛医生。”褚渊登陆社交软件，点开文件。
“好。”
就诊室内学术氛围浓厚，虽没有病人，却是难得平和的共处时光。
“今天终于得到好脸色，继续加油。”褚渊看着盛璟的背影，捏紧拳头给自己加油打气。
“盛哥，这个字签一下。”住院总医师往盛璟桌上放了一叠病历本。
“新收了病人？我看看。”盛璟刚刚坐到工位上，病历本就跟着过来了。
“早上好啊，一个好消息，我信息素应激测试通过了哈哈哈。为了庆祝这个快乐的消息，盛哥的奶茶，旭哥的咖啡。”柳述迈着轻松的步子推开办公室门，往陈旭和盛璟桌子上放下杯子。
“正好下个月我住院总出科，小树你就接上，简直完美。”陈旭熬完一个夜班的眼睛原本死气沉沉，现在终于亮了一下。
“过两天就出正式offer。四个住院总，四天一个夜班好幸福。”柳述觉得自己的住院总生涯充满希望。
“希望我们信息素腺体科1号办公室，副高主治住院总都升职成功，干杯。”三人碰杯，小小的办公室里面，奶茶的香甜和咖啡的苦涩融合在一起。
“盛哥，我悄悄问一下，联合病房是放我们这里，还是口腔啊？”柳述好奇的问道。
“在楼上，工作量增加但是工资也要涨，楼上的夜班会划分到腺体这边帮忙值。”盛璟吸奶茶的速度都慢了一下，胸口发闷。
“盛哥，去查房了。”徐凌敲敲门提示。
“每次查房，我们科室仅有的三位主治两个住院总三个小规培，只要不在门诊和手术室都得跟在后面，跟其他科室的浩浩荡荡完全不是一个量级。”柳述默默吐槽。
“人少的好处是，升职竞争没那么大啊，你看徐凌和旭哥，没什么忐忑的。要不是口腔科这临门一脚，主任打的包票都不会收回去。”
盛璟对于褚渊突然搞出来的事情很无奈，如果他晚一个月提出这个事，事情会变得简单很多。
“盛哥，15床是那天急诊送来的腺体损伤，今天术后第二天，渗出液正常……”
“什么东西？抽象视频？我吗？”盛璟指着自己，又指着手机上播放的往期卫生委员会抽象视频不可思议。
“是的，剧本我发群里了，你看看吧。”褚渊认真点头。
“不是，你午饭把我叫出来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就这个？我搞抽象，你看我这个充满生活不易的黑眼圈像不像熊猫？”
盛璟中午莫名其妙被褚渊叫出来，在医院附近一个餐厅包厢吃饭，电话里的语气还特别郑重。
“这个事情是明天我们要去拍的，我今天约你主要是想给你道个歉。”褚渊想起自家哥哥告诉他的结果，对自己刚回国就要求组建联合门诊的鲁莽决定深感后悔。
“我记得我们没起什么冲突，第一次门诊还挺顺利的不是吗？”盛璟的笑容九分假一分真。
“抱歉我当时向医院提出联合门诊的时候，没有考虑到你正在升职，知道这件事以后也没提出晚一些再开诊。”褚渊满怀歉意。
得知这件事以后，睡到一半都想爬起来给自己一巴掌。
“没事，配合口腔科这边工作，应该的。”盛璟闭上眼睛又睁开，这顿饭完全是鸿门宴。
“吃饭吧。”褚渊意识到盛璟不想多说，越抹越黑于是放弃挣扎。
“褚渊名字那么深沉，结果是个笨蛋。我的建议是不要解释，接受已经把你惹到的事实不好嘛。”
杨弘简和盛璟面面相觑，一对视就笑得更欢了，楼梯间回荡着杨弘简嘎嘎嘎的笑声。
“谁知道，电话里特别郑重，一到饭店就道歉。我能说什么，只能忍住不要阴阳怪气。他哥正常人，他基因变异。”
盛璟看着杨弘简笑得前俯后仰，默默伸手挡了一下他笑得直后仰的腰。
“差点给我笑摔楼下去，之前你不是跟他哥说要联姻来着？你没看上他哥，还是他哥没看上你？”杨弘简揉了揉笑痛的肚子。
“我们一见面就明确说了，都是应付家长的。他哥没什么，都没感觉吃完饭就散伙。我妈之前误会我们两个beta地下恋，解释清楚就安排和褚渊他哥相亲。”
