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扔下水桶,发了疯般冲进宅子里,他想找老爷要个说法,但并没在他的房中找到他
此时的老爷正在和他那位“心肝肉”在厢房内
那姨太太不知道在为什么哭着,老爷轻声哄着她
沈溪找到这间屋时,本想直接冲进去的,但他听到了他们在谈论他的娘
沈溪稍微冷静了一点,趴在门后偷偷听着
“好了,别哭了,耳环不是都找到了吗,你看你眼睛都红了”
“可沈妈因为这事死了,到底还是因为我”
“就因为这个啊,嗐,死了就死了呗,她儿子之前手脚就不干净,她能是什么好东西”
“可我心还是慌得很,不信老爷你摸摸看”
然后就是一阵调笑声
沈溪再也忍不住怒火,冲了出去抄起自己那把被扔出去的破剑
他抬脚狠狠地把门踹开
那老爷正压在那姨太太身上喘着粗气,“心肝儿”“宝贝儿”地叫唤着,听见门“嘭”地一声被踹开,先是被吓了一跳,刚想骂,却看见沈溪提着剑,煞气腾腾地走了进来
那姨太太衣衫半褪,见突然有人近几年来,惊叫了一声,然后拼命向老爷身后躲去
那老爷大概是被激起了保护欲,挺了挺身子。怒骂道:“你这个杂种还敢回来,你妈那贱人死了不够,你也要来找死吗!”
“你骂谁”沈溪的声音冷的可怕
老爷大概是没见过沈溪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先是愣了一下,但又想起自己的女人还躲在自己身后,又扬声喝道:“骂的就是你和你妈这两……”
那老爷突然噤了声————沈溪一剑砍上了他的脖颈
他的剑有点钝,剑身上还有怎么也磨不干净的锈迹,因此这一剑,并没有要了他的命
老爷捂着自己的脖子,指缝里不断涌出鲜血,他想叫,但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姨太太被吓了一跳,瞪着眼死命捂住了嘴———她想跑,但腿软得怎么也站不起来
“你的心很慌,对吗”
那姨太太先是点头,然后又死命地摇了几下,之后又点点头,不禁让人觉得有些滑稽
沈溪笑了笑,一剑刺进了她的胸膛
然后抽了出来
一剑
又一剑
…………
沈溪当着老爷的面,一剑一剑地把他的“心肝肉”刺死了
最后一剑,他砍下了老爷的头颅
这期间闹了不小动静,宅子里的人围了过来,见沈溪提着老爷的脑袋走出来,无不惊叫连连,四散开来
沈溪用力一掷,将那头扔到了院中央,随后提剑
宅院里的地被染成了暗红色
“还剩一个”————这家的儿子不知道去哪鬼混了,现在还没回来
他甩了甩手,走到厅内,给自己沏了壶茶
沈溪学着老爷的样子,一口一口呷着
好苦,没有他想象中的好喝
这宅子位置偏,周围没什么人户,沈溪不怕有谁找上来
他要在这里等,等那个少爷回来
…………
那少爷在外面的赌场赌了一晚上,上半夜手气好,他就多留了一会,没想到下半夜一把都没赢,他心里不服,结果越输越多,就这样一直赌到旭日东升,他才一脸晦气地离开赌场
“他妈的,一分没赢到,还搭了两百两进去”他随口朝路边吐了口痰,心里盘算着该怎么向他爹解释
清晨格外安静,那少爷大摇大摆地回了家,推开门,踏了进去
然后他愣住了
血
好多血
整个内院里都是鲜血和尸体,而院中央摆放着他爹的脑袋————那脸正对着门户,瞪着眼睛盯着他看
那人下意识后退,却被门槛绊倒在地
沈溪从厅内缓缓走了出来
“回来了啊,我等你好久了”
那人不知道沈溪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起身想跑,却被飞来的剑扎中,手掌被钉到了地上
他顿时痛得哇哇大叫,定睛一看,正式他爹给他求来的“神剑”
沈溪凑了上去,拔下了那把剑,笑眯眯地问:“这是不是你的剑”
那人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跪起身不住地朝沈溪磕头,求沈溪饶他一命
沈溪啧了一声
“你倒是个软骨头,还没你爹一半有骨气”他伸脚踢了踢那个人
“这样吧,你用这把剑把你的手指都剁下来,我就饶你一命,沈溪把“神剑”塞到他手里,嘴角还挂着笑
“来吧,你自己挑一只手”
那人拼命地摇着头,嘴上断断续续地哀求着“大哥……不,不,爷爷饶命……我和你无冤无仇,你……”
“怎么会无冤无仇”沈溪说着,手上用力,五根手指被齐刷刷地剁了下来,那人痛得大叫,拼命向后挪去
“少爷还记得我吗,我是沈溪,就是那个偷鸡蛋的”
“沈……沈大爷,求你放我一马,我之前……”
他整只手都被砍了下来
“啰嗦”
那人见求饶没用,痛得破口大骂:“你个死畜生,狗娘养得杂种,我们家养了你这么多年,你就这么报答你爷爷我,你……啊!”
他的另一只手也没了
之后是手臂
腿
舌头
最后是脑袋
那人开始还能骂几句,叫唤两声,到后面连呻吟声都停了
沈溪扔下“神剑”,转身拿起自己的那把破剑,找了条被子,裹起了自己母亲的尸体,迈出了门槛
那年
他才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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