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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彻底失联

许樱的公寓里,只有一盏台灯亮着。

窗外,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她蜷缩在沙发一角,笔记本电脑搁在膝盖上,屏幕的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的手指悬在触控板上,迟迟没有点开那封未读邮件。

发件人:ZH

主题:等我解决一切

这个邮箱是她和宗珩的秘密联络方式。四年前,他被强行送出国,所有社交账号都被监控,只有这个邮箱,是他们唯一能避开他父亲耳目的联系途径。

可最近三个月,他的邮件越来越少。从最初的每天一封,到每周一次,再到上个月,他只发来短短一行字:

“事情有点麻烦,等我。”

而现在,这封邮件的标题,让她胸口发闷。

她深吸一口气,点开了它。

邮件内容只有短短三行:

许樱,

父亲切断了所有联系方式,包括备用手机。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可能无法联系你。

别怕。五年。最多五年,我会回来。

——宗珩

没有多余的安慰,没有解释,甚至没有一个完整的句号。

许樱盯着屏幕,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那条银链——那是宗珩被带走前,塞进她包里的。

而现在,这封邮件,像是他最后的告别。

许樱盯着那几行字,忽然笑了。

“五年?”她轻声重复,手指在键盘上收紧,“宗珩,你凭什么……”

凭什么替她做决定?凭什么让她等?

她猛地合上电脑,抓起手边的玻璃杯,狠狠砸向墙壁。

“哗啦——”

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她盯着地上四散的碎片,胸口剧烈起伏。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许樱缓缓滑坐在地板上,抱住膝盖。

她想起高三那年,他们偷偷溜出学校,去了江边。夜风很凉,他脱下外套裹住她,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

“给你的。”他说。

她低头看着掌心的小银链,链坠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刻了什么?”她问。

他哼笑一声,故意不答:“自己看。”

她摸索着打开链坠,借着路灯的光,看清了内侧刻着的字母——XY & ZH。

她的心脏漏跳一拍。

宗珩低头看她,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

“许樱。”他说,“等我回来,我们就结婚。”

她眼眶发热,却故意撇嘴:“谁要嫁给你?”

他捏住她的下巴,拇指擦过她的嘴唇,笑得痞气十足:“除了我,谁敢娶你?”

然后,他吻了她。

凌晨三点十七分。

窗外的雨声渐弱,只剩下零星的雨滴敲打着玻璃。许樱坐在床边,盯着床头柜最底层的抽屉,手指悬在半空,像是害怕触碰什么禁忌。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拉开。

灰尘在昏暗的台灯下浮动,铁盒静静地躺在那里,边缘已经有些生锈。

四年了。

四年里,她搬了三次家,换了两座城市,扔掉了无数旧物,却始终没敢打开这个盒子。

指尖触到冰凉的金属时,她忽然想起宗珩最后一次吻她的温度——滚烫的,带着少年人不管不顾的狠劲,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里。

“等我。”

骗子。

她猛地掀开盒盖。

第一层:纸条。

最上面是一张泛黄的便利贴,字迹狂草,力透纸背——

“许樱,再敢给隔壁班班长讲题,老子打断他的腿。——宗珩”

她猝不及防笑出声,眼泪却砸在纸上,晕开一片模糊的蓝墨。

那是高二运动会,她作为学习委员帮班长整理报名表,宗珩趴在课桌上写了这张纸条,趁老师转身时弹到她笔盒里。她回头瞪他,他却挑眉一笑,用口型说:“试、试、看。”

指尖往下翻,更多的纸条涌现:

“早餐买多了,放你桌洞。——Z”那天他凌晨五点翻墙出去,就因为她随口说想吃城西的灌汤包。

“数学最后一题选C,别改。——你男朋友”

“天台,放学,敢不来就死定了。”后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

……

她一张一张地看,指腹摩挲过每一道折痕,仿佛能触摸到当年那个趴在课桌上偷写纸条的少年。

“宗珩……”

名字脱口而出的瞬间,窗外突然炸响一道闷雷。她惊得一颤,纸条从指间滑落,像一只死去的蝴蝶飘向地面。

第二层:票根。

一把花花绿绿的纸片,边缘已经卷曲。

2月14日 17:20 《泰坦尼克号》,他骂了整场“这男主傻逼”,却在Rose跳船时死死攥住她的手。

6月18日 21:05 《午夜凶铃》,她吓得往他怀里钻,他得意洋洋:“叫声哥哥就保护你”。

12月31日 23:30 临城跨年烟花秀,他在零点烟花下咬她耳朵:“许樱,明年也要在一起”。

最底下压着一张被撕碎又粘好的火车票——“南港→昆明2018.7.6 08:15”。

那是他们计划私奔的车次。

她记得那天清晨的雾气,记得宗珩攥着两张车票在月台等她,记得他看见父亲派来的保镖时瞬间血红的眼睛。

“跑!许樱,跑啊——”

