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十五分,阳光刚刚爬上主卧的窗台,宗珩的手臂还环在许樱腰间。
"呜哇——!!!"
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嚎骤然炸响。宗珩猛地睁开眼,条件反射地就要起身,却被许樱迷迷糊糊地拽住睡衣下摆:"...再睡五分钟..."
"爸爸!!!"
这次是带着哭腔的尖叫,紧接着是"咚咚咚"的脚步声。卧室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穿着恐龙连体睡衣的小炮弹冲了进来,直接扑到床上。
"妹妹咬我!"三岁的宗也举起肉乎乎的小胳膊,上面赫然两排整齐的小牙印,已经开始泛红。他眼泪汪汪地往爸爸怀里钻,"好痛!"
许樱瞬间清醒了。
宗珩一把抱起儿子检查伤势,脸色沉了下来:"宗晴呢?"
"在...在玩具房..."小也抽抽搭搭地告状,"她抢我的擎天柱..."
许樱赶紧按住要暴走的丈夫:"我去看看。"她刚要下床,走廊上就传来"哒哒哒"的小碎步声。
宗晴抱着比她脑袋还大的变形金刚,慢悠悠地晃进卧室。小丫头穿着粉色兔子睡衣,头发睡得乱蓬蓬的,看到爸爸妈妈都醒了,立刻露出甜甜的笑容:"早安!"
那模样,活像只偷了油的小老鼠。
五分钟后,一家四口齐聚玩具房。
案发现场一片狼藉——积木城堡塌了一半,彩色蜡笔散落满地,而最重要的证物"擎天柱"正被小晴晴紧紧抱在怀里,塑料关节上还沾着可疑的口水印。
"解释。"宗珩蹲下身,与女儿平视。
小晴晴眨巴着大眼睛,浓密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扑闪:"哥哥不给..."
"所以你就咬人?"许樱轻轻捏了捏女儿的小脸。
小丫头立刻委屈地扁嘴,眼眶说红就红:"想玩嘛..."
宗也躲在爸爸身后,突然探出脑袋:"她昨天还抢我的小汽车!"
"没有!"小晴晴立刻反驳,"是哥哥先抢我的芭比!"
"那是我的工程车!"
"我的!"
眼看着两个小团子又要吵起来,宗珩揉了揉太阳穴:"都闭嘴。"
房间里瞬间安静。
许樱把两个孩子抱到沙发上坐好,宗珩则搬了张小椅子坐在对面,像个严肃的法官。
"宗晴,"他沉声问,"为什么咬哥哥?"
小丫头低头玩手指:"想要擎天柱。"
"咬人对不对?"
"不对..."
"那应该怎么做?"
小晴晴偷偷抬眼看了看爸爸的脸色,小声说:"跟哥哥商量。"
宗珩点头,转向儿子:"宗也,妹妹要玩的时候,你应该怎么做?"
小男孩撅着嘴:"分享。"
"很好。"宗珩伸手,"现在把擎天柱给我。"
小晴晴立刻抱紧玩具,警惕地看着爸爸。
"三秒钟。"宗珩开始倒数,"三、二..."
"哇——"小丫头突然大哭起来,"爸爸坏!"
宗珩:"......"
许樱忍笑忍得肩膀发抖。
最终裁决:
1. 宗晴要向哥哥道歉,并交出擎天柱一天作为惩罚
2. 宗也要分给妹妹玩半小时
3. 两人今天都没有冰淇淋吃
小晴晴哭得打嗝,但还是抽抽搭搭地走到哥哥面前:"对不起..."
小也看着妹妹红彤彤的小脸,突然伸手擦了擦她的眼泪:"给你玩十分钟。"
宗珩挑眉:"不是半小时?"
"二十分钟!"小也立刻改口,警惕地看着爸爸,"不能再多了!"
许樱终于忍不住笑出声,被宗珩瞪了一眼。
早餐桌上,两个小家伙还在为"擎天柱的归属权"暗中较劲。
"爸爸!妹妹瞪我!"
"妈妈!哥哥踢我!"
宗珩放下咖啡杯,面无表情地说:"再吵就都去罚站。"
世界安静了。
许樱悄悄在桌下握住丈夫的手:"辛苦了,宗法官。"
宗珩反手扣住她的手指:"今晚你要补偿我。"
"想得美,"许樱笑着抽回手,"今晚你值夜班——晴晴说半夜要找你讲故事。"
宗珩:"......"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吵吵闹闹的一家人身上。小晴晴偷偷把牛奶倒进哥哥的麦片里,小也正准备往妹妹的果汁里撒盐,而他们的父母正在为"今晚谁哄睡"进行着无声的较量。
这就是宗珩曾经最向往的,平凡又热闹的早晨。
晚上十点,宗珩刚结束跨国视频会议,揉着太阳穴走进卧室,发现许樱正对着平板电脑皱眉。
"怎么了?"他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妻子。
许樱晃了晃手中的通知单:"明天幼儿园亲子日,要求父母至少一方出席。"她转头看向丈夫,"但你明天不是要跟M集团的赵总谈合作?"
