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厌的指甲在棺材板上抓出五道血痕。
腹腔里那团血肉正在疯狂生长,青黑的血管顺着子宫壁攀爬,像无数条毒蛇啃噬他的内脏。沈容的神经索缠住他痉挛的腰肢,腐黑的舌尖舔去他额角的冷汗。
"才三个月就受不住了?"沈容的手掌按在他隆起的腹部,感受着皮下剧烈的胎动,"它说……想尝尝你的肝。"
深夜的祠堂里,沈厌蜷在供桌下干呕。
吐出来的不是胃液,而是混着脏器碎片的黑血。那团寄生胎正通过脐带反哺给他腐毒——就像沈容当年被刹车线勒断脖子时,咽下的那口淤血。
"剖出来…"沈厌的牙齿咬得咯咯响,"现在就…剖…"
沈容却将一截指骨塞进他嘴里:"咽下去。"
"这可是…它第一次送你礼物。"
第五个月时,沈厌的肋骨被挤断了两根。
半透明的肚皮下,能看到胎儿青黑的骨架——那是沈容的遗传,每一根骨刺都精准抵着他的内脏。最长的三根甚至刺穿了胃囊,让他连血水都咽不下去。
"真漂亮。"沈容的犬齿磨蹭他鼓胀的肚脐,"它在学我用骨头顶你。"
沈厌在剧痛中昏死过去,恍惚间听见胎儿在说:"父…亲…疼…吗…"
临产那日,沈厌被绑在祭台上。
沈容用青铜匕首划开他的腹部,黑血喷溅在祖宗牌位上。那团东西不是婴儿,而是颗跳动的肉瘤,表面布满沈容同款的神经索,正贪婪地缠绕着沈厌的肠子。
"乖。"沈容咬断脐带,"跟父亲打个招呼。"
肉瘤裂开一道缝,露出里面三排牙齿:"爹…爹…"
沈厌的腹腔迟迟无法愈合。
胎儿留下的空洞里,沈容塞进了自己的半颗心脏。现在他们三个真正成了共生体——沈厌走两步就会呕出胎儿的羊水,沈容的神经索上长出了乳牙,而那个小怪物……
正趴在祠堂梁上,啃食昨夜刚死的管家。
"还疼吗?"沈容从背后拥住他,手掌覆上那道狰狞的疤。
沈厌望着梁间滴落的鲜血,突然笑了:"疼啊…"
"但下次…"
"还想怀。"
梁上婴啃白骨,
棺中父育新蛊。
(《怨骨疯缠》血系永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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