少年嘶吼的声音仿佛穿透时光,震得她耳膜生疼。

第三层:照片。

一张拍立得从指缝滑落。

海边的黄昏,她穿着白色连衣裙赤脚踩浪,宗珩从背后搂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发顶。照片边缘是他龙飞凤舞的字迹:

“老子的女人。”

那是高考结束后的毕业旅行,他们偷偷跑去青岛。民宿老板误以为他们是新婚夫妻,笑着问:“度蜜月啊?”

宗珩痞笑着搂紧她:“迟早的事。”

她羞得踩他脚,却被他抓住脚踝按在沙滩上。海水浸湿了裙摆,他的吻落在她锁骨:“许樱,毕业就结婚吧。”

“谁要嫁给你!”

“那你嫁谁?嗯?”他咬她耳垂,“老子见一个打一个。”

……

照片在掌心蜷曲,她突然想起昨天在财经新闻里看到的画面——西装革履的宗珩站在纽约交易所,面无表情地敲钟。

那个为她打架逃课的少年,终究死在了时光里。

打火机“咔嗒”一声窜出蓝焰时,许樱发现自己异常平静。

第一张是那张私奔的车票。火舌舔上纸面的瞬间,“南港”二字化作灰烬。

接着是纸条。“你男朋友”三个字在火焰中扭曲,像一场无声的嘲笑。

最后是照片。

海边的宗珩在火中微笑,渐渐变成焦黑的空洞。

“再见,宗珩。”

她松开手,看着燃烧的残片坠入洗手台,忽然想起《泰坦尼克号》里那句台词——

“一个人一生可以爱上很多人,等你真正获得幸福之后,你就会明白,以前的伤痛其实是种财富。”

水龙头猛地拧开,灰烬打着旋消失在下水道。

就像那个说要娶她的少年,永远沉没在2018年的夏天。

窗外的梧桐叶开始泛黄的时候,许樱终于决定注销那个邮箱。

那是她和宗珩之间最后的联系——一个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秘密邮箱。四年来,她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刷新收件箱,睡前最后一件事是检查垃圾邮件。哪怕在手机没信号的电梯里,她都会神经质地反复点击"同步"按钮。

咖啡厅的wifi信号不太好。许樱盯着屏幕上那个简单的邮箱界面,光标在"注销账户"的红色按钮上方悬停了整整十分钟。服务生第三次过来添水时,她终于按了下去。

"您确定要注销此邮箱吗?所有数据将永久删除。"

她的拇指在确认键上方颤抖。屏幕上突然跳出一条新邮件提醒,发件人显示"ZH"。许樱的心跳猛地加速,手指比大脑更快地点开了邮件——

是系统自动发送的垃圾广告。

她闭上眼睛,喉咙里挤出一声介于冷笑和呜咽之间的气音。再睁开眼时,她毫不犹豫地点击了确认。

"注销成功。"

电脑屏幕暗下去的瞬间,许樱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被抽走了。她摸了摸脖子,那里空荡荡的——三天前她就已经摘下了那条从不离身的银链子。

走出咖啡厅时,初秋的风卷着落叶擦过她的脚踝。许樱站在十字路口等红灯,突然想起大三那年冬天,她发着高烧还坚持去图书馆等越洋视频。结果等到闭馆,宗珩那边始终是忙音。

那天雪很大,她踩着积雪走回宿舍时,围巾上结了一层薄冰。

绿灯亮了。许樱随着人流走过斑马线,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她条件反射地掏出来看,是妈妈发来的家常消息。期待落空的钝痛已经变得很熟悉,就像愈合又裂开的伤口,一次比一次麻木。

三个月后,许樱开始收拾公寓。她在床头柜最底层发现了宗珩送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一本手工装订的相册。牛皮纸封面上是少年歪歪扭扭的字迹:《许樱和宗珩的100件小事》。

她盘腿坐在地板上翻看。第一页贴着两张电影票根,边缘已经泛黄。那是他们第一次约会,宗珩买了情侣座,却在黑暗里紧张得爆米花撒了一地。往后翻是他们去游乐园的照片,宗珩在鬼屋里明明怕得要死,还硬撑着把她护在身后。