宗珩扫了眼通知单,上面用彩色蜡笔画着歪歪扭扭的"爸爸妈妈我爱你们",落款是两个小手印。他眼神柔和下来:"推了。"
"啊?"许樱惊讶地睁大眼睛,"那个项目不是谈了很久吗?"
"让副总去。"宗珩已经拿出手机发邮件,"小也昨天说,希望我参加他们的'爸爸背娃赛跑'。"
许樱忍不住笑出声:"宗总,你确定要穿着高定西装去参加幼儿园运动会?"
宗珩挑眉:"有问题?"
"没,"许樱憋着笑摇头,"就是怕其他爸爸压力太大。"
上午8:30。
"爸爸!领带歪了!"小也踮着脚,一本正经地指着宗珩的领带。
宗珩蹲下身,让儿子帮忙调整。小晴晴在旁边急得直跳脚:"我也要!我也要给爸爸系!"
许樱笑着把女儿抱起来:"晴晴帮爸爸拿包好不好?"
于是,当一家四口出现在幼儿园门口时,宗珩左手牵着领带歪到后脑勺的儿子,右手抱着紧紧搂着公文包的女儿,身后跟着忍笑忍到肩膀发抖的许樱。
"宗也爸爸好!"班主任林老师红着脸迎上来,"这是今天的活动流程表..."
宗珩正要把女儿放下来接表格,小晴晴突然死死抱住他的脖子:"不要!爸爸抱!"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许樱赶紧解围:"林老师,给我吧。"她接过表格,小声对丈夫说,"看来你今天要当'袋鼠爸爸'了。"
教室里,小凳子对宗珩来说实在太矮。他两条长腿委屈地蜷着,膝盖几乎顶到下巴。小晴晴坐在他腿上,小也紧紧挨着他,两个小家伙一脸骄傲。
"我爸爸最厉害!"小也大声对旁边的小朋友说。
"我爸爸会开飞机!"另一个小男孩不服气。
宗珩挑眉:"真的开过。"
许樱在桌下掐了他一下:"别跟小孩子较真。"
轮到家长自我介绍环节,宗珩站起身:"宗珩,宗也、宗晴的父亲。"顿了顿,又补充,"职业是...给他们当爸爸。"
全场家长都笑了,严肃的气氛瞬间轻松起来。
"接下来是'爸爸背娃赛跑'项目!"园长拿着喇叭宣布,"请爸爸们带着宝贝到起跑线准备!"
宗珩脱下西装外套递给许樱,卷起衬衫袖子。小也兴奋地爬上爸爸的背:"爸爸加油!我们要拿第一名!"
小晴晴急得直跺脚:"我也要!我也要!"
许樱抱起女儿:"这个是哥哥和爸爸的项目,晴晴和妈妈一起当啦啦队好不好?"
比赛即将开始,六位爸爸各就各位。其他爸爸都穿着运动服,只有宗珩一身商务装扮,却莫名显得格外醒目。
"预备——跑!"
哨声一响,宗珩像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小也在他背上欢呼:"飞起来啦!"
跑到一半,小也的鞋子突然掉了。
"爸爸!我的鞋!"
宗珩一个急刹车,在其他爸爸惊讶的目光中折返回去捡鞋。这一耽搁,他们落到了最后。
"没关系,"宗珩把儿子往上托了托,"抓紧了。"
最后二十米,宗珩突然加速。许樱在场边看得清楚,他跑步的姿势完全是专业运动员的水准,长腿迈开的幅度让其他爸爸望尘莫及。
"宗也家庭,第一名!"
小也兴奋地跳下来,举着金牌冲向妈妈和妹妹:"我赢啦!爸爸最棒!"
小晴晴扑向宗珩:"爸爸抱!"
宗珩一手抱起女儿,另一只手接过许樱递来的矿泉水,仰头喝了几口。汗珠顺着喉结滑落,许樱突然听到周围几个妈妈小声的惊叹。
"看什么看。"宗珩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回家让你看个够。"
许樱红着脸掐他:"孩子们在呢!"
幼儿园准备了亲子午餐。小也坚持要喂爸爸吃饭:"爸爸比赛辛苦了!"
宗珩看着递到嘴边的饭团,上面还粘着儿子的小手印,面不改色地吃了下去。
"好吃吗?"小也期待地问。
"好吃。"
小晴晴有样学样,把自己的胡萝卜往爸爸嘴里塞:"爸爸吃!"