盛璟想到下周还有一趟相亲，脑袋发晕。
“可别，宫中禁止对食。我们能什么都能谈，就是不能谈恋爱。你信息素科，我急诊，两头驴只能谈玉米馍馍。这剧本好抽象，我喜欢。”杨弘简笑着翻看盛璟手机上的剧本。
“让我演抽象，用我满含工作怨气抽象吗？”
“你别说，你冷不丁的搞笑，也是一种抽象天赋嘛。如果你感觉到牙齿发痒，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腺体发烫。
真的好像古早小广告，不行我一想你在那演的表情我就想笑。为什么不让褚渊演啊哈哈哈，明明他才是alpha。”
“我问了编剧，她说要搞反差萌。”
“反差萌哈哈哈，你现在说这话的样子就很反差萌。璟璟错了我错了。”杨弘简说完这句话，就挨了盛璟一脚。
“不准乱叫！欠打啊你。”盛璟又补一脚。
盛璟无比期盼时间能过的慢些，但天不遂人愿，生活给他一耳巴子，只能用脸去接。
一到拍摄的地点，化妆师就给他的脸上扑了粉嫩的腮红，鼻尖也被红晕点缀。化妆师捏起他银色的长发，感叹发质真好，灵感突发又往上喷了一些水雾。
“喷水干什么？”盛璟看着镜子里全然陌生的自己，染着红晕的脸颊，微湿的长发，略带水珠的额头。
整个人的形象精致中带着脆弱，在校服外套的清纯加持下，竟有种梦回高中的青春感。
“如果你感到牙齿发痒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腺体发烫。”盛璟语气平静的念出这句话。
“盛医生，你的语气要充满感情，像小学时的诗朗诵那样，最好带一点点青春期少年悸动的害羞感。”导演让盛璟和褚渊两人面对坐着对台词，可惜盛璟第一句台词就让他大失所望。
“青春期少年的悸动感，你也要演出来啊，你这不是青春少年，是社畜满满的班味，要放飞自我短片宣传效果才好。”导演一边演示西子捧心动作，一边感情丰富的给盛璟演出一个青春少年的悸动与脸红。
啊？不仅是个语气词，更是盛璟与褚渊对视时的内心话语。
看着导演的满身戏，衷心祝愿得早日获得影帝。
“这位家长，您的孩子是患上了青春期腺体发育不良综合征，他的牙齿发痒腺体发烫，呼吸急促都是病症的表现。”褚渊模仿他们科室主任的严肃，得到了导演的点头赞赏。
“褚医生演的很好，盛医生我把你人设改一下，改成暗恋内向青年，你再来演一遍。”导演反复教了几遍以后，打板开录。
阳光温柔的拂过发尾，银色的发丝在阳光的沐浴下，仿佛拥有天使的光环。
盛璟安静的注视着书桌上一张模糊的照片，眼里的温柔要溢出眼底。脸颊一点点染上红晕，呼吸变得越来越快，呼吸间露出尖尖的标记齿。
额间零星汗意在阳光下微微发光，不像是Alpha，倒像是没有性别的精灵。伸手轻触颈后腺体，指尖仿佛被肌肤上的热度烫伤般一触即离。
（褚渊饱含深情的背景音）“如果你感觉到牙齿发痒心跳加快，呼吸急促腺体发烫。”
BGM响起：是心动呀，糟糕眼神躲不掉①
引用①网络歌曲《是心动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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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半夜爬起来给自己一巴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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