相册只填了二十七页就戛然而止。最后一张照片是高考前在教室里的自拍,宗珩从背后搂着她,下巴搁在她发顶,笑得见牙不见眼。许樱用指尖描摹照片里少年的轮廓,发现自己的眼泪已经把宗珩的脸晕开了一小块。

第二天,她叫了回收旧衣物的□□。当工作人员问还有什么要处理时,许樱把相册也放进了捐赠箱。

"这些确定都不要了吗?"工作人员指着相册问。

许樱点点头:"都是旧东西了。"

那年春节,许樱没有回家。她独自在公寓里煮火锅,电视里放着无聊的春晚。零点钟声响起时,手机突然震动。是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空白短信。许樱盯着那个 1开头的区号看了很久,最终没有回复。

春天来临时,许樱收到了米兰设计学院的offer。签证下来的那天,她去理发店剪了短发。镜子里的人陌生又熟悉,及肩的黑发变成利落的锁骨发,刘海斜斜地掠过眉骨。

"很适合您。"理发师笑着说,"整个人看起来都不一样了。"

许樱摸了摸发尾,想起宗珩曾经说过最喜欢她扎马尾的样子。那时候他总爱扯她的发绳,然后在她转头瞪人时趁机偷亲她。

搬家的前一天,许樱在抽屉深处发现了宗珩的学生证。照片上的少年抿着嘴,眼神桀骜又明亮。她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把它塞进了钱包夹层。

飞机起飞时,许樱透过舷窗看着渐渐变小的城市。云层吞没最后一点地面轮廓的瞬间,她终于允许自己哭了出来。空乘人员体贴地递来纸巾,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只是有点晕机。"许樱挤出一个微笑。

米兰的雨季漫长又潮湿。许樱的公寓楼下有家古董店,橱窗里总摆着各式怀表。每次经过时,她都会不自觉地多看两眼——宗珩有块类似的,是他外公的遗物。

第二年夏天,许樱在二手市场淘到一台老式打字机。卖家是个白发苍苍的老先生,说这是1947年的雷明顿。她花光当月兼职薪水买下它,却始终没用来写过任何东西。

某个失眠的深夜,许樱鬼使神差地塞进一张纸。手指放在键盘上的瞬间,她发现自己打出的第一行字是:

"宗珩,米兰今天下雨了。"

她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然后慢慢把纸抽出来撕碎。碎纸片像雪花一样落在垃圾桶里,和咖啡渣、过期牛奶混在一起。

毕业展那天,许樱的作品被摆在展厅中央。那是一座金属材质的装置艺术,无数细小的齿轮相互咬合,中心悬着一枚不会转动的指针。有评委问她这个作品想表达什么。

"等待。"许樱说,"以及等待的徒劳。"

她的导师拍了拍她的肩膀:"很东方的情调。"

许樱笑了笑没解释。其实那些齿轮的排列方式,和宗珩手表里的机芯一模一样。

回国前夕,许樱整理行李时发现钱包里的学生证不见了。她翻遍所有口袋和箱子,最终在沙发缝里找到了它。照片上的少年被磨得有些模糊,但嘴角那抹痞笑依然清晰。

这次她没有把它放回去。

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时,许樱打开关闭了三年的朋友圈。第一条推送是大学同学的结婚请柬,第二条是前室友晒的宝宝照片。她慢慢往下滑,突然僵住了手指——

某位高中同学转发了一篇财经报道:《宗氏集团少东家正式接手亚太区业务》。

配图是西装笔挺的宗珩在签约仪式上的照片。他比记忆中更瘦,眉骨和下颌的线条凌厉得像刀刻。许樱放大图片,发现他左手无名指上没有任何装饰。

她把手机锁屏,抬头看向窗外。停机坪上的灯光连成一片星河,而她的星星终于坠落在地平线另一端。

出租车驶上高速时,许樱收到猎头发来的职位推荐。其中一家公司的简介里写着"即将与宗氏科技展开深度合作"。

她回复:"可以安排面试。"

夜色中,城市的天际线越来越近。许樱摇下车窗,让夜风灌进来吹散她的短发。后视镜里,她的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只有攥着手机的手指微微发白。

在某个红灯前,出租车司机随口问道:"姑娘,这么晚是回家吗?"

许樱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轻声回答:"不,是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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