于是,叱咤商场的宗总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两个孩子塞了满嘴的食物,腮帮子鼓得像只仓鼠。
许樱赶紧拍照留念:"宗总,这个表情可以当年度表情包了。"
活动结束,两个小家伙已经累得在推车里睡着了。小也手里还紧紧攥着金牌,小晴晴怀里抱着活动送的玩偶。
"今天开心吗?"许樱轻声问。
宗珩看着两个孩子熟睡的脸,嘴角微微上扬:"嗯。"
"赵总那边..."
"不重要。"宗珩握住妻子的手,"这样的日子,一辈子也不嫌多。"
夕阳西下,一家四口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地上。小也在睡梦中嘟囔:"爸爸最棒..."
宗珩弯腰亲了亲儿子的额头,又亲了亲女儿的脸蛋,最后在妻子唇上落下一吻。
"回家。"
凌晨1点47分,儿童房的监控警报突然响起。
宗珩几乎是瞬间从睡梦中惊醒,多年的警觉性让他比许樱更快反应过来。他一把抓起床头的手机,监控画面里,小晴晴正不安地在婴儿床里翻来覆去,小脸通红。
"许樱,"他轻轻推醒妻子,"晴晴不太对劲。"
许樱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监控画面后立刻清醒:"她在发烧!"
两人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就冲向儿童房。推开门的一瞬间,小晴晴微弱的哭声像针一样扎进宗珩心里。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婴儿床前,手掌贴上女儿的额头——烫得吓人。
"39度至少,"许樱已经拿出耳温枪,滴声后数字跳到了39.3,"得马上去医院。"
宗珩二话不说用毯子裹起女儿,动作轻柔却迅速。这时隔壁床的小也也被吵醒,揉着眼睛坐起来:"爸爸...妹妹哭哭..."
许樱蹲下身摸了摸儿子的额头,松了口气:"小也没发热。老公,你先带晴晴去车库,我给小也穿件外套。"
宗珩点头,却在转身时被儿子拽住睡衣下摆。小也仰着还带着睡意的小脸:"我也要去...保护妹妹..."
三分钟后,凌晨的别墅区车道上,一辆黑色迈巴赫疾驰而出。后视镜里,许樱正轻声安抚着困得东倒西歪却坚持要跟来的小也。
"妈妈,妹妹会好吗?"
"会的,医生叔叔会帮忙。"
"那我可以把我的小熊给妹妹吗?"
"当然可以,小也真乖。"
宗珩从镜子里看着妻儿,踩油门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儿童急诊永远人满为患,即使是凌晨两点。
宗珩抱着女儿站在分诊台前,声音压着焦灼:"三岁半,高烧39.3,没有抽搐但精神很差。"
护士抬头看了眼这个西装外套胡乱套在睡衣外的英俊男人,又瞥见他身后牵着个睡眼惺忪小男孩的温婉女子,心里了然——这是对半夜被孩子发烧吓坏的新手父母。
"先测个体温。"她递来电子体温计。
许樱接过来熟练地操作,宗珩则不断调整着抱女儿的姿势,让小家伙能更舒服些。小晴晴软绵绵地趴在爸爸肩头,滚烫的小脸贴着宗珩的脖子,每一声微弱的抽泣都让他的眉头皱得更紧。
"还是39.3,"许樱忧心忡忡地看着体温计,"会不会是流感?今天幼儿园确实有小朋友请假..."
宗珩立刻掏出手机:"我让助理联系私立医院。"
"不用,"许樱按住他的手,"这里处理儿童发热更有经验。"
等候区塑料椅上的小也突然打了个喷嚏。许樱赶紧蹲下检查:"冷了吗?"
小也摇摇头,却往妈妈怀里缩了缩。宗珩见状脱下西装外套裹在儿子身上,自己只剩一件单薄的睡衣。
"宗珩..."
"我不冷。"
半小时后终于轮到他们。诊室里,年轻女医生刚拿出压舌板,小晴晴就惊恐地往爸爸怀里钻。
"不要...不要..."女儿带着哭腔的抗拒让宗珩手臂肌肉绷紧。
医生笑了笑:"爸爸把小朋友抱紧些,我很快。"
宗珩深吸一口气,将女儿转了个方向牢牢固定在怀里:"晴晴乖,爸爸在。"
当冰凉的压舌板伸进女儿嘴里时,小晴晴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宗珩额头青筋暴起。许樱明显感觉到丈夫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赶紧把手搭在他后腰上轻轻安抚。
"扁桃体二度红肿,"医生收起器械,"需要验个血确认感染类型。"
听到"验血"二字,宗珩脸色更难看了。
化验窗口前,小晴晴似乎预感到什么,死死搂着爸爸的脖子不撒手。
"不要打针!爸爸救我!"
宗珩心疼得声音都哑了:"能不能...换个方式?"
