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九、
“打算抛弃我的,一直以来不都是你们嘛?”
南姜心脏跳个不停,仿佛有人用电锯切割她的□□。她难受地揪起自己的前衣领,脑海中闪过安冉在俄罗斯被虐待的画面。
她的诞生抽取了安冉所有在俄罗斯的记忆,这也意味着安冉在那处,一切的委屈和寂寞都将由她承担。
现在季岱对她说,他要跟着岳池洲离开宋沁水的实验室,到外边去找本体。这与抛弃她无异。
她被同样的话语对待,而对方毫无所觉,可能是因为季岱是在激动情绪下化成的影子,他的降临,是快乐的象征啊……
“我们会回来的。”季岱向南姜保证。
南姜沉默着,失神的双眼映不进季岱的脸。
“我要……怎么做?”
宋沁水靠在真皮沙发上,接受来自岳池洲的投喂。半眯着的眼睛在灯光下看不清后者的神色。
简单的水果本气味寡淡,可在一双纤长的指尖被揉捏摩挲就变得别有韵味。
宋沁水张口,艳红的唇挤压出柔软的幅度,青色葡萄,汁水绽开,在口腔迸溅绚丽的花朵。
一想到她自己的孩子就在身边,宋沁水内心滋生的阴暗面就压抑不住。
“小洲,去把季岱叫来。”
成群的蝙蝠发出怵人的哀叫,岳池洲把果盘往桌边一搁,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出房间。
一一零、
被压制的**在这一刻释放,犹如枯木下生出扭曲的菌菇,连露水都不愿接近这诡谲的阴暗。
“哈……”
宋沁水给季岱吊着一口气,倾听后者微弱的喘息。身下人持久的痛苦犹如婉转的悦音,带给她沉醉。
迷迷瞪瞪地,她好似登入天堂,红色的高跟鞋在光洁的白色瓷砖踏出有节奏的声响。她看到短发的天使站在眼前,用悲悯的目光注视着她。
宋沁水猛然回神,一切虚假的场景都如坍缩的废墟般化为乌有。她深藏于体内的恐慌即刻爆发,却没有时间让她平复心情。
“跑了,全跑了!”
她最疼爱的孩子,带着她的泄欲工具,跑了。
“你也要跑吗?”
宋沁水眼珠子转向被落下的南姜,后者的神情狼狈不堪,整个人带着破碎感。
宋沁水微笑,南姜是好孩子,恪守承诺的好女孩。
“来妈妈这里,我的姑娘,我的好孩子。”
宋沁水抱住面无表情的南姜,感觉天使的脸庞与南姜重合。
养不熟的狼崽就丢在外头自生自灭吧,至少她看清了岳池洲沉默面具下对自由的渴望。
可她又不无期待地想着,等到小洲玩腻了,是不是就回来了。
一一一、
汽车呼啸而过,留下灰色的尾气。盘踞在隧道的植物裸露着青绿色的外表,不小心触摸到便会在指尖残存黏腻的痕迹。
沦为流浪者的两个影子蜗居在桥洞下,翻阅自己的记忆。
和睦的家庭生出奇怪的他,爱与蛇保持亲昵,总是冷着脸面对世界。后来他多出一个可爱的弟弟,弟弟与小女孩成为阶段性的伙伴,他因此愿意给弟弟一个参观秘密基地的机会。
后来他离开了,留下守着空荡房间的弟弟,和不再和谐的家庭。
恶心。
季岱用手拂去眼前翻滚的尾气,扯着岳池洲前往季家。
“离开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家”已经名存实亡,生活痕迹被岁月抹去,只剩下落灰的房间和一张过塑的合照。季岱的卧室仍保持他离开时候的模样,可是地上他自己踩出的脚印告诉他,自己只是作为高高挂起的无法被再次触摸的记忆而存在于季家。季家的父与母已经缺失,却并非因为从世上离开,然而接听到季温的电话,他们还是坐上飞机或汽车,从各自的城市中赶来。
“是你……”
季父比印象中的更加苍老,眼尾的皱纹挤成了树枝,向太阳穴延伸。季母的发丝从顺滑的黑变成掺杂白发的枯叶,翘出的发尾参差不齐。
“嗯。”季岱饿极了,身上是几近愈合的伤口和未曾化开的脓包,衣领沾着污垢,指缝还藏着黑泥。
“我的宝贝…受苦了……”
季母只敢轻轻握住季岱的双手,她怕自己的拥抱会碰到季岱的伤口。
“……水。我、朋友……”
季岱回忆岳池洲平日的说话方式,装作遭受过非人折磨的样子,引诱季父季母去猜想他说的话的意思。
虽然最先意识到的是季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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