护士无奈:"这么小的孩子只能指尖采血。"
当护士抓住女儿的小手时,宗珩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掌心在冒汗。小晴晴撕心裂肺的哭声在抽血室回荡,每一秒都像凌迟。
"宗珩,"许樱突然握住他的手腕,"你手在抖。"
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右手正不受控制地轻颤。这个曾经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男人,此刻因为女儿的一滴血慌了神。
"好了好了,"护士终于松开手,"按住棉签五分钟。"
宗珩立刻把哭得抽噎的女儿搂进怀里,大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小晴晴的眼泪鼻涕全蹭在他昂贵的真丝睡衣上,但他毫不在意,只是不断亲吻着女儿的发顶:"晴晴最勇敢了..."
身后突然传来小小的拉扯感。宗珩回头,看见小也正踮着脚努力想看他怀里的妹妹,小脸上满是担忧。
"妹妹不哭,"小也掏出一直攥在手里的小熊玩偶,"给你小熊..."
许樱红着眼眶拍下这一幕:高大的丈夫怀里抱着小女儿,身边站着刚过腰的儿子,三个人的影子在急诊室苍白的灯光下融成一团。
检验结果显示是病毒性感冒。凌晨四点,小晴晴终于挂上点滴,在爸爸怀里沉沉睡去。
点滴房里只剩下他们一家四口。小也蜷缩在妈妈腿上睡着了,许樱轻轻拍着儿子的背,目光却落在丈夫身上。
宗珩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输液管,每隔几分钟就要确认女儿的手背有没有肿。他眼下的青黑在灯光下格外明显,昂贵的真丝睡衣皱得不成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商界精英的模样。
"老公,"许樱轻声唤他,"你也睡会儿吧。"
宗珩摇头,声音很轻:"我小时候发烧,家里永远只有保姆。"
许樱心头一颤。
"有一次烧到40度,"他继续道,手指轻轻梳理着女儿的额发,"我爸在海外开会,电话里说'这点小病死不了'。"
许樱伸手覆上他的手背。
"所以我要让晴晴和小也知道,"宗珩抬头,黑眸在灯光下格外明亮,"他们生病的时候,爸爸妈妈永远会在。"
许樱突然想起生产那天,当护士把两个新生儿抱来时,宗珩说的第一句话是"许樱怎么样"。这个在外人眼里冷酷强势的男人,把所有的温柔都留给了家人。
晨光微熹时,小晴晴的烧终于退了。宗珩小心翼翼地把女儿交给许樱,自己抱起熟睡的小也。
回家的路上,两个小家伙在后座睡得香甜。许樱靠在窗边打盹,宗珩轻轻把她的头拨到自己肩上。
等红灯时,他转头看着身边的三张睡颜,突然觉得——
那些熬夜处理的文件、推掉的会议、弄皱的西装,全都值得。
——
许樱出差三天,宗珩独自带娃。
第一天晚上视频时,小晴晴对着手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要妈妈..."
宗珩笨拙地给女儿擦眼泪:"爸爸在这里。"
"不要爸爸!要妈妈!"
宗总遭受暴击。
第二天,他带着两个小祖宗去公司开会。高管们目瞪口呆地看着平日里雷厉风行的总裁,一边批文件一边用脚轻轻推着婴儿车。
小也突然举手:"爸爸,我想尿尿!"
宗珩立刻起身:"会议暂停五分钟。"
回来后发现晴晴把咖啡打翻在重要合同上。宗珩深吸一口气:"没事,爸爸再打印一份。"
第三天,许樱提前回家,一推门就看见客厅里搭了个帐篷,宗珩和两个孩子正在里面"野营"。小也头上顶着纸做的印第安头饰,小晴晴脸上画着猫咪胡须,宗珩的领带被系在了泰迪熊脖子上。
"妈妈!"两个孩子扑过来。
许樱挨个亲完,看向满脸疲惫的丈夫:"想我了?"
宗珩把她拉进怀里,声音沙哑:"想死了。"
周末早晨,许樱被脸上痒痒的触感弄醒。睁开眼,发现小晴晴正用羽毛轻轻扫她的鼻子,小也趴在另一边偷笑。
"妈妈懒虫!"晴晴咯咯笑。
许樱一把搂住两个小家伙:"谁教你们的?"
"爸爸说这样可以叫妈妈起床~"
宗珩端着早餐进来,一脸无辜:"我什么都没说。"
许樱抓起枕头扔他:"宗珩!"
阳光洒满卧室,两个孩子在床上蹦跳,宗珩笑着躲开妻子的攻击,突然觉得人生圆满不过如此。
他走过去,把妻子和孩子一起搂进怀里。
"我爱你。"他在许樱耳边轻声说。
"我也爱爸爸!"两个孩子异口同声。
许樱笑着亲了亲每个人的脸颊:"我们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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